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宮的這個暗天使,長得非常高大,真的就跟牛一樣,海拔足足有兩米,身上的腱子肉高高鼓起,強(qiáng)悍的肌肉線條,就像是用刻刀雕刻出來的。
他的肌肉已經(jīng)超越了美感,如同一個肌肉怪物。
這個暗天使環(huán)抱雙臂站在宮殿門口,高大的身軀仿佛把天上的太陽都給擋住了。
二蛋說:“我看他不像金牛,倒像是一頭蠻牛!”
蠻?匆娢覀儯笫忠恢,粗獷的聲音就像悶雷:“暗天使西蒙在此,你們別想再向前一步!”
“西蒙?啊呸!看老子把你打成稀屎!”二蛋高聲叫罵著,第一個沖了上去。
二蛋雖然長得不算矮小,但是跟西蒙一比較,就像是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嗷嗷大叫著要去挑戰(zhàn)一個大學(xué)生,雙方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西蒙冷哼一聲,根本沒把二蛋放在眼里,他不急不緩的戴上一雙手套,這雙手套就是西蒙的武器。
這雙手套不是普通手套,而是一雙鋼制的拳套,配合著西蒙那一身蠻力,其破壞力還是相當(dāng)驚人。
二蛋沖到西蒙面前,西蒙很輕蔑地瞅了二蛋一眼,醋壇子那么大的拳頭,猶如導(dǎo)彈般對著二蛋當(dāng)頭砸落。
“二蛋!閃開!”我大聲疾呼,瞪大眼睛,西蒙這一拳下去,估計能把二蛋打進(jìn)地下。
然而,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二蛋不僅沒有躲閃,反而出手還擊,二蛋也出手了,他竟然僅用一只右手,便抵擋住了西蒙的拳頭。
二蛋的拳頭跟西蒙的拳頭比較起來,一個就像是嬰兒的手,一個就像是成年人的手。
但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只嬰兒的手,竟然抵擋住了成年人的力量。
眼前的兩個人,就像被定住了,整個畫面都定格了。
兩拳相交,二蛋沒有動,西蒙也沒有動。
幾秒鐘后,西蒙魁梧的身軀突然開始顫抖起來,西蒙神情大變,再也繃不住了,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只見一縷血水從西蒙的右手滴落,同時掉下的,還有西蒙的幾根手指。
西蒙的右手手指,連同那鋼制的拳套,都被二蛋給斬斷了。
西蒙哀嚎一聲,硬生生跪在二蛋面前,瞪紅眼睛,瘋狂嘶吼:“法克!你這個混蛋!你耍詐!你耍詐!”
“嘿嘿!華夏有句古語,兵不厭詐,知道不?”
二蛋瀟灑地退后一步,吹了個口哨,右手一翻,亮出一把殺豬刀。
陽光落在殺豬刀上面,金光閃閃。
我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二蛋跟西蒙對拳的時候,其實根本沒有對拳,他把殺豬刀暗藏在手心下面,西蒙這一拳,并沒有擊中二蛋,而是撞上了殺豬刀。
殺豬刀何等鋒利,再加上西蒙的強(qiáng)大力量,西蒙完全是自己撞上去的,結(jié)果右手的五根手指,都被殺豬刀齊刷刷削斷了。
對于西蒙來說,拳頭就是他的武器,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鐵拳,剛上場一個回合就被人廢掉了。
西蒙現(xiàn)在不僅是右手受傷,他的心靈也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尤其是想到自己以后不能打拳了,這個身材魁梧如牛的壯漢,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抹眼淚,神色相當(dāng)哀傷。
我們面面相覷,沒想到事情的發(fā)展竟然會如此戲劇化,一個成年人居然被一個幼兒園的孩子給干哭了?這樣的畫面,實在是讓人忍不住發(fā)笑。
二蛋伸手拍了拍西蒙的腦袋,就像大人訓(xùn)斥孩子一樣,用威脅的口吻說道:“別哭了,你再哭,我就把你的左手也剁下來!”
西蒙一聽這話,果然止住了哭聲。
我們稀里糊涂,云里霧里的就通過了金牛宮,走出老遠(yuǎn),回頭還能看見西蒙坐在地上,陽光拉下他悲傷落寞的背影。
我沖二蛋豎起大拇指:“蛋蛋,行!”
二蛋說:“不是我行,是那大塊頭太傻了,人們常說‘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原來是真的!這家伙的腦袋就跟石頭似的,居然還是什么暗天使,我看他就是泡牛糞!”
前面兩宮都順利通過,加起來耗時還不到一個鐘頭,這給了我們極大的信心。
我們信心十足,加快腳步,繼續(xù)往第三宮進(jìn)發(fā)。
拐過一個山道,第三宮雙子宮佇立在我們面前。
跟前面兩座宮殿有所不同,雙子宮好像沒受到戰(zhàn)火的洗禮,保存得相對來說比較完整。
更令人詫異的是,雙子宮竟然被精心裝扮過,周圍種上了一圈花花草草,宮殿里面還掛起了彩色的布簾,遠(yuǎn)遠(yuǎn)看去,雙子宮宛如一頂大花轎。
二蛋皺眉道:“這是什么情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一間女廁所呢!”
二蛋話音剛落,就聽雙子宮里面?zhèn)鱽碛茡P的琴聲。
琴聲在山道上幽幽飄蕩,很動聽,讓人有種如沐春風(fēng)之感。
不過,這種愜意的快感并沒有維持多久,琴聲突然一折,就像一只風(fēng)箏飛在空中斷了線,然后從空中栽了下來。
琴聲突然變得尖銳刺耳,就像兵戈鐵馬,又像海浪咆哮,更像是無數(shù)的魑魅魍魎在尖叫吶喊,聽的人一陣陣頭疼。
我們情不自禁地抱住腦袋,感覺腦袋就像針扎一樣,一下又一下的刺痛。
我一聽琴聲變化,就知道其中有詭。
我定了定神,右手食指放入嘴里,咬破指尖,以指代筆,在自己的眉心上,飛快地畫了一個凈心咒。
然后雙手結(jié)印,閉上眼睛,飛快念起咒語:“天清地明……陰濁陽清……出幽入冥……永鎮(zhèn)中位……”
眉心中央的凈心咒燃起一團(tuán)冰藍(lán)色火焰,那團(tuán)冰藍(lán)色火焰迅速融化,滲入我的眉心,然后以眉心為起點,慢慢流過天心穴、天庭穴、一直到后腦的百會穴。
剎那間,我的靈臺一片清明,刺耳的琴聲我一點都聽不見了,腦袋里的刺痛感也全部消失了。
我雙手插入衣兜,掏出兩張符咒,左手一張疾風(fēng)驟雨符,右手一張三昧真火符。
我同時祭起兩張符咒,朝著雙子宮的宮殿里面激射而去,厲聲呵斥道:“妖女,現(xiàn)身一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