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你能把車前子這孩子養(yǎng)好,我就算是了結(jié)心愿了!笨状簖埼⑽⑿α艘幌拢S后繼續(xù)說道:“光說車前子了,你不問點他母親的事情嗎?”
“你說她得了腦膜炎,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是吧?過了二十年,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嫁人生子了……”吳勉看了一眼小老頭,隨后繼續(xù)說道:“那我何苦要去打擾她的清凈?有緣的話或許還會見面,無緣的話兩不相饒……”
說到這里的時候,吳仁荻將一摞照片都塞進了懷里。隨后再次說道:“這次我欠了你一個人情,不管什么時候,你都可以來找我,除了要我自殺之外,我可以替你辦任何事情……”
說話的時候,吳仁荻將照片掏了出來,從里面選了那張抓周的照片。隨后咬破了食指,用指尖鮮血在上寫下了一個‘吳’字之后,又將照片返還給了孔大龍,說道:“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找人拿著來找我,也認……”
就在這個時候,距離醫(yī)院二十公里一座大樓的天臺上,五室副主任蕭易峰帶著文件袋走了上面。他關(guān)好了天臺大門之后,向前一直走到了天臺中心,就見面前站著頭發(fā)一紅一白兩位大方師。二人身后竟然站著沈辣消失的女朋友——趙慶……
蕭副主任好像沒有看到女人一樣,徑直的走到了兩位大方師面前,說道:“局里出了一點意外,耽誤時間來晚了……”
說話的時候,蕭副主任將手里的文件袋遞了過去,說道:“這有件有意思的文件,是我從孫德勝辦公室里發(fā)現(xiàn)的,復印了一份過來!
火山接過了文件袋,他打開查看的時候,廣仁開口說道:“你在民調(diào)局有沒有聽到傳聞……吳勉又有了子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火山已經(jīng)看到了文件袋里面的內(nèi)容。隨后這位大方師急忙將文件交到了自己的師尊手里,低聲說道:“大方師請看,做實了車前子就是吳勉留下來的子嗣!
這時候,蕭易峰開口說道:“他們倆的事情已經(jīng)鬧大了,昨晚民調(diào)局聚餐,吳仁荻前來認子。民調(diào)局上下二百多人都親眼見到……”
聽了蕭副主任的話,廣仁一臉的糾結(jié),自言自語的說道:“憑什么……”
第一百九十九章 相遇
看到了白發(fā)大方師的反應(yīng),蕭易峰說道:“我想辦法探聽一下,吳仁荻是怎么生出兒子的……”
“他是怎么生出來的兒子,關(guān)兩位大方師什么事情?”站在后面的趙慶突然開了口,此時她和之前沈辣的女朋友判若兩人。皺著眉頭對著蕭易峰:“他不知道羞恥,兩千四百多歲還生兒子,以為別人也和他一樣嗎?”
火山原本已經(jīng)要開口答應(yīng)蕭易峰的提議,不過他被趙慶這一頓搶白,不知廉恥,兩千多歲還要生兒子這兩頂大帽子扣下來,紅發(fā)大方師這樣的方士正統(tǒng)也扛不住。他偷眼看了看自己的師尊,廣仁也是有些尷尬。當下火山咳嗽了一聲,對著蕭易峰說道:“沒人讓你去查這個……你去查探一下車前子的事情,還有那個孔大龍,這個人不簡單,當中是不是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
“對,就是孔大龍……”這時候,廣仁恢復了他大方師的樣子,看了蕭副主任一眼之后,繼續(xù)說道:“不過千萬不要驚動這個人,想辦法讓孫德勝去查,你再從他那里探聽消息?状簖埵切旄4蠓綆煹耐綄O,他身上或許還有大方師的法旨,你不要正面發(fā)生沖突。明白了嗎?”
聽到廣仁的語氣當中有些許的忌憚,看起來孔大龍身上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蕭易峰試探著開口問道:“孔大龍不過是徐福大方師的徒孫,身份遠在您之下,您需要如此忌憚此人嗎?”
