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荻沖著自己兒子翻了翻白眼，沒有搭理他。他轉(zhuǎn)頭對著司馬孝良說道：“你一直想要單獨和我見面，今天我成全你了。孫德勝，南棠你們倆陪著，沈辣你把魂魄送進(jìn)去，其他的人可以離開了……”
吳主任開了口，其他的人都沒有理由繼續(xù)留在這里。沈辣將魂魄送進(jìn)了符咒里面之后，臉色慘白的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猶豫了一下之后，對著吳仁荻說道：“里面那些鬼卒，都是您解決的？”
吳仁荻沒有直接回答，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沈辣一眼之后，說道：“下次、下次我約上你……”
沈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之后，跟著車前子、蕭易峰他們離開了五室。只留下了孫德勝和司馬孝良他們倆，陪著吳主任和閻君南棠……
出來之后，這些人都沒敢遠(yuǎn)離。他們?nèi)齼蓛傻木墼谝黄�，站在五室外面的過道上，湊在了沈辣的身邊，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辣子，我的二哥，你剛才看見什么了？怎么臉色都變白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樣……到底在里面看見什么了？”
“煉獄……”沈辣低聲的回答了兩個字，看著身邊沒有外人之后，他繼續(xù)說道：“除了少數(shù)幾個等著交接魂魄的陰司、鬼差之外，放眼望去，只要能見到的地方都是鬼卒的尸骸。不知道的還以為剛才進(jìn)入到了六道之一的修羅界……”
“辣子，你說那都是我們家老吳干的？不能吧，就算他是神仙，也做不到血洗地府吧？”
這時候，蕭易峰開了口“小老弟，神仙或許做不到血洗地府，可是吳主任做得到，其他他血洗過神仙道。死在他手里的神仙，不計其數(shù)……”
說到這里的時候，蕭副主任苦笑了一聲，隨后他繼續(xù)說道：“我?guī)煾钢赖馗畷写蟮淖儎樱惥字�。本來他老人家的意思，閻君歸天之后，這個位置就讓給孫德勝了�，F(xiàn)在看起來我們師徒倆還是小看了孫句長，這一切都在他的控制當(dāng)中。有點海外釣魚那位徐福大方師的意思了……”
車前子這才明白了蕭易峰給孫德勝那封信里，到底寫了什么。想不到最近不怎么出彩的孫德勝，竟然算計到了這種程度。為了把自己拖進(jìn)來，連唐三卦這個小子都算計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五室里面突然傳出來司馬孝良的怒吼聲：“不是這樣的！只要吳主任你向前走一步，我們這個世界便可以大同了……”
這一嗓子嚇了外面的人一跳，就在他們準(zhǔn)備慫恿車前子扒門縫聽聽的時候，五室里面又傳來了司馬孝良痛苦的聲音：“一開始就錯了嗎？這明明是可以的，為什么不行了……”
隨后，孫德勝的聲音響了起來，說道：“老同學(xué)，你好像就是十分鐘之前的閻君，以為萬無一失的事情，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現(xiàn)實一點吧，這世上本來就沒有萬無一失的事情……”
第五百七十八章 雷霆手段
孫德勝說完之后，五室里面說話的聲音便小了起來。老南棠好像說話了，只是他說話的聲音太小，聽不清具體說的是什么。不過從說話的態(tài)度上來說，吳主任將他拖來，似乎并不是單單為了在司馬孝良面前炫耀·……
隨后，屋子里的四個人開始了密談，吳主任似乎是施展了禁術(shù)，車前子豎起來耳朵也聽不到里面再說什么。
說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之后，五室大門突然打開，孫德勝打著哈欠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了門口聚著的這些人之后，他有些意外的說道：“不是我說，這都幾點了？你們怎么還不回去休息？再熬下去就快天亮了……”
