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前子再明白過來的時候,又回到了熟悉的lcu病房里,他被厚厚的紗布纏的好像個粽子一樣。輕輕動了動胳膊都疼得呲牙咧嘴……
孫德勝這時候就在他的面前,看到小道士睜開了眼睛,孫胖子難得的苦笑了一聲,說道:“兄弟,不是哥哥我說,特意的叮囑你別招惹那條狗,現(xiàn)在好了,縫了兩百多針,換了倆大夫,把人家的胳膊都累算了……我和你說了沒有五分鐘吧?要是沒說過那也怨我?墒乾F(xiàn)在怎么說?真是萬里有個一,你有個好歹的。算不算自殺……”
看著車前子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jié),孫德勝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聽哥哥我一句話吧。民調(diào)局的水比你想象的還要深……這次回去,哥哥我?guī)е闳ソo尹白道個歉,你別覺得給狗說對不起掉面子,人家正經(jīng)的狼妖。它媽就是天狗……什么?兄弟你說什么?大點聲……”
說話的時候,看著車前子嘴巴來回的蠕動,孫德勝將他臉上的紗布扯開,這才聽到小道士說道:“憋不住了,趕緊拿個尿盆——不用了,拿條褲子吧,再換個床單……”
孫德勝低頭看了一眼,隨后一臉的糾結(jié),說道:“尿我鞋上了……”
孫德勝不敢不管這個惹事的熊孩子,又送來了民調(diào)局專治外傷的紅藥。涂上之后養(yǎng)了半個多月,別看縫了兩百多針,傷好之后竟然連個傷疤都沒有留下來。
到了車前子出院的那一天,孫德勝又親自去了醫(yī)院,想要接這個半大小子出院。沒想到他趕到醫(yī)院的時候,病房的護士告訴他車前子一大早便自己出院了。留下來一大堆出院手續(xù),讓孫德勝來辦。
這孩子怎么自己出院了?孫德勝有些意外。等到他給車前子辦理出院手續(xù)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隨后也顧不上辦手續(xù)了,自己急急忙忙駕車向著民調(diào)局奔去。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前方遇到了重大車禍,足足堵了兩個小時,他才開車回到了民調(diào)局。
孫德勝進民調(diào)局之前,先去了后門尹白的狗窩,發(fā)現(xiàn)里面空蕩蕩的沒有那只大白狗的蹤影,心里反而更加沒底起來。
當他繼續(xù)尋找尹白的時候。看到五室副主任蕭易峰急匆匆的出來,見到了孫胖子之后,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說道:“大圣你可算回來了,出事了,你那親生的兄弟把尹白堵在食堂了……你快去看看吧,誰勸也沒有用……”
這熊孩子,還想在lcu辦個年卡嗎!孫德勝心里罵著,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食堂門口。
這時候,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三四十號人。孫德勝一把推開了眾人,看到廚房的大門緊閉,里面?zhèn)鱽砹艘住皢鑶琛钡穆曇,孫胖子急忙對著里面大喊:“兄弟,你服個軟……尹白,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給他一個機會……”
第四十七章 馬蕭林
這時候,蕭易峰湊到了孫德勝的身邊,說道:“大圣,你兄弟進去二十多分鐘了,里面都沒他的聲音了。夠嗆了啊……”
孫胖子也忍不住了,對著身后的調(diào)查員們說道:“一起把廚房大門拆了……可千萬不能有事,你們誰先打個12,讓醫(yī)院留一間lcu……”
孫德勝畢竟也是民調(diào)局的前句長,他一發(fā)話。身后的調(diào)查員一起使勁,撞開了廚房的大門。眾人沖進去一看,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只見車前子好端端的坐在了案板上。對面的角落里卷縮著那只肥大的白狗。
小道士身邊放著一大盆的熟肉,只是這個盆肉不是廚房的,不知道車前子是從那里弄來的。
見到了廚房大門打開,尹白急忙就要往外沖。車前子見狀,從盆里摸出來一塊熟肉,對著大白狗打了過去。嘴里說道:“往哪走呢!不是說好了,咱們倆要做相親相愛,一起吃狗肉的朋友嗎?蹲那!忘了你咬我那時候多痛快了是吧……”
說著,小道士抓起來一塊肉對著瑟瑟發(fā)抖的大白狗扔了過去。嚇得尹白急忙躲開,它連碰都不敢地上的肉。卷縮回到了角落里,一邊哆嗦一邊忍不住便溺起來。
孫德勝怔了一下,走到了車前子的身邊,看了一眼大盆里面的熟肉。又看了看那只可憐的大白狗,隨后苦笑了一聲,對著小道士說道:“兄弟,你這是哪弄來的狗肉?不是我說,你怎么知道尹白怕這個?”
