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兩敗
一腳踹翻了大胖子之后,‘車前子’對著他的腦袋又是一腳。這一下直接跺散了瓊窯身上的霧氣,顯露出大胖子的本體。
見到瓊窯現(xiàn)出了自己的本體,‘車前子’好像看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一樣,一臉詭笑的搓了搓手指。一小撮火星被小道士搓了出來,濺到了大胖子身上。隨后,令人心驚肉跳的一幕出現(xiàn)了……
火星落到了大胖子身上,瞬間著起了大火。瓊窯想要跳起來掙扎,卻被‘車前子’死死的踩在腳下。大火雖然將大胖子燒的皮開肉綻。卻傷不到小道士分毫。
中年人就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事情,他沒有絲毫過來搭救瓊窯的意思。好像大胖子被大火燒死。和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似的。
誰也沒有想到,二楊聯(lián)手都解決不了的大胖子,被‘車前子’這么輕輕松松的解決了,F(xiàn)在他被大火燒掉了半條命,想要逃脫都逃脫不了,只能在小道士腳下不停的哀嚎著。
‘車前子’沖著中年人揚了揚下巴,說道:“你的狗不打算養(yǎng)了嗎?好歹他也替你咬過人……”
“他會陪我過來。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中年人連看都懶得去看大胖子,頓了一下之后,他繼續(xù)說道:“這件事過后,就算他沒死,我也會送他去魂飛魄散。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句話你總聽說過——一將功成萬骨枯……”
聽了中年人的話,大胖子反倒咬緊了牙關(guān),不再發(fā)出慘叫的聲音。這讓‘車前子’有些接受不了,他索性腳下加了力道,用力的捻了幾下?墒黔偢G好像換了個人似的,疼的他渾身顫抖,卻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見到無法用大胖子來攪亂中年人的心神,‘車前子’腳尖一挑,將瓊窯胖大的身軀挑到了半空中。隨后一腳將還在著火的大胖子,對著中年人踢了過去。
中年人對自己人一點同情心沒有,見到著了大火的瓊窯飛了過來。他舉手伸出食指,對著大胖子的身體虛劃了一下。隨著這個動作做出來,在一道血光當(dāng)中。瓊窯的身體被一分為二,斷成了兩截……
大胖子瓊窯的殘尸還沒有落地,躲在他身后的‘車前子’撲了過來,他手里一柄短劍,對著中年人的咽喉刺了過去。
“有點小聰明……”中年人說話的同時,伸出手指頭抵在了劍尖上。就在僵持的時候,小道士另外一只手擦出來一道電弧,對著假閻君劈了過去。
中年人好像算準(zhǔn)了‘車前子’的動作一般,在小道士動手的同時。他另一只手已經(jīng)接了上去。任憑電弧打在了自己手上,隨后竟然引導(dǎo)著電弧,竄到了另外那只抵住劍尖的手。
‘車前子’自己打過去的電弧,在中年人身上轉(zhuǎn)了個圈之后,打在了他手里的短劍上。電弧打在劍尖上的一剎那,一道耀眼的電球竄了起來。閃爍得眾人都睜不開眼睛,等到這些人再次睜眼的時候,見到一身是血的車前子坐在了地上。
中年人還是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冷冷看著坐在地上的小道士。說道:“不錯了……我反應(yīng)再慢一點點,這時候已經(jīng)敗在你手上了……”
說話的時候,中年人連退了幾步。身子靠在墻壁上之后,才算止住了退勢。等到他站穩(wěn)之后,胸前出現(xiàn)了一道傷口,鮮血止不住的順著傷口流淌了出來。
這位假閻君什么時候受的傷。其他人竟然一點都沒有看到。只見他受傷之后,好像嚴(yán)重哮喘一樣,開始劇烈的喘息了起來。喘息了幾下之后,中年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看著正在沖著他笑的‘車前子’,說道:“我擋住了……為什么、為什么還是中招了……”
這時候,小道士坐對中年人說道:“第一道電弧,我就是讓你傳導(dǎo)過來的。電弧上加了點佐料,在你身上傳導(dǎo)的時候,一點點電弧進(jìn)了你的肺里……老王八。你也真能忍……肺里炸開了鍋,老小子你竟然連咳嗽都不咳嗽……”