“這不是怕你們打起來，哥兒幾個也好進(jìn)去拉架……”說話的時候，車前子探頭向著五室里面看了一眼，并沒有看到吳仁荻和司馬孝良。愣了一下之后，小道士看到了墻上的符咒，這才明白了過來，看著孫胖子繼續(xù)說道：“你們家吳主任被老南棠帶下去了？胖子，你可別說他下去當(dāng)閻王爺了……”
“這我哪敢……”孫德勝嘿嘿一笑，繼續(xù)說道：“咱爸爸有點事情，帶著司馬孝良下去一趟……兄弟你放心，最多一兩天，咱爸爸就回來了……”
聽到這哥倆說到了吳仁荻，一邊的沈辣皺了皺眉頭，插嘴說道：“等一下，大圣……你說吳主任帶著司馬孝良去了地府？地府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你應(yīng)該知道吧……”
孫德勝沉默了片刻，看到身邊沒有外人之后，笑嘻嘻的說道：“哥們兒，有些事情不使用點雷霆手段，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看到滿地的尸骨，誰又能知道他們不是自找的呢？不算計吳主任的話，又怎么能進(jìn)了這個局里？如果不是雷霆手段，吳主任他們是活不到現(xiàn)在的……”
這時候，蕭易峰走了過來。對著孫德勝苦笑了一聲，說道：“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咱們先透一下氣。孫局你這樣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們師徒倆還想要給你謀劃——這個屬實有些尷尬了。都以為地府要變天，誰也沒有想到一切都在你的掌控當(dāng)中……”
“咱們都是自己人，誰掌控不是掌控？”孫德勝嘿嘿一笑之后，繼續(xù)說道：“行了，吳主任辦完事之后會回來的……對了，鴉還有你的事情。閻君南棠那邊說好了，空出來一個判官的位置，由你來補(bǔ)上。不過判官也就算到頭了，閻君的位置你是不用想了。你和咱們民調(diào)局走的太近，能坐上判官的位置，是看在民調(diào)局的面子上�？墒情惥荒芎兔裾{(diào)局穿一條褲子，這個位置與你無緣了……”
“我也沒有想過要做閻君……”鴉沒有流露出來欣喜的表情，他表情肅穆的繼續(xù)說道：“我只是想要幫幫朋友的忙，在做幾年陰司，我也該去輪回了。在我走之前，能幫你們多少就盡量幫多少……”
說話的時候，鴉看了身邊的郝正義一眼，再次說道：“這也算是報恩了……”
“我們之間不談這些，你是我的朋友。”郝正義插嘴說了一句，隨后他岔開了話題，對著孫德勝說道：“大圣，剛才我們都聽到了，司馬孝良好像有什么事情想不開……他被吳主任帶去了地府，是被關(guān)押起來了嗎？”
孫德勝搖了搖頭，說道：“咱們家吳主任不會做那么麻煩的事情，畢竟司馬孝良還不是廣仁……吳主任帶著他去見留在地府那些司馬孝良的魂魄了，司馬孝良控制了地府只是最近幾十年的事情，可是歷任司馬孝良死后，都被剝奪了轉(zhuǎn)世的資格，被關(guān)在地府當(dāng)中贖罪……”
說到這里的時候，孫胖子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后繼續(xù)說道：“地府也是有高人的，早年間曾經(jīng)有為閻君為了防止司馬孝良滲透進(jìn)去，便將所有亡故司馬孝良的魂魄都關(guān)押了起來。不過這個是極為機(jī)密的事情，只有歷任閻君才知道……可惜他們千防萬防，還是被司馬孝良滲透進(jìn)去了。如果這次地府閻君更替，換了他們司馬孝良的人做了新的閻君，那這個也不是什么秘密……”
第五百七十九章 勞累
孫德勝說完之后，在場的這些人都沉默了起來。孫胖子帶來的信息量太大，就是車前子、蕭易峰這樣的聰明人也要消化一陣子……
孫德勝再次打了個哈欠，說道：“行了，這天也不早了。除了辣子、老蕭和我兄弟之外，其他的人明天休息一天，好好放個假……今晚上的事情大家伙爛在肚子里吧，誰也不要出去說……”