這時候的廣仁已經(jīng)把蕭易峰當成了自己人,加上手里還有克制此人的手段,對他沒有什么避諱,說道:“你不知道,孔大龍名義上是徐福大方師的徒孫,可是大方師卻不給他指派師尊。一直都是他老人家親自教授孔大龍術(shù)法。這是另眼相看吶,如果不是我們這些老家伙擋著,或許大方師早就將這個人收為親傳弟子了。不要小看這個孔大龍……”
這個情報是蕭易峰從來都沒有聽過的,想不到車前子的老師父還有這樣深厚的背景。當下蕭副主任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蕭易峰將自己的背包遞給了火山,再次說道:“這是孝敬我?guī)煾傅臒熅,麻煩大方師轉(zhuǎn)交一下……什么時候可以安排我們師徒再見見面?也麻煩大方師安排一下!
“劉書民有你這樣的弟子,也算是他前世修來的福分!睕]等火山接過背包,廣仁向前幾步,親手接了過去。隨后他對著蕭易峰說道:“不過你也該勸勸你師父忌煙忌酒了,他和我不一樣,煙酒對他沒有好處。”
蕭易峰苦笑了一聲,說道:“能勸的話我一早就勸了,我也知道不好,不過我?guī)煾刚f的他有道理,現(xiàn)在就戒掉嗜好的話,對他也沒有什么好處……時間不早,我要回民調(diào)局了。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不回去的話,會有人生疑的。”
說完之后,蕭易峰對著兩位大方師微微鞠了個躬。隨后他轉(zhuǎn)身離開了天臺。
看著這個人的背影,廣仁突然對著趙慶說道:“你怎么看待這個人?”
女人微微怔了一下,思索了片刻之后,回答道:“沈辣和蕭易峰不熟,沒怎么說過這個人。不過他能做到五室副主任,一定有些手段的!
廣仁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是啊,總有些手段的……”
幾個小時之后,民調(diào)局這邊已經(jīng)開了鍋,現(xiàn)在誰也沒有心思干活了,都在說著昨晚上的八卦:“當初第一眼看見瘋狗——車前子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好像和誰聯(lián)像來著。誰都想了一遍,就是沒想到吳主任……現(xiàn)在再看他們爺倆真是一摸一樣,看看人家是怎么罵人的?”
“閉嘴吧你,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敢瘋狗瘋狗的叫。兒子是瘋狗,他老子是什么?以后大家伙都管住嘴,千萬別胡說八道再管人家吳公子叫瘋狗了!
“我八卦一下啊,上次誰說的來著?吳主任這樣的白頭發(fā)生不出來兒子?車前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種?不能說會罵人就是他的兒子吧,我罵人也挺利索的?我后爹心梗就是我罵出來的;丶业脝枂栁矣H媽。她年輕的時候……”
就在這些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民調(diào)局的警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就在這些調(diào)查員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的時候,喇叭里面響起來了二室主任熊萬毅的聲音:“都他么的閉嘴,吳前子回來了……播報最后一次,都他么閉嘴,吳前子回來了。你們想死千萬別連累我……”
吳車子就是改了姓的車前子,聽到了熊萬毅的廣播,這些調(diào)查員們馬上收斂了起來。不忙假忙的到處奔波了起來。