小道士身上的傷勢也不輕,他一邊說話。一邊順著嘴角流血。兩句話說完,他的衣服前襟已經(jīng)被鮮血染透了。不過‘車前子’還是一臉笑嘻嘻的樣子,對著開始驚慌失措的中年人繼續(xù)說道:“看看咱們倆誰先倒下……誰先倒下誰是兒子……”
兒子的‘子’字出口。中年人腳下一軟,身子滑到了地上。這時候,他終于忍耐不住,開始猛烈的咳嗽了起來。每次咳嗽都會噴出來一大口鮮血,四五口鮮血噴出來之后,假閻君一翻白眼,竟然暈倒了過去……
看到中年人暈倒,‘車前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隨后小道士一口鮮血跟著噴了出來,身子向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想不到最后竟然是個兩敗俱傷的結(jié)局,孫德勝急忙沖了過來。查看車前子的傷勢。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后響起來一個帶著寒氣的聲音,說道:“躲開……”
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了。孫德勝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吳主任到了。當(dāng)下孫胖子急忙閃身,就見沒有什么存在感的尤闕到了車前子的身邊。老尤從身上摸出來一包藥粉,捏開了車前子的嘴巴,將藥粉都倒了進(jìn)去。
藥粉倒進(jìn)去之后,尤闕嘴里發(fā)出來吳主任招牌一樣的聲音:“不是要強(qiáng)嗎?那別從我身上借力……用了我的力量,結(jié)果還留了活口——你能干點什么……”
除了孫德勝之外。其余的人都驚了。誰也想不到一直失去聯(lián)系的吳主任,竟然以這種方式在他們身邊。
“吳仁荻!你明明在這里,為什么不去救張支言……”蒙棋棋大叫了一聲,隨后抱著張小結(jié)巴的身體痛哭了起來。她邊哭邊對著‘尤闕’說道:“剛才你就在身邊對不對……你可以救他的……支言原本不用死的……”
‘尤闕’回頭看了蒙棋棋一眼,卻沒有解釋什么。這時候,孫德勝湊到了蒙大小姐身邊,說道:“棋棋啊,這事兒怨我……我把吳主任留下的,雖然那時候我還不確定小尤就是吳主任。不過還是留下了他……你知道的,剛剛二楊跟著你們走了,只剩下個屠黯。一旦出事,我擔(dān)心控制不出場面——”
沒等孫德勝說完,蒙棋棋揚手對著他就是一個嘴巴!芭荆 钡囊宦暣囗,直接把孫胖子的鼻子打出了血,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來個通紅的手印。
不過孫德勝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他也不去擦鼻血。任由鮮血一條直線的流淌下來,一邊留著鼻血,一邊繼續(xù)說道:“不是我說,要是打我你能舒服點。那就打吧……”
蒙棋棋也不客氣,她放下了張支言的尸體,對著孫德勝左右開弓,噼里啪啦的扇起了耳光。一邊的郝文明他們幾位主任實在看不下去了,正要拉架的時候,卻被孫德勝一聲大吼叫住:“都別過來!今兒我孫德勝被蒙棋棋打死在這里,那是我自己找的!誰都不許找后賬……”
蒙棋棋這時候哭的已經(jīng)流出了血淚,她好像癲狂一般。繼續(xù)打著孫德勝,轉(zhuǎn)眼只見,孫胖子已經(jīng)變成了個血人。
眼看著再打下去就要出大事的時候,車前子突然出現(xiàn)在了蒙棋棋的身后。小道士一把攥住了蒙大小姐的手,恍恍惚惚的說道:“他是我大哥,別他么打……”
說到這里的時候,車前子眼前一黑,拉著蒙棋棋一同暈倒在地……
第二百八十九章 條件 感謝五號樓小強(qiáng)打賞的皇冠(九)
看著車前子拉著蒙棋棋倒在了地上,雙臉腫脹好像豬頭一樣的孫德勝急忙過去查看了一下。看到了兩個人都沒有什么大礙之后,這才算是松了口氣。隨后轉(zhuǎn)頭對著沒事人一樣的尤闕說道:“我多句嘴,剛才您老人家早點動手,我兄弟也不至于這個樣子……”
“別教我怎么教育兒子……”‘尤闕’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之后,轉(zhuǎn)身沖著里面一進(jìn)的院子說道:“下次看戲之前,記得花錢買票……”