看著其他的人離開之后，車前子這才對著孫德勝說道：“胖子，昨天早上我還在想呢……你把唐三卦帶到醫(yī)院是什么意思？敢情你早就算計好了……我也是你棋盤上的棋子嗎？”
孫德勝嘿嘿一笑，說道：“哥哥我也是沒有辦法，你要是不在現(xiàn)場的話。司馬孝良和閻君都會疑心吳主任，尤其是司馬孝良，他詭計多端的……你出現(xiàn)了，咱爸爸理論上就在你的身邊。你不出現(xiàn)的話，興許就是另外一個結(jié)局了……”
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再次打了個哈欠，隨后看著身邊的幾個人，說道：“行了，最近一段時間，咱們民調(diào)局應(yīng)該不會再出什么大事了……你們陪我今晚上值班，，明天開始哥們兒我看看輪流放大家伙一個大假，你們想回家探親的就回家探親，想回老家就回老家……我也得休息休息了，看看能不能在整個老二出來……”
說到這里的時候，孫德勝看了一眼身邊的蕭易峰，對著他說道：“老蕭，哥們兒我不在局里的這段時間里，你代替我做幾天副句長。回頭哥們兒我和老任、楊書籍他們碰一下……”
這就等于孫德勝在找接班人了，沒有想到的是，蕭易峰并沒有領(lǐng)這個情。他搖了搖頭，說道：“孫局，這個您還是找別人吧……我入世是為了修行，等到修行的差不多之后，還要和我?guī)煾敢黄�，找個深山老林里修行。您還是找別人吧�！�
聽到蕭易峰沒有答應(yīng)，孫德勝嘿嘿一笑，拍了拍蕭副主任的肩膀，說道：“不是我說，先別著急拒絕……以后的事情誰知道？說不定你師父那邊有了變化，老蕭你自己還不知道……”
說到這里，困極了的孫德勝再次打了個哈欠。隨后他擺了擺手，說道：“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咱們先去休息，有什么話等到明天睡醒了再說……”
當(dāng)下，幾個人去了民調(diào)局的值班休息室。他們是被接連折騰了兩天，勞乏急了的。上床之后不消片刻，便紛紛進(jìn)入了夢想……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車前子再睜眼的時候，休息室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戳艘谎蹓Ρ谏系溺姳�，竟然又到了晚上八點多。想不到小道士這一覺竟然睡了一整天……
睡多了的車前子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了衣服之后，走出了休息室。去衛(wèi)生間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之后，他去了孫德勝的辦公室。敲了敲門里面并沒有什么回應(yīng)，這時候，有路過值班的調(diào)查員說道：“孫局和沈辣、蕭主任他們早就走了，孫局他走之前吩咐過，不要打擾你休息。不過你要是醒了的話，就去他家里找他……”
“這都快九點了，我去了別耽誤人家整二胎。行了，你不用管我，今晚上我還住休息室……”車前子沖著調(diào)查員擺了擺手之后，自己晃晃悠悠的去了食堂。這時候這里已經(jīng)沒人了，好在小道士從小侍候自己的師父，只要有材料，做飯不在話下……”
看著廚房還有炸好的醬，車前子也懶得再弄別的了。找出來一包掛面，正準(zhǔn)備燒水煮面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后有人對著他說道：“正好，勞駕你多下點面條，省的我動手了……”
順著聲音回頭看過去，車前子見到了笑瞇瞇的黃燃。黃胖子懷里捧著幾大本厚厚的本子，看著也是疲憊之極了。頂著兩個黑眼圈，對著車前子說道：“你下面條，我看看能不能弄點菜碼出來……聽說昨晚上出事了？你們家孫胖子真夠朋友，在我飯里下了安眠藥，我這剛剛才睡醒……”
第五百八十章 吃面條
