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黑衣男人有意的躲著自己,車前子的火氣就上來了,心里有些不痛快。因為還要向這個人詢問這是在什么地方,當(dāng)下小道士壓住了火氣。一邊烤著火一邊再次對著黑衣男人說道:“這什么鬼地方?黑漆嘛烏的什么都看不到……”
“可不是黑漆麻烏嘛……這里是陰陽交匯之地,不黑漆麻烏的,還會亮亮堂堂嗎?”黑衣人頓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你真不記得了嗎?這里是孤魂野鬼待的地方,就在這里等著被陰司鬼差帶走呢……”
“我死了?”車前子愣了一下,他也顧不上烤火了。想要回憶自己是怎么死的?墒莿倓倓恿诉@個念頭。腦袋“嗡!”的一聲響。疼的小道士差一點栽倒進(jìn)了火堆里,好在他及時的反應(yīng)了過來,及時從火堆方便退開。
“可不是死了嗎?你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了?那我?guī)湍慊貞浕貞洶伞焙谝氯藝@了口氣,隨后他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時候,車前子終于見到了黑衣人的真面目——竟然是另外一個自己,音容笑貌連同說話的聲調(diào)、語氣都和自己一摸一樣……
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車前子的腦袋里面再次響了起來,隨后順著他的七竅流出來黑紫色的鮮血。想不到七竅流血之后,小道士突然耳聰目明了起來。頭也不疼了。心里好像開了竅一樣,將自己是怎么‘死’的過程全部都想了起來……
只不過在自己的記憶當(dāng)中,車前子完全就是旁觀者的角度。他躲在另外一個車前子的身體里面,將自己是如何和吳仁荻動手,又是如何被電弧反噬的事情都想了起來。就連事后孫德勝和楊梟是怎么搭救的自己,小道士竟然也看的一清二楚。最后回憶斷在了吳仁荻用細(xì)長電弧打了自己的一瞬間,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車前子便真的一無所知了。
“你是另外一個我……”回憶起來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車前子喃喃的說了一句。努力的平復(fù)了一下心神之后。繼續(xù)對著黑衣服的自己說道:“我什么都想起來了……小時候我被魑魅嚇暈了,就是你接管了我的身體,解決了那個妖魅。我都記起來了,后來還有幾次只要我出事,都是你來接管我——們的身體。我都記起來了,后來等到我接管身體的事后。便把你的事情都忘了……”
黑衣車前子哈哈一笑,主動過去擁抱了另外一個自己。說道:“忘了就忘了,誰能記得住自己?我們倆本來就是一個人,不分彼此……”
黑衣車前子說話的事后,遠(yuǎn)處走過來四五個人影。見到這邊有火光,當(dāng)中一個人高聲喊喝道:“哪里來的鬼魅,敢在陰陽交匯重地起火?不老老實實待著,等待陰司爺爺帶你們?nèi)サ馗,竟然敢在……?br />
說到一般的時候。這一隊人影已經(jīng)到了兩個車前子的近前。幾個人影正是剛剛和吳仁荻見過一面的陰司鬼差,被吳主任嚇了一頓之后,也沒心思繼續(xù)巡街了。打算回到地府向嚴(yán)峻稟告醫(yī)院里面的事情。沒有想到在地府的大門口,見到兩個鬼魅在烤火。帶頭的陰司便打算把在吳仁荻那里受到的氣,一股腦都撒在這兩個鬼魅的身上。
等走到了近前?辞辶诉@兩個一摸一樣人的相貌之后,帶頭的陰司愣了一下,隨后突然想起來這兩個人是誰了……這是吳仁荻家里的少爺啊,怎么真死了?要死也別讓我遇到啊……姓吳的找回來,知道是我?guī)ё咚麅鹤拥幕昶,還不得天天在上面堵自己?
