她湊到傅天澤的身邊小小聲地說道,“就是去滅身家豐厚的壞邪祟。就比如這回這只黑嫁衣,好家伙,好多的陪葬品,半個山洞!我替天行道,還能搜刮陪葬品,可賺了!”
傅天澤嘴角微微抽搐地看著面前快樂分享的小姑娘。
好家伙。
不裝活人了。
快樂得獠牙都齜出來了。
傅總總覺得,有一扇新的大門被小僵尸幸福地推開了。
“那些陪葬品呢?”
“還在山洞里。等王哥有時間找人幫我搬出來。”
“夜長夢多,把寶貝都放無人看守的山洞里,被別人發(fā)現(xiàn)怎么辦。”傅總在商場上心黑,從來商戰(zhàn)都速戰(zhàn)速決,覺得安甜這種還把戰(zhàn)利品放著慢慢兒來不太行。
他一邊扯了扯有些緊的領帶,一邊平淡地問道,“山洞里還有鬼么?”他突然這么問,安甜急忙說道,“都干凈了,連鬼氣都干凈了,一滴都不剩了!
“那現(xiàn)在就去搬走!
“搬走?”
“搬到車里,我開車帶回去!
安甜倒吸一口涼氣,突然覺得傅總知道了她的身份,竟然還挺好的。
至少現(xiàn)在,她再也不用藏著掖著,緊張地遮掩自己的身份,還得求單處和王警官幫自己的忙。
她用力點頭。
傅天澤了解,開著車,一直開到了山路的盡頭。
他和安甜一起下車,提著后備箱不知道什么時候裝進去的一張工程用的大網(wǎng)去了安甜嘴里說過的山洞。
把半個山洞的金銀珠寶和瓷器都裝好,傅天澤就看了一眼靜靜地,詭異地矗立在山洞陰影里的那一人多高的花轎。
花轎帶著奇異的氣息讓他側(cè)目,安甜圍著花轎也轉(zhuǎn)了幾圈,思考了一下,試探著放出翻滾的黑色煞氣,把花轎籠罩在其中。
有那么一刻,傅天澤敏銳地聽到吹吹打打的喜樂的聲音,花轎很快在煞氣之中縮小,變成巴掌大被安甜撿起來。
“沒想到還自帶喜樂!卑蔡鹈雷套痰馗堤鞚色I寶。
傅總微微點頭,覺得這花轎還不錯。
他提著一個裝滿了寶貝的登山包,安甜背著巨大的,比她還大的裝滿了戰(zhàn)利品的大網(wǎng)往山下走。
傅天澤回頭看了一眼背后的辛辛苦苦背著大包裹埋頭下山的小姑娘。
……仿佛看到一只辛辛苦苦的胖倉鼠,鼓著胖腮背著自己那搖搖欲墜的大口袋儲備糧。
勤勞!
行吧。
傅總收回目光,一邊給單處打了電話,順便問了情況,一邊和安甜下了山。
他們下山后都已經(jīng)中午了,大半的時間都浪費在爬山上。
傅天澤一邊把這大批的寶貝妥善放在車子里,一邊想到安甜那小小的出租房,跟她商量說道,“我在市郊還有個空別墅,那小區(qū)安保非常好,以后把你的東西都存在別墅地下室,可以么?”
他愿意出庫房,安甜忍不住點頭,又忍不住多看了傅天澤幾眼。
“傅總,謝謝你!
“就算沒有你,那別墅也空著。”
“不是。我說的是,謝謝你還愿意,愿意做我的朋友!
安甜認真地說道。
“只要你愿意,我們可以做一輩子的朋友。”傅天澤見多識廣,奇奇怪怪的事見得多了,對自己認識的小姑娘是僵尸一點都沒在意,順便跟安甜說道,“二嬸還想請你過來家里住幾天,我會給你專門安排房間,不透光,床的話……”
僵尸喜歡什么床?
“軟乎的。”
哦。
還是一只懂得享受的品質(zhì)僵。
傅天澤無聲地勾了勾嘴角。
“你的身份不用特意和傅簡他們提到!比绻岛喫麄兟斆鳎闯鍪裁炊四咭簿退懔,傅天澤就覺得安甜能懂得抱緊自己的馬甲也挺好的。
想要過平靜的生活,安甜繼續(xù)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方式就可以。
他也不是那么刻板的人,非要把安甜的身份鬧得人盡皆知,讓傅家人都知道安甜的身份。
他這些話讓安甜認同地點頭。
傅天澤抬手,揉了揉安甜的小腦袋。
因為剛剛傅總提供給自己放戰(zhàn)利品的庫房,安甜默默地讓他摸了兩把。
傅天澤收回手,就開車一起回家。
他們先去了傅天澤說過的空別墅,把山洞里拿到的金銀珠寶都放在帶指紋鎖鎖門的地下庫房里,傅天澤把安甜的指紋錄入,又帶著安甜回傅家吃飯。
忙碌了一整天,等傅天澤回了家,傅簡和卓月已經(jīng)回來了,傅簡正臉色微妙地聽傅二太太跟自己急切又八卦地問,“聽說是黑嫁衣女鬼?漂不漂亮?”