反正下面條這樣的事情，多一包少一包的也無所謂。車前子又找出來一包掛面，一起扔進(jìn)了煮開的水里。隨后看了正在切黃瓜絲的黃燃說道：“炸醬面你也吃嗎？還以為你就吃鮑參翅肚……老黃，要不你再找找海參、鮑魚什么的，一會我扔醬里……”
“天天鮑參翅肚的，那誰也受不了……”黃燃一邊切黃瓜，一邊笑瞇瞇的繼續(xù)說道：“也就是你們孫德勝喜歡這一口，你要是也喜歡的話，首都三家海鮮酒樓我都有股份。我去和他們說一下，你隨便吃，掛在我?guī)ど暇秃谩?br />
黃燃也是會做飯的，片刻之后，火柴棍粗細(xì)的黃瓜絲已經(jīng)切了一盤子。他又隨便抓了一邊豆芽菜，芹菜之類的收拾好，就等著車前子的面下好了。
弄好了菜碼，黃燃微笑著走到了車前子面前�？粗@個半大小子正在撈面條，說道：“當(dāng)初我也算是民調(diào)局出身，當(dāng)時的條件還沒有這么好。每次加班之后，高亮也是這樣，把加班的人聚在一起，要么蛋炒飯，要么就是炸醬面。該怎么說怎么說，他炸的醬不行，每次都是大肥肉，膩得很……”
之前吃了黃燃好幾頓，車前子對這個胖子沒有什么惡意，不過也談不上好感。將面條撈出來過水之后，他面條分成了兩碗。舀了炸醬之后，和黃胖子就坐在案臺上吃了起來……
半碗面條下肚，車前子有了底氣，看著黃燃說道：“老黃，你是不是早就該走了？真真的打算把民調(diào)局的典籍搬到你那里？孫胖子也是，能把你給忘了……”
“你真以為孫德勝會把最重要的資料給我嗎？那你就太不了解他了……”黃燃說話的時候，端著碗盛了一碗面湯，喝了一口之后，他繼續(xù)說道：“孫德勝比高亮要想得開，所有重要的東西都是放在吳仁荻那里的，我能接觸到的東西，還不如當(dāng)初我在這里干調(diào)查員的時候，接觸的多……”
“你這話說的，好像高胖子一直在防著我們家老吳似的。你就手拿點蒜……”看著黃燃輕車熟路的打開了冰箱，拿出來一罐子臘八蒜之后，車前子繼續(xù)說道：“我沒見過高亮，不過聽你們話里的意思，他比孫胖子的心眼還多？”
“比心智的話，他們倆未必誰能贏得了誰，不過論起來當(dāng)機(jī)立斷來，孫德勝還是差一點的。起碼我知道他做不到為了民調(diào)局，能豁出去自己的一切�！秉S燃一邊說話，一邊倒轉(zhuǎn)筷子，用筷子頭夾起來幾掰臘八蒜，扔進(jìn)了車前子的面碗里，繼續(xù)說道：“民調(diào)局可是高亮一手建立起來的，當(dāng)初為了是否招吳主任進(jìn)來，他還和交往了半輩子的朋友翻了臉……就是招了吳主任進(jìn)入民調(diào)局，他也是一直小心提防著……”
沒等黃燃說完，車前子晃了晃腦袋，咬了一口臘八蒜之后，說道：“老黃，你這挑撥離間的是不是晚了點？高亮這都死了多少年？你才想起來挑撥，再說了，你挑撥我沒用啊，剛才的話怎么也應(yīng)該和老吳去說吧？”
“這怎么能算挑撥？實話實說而已……”說話的時候，黃燃將旁邊厚厚的本子拿了過來。在當(dāng)中找到了一段他剛剛抄寫的內(nèi)容，說道：“這是我剛剛發(fā)現(xiàn)的……對應(yīng)了aas——8236號文件，那是民調(diào)局剛剛建立的時候，為了防止吳主任突然發(fā)作，而進(jìn)行的一系列反制措施。現(xiàn)在看起來是沒什么用，不過當(dāng)時他對吳主任認(rèn)知的少，是能想到能動用最大的力量了�！�
車前子忍不住瞅了一眼，見到的是怎么拼死拖住吳仁荻，然后周邊的單位一系列的反制措施。無非就是一些常規(guī)武器加上陣法、法器之類的連鎖攻擊，這是現(xiàn)在幾乎證明都是無用功了……
車前子心里有了點反應(yīng)，不過他還是表現(xiàn)出來不屑一顧的表情來，對著黃燃說道：“不管這個是真是假，這對我都夠嗆，別說對我們家老吳了……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兒，老黃，你不會指望我信你這個吧？？
第五百八十一章 引誘
黃燃將嘴里的面條咽了下去，說道：“這個我要說明白了，現(xiàn)在不管是誰，都沒有黑吳主任的本事……我要說的只是事實，雖然有時候事實聽起來讓人有些不舒服……”