當(dāng)下,陰司立即換了一副和善的模樣,笑著對兩個車前子說道:“陰陽交匯之地是不暖和,小心火燭啊……怎么干燒火,也不知道烤兩個串兒。你——們爸爸知道了,還不得說我不會辦事嘛,來個人給兩位吳少爺烤點什么磨磨牙……”
就在這個時候。霧氣當(dāng)中突然飛過來一條鎖鏈,纏住了陰司的脖子,還沒等它叫喊出來,已經(jīng)將這個陰司拖進(jìn)了霧氣當(dāng)中。隨著一陣慘叫聲,陰司的氣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沒等其他的鬼差反應(yīng)過來,又有四根鎖鏈飛了出來。纏在了四個鬼纏的脖子上。將它們一起拖進(jìn)了霧氣當(dāng)中。隨后,又是一陣陣慘叫聲傳了過來。
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五名陰司鬼差竟然在地府的家門口被解決掉了。車前子眼睛盯著它們消失的位置,瘋狗的脾氣上頭,就要沖進(jìn)去看看誰解決掉的陰司鬼差。
就在這個時候,黑衣車前子一把拉住了另外一個自己。隨后沖著黑暗當(dāng)中笑了一下,說道:“接下來要怎么做?是一起解決我們兩個車前子,還是要把這口黑鍋扣在我們頭上?”
黑衣車前子的話說完之后,霧氣當(dāng)中出現(xiàn)了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盯著兩個車前子看了片刻之后,人影開口發(fā)出來一陣尖利的聲音來:“吳仁荻的兒子……竟然還是雙生魂魄——不對,只是一個魂魄,被抽離了一部分……好手段啊好手段……”
人影說話的同時,黑衣車前子擋在了另外一個自己身前。他低聲說道:“我的電池不在身邊,動不了這些雜碎……你先跑,我會撐到你跑遠(yuǎn)為止。一直向西跑,進(jìn)了地府誰也不敢難為你……記住了,往西……”
黑衣車前子還沒有說完,瘋狗車前子已經(jīng)先一步向著人影沖了過去。他一邊猛沖,一邊大聲喊道:“你趕緊往西跑……”
見到車前子向著自己撲過來,人影大笑了起來,隨后一道鎖鏈迎著小道士飛了過來。眼看著他的腦袋就要被鎖鏈纏住的時候,空氣當(dāng)中響起來有人呼喊的聲音:“兄弟你醒醒……不是活過來了嗎?怎么還不醒……”
聽到了這個聲音,兩個車前子同時消失在了人影的面前……
第二百四十二章 病房
再次睜開眼睛,車前子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icu病房里。只不過不是之前常去的醫(yī)院,孫德勝把他安置在了另外一家醫(yī)院的重癥加護(hù)病房當(dāng)中。此時的車前子身上插滿了罐子,除了兩只眼睛還能轉(zhuǎn)動之外,他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見到車前子睜開了眼睛,正在一邊守候著的孫德勝驚呼了一聲,隨后他扯著嗓子喊道:“院長!主任!大夫……趕緊過來……我兄弟醒過來了……”
隨著孫德勝的叫嚷,很快便沖進(jìn)來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大夫。爭相恐后的給車前子檢查了身體,他們簡單的商量了一下之后。由這家醫(yī)院的院長向?qū)O德勝結(jié)束道:“孫句長,是怎么回事——病人現(xiàn)在基本上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因為之前受傷太重的緣故。想要徹底恢復(fù)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建議繼續(xù)留在icu觀察。等到病情穩(wěn)定下來之后再轉(zhuǎn)到其他的病房!