“胖子,你以為我這二百多針白縫了?這半個多月lcu白住了?”車前子沖著孫德勝做了個鬼臉,隨后繼續(xù)說道:“這半個月我一直在琢磨收拾這條破狗的辦法,硬拼的話估計我還得再回lcu住幾天。硬的不行就來軟的,軟的行不通那就來邪的……我想到小時候,我們家老登兒嚇唬我的話,趕緊睡覺。吃小孩的大毛猴來抓不睡覺的小孩了……
我怕吃人的大毛猴,這狗就不怕吃狗肉的人了?大不了再回lcu續(xù)半個月,不試試的話這口氣怎么出的來?這幾天我一直跟護士打聽哪有賣狗肉的,最后終于知道一家偷偷賣的。一大早我就偷偷跑了,留下回民調(diào)局的車錢,剩下所有的錢都買狗肉了……”
說到這里,車前子察覺到尹白要跑,他抓起來一塊狗肉打了過去,嘴里同時呵斥道:“往哪跑!我還沒給你道歉呢……對不起!我請你吃狗肉!”
尹白躲避了那塊狗肉之后。對著孫德勝一個勁的“嗚嗚……”叫,看樣子是想讓他說兩句好話,讓這個熊孩子放過自己。
孫德勝苦笑了一聲,求情之前先迂回了一下,對著車前子說道:“兄弟,哥哥我還是有點擔心,不是我說,要是這只尹白不怕狗肉,你怎么辦?”
車前子無所謂的說道:“那就再回lcu續(xù)上唄。估計它看在你的面子上,大不好意思咬死我。到時候再想別的辦法收拾它,想不到我的運氣這么好,第一次就成功了!
孫德勝無奈的笑了一下,說道:“兄弟,要不看在哥哥我的面子上。你放了尹白這一次吧。怎么說它也是民調(diào)局的震局神獸,你把它折騰成這個樣子,丟民調(diào)局的臉啊。給我個面子,算了吧……”
“算不算不在我,得看它啊……”說話的時候,車前子回頭對著還在瑟瑟發(fā)抖的大白狗說道:“問你話,服不服?不服咱們繼續(xù)。我喂你吃塊狗肉,咱們還做一起吃狗肉的好朋友……”
大白狗能聽懂人話,它趴在地上。嘴里不停發(fā)出“嗚嗚……”的聲音,聽著好像變成了:“服……服了……”的聲音。
車前子這才指了指大門口,說道:“服了就好。走吧,以后看見我要規(guī)矩點,別再犯性……”
大白狗這才好像接到了圣旨一樣。撒開四條腿,拼命的跑出了廚房大門?粗浠亩拥囊祝瑢O德勝的臉上露出來古怪的表情,對著車前子說道:“我這輩子就見過尹白兩次被欺負,一次被吳主任教育了一頓,然后就是兄弟你了!
“行了,咱們自己家哥們兒,用不著瞎客氣!闭f話的時候,車前子解開了上衣扣子,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冷汗,看樣子,剛才他也嚇得不輕。只是一直咬牙硬挺著。
看著其他的調(diào)查員都用異樣的眼神盯著車前子,孫德勝苦笑了一聲,拉著車前子離開了廚房。這時候他的辦公室已經(jīng)交了出去,只能又帶著小道士向著一室主任郝文明的辦公室走去。
沒想到這邊剛剛走出廚房,便看到了一個久違了的老熟人。一個西裝革履、油頭粉面的中年人走了過來,遠遠的就看到了孫德勝。說道:“孫句長,好久不見啦……聽說你回來了好幾個月,也不說去我公司坐坐啊……”
雖然這個中年人盡量不漏口音,不過車前子還是能聽出來話里話外帶著一種港普的味道。
看到了這個中年人,孫德勝嘿嘿笑了一下,沖著他走了過去。邊走邊說道:“老馬啊,可不是好久不見了嗎,不是說你年前就死了嗎?哥們兒我就說傳聞不可信,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聽到孫德勝話里有話,這個姓馬的中年人不尷不尬的笑了一下,隨后繼續(xù)說道:“是啦,謠傳不可信,那些造謠的都是嫉妒我,我馬蕭林對天對地對朋友都是沒得說,當年盲金還說我上輩子積了陰德,這輩子能活一百歲……”
“誒……傳聞說你是缺德缺死的……”孫德勝說完之后,哈哈一笑,隨后拉過來車前子,對著中年人說道:“不開玩笑了,來,哥們兒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只是馬氏集團的董事會主席馬蕭林,三家上市公司的主席……兄弟你過來,老馬,這是我孫德勝的親兄弟車前子。他是個道士,在遼東河安縣正東鄉(xiāng)極真觀出家。上面還有個師父叫做孔大龍……”
“哦……孫句長的弟弟,果然是氣宇不凡。要不來我公司掛個職,我一定照看好孫句長的弟弟!碑吘惯^了那么多年,馬蕭林已經(jīng)忘了當年高亮拜托自己照看的師徒倆。雖然腦中似乎有些印象,可是怎么也想不起來是誰?墒菆雒嫔系目蜌鈳拙。
看到馬蕭林沒想起來這個車前子是誰,孫德勝也沒有繼續(xù)暗示。笑了一下之后,對著馬蕭林說道:“老馬,你來我們民調(diào)局做什么?不是家里遭報應,又鬧鬼了吧?”