任句長和楊書籍聽說車前子快到民調(diào)局的消息,他們倆竟然親自到門口迎接。見到小道士在孫德勝和沈辣的陪同一下,從一輛商務(wù)車上下來之后,兩個人急忙迎接了上去。任嶸搶先一步握住了車前子的手,滿臉堆笑的說道:“怎么不多休息幾天?我已經(jīng)給你定了工傷。先休息半個月,不夠再續(xù)上……”
楊書籍也笑著過來說道:“剛剛我和任句長還在商量,要不要再給民調(diào)局添一個副句長?我們也排排座席,你來做常務(wù)副局長,德勝句長在你后面……”
“你們想讓我干副局長?怎么都不想民調(diào)局好了?盼著我把它糟蹋了……”車前子渾身上下看不出來一點傷痕,他看著兩位領(lǐng)導,繼續(xù)耍著瘋狗脾氣說道:“老子能干什么自己有數(shù),干架揍人有富裕,讓我干副句長?你們倆真逗,但凡認識倆字的,都不敢讓我當這么大的官。胖子你幫我勸勸他們倆,拍馬屁拍錯人了,老子我姓車……”
孔大龍說是勸好了,也就是把車前子的眼淚勸停住了。小道士現(xiàn)在還是聽不得吳仁荻三個字,誰敢當面說吳主任是他爸爸。車前子敢打得這人叫爸爸。
孫德勝見到兩位領(lǐng)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還不敢對車前子發(fā)作出來。他嘿嘿一笑,湊過來說道:“兄弟,兩位領(lǐng)導開玩笑呢,你是哥哥我的秘書,好好地干什么副句長?走,到哥哥的辦公室坐坐,哥哥我給你安排點工作。老任、老楊,一起去我那里坐坐。宽槺阋步o我安排點工作……”
兩個人剛剛被車前子說的下不來臺,這小子在大門口就敢這么說話,到了孫德勝的辦公室,那就是他們哥倆的地牌,瘋狗敢對他們動手……當下,任句長和楊書籍推說還有工作,灰溜溜的離開了。
就在車前子向著民調(diào)局大門走進去的時候,一個白頭發(fā)的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正是昨晚剛剛認了兒子的吳仁荻,他和孔大龍說完之后,先一步回到了民調(diào)局。
看到吳仁荻走了出來,車前子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后好像沒有看到這個人一樣,眼睛目視前方向著民調(diào)局大門走了過去。周圍的人都在等著這父子倆相遇會是什么樣子……
吳仁荻也還是老樣子,兩個人相距兩三米的時候,他沖著車前子說道:“哎……你……誒……和你說話……哎?”
第二百章 給?要!
白發(fā)男人連叫了四五聲,車前子都好像沒有聽到、看到一樣,梗著脖子從吳仁荻的身邊走了過去。
吳仁荻少有被氣到直翻白眼,但凡換做第二個人,這時候已經(jīng)雷鳴閃電劈下來了。就是這個車前子,從孔大龍那里聽說這孩子小時候過的苦日子之后,白發(fā)男人實在下不了手。不會再想昨晚那樣教育孩子了。
當車前子走到民調(diào)局大門口的時候,有些挑釁的回頭看了吳仁荻一眼,隨后沖著地上使勁的啐了一口。這才搖搖晃晃的向著孫德勝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車前子敢這樣的挑釁吳仁荻。孫德勝可不敢。他走到了吳主任的身邊是,陪著笑臉說道:“孩子還小,正在叛逆期……什么事兒您都看我了;厝ノ液煤脛駝裎倚值堋屗仡^給您賠禮道歉、認祖歸宗……”
原本吳仁荻有意把這點火都撒在孫德勝身上,不過聽了他這幾句話,讓吳主任改了主意。他沖著孫胖子點了點頭,說道:“等著他來找我,別讓我等的太久……”說完,吳仁荻也轉(zhuǎn)過了身子。慢悠悠的回到了民調(diào)局當中。