“那就別轉(zhuǎn)了,我兄弟繼續(xù)留在這里。什么時候徹底好了,什么時候再給他辦理出院。”聽到車前子沒有了生命危險,孫德勝這才算松了口氣。被從另外一家醫(yī)院救出來已經(jīng)過了三天三夜。車前子卻還是只比死人多了一點心跳,呼吸微弱的根本無法維持身體的血氧含量。只能通過儀器來輔助呼吸。孫德勝一直守在車前子身邊。三天過去他足足瘦了一圈。
聽到了老院長的答復(fù),孫胖子這才算放了心。等到醫(yī)生們離開了病房之后,他這才對著車前子說道:“兄弟,你這次是嚇著哥哥我了……不是我說,以后你的脾氣得改改了。不管你認(rèn)不認(rèn),那個人你都得叫爸爸。不能對他動手……算了,你現(xiàn)在都這樣了,我說什么你都聽不進(jìn)去……”
孫德勝說話的時候,病房大門再次打開。邵一一帶著他們的女人走了進(jìn)來,一進(jìn)門便說道:“我們護(hù)士站的小護(hù)士們說了,老三剛剛醒過來了……阿彌陀佛,胖子你是不知道啊。我吳叔叔拐彎抹角的跟我打聽了好幾次,我從記事的時候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過……”
“醒了是醒了,可是就睜了眼,別的什么都做不了……”聽了自己老婆的話,孫德勝苦笑了一聲。繼續(xù)說道:“這次你吳叔叔過了,就差了那么一點點,他就要弄死自己的親生兒子了……顧及吳主任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差點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送走……一一當(dāng)時你是沒看見,見到咱們家老三沒氣了,你吳叔叔他嚇得臉色如同白紙一樣。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邵一一聽著一個勁的搖頭,隨后從提包里拿出了飯菜,說道:“也來不及做飯了,這是我在咱家樓下館子里叫的菜。你湊合吃一口。晚上我再來給你送餃子。順便再給咱兄弟龍骨湯……對了,辣子的手術(shù)結(jié)束了吧?你不去看看嗎?”
“剛才我問了,三根箭矢起出來兩根,剩下那一根連在心脈上,得花點功夫!睂O德勝說話的時候,端起來碗筷吃了幾口,隨后邊吃邊繼續(xù)說道:“今年這是怎么了?點背到家了都……先是老三被他親爹揍成這德行了。接下來是辣子,他也會選時候,這個時候頭發(fā)變黑了。身上那幾支箭矢差一點就要了辣子的命。辛虧吳主任在當(dāng)場。保住了他的命……”
孫德勝吃飯的時候,邵一一走到了病床前?戳艘谎壑粫Q鄣能嚽白印@了口氣之后,對著他說道:“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應(yīng)該稱呼你啥了,從胖子那邊論,你還是我兄弟。兄弟,聽嫂子一句勸。不能和吳叔叔記仇。他可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他就是刻薄了一點,說話難聽了一點,有時候任性了一點,下手黑了一點。有仇必報了一點……人還是大好人……”
邵一一的話剛剛說到這里,病房大門再次打開,她剛剛說到的白發(fā)男人正站在病房大門口。邵一一以為剛才的話吳仁荻聽到了,急忙拉著孫德勝過來解釋。
沒有想到的是,吳仁荻只是看了他們夫妻倆一眼。隨后他開口說道:“我是來看沈辣的,聽說他今天手術(shù)——人還活著吧?”
說得是沈辣,可是吳仁荻的目光卻落在了病床上的車前子身上。只是看到了白發(fā)男人看向自己。車前子閉上了眼睛,不和他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
“辣子的手術(shù)還沒完,吳主任你先進(jìn)來坐坐……”說話的時候。孫德勝已經(jīng)將吳仁荻帶進(jìn)了病房,將自己的椅子讓給了吳主任,隨后繼續(xù)說道:“剛才我兄弟睜開眼睛之后,還說了句話——讓您老人家放心,他不怪您。您看看多好的孩子……”
這話說的,孫德勝自己都不相信,吳勉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眼睛盯著車前子,一直等到孫胖子說完,他這才再次解釋道:“我是來看沈辣的,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等到一會沈辣的手術(shù)做完了,我就走……”
“辣子的手術(shù)做完了。到時候我第一時間就帶您進(jìn)去。”孫德勝嘿嘿一笑之后,正要繼續(xù)說話的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接通說了幾句之后,孫德勝沖著吳仁荻笑了一下,說道:“真是說曹操,沈辣就到。老楊的電話。辣子的手術(sh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三根箭矢都起了出來。也不用您去看他了,他們一會就把辣子送過來,和我兄弟一個房間……”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了敲病房大門,隨后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探頭進(jìn)來,對著icu里面的人說道:“孫句長,還記得我吧。找你聊……”
這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吳仁荻。當(dāng)下他呆愣了一下,正要把門關(guān)上離開的時候,聽到了吳主任那特有的聲音,說道:“你有什么見不得人事情嗎?”