“孫句長你就是這么愛開玩笑,我是來找楊書籍的,他說要請我資助幾家道觀——你說你是車前子……”說到這里,馬蕭林腦海當中突然打過一道閃電,隨后想起來當年高亮托付自己的事情。要自己養(yǎng)活一大一小兩個道士,這倆道士也太能花錢了,去年自己斷了對他們的供奉。其中那個小道士可不就叫車前子嗎?他出家的道觀可不是遼東河安縣正東鄉(xiāng)極真觀嗎……”
這孩子現(xiàn)在跟著孫德勝,還說是他的兄弟?雌饋碜约合脲e了,這個小道士不是高亮的私生子……
第四十八章 防衛(wèi)未遂
說起來馬蕭林也是誤會了,當初高亮預測到自己的結(jié)局之后,便在臨死之前托孤,將車前子托付給了馬老板。不過老馬會錯了意,以為這孩子是高亮在外面的私生子。想著平時兩個人的關系也不錯,便替高老大養(yǎng)了幾年的孩子。
后來是孔大龍做的有些出格,每次向所要的生活費越來越高,還把自己的賭債也算在了里面,這就把馬蕭林惹毛了,F(xiàn)在一個月就幾萬十幾萬的。照這個速度再過幾年還不一個月一百多萬?別說高亮的兒子了,就是他爸爸也不行……
前前后后也給了幾百萬,馬蕭林覺得自己對得起高亮。當下便吩咐財務斷了給孔大龍、車前子的生活費。這才引出來后面一些列的麻煩……
現(xiàn)在聽到面前這個半大小子就是高亮托孤的孩子,在看他的五官相貌,馬蕭林知道自己錯了。當下他干笑了一聲,拍著車前子的肩膀說道:“這個靚仔就是高句長拜托我照顧的車前子嗎?我還說有時間要去看看你,想不到靚仔你到民調(diào)局了……”
說話的時候,馬蕭林一個勁的對身邊的秘書使眼色。秘書馬上心領神會的插了句嘴:“馬生。唔好意思……之前我們幾家公司分拆上市,負責給極真觀匯款的公司被證監(jiān)會審查賬目,就暫停了每個月的匯款。后來對方變更了賬號,我們一直沒有……”
“搞咩啊你,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馬蕭林做出來一副震驚的樣子,對著秘書訓斥道:“你是做么做事的?知不知道這是我的好兄長臨終之前特意囑咐的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馬某人負擔不起這點錢。幾百萬對我來說算什么?灑灑水啦……”
‘訓斥’完秘書之后,馬蕭林當著孫德勝的面掏支票,說道:“手下人不會辦事,讓孫句長看笑話了。這是一……五十萬,算是我給靚仔的零花錢啦。時間過的真是快,這孩子已經(jīng)這么大了……”
孫德勝接過支票看了一眼上面的數(shù)字,隨后遞給了車前子,說道:“兄弟你趕緊拿著,這是馬老板給你的零花。不是我說,千萬別跟馬老板客氣,想買什么買什么,花完之后馬老板還給……老馬,這可是我孫某人的親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找不到我了,找他辦一樣!