說話的時候，黃燃嘆了口氣，隨后繼續(xù)說道：“可惜現(xiàn)在高亮已經(jīng)投胎轉(zhuǎn)世了，否則的話，還有機(jī)會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現(xiàn)在只能從他留下的蜘絲馬跡當(dāng)中，去尋找當(dāng)年高亮力排眾議，將吳主任請到民調(diào)局的過程了�？上Я�，當(dāng)年民調(diào)局崩塌的時候，很多的資料都被燒毀了……”
“老黃，你這說的不都是廢話嗎？”車前子看了黃燃一眼，隨后繼續(xù)說道：“不止高亮，當(dāng)年他們老鐵三角不是都死光了嗎？你怎么說怎么是，反正也不怕高亮從墳地里爬出來，給你一個大嘴巴……”
雖然車前子說的陰陽怪氣，黃燃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他微微一笑之后，說道：“是啊，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高亮早就投胎了，沒有了上一世的記憶……孫德勝把吳主任當(dāng)成祖宗來供奉著。民調(diào)局出不了差錯……”
這時候，車前子已經(jīng)吃光了自己碗里的炸醬面，他懶洋洋的站了起來，對著黃燃說道：“你也別說那些沒用的了，你一會捎帶著把我的碗也刷了……”
說話的時候，小道士就要離開這里。眼看著他就要離開廚房的時候，黃燃在背后說了一句：“對了，高亮的日記里面也寫著有關(guān)吳主任這一段。你可以找出來看看嘛……你不想知道知道吳主任是怎么進(jìn)的民調(diào)局，他又是怎么為了這個，和老朋友鬧翻的嗎……”
“司馬孝良剛開始消停，黃胖子你又開始了……”車前子皺著眉頭看了黃燃一眼，隨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廚房。
看著小道士消失的背影，黃燃微微一笑，站起來將自己吃剩的面條倒進(jìn)了垃圾桶里。正準(zhǔn)備去刷碗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車前子的話：“高亮的日記，你那里有副本，對吧……”
第二天一早，孫德勝來到民調(diào)局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兄弟車前子沒有蹤影了。找了幾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下落，孫胖子調(diào)出來昨晚上的監(jiān)控�？吹搅塑嚽白痈S燃離開民調(diào)局的一幕……
看到這兩個人走出了民調(diào)局大門，孫德勝抓了抓頭皮，說道：“我怎么把黃燃忘了……就知道他留在民調(diào)局沒好事……”
說話的時候，孫德勝掏出來了手機(jī)，調(diào)出來黃燃的電話號碼之后，直接撥打了出去。過了好一陣子，電話才被黃胖子接通。兩只胖狐貍同時笑了一下，姓孫的狐貍先開了口，說道：“老黃，哥們兒就回家睡覺的功夫，你就把我兄弟拐走了？不是我說，吳主任這邊讓我安排我兄弟相親，這人都到了……”
黃燃笑了一下，說道：“這可不是我把車前子拐走的，小兄弟說在民調(diào)局悶了，我?guī)鰜砩⑸⑿摹贿^現(xiàn)在趕回去怕是來不及了，上善禪師還要和他講講佛法。怎么也要再待到晚上……”
“大和尚都開始講佛法了……”孫德勝說話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算了算時間之后，他繼續(xù)說道：“正好，哥們兒我上次去靜安寺的時候。里面的大和尚說我有慧根，要哥們兒我留在廟里出家。我舍不得老婆、孩子，沒答應(yīng)……要不一會也讓大和尚和我說兩句，說不定說開了之后，哥們兒我就安心出家了……”
黃燃笑了笑，正要想個辦法拒絕的時候，電話里突然傳來了上善和尚的聲音：“是孫德勝那個胖小子吧，讓他來、讓他來……佛爺我和他聊聊佛法，有事情要好好講道理，不能動不動就打人家嘴巴……”