孫德勝一溜小跑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見到車前子沒有鑰匙進門,直接蹲在了辦公室門口。沒等孫德勝說話,他先開口說道:“胖子,不該說的別說啊……別什么不好聽的話再從我嘴里出來,我拿你當哥,你可別把我當棋子……”
孫胖子嘿嘿一笑,掏出來鑰匙打開了自己辦公室大門,帶著車前子走了進去。
“看你這話說的,我孫德勝是你大哥,可不是他吳仁荻的兒子!睂O德勝將車前子按在了沙發(fā)上,隨后繼續(xù)說道:“不管什么時候,哥哥我都是向著你的。不是我說,我頂看不上吳仁荻那樣的人。有什么。坎痪褪嵌嗷盍藘汕Ф嗄陠?那叫本事嗎?那叫作弊……有本事和大家伙一樣,都活上個七八十年,單挑起來我孫德勝未必就能被他——打死……”
原本聽著孫德勝說的豪言壯語,沒有想到最后兩個字說的那么泄氣。車前子無奈的看了孫胖子一眼,說道:“胖子。你這話說的……沒勁!咱們是兄弟,姓吳的是外人,你知道胳膊肘往哪拐就行……”
“那沒說的,指定是拐兄弟你這邊啊。”孫德勝嘿嘿一笑,隨后繼續(xù)說道:“對了,這話說回來,咱們師父怎么辦?現(xiàn)在他老人家也露面了,兄弟你可得給人家養(yǎng)老送終啊。不是我說,你師父拿你當兒子養(yǎng)。你可不能不管他。”
車前子說道:“胖子你說的不是廢話嗎?我還能不管那個老登兒?實話告訴你,你們給我那些金子,我都轉(zhuǎn)手給他了。存黃金的那張卡剛才我給他了,老登兒眼看著就八十了,你說讓他去賭,還能輸多少……”
“都、都給了?兄弟你沒留點養(yǎng)老啊……”聽到小道士把他的黃金都交給了孔大龍,孫德勝便有了不詳?shù)念A(yù)感。不過這個時候也沒心思想這些事了。眨巴眨巴眼睛時候,孫胖子繼續(xù)說道:“行吧,送就送了。反正都是兄弟你的錢;嗽儋嵚铩瓕α,兄弟你說孔老爺子快八十了。你不想想辦法讓他多活兩年嗎?弄不好還可以長生不老……”
車前子聽到這個的時候,眼睛立馬亮了。不過他馬上有反應(yīng)了過來,狐疑著對著孫德勝說道:“你是不是想讓我去找姓吳的,問他要長生不老藥?不行啊……我早上剛剛發(fā)的誓,不和他說話。更不能認他。這樣你讓我怎么開口……”
“兄弟誒……你怎么還不明白?這不是你去要,是吳仁荻欠你的,你應(yīng)該回去拿……”孫德勝說到這里的時候,走到了小道士的身邊,摟著他的肩膀繼續(xù)說道:“還有,有機會讓咱們師父長生不老啊,兄弟你受點委屈能怎么了?哥哥我要是你的話,直接過去喊爸爸。長生不老藥到手該不認還是不認,他理虧根本不敢找麻煩……”
長生不老的誘惑實在太大。小道士猶豫了起來,孫德勝沒有再逼他,岔開了話題說道:“兄弟。你還是住家里啊。我和你嫂子都商量好了,晚上家里包餃子。你嫂子拿手的黑松露魚子醬餡的,你大侄女都能干一盤子……”
“那腥了吧唧的。還有法吃嗎?”車前子裂了裂嘴之后,繼續(xù)說道:“胖子,長生不老藥真的管用嗎?就姓吳的有?別的地方拿不出來?”
“那玩意兒還就吳主任有,你看到老楊、打楊了嗎?那都是靠了姓吳的長生不老,才活了那么久的!睂O德勝嘿嘿一笑,隨后繼續(xù)說道:“還有辣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和姓吳的看對眼了,一顆藥丸下去就長生不老了……”
聽到孫德勝說的有鼻子有眼,車前子有些動心了。想到半年多沒見,孔大龍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蒼老了許多。他心里便有些難受,猶豫了再三之后,小道士開口說道:“胖子。你說我去要的話,那個人會給嗎?”