車前子手里拿著五十萬的支票,多少有點眼暈。別看他師父孔大龍一輸就是幾百萬,對他這個徒弟可是真不大方。小時候沒什么零花錢,一年當中直到過年的時候才給一百塊錢的壓歲錢,還得祝福他省點花。直到前幾年,孔大龍才每個月給了二百的零用錢。
看到小道士拿著支票不說話,馬蕭林會錯了意,以為之前斷供得罪了這孩子。當下一咬牙。又開了一掌一百萬的支票,笑著說道:“不用等到花完,現(xiàn)在的物價太高了。五十萬花不了多少時間,怎么也要再來一百萬……”
這時候,走廊盡頭傳來了楊書籍的聲音:“馬總你到了?我還說怎么不見你上來。原來是在和小孫聊天,小孫啊,聽說食堂出事了?誰又鬧事了,這次一定要嚴肅處理。馬總你掏支票干什么?有什么事情我們民調(diào)局可以處理嘛,不能助長他們調(diào)查員借著公事辦私事的歪風邪氣!
說著。楊書籍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伸手搶在車前子之前,接過了那張支票,隨后硬塞回到了馬蕭林的口袋里。
聽著楊書籍一口一個小孫的,孫德勝笑瞇瞇的眼睛瞇縫了起來。要是沈辣在場的話,一眼就看出來這胖子要使壞了。不過沒等他說話。旁邊的車前子已經(jīng)開口了:“姓楊的,剛才你犯了搶劫罪知道嗎?人家馬老板給我的錢,你伸手搶走了?直到現(xiàn)在刑法重新定義了嗎?遇到搶劫的直接打死,看準了,老子我現(xiàn)在算正當防衛(wèi)……”
說話的時候,車前子就要沖過去和楊書籍拼命。被手疾眼快的孫德勝一把抱住小道士,這小家伙的脾氣上來,弄不好楊書籍真有個三長兩短的。他楊書籍是給自己頂缸用的,為了應付上面的人。真出事的話?蓻]有第二個楊書籍那么好用。
“兄弟,你聽哥哥我說,不就是一百萬嗎?馬老板也沒說不給了。你和楊書籍一般見識干什么?他這是掙不到私活錢。這才眼紅的……”說話的時候,看到被嚇呆住了的楊書籍,孫德勝罵道:“你還等著上菜嗎?趕緊跑啊。哥們兒我可支撐不住了……”
楊書籍這才反應了過來,拉著馬蕭林一溜小跑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時候,孫德勝叫過來其他的人一起按住了車前子,隨后氣喘吁吁的說道:“兄弟你這小牛犢子一樣,哥哥我老了……走,跟我去你家里看看。趁著這幾天,哥哥我親自給你換的家具。為了你,我把家里一百寸的大彩電都搬過來了。你嫂子現(xiàn)在還在家里鬧呢……”
孫德勝拉著車前子要離開民調(diào)局的時候,馬蕭林的秘書從后面追了過來:“孫句長您留步,借一步說話……這是剛才馬主席開的支票,他讓我一定要親手交到車先生的手里。還有一件事情,這次我們馬主席來民調(diào)局。其實是想找您和沈主任幫幫忙。您看現(xiàn)在方便嗎?我想和您介紹一下情況!
失而復得的一百萬重新到手,車前子也不著急找楊書籍拼命了。他將支票收好,心里盤算著這一百五十萬怎么個花法,是不是應該還個俗了?買個房子,娶個媳婦,生幾個孩子……怎么一算賬。好像這一百多萬也不夠用……
車前子胡思亂想的時候,孫德勝已經(jīng)帶著他和馬蕭林的秘書去了他曾經(jīng)的句長辦公室。別看鑰匙交出去了,可是孫胖子還有手開鎖的絕活。問秘書借了個發(fā)卡,捅咕通咕之后便將大門打開了。
“胖子,你還有這個手藝?就算你不干了也餓不死……”見到孫德勝的絕活,車前子吐了吐舌頭。隨后管孫胖子接了個計算器,在一邊計算起來買房子、結(jié)婚的成本。
孫德勝也不理會,笑瞇瞇的坐在他曾經(jīng)的座位上,對著秘書說道:“沒有哥們兒我點頭,這里誰也進不來。不是我說,老馬又遇到什么糟心事了?是不是又收了什么出土的物件,半夜墳里面的正主找來要東西了?”
“孫句長您誤會了,這次不是我們馬主席的事情!泵貢⑽⒁恍χ,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從里面取出來一摞文件,放在了孫德勝面前的辦公桌上。繼續(xù)說道:“這是資料,出事的是馬主席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他最近在南方開發(fā)了一個項目……”
秘書說話的時候,孫德勝已經(jīng)開始翻看資料。上面寫著廣東xxx度假村啟動事宜,都是一些商業(yè)資料,這個拿給他看做什么?