第二百四十三章 日期
西裝男人沒有想到吳仁荻會在病房里,他有些惶恐的看了一眼白發(fā)男人,隨后走進(jìn)了病房,陪著笑臉說道:“不知道吳主任您也在這里,我也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民調(diào)局找不到孫句長,這才打算過來看看他老人家……”
看到了西裝男人出現(xiàn),孫德勝臉上的笑意有些古怪,隨后他在邵一一耳邊說了幾句。孫夫人點了點頭。隨后帶著邵舞離開了病房。西裝男人明顯知道邵一一的身份,見到她要走,客客氣氣的將門口讓了出來。
西裝男人說話的時候。吳仁荻始終沒有看他一眼。一直等到他說完,這才開口說道:“我見過你,你是地府的活判……”
“吳主任您好眼力,您剛到民調(diào)局的時候,我們在天柱山腳下見過!蔽餮b男人沖著吳仁荻笑了一下,隨后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還是高亮做主的時候。您代表他和閻君談判。那時候我給你引過路……”
原本以為這樣一問一答的能聊一會,沒有想到吳仁荻竟然會閉了嘴,不再搭理自己。把西裝男人干在了這里,尷尬的笑了一下之后,他轉(zhuǎn)頭對著孫德勝說道:“既然孫句長您還要忙,那我就不耽誤辦正事了。等著您空暇了,我再到民調(diào)局拜訪……吳主任,我先告辭了……”
說著,西裝男人轉(zhuǎn)身就要離開病房。這個時候,吳仁荻卻再次開了口,說道:“你的話還沒有帶到,是背著我的話,我聽不得?”
“沒有沒有……”聽到了吳仁荻的話,西裝男人臉上立即見了汗。他緊張的搓了搓手,繼續(xù)說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閻君想和孫句長約個時間。大家伙見上一面,有什么事情攤開了說清楚……最近的暗潮洶涌,地府應(yīng)該和民調(diào)局通通氣了。省的再有什么誤會……”
“誤會……”吳仁荻終于轉(zhuǎn)頭看了西裝男人一眼,隨后似笑非笑的說道:“真是誤會嗎?還是你們閻君再打什么小算盤,打算借我的手除了他的對手……這世上聰明人很多,不止他一個……”
“看看您說的,我們閻君心里一直很尊敬吳主任的,怎么敢動這樣的心思?”西裝男人干笑了一下,隨后繼續(xù)說道:“xx醫(yī)院的事情,閻君已經(jīng)再關(guān)注了。不止xx醫(yī)院,我們地府最近也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不瞞您說。這幾天地府接連損失了六位陰司,百余鬼差。苗頭都指向了民調(diào)局……”
說著,西裝男人從隨身攜帶的公務(wù)包里摸出來一沓厚厚的卷宗,雙手遞給了吳仁荻?粗鴧侵魅螞]有伸手去接的意思,他又將卷宗轉(zhuǎn)交給了一邊的孫德勝。
孫胖子也不客氣,當(dāng)面粗看了一番里面的文件。隨后笑嘻嘻的沖著自己的老丈人說道:“六位陰司,百余鬼差都是在您,還有二楊、老屠的附近魂飛魄散的,其中一個是在地府大門口被解決掉的。有路過的孤魂野鬼在那附近見過車前子……”
說到車前子的時候,孫德勝嘆了口氣,說道:“我兄弟真是差一點就去地府報道了,他小小的年紀(jì),怎么可能動得了陰司?一看就是栽贓陷害……”
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孫德勝自己都覺得心虛。如果是另外一個車前子的話;蛟S還真能把地府?dāng)噦底朝天……
“閻君也是這個意思,不過有人不是這么想的!蔽餮b男人苦笑了一聲,隨后繼續(xù)說道:“閻君雖然是地府之主,不過您二位也知道地府的形式復(fù)雜。多重實力相互糾纏,有人想要火中取栗,大亂之下才能達(dá)到他們的目地……”