“這么好看的戲,花錢都看不到……”里面的院子里響起來一個慵懶的聲音,隨后一陣腳步聲傳了出來。幾十個黑衣人簇?fù)碇粋身穿紅衣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看到了‘尤闕’之后。年輕人突然指著老尤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阿哈哈哈……想不到我還會看到這個……哈哈哈……聽說你之前還變化過女人,真是……誰帶了照相機(jī)。給我們倆拍個照……”
年輕人放肆大笑的時候,‘尤闕’冷笑了一聲,隨后他的個頭、身型和相貌發(fā)生了變化。轉(zhuǎn)眼之間變回他白頭發(fā),帶著幾分刻薄相的吳仁荻。盯著笑出眼淚的年輕人,說道:“笑完了?那回去吧……”
“怎么就回去了?我的事情還沒辦完……”年輕人笑嘻嘻的走到了假閻君的身邊,看了他一眼之后。說道:“你還真是不客氣,我都舍不得用這身皮囊,你竟然上身了。害得我這么大的閻君,只能用這孩子的皮囊……也不知道這皮囊是不是得過神經(jīng)病,一上身就有些癲狂……哈哈哈哈……“
雖然旁邊民調(diào)局和黃然兩邊人馬都猜到了來人十有八九是閻君,不過現(xiàn)在聽他親口說出來,還是多少有些緊張。只是閻君正在和吳仁荻說話,孫德勝、黃然也不好冒然過去假客氣。
年輕人回頭對著幾十個黑衣人當(dāng)中的某人說道:“曹正你出來,替我把左判大人拉出來?纯聪氯伍惥有什么話好說……”
這時,一個黑衣人從隊伍里走了出來。他摘掉了頭上的衫帽,露出來一張清秀的臉。正是之前和孫德勝、吳仁荻見過幾次面的森羅殿總管曹正。
曹正面無表情的走到了中年人身前,伸手探進(jìn)了假閻君的身體。隨著他用力一拉,將里面的左判彭何在拉了出來……
見到幕后黑手竟然是下任閻君的繼承人,孫德勝、黃然等人面面相覷。他們可不是六室長生不老的人,不能卷入到有關(guān)地府的大事當(dāng)中,當(dāng)下,兩個胖子相互使了個眼色。就在他們要帶著自己的人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真正的閻君說道:“別著急走啊……我還要你們幾位做個見證。民調(diào)局的句長,吳勉的頂頭上司——哈哈哈哈,沒有比你孫德勝更加適合的人選了……這皮囊真是有精神病,回頭得找個大夫給他看看——哈哈哈哈……”
將左判拉出來之后,曹正一腳將它踹倒,厲聲說道:“彭何在!見到閻君陛下,你還要放肆嗎……”
跪倒在閻君身前的,正是之前在鬼市鬧過一次的地府左判官彭何在。見到自己大勢已去,他面如死灰的跪在閻君面前。低頭不敢言語……
這時候,閻君看了他一眼,隨后笑著說道:“你說你著的什么急,用不了多久我就去輪回了。那個時候你才是閻君,怎么?連這么短的時間都等不下去了嗎?還是說——你必須要動手了,要不彭何在就是三蔡之一蔡瘟的底細(xì)就要露餡了……”
說到最后的時候,閻君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而左判彭何在的臉上,冷汗密密麻麻的冒了出來……
“難怪了,這么多年三蔡的底細(xì)一直沒有頭緒……誰能想到。下任閻君就是蔡老大……”閻君盯著面如死灰的左判,冷笑了一聲之后,繼續(xù)說道:“之前我說過的,鑒于你下任閻君的身份,不管你做過什么,我都會原諒你……這句話要收回了。蔡瘟沒有資格成為下一任閻君……”
說到這里,閻君回頭對著孫德勝說道:“孫句長,麻煩你和吳勉做個見證。即日起,森羅殿總管曹正,代替彭何在作為閻君繼承人。等到我去輪回之后,下一任閻君便是曹正……”
聽到閻君欽點了自己做他的繼承人,曹正愣了一下,隨后連連擺手,說道:“陛下。我不過是個小吏出身,進(jìn)入地府也沒多久。論出身、資格遠(yuǎn)遠(yuǎn)不夠繼承閻君之位。請陛下您再說打算,另請賢明之士繼承大統(tǒng)……”
“曹正。你也別假客氣了。心里樂得像是開了鍋一樣吧?”年輕人哈哈一笑,隨后繼續(xù)說道:“這次我吸取了彭何在的教訓(xùn),查過你三次轉(zhuǎn)世投胎的生死薄。你的才智不在彭何在之下。且身世清白,地府交到你的手上,我也算是放心了……”
看到曹正還要推脫,閻君收斂了幾分笑容,說道:“可以了,再演下去戲就過了。當(dāng)年前世閻君讓位于我的時候,我不過就是退讓了兩次,你還要超過我嗎?”