聽到了突然出現(xiàn)的上善和尚的話，黃燃不敢拒絕。笑著說道：“那就聽禪師您的，大圣，你過來吧，禪師也要見見你……”
這邊掛了電話之后，孫德勝猶豫了一下之后，掏出來手機(jī)，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電話接通之后，他說道：“陛下，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一聲……我們家老三車前子，被黃燃看中了，打算招他一個上門女婿……”
第五百八十二章 兩個胖子
一個多小時之后，孫德勝和沈辣出現(xiàn)在黃燃家門口。還沒等他們倆進(jìn)門，里面便傳出來一陣熟悉的罵街聲：“是不是拿老子當(dāng)傻子耍著玩？再和你們說一遍！老子是愣不是傻……老禿驢你想干什么？有本事你打死老子……老子早就看出來席應(yīng)真你不是什么好東西。有本事你打死老子。沒媳婦兒老子還活個什么勁！誒？你真動手……”
最后一句話沒有說完。屋子里面響起來一陣清脆的耳光聲，隨后就見從墻里面飛出來一個人影。這人落在了地上之后一聲沒哼。直接暈倒了過去。
剛剛看清這個人正是二愣子百無求的時候，又從屋子里面飛出來一個小小的人影。撲到了百無求身邊之后，抱著他的腦袋哇哇大叫了起來……
孫胖子·這才看清，這個小個子竟然是百無求從地下王國帶出來的天子。小娃娃現(xiàn)在只認(rèn)百無求，看到他一動不動的樣子，以為黑大個子死了。小家伙竟然跳起腳來。回頭指著屋子里面咿咿呀呀的說著什么，看這個架勢，應(yīng)該是在學(xué)著百無求罵街……
片刻之后。滿臉無奈的蒙棋棋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戳藢O德勝和沈辣一眼之后，她的臉色有些發(fā)紅，低著頭走到了百無求的身邊。想要把他拖進(jìn)屋子里。無奈試了幾次黑大個子都紋絲不動……
看著孫德勝和沈辣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蒙棋棋扔下了百無求。叉著腰對這兩個人大聲喊道：“你們倆還有臉看熱鬧嗎？孫德勝，這不都是你攛掇的？還看熱鬧！過來搭把手把這個祖宗抬進(jìn)去……”
孫德勝笑嘻嘻的沒動，沈辣急忙跑了過去。將百無求扛在了肩上。這也就是辣子有了種子的力量墊底。要不真扛不動這個黑大個子。這時候的天子已經(jīng)跳到了蒙棋棋的懷里。繼續(xù)嘰嘰喳喳的指著屋子里叫罵。
“消停點，里面的老禿子不是你能惹的……”蒙棋棋捂著了小孩子的嘴巴，隨后回頭瞪了孫德勝一眼，說道：“你就欺負(fù)傻子吧。什么時候百無求反應(yīng)過來了，小心他扭斷你的腦袋……”
說話的時候。蒙大小姐抱著天子向著宅子里面走去。孫德勝和扛著百無求的沈辣跟在身后，一起走了進(jìn)去。孫胖子邊走邊笑嘻嘻的說道：“這又冤枉我了，不是我說，要不是你們家黃胖子……”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孫德勝說的黃胖子已經(jīng)從宅子里面走了出來。兩個胖子相視一笑之后，孫德勝好像見到了自己的親兄弟一樣，笑呵呵的走過去，和黃燃勾肩搭背的說道：“老黃，還是哥們兒你夠意思。看見我兄弟沒地方去，就把他帶過來了。他人哪去了？兄弟——吃完飯咱們一起走吧……”
說到一半的時候，孫德勝已經(jīng)扯著嗓子對著屋子里面大喊了起來。喊了幾聲之后，并沒有見到車前子，反倒把上善老和尚驚動了……
“孫胖子你再喊——佛爺我代表佛祖懲罰你……”老和尚背著手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邊走邊罵道：“今天什么日子？百無求那個傻小子傻小子叫完，孫胖子你又雞貓子喊叫的……佛爺我打算清修一下，腦袋被你們吵得嗡嗡的……傻的叫完，精的再叫一遍，一會不精不傻的沈辣再叫一遍，還讓不讓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