“敢不給!兄弟你現(xiàn)在就是要天上的月亮,姓吳的也得想辦法把月亮摘下來!睂O德勝笑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你就直接要,姓吳的,我你給我長生不老!給你次機會。要珍惜好啊……你就這么說,姓吳的不就范,你就把我孫德勝交出去……”
猶豫了一陣子之后,車前子這才點頭說道:“那我就給他一次機會,就看姓吳的珍不珍惜了……”
說著,小道士二話不說便離開了孫德勝的辦公室。隨后溜溜達達的來到了第六調(diào)查室的門口,猶豫再三之后,車前子還是直接推開了大門,卻見六室當中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吳仁荻的辦公室打開還在開著。
車前子磨磨蹭蹭的走到了辦公室門前,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后,推開了辦公室大門,就見里面只有吳仁荻自己,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見到才過了這么一點時間,車前子便來找自己賠禮道歉了,吳仁荻心里也有些吃驚,孫德勝是怎么做到的,讓這個水米不進的小子來的?只要車前子一開口道歉給了臺階,吳主任立馬就認下他,以后會全部經(jīng)歷都花在培養(yǎng)這個孩子上……
沒有想到的是,車前子一口開口直接點題,說道:“聽說你有長生不老藥,有多少?”
聽到這孩子是來要長生不老藥的,根本就不是來賠禮道歉的……吳仁荻心里便不是那么舒服,翻了翻白眼,有些沒好氣的說道:“有多少……哼!你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車前子是少數(shù)幾個不畏懼吳仁荻的人之一,聽到這個人哼了一聲,他翻著白眼看了一眼吳主任,正好接到了吳仁荻翻過來的白眼。兩個人同時翻了白眼,小道士咬著牙說道:“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你要多少我有多少!”“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這一對父子倆竟然嗆了出來,好在吳仁荻心里還存著一絲理智。沒有下手送車前子回icu,不過他饅頭的白頭發(fā)都立了起來……
第二百零一章 做個朋友
這一對父子倆吵架,民調(diào)局沒有人敢過去拉架。要是吵架的一般人還好說,拉開也就拉開了?墒沁@父子倆都不是人脾氣,兒子是瘋狗點火就著、見人就咬。當?shù)母^分,誰知道會不會讓你揍他兒子一頓。揍完之后再問你:“說,誰讓你打我兒子的……”
最后還是孫德勝拖上了沈辣,兩個人一起把車前子拉了出來;氐搅藢O胖子的辦公室之后,孫老大對著自己的三兄弟說道:“祖宗,咱們不能好好說話嗎?你進去說一句:爸爸。給我個長生不老藥,我拿去換糖豆……有這么難嗎?要是吳主任是我老頭的話,哥哥我天天去六室喊爸爸……”
沈辣雖然剛剛丟了女朋友。心情也在低落當中。不過這樣的場合,他也只能在一旁幫著勸,說道:“老三,聽你倆哥哥一句勸。我們倆還不都是為了你好嗎?別和你爸爸搞得那么僵,現(xiàn)在整個民調(diào)局上上下下都在盯著你們父子倆。你們倆不消停,誰也不會好過。”
“不好過就不好過!讓我認那個小白臉當?shù)。呸!下輩子吧……”車前子也是在氣頭上,啐了一口之后,他繼續(xù)罵道:“你們倆去和小白臉說,這輩子別想有兒子養(yǎng)老送終……”
看著勸不動車前子,孫德勝苦笑了一聲之后,說道:“兄弟,嚴格說起來你爸爸長生不老的身體,以后真不一定誰給誰養(yǎng)老送終……”
與此同時,吳仁荻也被氣得直翻白眼。兩千多年以來,還沒有人讓他這么生氣過,想不到對自己殺傷力最大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就在吳主任打算找個人出出氣的時候,屠黯乍著膽子來到了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孔大龍到了,他想要見您。您看……”
聽到是孔大龍到了,吳仁荻一翻白眼,對著屠黯說道:“讓孔大龍進來吧,正好我也有話對他說……”
片刻之后,笑呵呵的小老頭進了吳仁荻的辦公室?戳艘谎蹥夤墓牡膮侵魅沃?状簖埿α艘幌,說道:“我一進民調(diào)局就聽說了,現(xiàn)在知道我多不容易了吧?現(xiàn)在還好多了,十六歲那年,他敢舉著菜刀追著我到處跑!