之前傅簡成了傻子的危機過去,傅二太太的恐懼還有擔心,現(xiàn)在都成了……
讓她看看是哪只狐貍精……邪祟想搶走她的帥兒子!
第77章
傅二太太就很在意。
傅簡一聲不吭,默默地坐著,當看見安甜回家,就對安甜投出了求助的目光。
看在即將要當校友的份兒上,安甜慢吞吞地,艱難地走過去。
“安安。 备刀櫜簧习素孕八詈蛢鹤幽遣坏貌徽f的二三事了,先催著傅二叔給安甜端了一碗冰鎮(zhèn)酸梅湯。
看見小姑娘乖巧地道謝,坐在沙發(fā)里喝酸梅湯,文文靜靜,傅二太太就目光慈愛地問道,“小簡給你添麻煩了吧?一整晚都還要照顧他,真是辛苦你了!弊屗f,比起臭小子,還是軟乎乎的小姑娘更討人喜歡。
她又忍不住關注安甜,看了一會頓時大驚失色,捧著圓潤的臉龐對安甜說道,“安安啊,你瘦了。∵@么奔波,辛苦了吧。”
辛苦忙碌,吃不好睡不好晚上住在沒人的舊屋子,坐個板凳都成了奢侈。
小姑娘都瘦了。
安甜嘴角僵硬地摸了摸自己毫無變化的小臉。
“瘦,瘦了么?”
“瘦了。”白胖白胖的傅二叔也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就站起來念念有詞地說道,“再做幾樣好吃的,給安安補補。”
被爸媽忘記的傅簡儼然小可憐一個。
“毛血旺就不錯!备堤鞚傻卣f道。
他難得點菜,傅二叔詫異地回頭看他。
安甜心虛地垂下小腦袋。
“阿澤,難得你還想有喜歡吃的菜!备堤鞚蛇@樣的男人,對飲食雖然也看重,不過卻也不會專注喜歡哪個菜。
對于飯菜的要求,就是“好吃”。
這種要求就很讓人頭禿,誰知道“好吃”是個什么范圍呢?
傅二叔都習慣自家侄子這種讓廚師頭禿的性格,萬萬沒想到,傅天澤竟然還會點菜。不過他記得安甜也喜歡這道菜,高高興興下廚去了。
因為家里人都喜歡吃,傅二叔做了超大份。
傅天澤不動聲色,讓安甜坐在了毛血旺的正對面。
伸手就能夾到。
安甜心虛了一下,忍受不了香噴噴的好吃的,快樂地吃飯了。
在普通人面前,她快樂的把獠牙藏好,小筷子翻飛。
大概是因為出差辛苦,她覺得今天的毛血旺特別香。
不過傅天澤回憶了一下,覺得還是她坦誠地露出小獠牙,不用謹慎地藏著掖著的時候更放松。
就……獠牙就很可愛。
大概在普通人中生活,她也真的很辛苦。
那多補補。
想著想著,他伸手,也給安甜夾了一塊鴨血。
飯桌上的氣氛頓時沉默了一會兒。
傅二叔夫妻看著傅天澤陷入呆滯。
“吃飯!彪y道他沒有給家里人夾過菜么?
為什么要用太陽打西邊兒出來的眼神看他。
“阿澤,不是……你剛才真的笑了!眾A菜雖然也很難得,可最近傅天澤笑得更有點頻繁,傅二叔揉了揉眼睛,覺得不是自己的錯覺。
“胡說八道!”傅天澤冷冷地看了飯桌上的家人兩眼,收回目光冷淡地說道,“吃飯。我要送她們回家。”
不僅送安甜,還要送卓月……他先送了卓月回家,順便看著自家那敏銳的姑媽柔柔弱弱地跟安甜說話,好會裝傻。
不過傅天澤懶得說破。
等卓太太終于跟安甜淚眼朦朧說完了話,他就帶著魂不守舍的小姑娘回家。
車上,安甜緩了緩,反正在傅天澤這已經(jīng)暴露,她就想了解一下自己一直以來都在思考的問題。
她不安地問道,“傅總,卓太太她……”卓太太是傅天澤的姑媽,他應該更了解她的吧?
“她從小有天賦,能感覺到你不一樣。不過你放心,她不會揭穿!备堤鞚砂参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