說到這里,西裝男人抬頭看了吳仁荻一眼,猶豫了一下之后,他掏出來紙筆。在上面寫了什么。隨后將這張紙撕了下來,將它疊好之后,雙手送到了吳主任的面前。說道:“這個是閻君無意當(dāng)中得到的,知道這件事的絕對不止閻君一人……”
吳仁荻看了西裝男人一眼,他還是沒有去接的意思。只是說道:“不用看了,是那個日期,對吧?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誰想知道就知道好了……”
說到這里,紙條無故自燃了起來。西裝男人竟然不撒手,直到看著紙條燒成了飛灰,又將灰燼在手里搓了一下,這才松了口氣,說道:“吳主任您心中有數(shù)就好,閻君還有一句話讓我無比親口傳達(dá)。日后您要是有用得著地府的地方,閻君一定鼎力相助……”
話剛剛說到這里,走廊外面響起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來。隨后病房大門被人退開。剛剛做完手術(shù)的沈辣躺在行動病床上面,被人推了進(jìn)來。和辣子交好的西門鏈、老莫和蕭易峰等人在一邊幫忙,最后把沈辣安置在車前子身邊的病床上。
見到人多了起來,西裝男人便對著吳仁荻和孫德勝說道:“您這邊忙,那我日后再去民調(diào)局拜訪。孫句長,吳主任。我這就告辭了……”
這時候,孫德勝的注意力都在沈辣的身上,沒空搭理西裝男人。假客氣了幾句,算是把他打發(fā)走了……
這時候沈辣變成了黑頭發(fā)的樣子,因為剛剛做了大手術(shù)的緣故,他還沒有從麻醉過程當(dāng)中蘇醒;杷诓〈采希瑤孜淮蠓蜻M(jìn)來查看了他的術(shù)后表現(xiàn),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的情況,讓孫德勝簽了字便離開了。
而蕭易峰幾位主任見到吳仁荻在這里,都覺得有些不自在。紛紛找借口離開了的病房,沒過多久,icu里面,能說話的人只剩下了孫德勝和吳仁荻。
孫德勝給沈辣掖好被角,隨后對著吳仁荻說道:“吳主任,剛才生判給的紙條上寫的是您衰弱期的日子吧?不是我說,這可是件麻煩事,要查查是這么流傳出去的……”
吳仁荻用他特有的眼神看了孫德勝一眼,說道:“很麻煩嗎?是我流傳出去的……”
聽到這么重要的日期,竟然是當(dāng)事人自己暴露出去的,孫德勝先是微微一怔。隨后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孫胖子嘿嘿一笑,說道:“明白了,您老人家給了個假的。把明里暗里不怕死的對頭都挖出來,不是我說,您這一手真是……”
孫德勝的大幕手指頭都舉了起來,沒有想到吳仁荻這個時候說道:“誰說是假的?假的有什么意思……”
看著孫胖子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吳仁荻繼續(xù)說道:“天底下沒有那么多傻子,不拿出來一點真東西,誰會自己把嘴咬在鉤上?”
孫德勝不明白吳仁荻為什么要把這么重要的事情說給自己聽。不過看到了病床上躺著的車前子,他才明白了過來。吳主任這是說給自己兒子聽的,他孫某人不過是個引子而已。
引子就引子吧,孫句長要把引子做好,當(dāng)下他明知故問的繼續(xù)說道:“那您這又是什么意思?”
吳仁荻說道:“沒過幾十年,我就會放出來這個日期,給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一點希望……”
第二百四十四章 藥
“想要釣魚,總要看看魚餌的分量……”吳仁荻頓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我做魚餌,每次都能釣到幾條不怕被噎死的大頭魚!
吳主任說完之后,從懷里摸出來一個小小的蠟丸來。對著孫德勝說道:“這個是給沈辣的,可以化解他身上的傷勢,記得——給沈辣的……”
孫德勝嘿嘿一笑,雙手接過了蠟丸。笑嘻嘻的說道:“是,這個是給辣子的。我一定看著他咽進(jìn)肚子里!