曹正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了閻君面前,年輕人從彭何在(蔡瘟)手里薅下來一支金鐲。將它戴在了曹正的手上,說道:“帶上金鐲,你便就是我的繼承人了,從現(xiàn)在開始升為左部判官。等到我輪回之后。你做了閻君,便要尋找你之后的繼任者。不要再犯我的錯誤,切記、切記……”
“天負(fù)我!”心有不甘的蔡瘟(彭何在)懊惱的大吼了一聲之后,紅著眼睛對著閻君說道:“我上來之前,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就是蔡瘟的?看在我要魂飛魄散的份上,告訴我……我也替你出過力。要不是之前蔡瘟的身份誤我,我也不會犯險出錯……讓我死個明白,我哪里出了錯……”
“你沒錯……”年輕人說話的時候,從懷里摸出來一封信,扔到了蔡瘟的臉上,說道:“這是孔大龍托了鴉給我的信,你自己看吧……包裹只是個餌,誰會趁機(jī)搶奪包裹,誰就是蔡瘟……”
蔡瘟哆哆嗦嗦的打開了信,果然和閻君說的一樣,孔大龍向閻君訴說自己的計劃,從頭到尾都是把隱藏在閻君身邊的蔡瘟挖出來……
看著癱軟成了爛泥的蔡瘟,閻君繼續(xù)說道:“你一直都在豢養(yǎng)死士,連給我做保鏢的瓊窯都是你養(yǎng)出來的……還有,你派去民調(diào)局銷毀包裹的人馬,依然都灰飛煙滅了。他們不死,早晚也會被你滅口的……行了,說出來蔡疫在哪,我親手送你去魂飛魄散……”
蔡瘟看了閻君一眼,說道:“放我去輪回,我就說……他是我的親弟弟,出賣弟弟,總要些好處的……”
閻君笑嘻嘻的看了蔡瘟一眼,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哈哈哈,不行了,趕緊給我換個皮囊,這個真有精神病……”
第二百九十章 成長
一片黑暗當(dāng)中,車前子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面前是一個大霧的世界,這里到處都是
他腦袋混混沌沌的,好像有個聲音在和自己說話,不過卻聽不清說的是什么……
小道士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腳下被什么東西拌了一下,踉蹌了幾步之后,摔倒在了地上。等到他準(zhǔn)備爬起來罵街的時候,看到把自己絆倒的竟然是一具死尸——張支言的尸體……
見到了張支言的死尸。車前子瞬間清醒了過來。他什么都想起來了,小磕巴就死在了自己的眼前,雖然和張支言沒有什么交情。見過幾次面大都也是不歡而散。不過畢竟一個相熟的人,突然死在了自己面前,這個對小道士很有些打擊……
“你在怕什么?怕這個死人嗎……”迷霧當(dāng)中,走出來另外一個‘車前子’。他看了一眼有些驚慌的自己,嘆了口氣之后,繼續(xù)說道:“死人就是死人。有什么好怕的。你沒見過死人嗎?你也是車前子……我有點失望了!
另外一個‘車前子’說話的時候,用腳提了提張支言的尸體,說道:“楊梟說的沒錯,只要不是他們長生不老的人,總是要走到這一步的。不過就是繼續(xù)轉(zhuǎn)世輪回,換個身份繼續(xù)回到人世間。你為什么要怕這個……”
小道士看著另外一個自己,緩了口氣之后,說道:“你呢?什么都不怕嗎?如果有一天,我們也要輪回了,你不怕嗎……”
“不怕,不過一定會有不甘心……”‘車前子’坐在自己的身邊,繼續(xù)說道:“我們早晚會合二為一的,到時候我的意識會消失。你就是唯一一個車前子,沒有我?guī)湍悖氵B個死人都怕。我很擔(dān)心你……”
小道士說道:“那就我消失,這個身體給你。沒什么大不了……”
沒等小道士把這句話說完,‘車前子’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對著他就是一個嘴巴。還沒等小道士反應(yīng)過來。‘車前子’第二個巴掌已經(jīng)扇了過來。邊打邊說道:“閉嘴!你當(dāng)我是什么!我們又是什么……我們原本就是一個人,你明不明白……我不怕消失,從來都沒有怕過……我怕你不爭氣,白白的浪費了這身體……”
第一個嘴巴打了小道士一個措手不及,不過‘車前子’第二個嘴巴便被他擋住。看著另外一個自己劈頭蓋臉的繼續(xù)打過來,他瘋狗的脾氣上來,對著上來的‘自己’就是一腳。踹翻之后,跳到了他的身上,拳頭掄起來對著‘自己’的腦袋打了過去。邊打邊說道:“曬臉是不?給你臉了……連自己都打。你他么還是人嗎?”