吳仁荻用他特有的眼神看了小老頭一眼,原本他還想要責怪幾句孔大龍沒有把孩子教好,不過聽了他的話之后,吳主任忍不住開口問道:“十六歲就這樣……你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了?”
“也沒什么,我就是把道觀輸出去了。債主子上門要把我們爺倆趕出去!笨状簖垵M不在乎的說了一句,隨后他又想起來什么有趣的事情,忍不住笑了一下,說道:“不過說起來,車前子這孩子也是真夠義氣,他先把債主子打出去,一個人一把鐵鍬追著十幾個人到處跑。先把外人打跑了,再回來揍我……”
聽到車前子敢對孔大龍動手,吳仁荻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說道:“他真動你了?”
“那他哪里舍得?”孔大龍哈哈一笑,隨后繼續(xù)說道:“就是舉著菜刀嚇唬嚇唬我,逼著我起誓,以后刷錢不能動道觀。也是,真把道觀輸了,我們爺倆晚上睡哪去?”
聽了孔大龍的話。吳仁荻終于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什么是這個脾氣了。遺傳是一方面,另外就是被這個小老頭禍害了。不過這也沒有辦法怨人家,一個老道士能把孩子養(yǎng)活的這么大,吳仁荻心里已經(jīng)是很感激了,只是他的性格使然,說不出來感謝的話。
看著吳仁荻沉默不語的樣子,孔大龍笑了一下,說道:“就知道你們倆一開始相處,指定不會太愉快。索性我這個老頭子來給你們做個和事佬。外甥姑爺,你缺欠了孩子小二十年的光陰。不能一直高高在上,得學會放下身段來。想做父子得先做朋友……”
“你和你爸爸就是當哥們兒處的?”吳仁荻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孔大龍。隨后繼續(xù)說道:“看我像你爸爸那種人嗎?”
孔大龍笑呵呵的說道:“像不像和做不做是兩回事,論起來對車前子的了結(jié),我自夸一句。比外甥姑爺你強十倍。聽我的吧……”
說話的時候,孔大龍從口袋里摸出來一張照片,正是車前子嬰兒時期抓周的照片,后面還有吳仁荻親手寫的血字。將照片放在了吳仁荻的面前,小老頭繼續(xù)說道:“這就是我的愿望了,你放低姿態(tài),先和車前子做個朋友吧。”
吳仁荻沒有想到剛剛發(fā)出去的照片,竟然這么快就收回來了。他皺了皺眉頭,盯著面前笑呵呵的小老頭,說道:“這個只能用一次,你真的要現(xiàn)在就用掉嗎?”
“現(xiàn)在就是最合適的時候……”孔大龍笑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能看著那孩子能接納你這個父親。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你說過的,除了要你自殺之外,你可以答應(yīng)我的任何愿望。現(xiàn)在我要你吳仁荻放低身段,和車前子做個朋友。這不是難事,你可以做到的!
吳仁荻看著面前的小老頭,沉默了片刻之后。接過照片擦拭掉了后面的血字。隨后他再次劃破了手指,又寫了一個車字。將照片還給了小老頭,說道:“這是你的第二個愿望……”
十分鐘之后,醫(yī)院的icu病房里,渾身插滿管子的楊梟正在和他的女朋友視頻:“你得好好寫作業(yè),要不你們班主任又得找我了……補習老師都不會的?那你問我啊,不是我自夸,這世上我不知道的事情不多……對了,你的家長會我可能去不了……不是,我不是在外面又有人了,這不是不敢出去……”
楊梟正聊的在興頭上的時候,背后伸過來一只手,替他關(guān)掉了視頻。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的,老楊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當下他急忙閉上了眼睛,隨后病房里檢測心率的機器上面出現(xiàn)了兩條橫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