原本吳仁荻已經(jīng)起身準(zhǔn)備要走了,聽到了這句話之后,他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孫胖子一眼。雖然吳主任什么都沒有做。不過孫德勝還是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隨后他馬上笑嘻嘻的補(bǔ)了一句話:“這個得看辣子,要是他沒什么胃口的話,這么好的仙丹也不能就這么浪費了,便宜我兄弟也是好的……”
“隨你的便……”吳仁荻翻了個白眼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間icu病房?粗鴧侨瘦峨x開了病房,孫德勝這才算松了口氣。
“你直接說便宜親生兒子。我也聽得懂……”孫德勝嘆了口氣,隨后將蠟衣捏碎,露出來里面一顆血紅色的丹藥來。孫胖子找來一個水杯,將藥丸捏碎之后合水?dāng)噭。隨后端著水杯笑嘻嘻的走到了車前子的面前。
這時候的車前子什么都明白,只是重傷之下嘴巴說不了話。不過就是這樣,他還是狠丟丟的瞪著孫德勝,示意自己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去喝他吳仁荻給的丹藥。
孫德勝沖著車前子笑了一下,說道:“兄弟,這好東西可不是給你的。沒辦法,誰讓吳主任指名點姓要便宜辣子呢?辣子,你吃不吃……”
這時候沈辣還在麻藥藥效當(dāng)中,自然不會回答。孫德勝見狀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不說話就是拒絕了,行吧,那就便宜咱們家老三吧……”
說話的時候,孫德勝站在車前子的面前,見到自己三兄弟的嘴巴緊閉著。他嘿嘿一笑,伸手捏住了小道士的鼻子……
車前子足足憋了兩分鐘的氣息,臉都憋成了茄子皮色,隨后實在是憋不住了,這才張嘴喘氣。孫德勝趁著這個機(jī)會,將水杯里面的藥水一股腦的倒進(jìn)了小道士的嘴里。部分藥水被吸進(jìn)了車前子的氣管里,引起來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車前子差一點被這口藥水嗆死,咳嗽了一陣之后,他翻身從病床上坐了起來。隨后趴在床上一邊咳嗽一邊沖著孫德勝說道:“孫胖子……咳咳……姓吳的是你爹……咳咳咳……你這么缺了大德……咳咳咳……”
“不怕兄弟你笑話。哥哥我巴不得吳主任是我親爹!睂O德勝一邊拍打著車前子的后背,一邊繼續(xù)說道:“不行,那你嫂子怎么辦?雖說已經(jīng)除了五伏了,可是說著也是親戚。這么親上加親哥哥我可受不了……”
車前子咳嗽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好歹總算緩過來這口氣。隨后他瞪著孫德勝說道:“姓孫的,我和你有什么仇,你特么這么折騰……”說到一半的時候,小道士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剛才自己還一動都動不了。怎么一口藥水下肚(還被咳出去大半)。那么重的傷勢就恢復(fù)了?
看到了車前子的表情,孫德勝嘿嘿一笑,說道:“不用謝,這是吳主任應(yīng)該坐的。兄弟,別難為你爸爸了,說句實在了。哥哥我是局外人,我看了都替他老人家冤得慌。當(dāng)初他也是稀里糊涂的就有了你,也不是故意拋妻棄子的。那時候吳主任跟個二傻子似的……”
“別他么說了,我不領(lǐng)這個情!避嚽白诱酒饋砘顒恿艘幌,打量了病房一番之后。隨后他走到了窗邊,打開了窗戶探頭看了一眼,隨后繼續(xù)說道:“不能讓他以后有機(jī)會說救了我,胖子你給做個人證,我現(xiàn)在就跳下去。還他丹藥這個人情……”
說話的時候。小道士抬腿就要往窗外跳,孫德勝急忙將他拉了回來,說道:“祖宗你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中間還有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兒?山(jīng)不起你這么折騰,這樣。我和吳主任說你沒喝藥,都是自己好利索的。你年輕恢復(fù)得快……”
車前子雖然沖動了一點,可是人卻不傻。這么跳下去遭罪的還是自己,當(dāng)下他蹲在窗臺上猶豫了一下。趁著這個檔口,孫德勝繼續(xù)說道:“兄弟你自己想想,跳下去直接摔死算好的。不過你爸爸可有本事再把你救回來,要是跳的時候角度沒有掌握好,腦袋先著的地……吳主任就說有本事起死回生,你這腦袋稀爛的樣子——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