轉(zhuǎn)眼間,兩個車前子就在迷霧當(dāng)中扭打了起來。兩個人都是一樣的秉性,一邊打一邊相互罵街。也顧不上罵自己會不會有報應(yīng)了,直到兩個身體都精疲力盡之后,癱軟在了張支言的尸體旁……
這時候,小道士也不在乎這具尸體了,他枕著張支言的肚子,摸著自己臉上被打的位置,倒抽了一口涼氣之后。對著另外一個自己說道:“你特么下死手!看看給我打的——x你……”
沒等嘴里的臟話出口,另外一個‘車前子’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想好了再罵!咱們倆他么就是一個人,一個娘……”
這句話直接把小道士的臟話咽回到了肚子里,不過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被打成了烏眼青,當(dāng)下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指著‘車前子’說道:“一會撒泡尿照照你的倒霉樣子……烏眼雞成精了你!
“你也好不到哪去……”‘車前子’躺在了自己的身邊,枕這尸體的大腿。眼睛盯著灰蒙蒙的夜空,緩和了語氣,繼續(xù)說道:“你要快點成長起來,我只是你身上的一個bug,早晚會被清除的,不能再指望我了……”
小道士看了一眼另外一個自己,說道:“屁話,你是我。我是你……你是bug,那我是什么?剛才我不是和你假客氣,如果真要消失一個的話。那我消失,這個身子給你。沒什么大不了的……到時候也不用煩惱了,誰是誰的兒子。誰是誰爹的。再說了,你的本事大……”
說到這里,小道士突然想到了在四合院里的事情。他岔開了話題,繼續(xù)說道:“有件事我沒搞清楚,那個假閻王對老屠做什么了?直接就把他放倒了……”
‘車前子’解釋道:“他們給屠黯下了針對他的毒,什么毒我不知道,不過應(yīng)該就在假閻君和瓊窯身上。他們倆事先服用了解藥,所以沒事……”
小道士抓了抓頭發(fā),再次問道:“還有件事我不大明白,之前你在醫(yī)院發(fā)飆那次,辣子是你的電池。從他身上借了種子的力量,剛才呢?辣子還在醫(yī)院躺著呢。你從哪借來——那個誰來了?對吧……我說你能不能爭氣一點,那王八蛋是不是拋妻棄子先不說,這么多年養(yǎng)過咱們嗎?你從他那里借……”
“那又怎么樣?力量是力量,其他的是其他的……”‘車前子’看著另外一個自己,繼續(xù)說道:“那是我自己拿的,又不是他主動給的。就當(dāng)我們以前預(yù)支一點遺產(chǎn)了。你和他客氣什么?他給的我們一定不要,我們要的一定要得到……哪里有錯?”
“好像也沒什么錯的,他給的不要,要的一定要得到。還挺押韻……”小道士哈哈一笑,繼續(xù)說道:“這就要羊毛出在狗身上,吃他喝他再氣死他……對了?那個誰什么時候來的?我怎么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車前子’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我也不大清楚,感覺到是他的力量,那我客氣什么?拿過來用就完了,別說,他身上的力量比沈辣強(qiáng)的太多。我都不敢借的太多,再把自己撐死……可不能讓那個誰看笑話了,對吧?”
“可不咋地……”小道士呲牙一笑,剛剛想要繼續(xù)說點什么的時候,突然耳邊響起來一陣“嗡嗡……”的聲音。
‘車前子’也聽到了這個聲音,他嘆了口氣,坐起來拉著另外一個自己的手,說道:“別讓我再出來幫你了,你一定要成長起來。你不再是熊孩子了……”
‘車前子’說到最后的時候,小道士只看到他張嘴,卻聽不到另外一個自己說話的聲音。情急之下,他猛的睜開了眼睛,
隨著眼前一亮,還是黑頭發(fā)的沈辣正在看著自己。見到自己的三弟醒了,他對著身邊一個女人說道:“老三醒了,你先回去,我們以后再說……”
車前子迷迷糊糊之間,看到沈辣身邊的女人正是趙慶。此時的小趙滿臉是淚,點了點頭,說道:“你自己小心,不用在乎我剛才說的……”說完之后,趙慶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看著趙慶的背影,沈辣有些為難的嘆了口氣。就在他準(zhǔn)備回頭看看車前子的時候,小道士先開了口,說道:“別在乎胖子了,你把她肚子搞大了,咱們家胖子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