孫德勝翻看資料的同時,秘書在一邊解釋道:“就是這個度假村,施工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址地下有一座宋朝的古墓。當時找了考古專家,說古墓里面是一位流放粵南的宋朝官員……”
第四十九章 討價還價
根據(jù)秘書所說,發(fā)現(xiàn)了這座宋朝古墓之后,度假村的怪事就沒有斷過。先是那位請來的考古專家,確定了墓主是流放的宋朝官員的當天晚上,便因為心肌梗塞去世。
一開始也沒人當回事,畢竟老專家快七十了,加上晚上看著菜好,多喝了幾杯酒。這個年紀去世也不算什么,當下。度假村的老板花了不大不小的一筆錢,處理了專家的后事。
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處理完專家后事的當天晚上。度假村的施工現(xiàn)場又發(fā)生了怪異的事情。有一個打更的工人失蹤,找了一晚上都沒有找到。第二天一早,在度假村外的野水塘發(fā)現(xiàn)了一串腳印。
腳印是沖著水塘去的,還有去無回。老板感覺到不妙,讓工人用抽水機將水塘的水抽干,在里面找到了那個已經(jīng)被淹死的工人。發(fā)現(xiàn)這個死人的時候。他臉上竟然還掛著笑容,這樣的笑臉誰看見心里都不舒服。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老板別無選擇只能報警。
這人死因怪異,看著好像是腳踝被水草纏住,無法掙脫被溺死的。不過經(jīng)過敬察的勘查之后,發(fā)現(xiàn)纏住他腳踝的水草被打了死結(jié),自然形成的水草不可能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更加怪異的是尸體解剖之后發(fā)生的事情,經(jīng)過法醫(yī)解剖,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內(nèi)臟已經(jīng)高度腐爛,液化的不成樣子,剛剛死了一天的尸體不可能變成這個樣子。古怪的是除了內(nèi)臟之外,皮膚、骨骼,包括血管和肌肉卻是正常腐敗的速度。
法醫(yī)接連做了多起不同的毒理實驗,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內(nèi)臟快速的高度腐敗,是因為病理毒性造成的。
敬察調(diào)取了度假村工地的所有閉路電視的影像資料,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名工人在臨死之前有什么異常的行為。他吃晚飯的時候還在和同事們開玩笑,想不到幾個小時之后便溺死在水潭里了。
就在敬察對這名工人死因一籌莫展的時候,度假村的工地又出事了。這次是工地的工頭。出事的那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工人們回到工棚里面避雨。南方天氣多雷雨,也沒人放回事。趁著下雨的功夫抽根煙休息一下,等到雨停之后再開工。
就在眾人避雨的時候,工頭突然走出了工棚,隨后他好像失了神一樣,站在雨地當中來回打轉(zhuǎn),嘴里自言自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有幾個和他關系不錯的工人,想要將工頭拉回到工棚的時候。一道雷電打了下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工頭劈成了焦炭……
幾天的功夫連死了三個人,度假村這一下炸了鍋。幾乎所有人都聯(lián)想到了那座宋朝古墓,隨后有關古墓猛鬼收人的謠言四起。很多工人不敢繼續(xù)留在這里,紛紛辭工離開了度假村。老板正在趕工期,開出來三倍的價錢都沒有人肯開工。最后經(jīng)高人指點,得請法師來做做法……
為了穩(wěn)定工人們,老板花了重金從南洋請來了一名大法師,當天就在出事的地點做法。老板將度假村所有的工人。服務人員都叫到了現(xiàn)場,讓他們親眼看著法師做法。只要最后法師說一句收走了什么什么怪物,你們這里以后就是風水寶地這樣的話,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開始法事還算順利,當著在場眾人的面,法師先是燒了黃紙。隨后又斬斷了一只公雞的腦袋,將雞血撒在了古墓里面之后,便開始叨叨念念咒語來。就在這一套做下來,法師準備收工的時候,他突然將自己寬大道袍的袖子引到了火燭上。引得大火在身上燒了起來……
這個場面把眾人嚇呆了,就在他們反應過來準備救火的時候,大火已經(jīng)將法師燒成了個火球。在場的人都不明白,南方潮濕多雨的天氣,法師身上的道袍也并不干燥。怎么可能會引起來這么大的火……
等到大火撲滅之后,法師已經(jīng)被燒的皮開肉綻,死在了眾人的面前。臨死之前。法師用手指在地面上劃了一個好像鬼臉的圖像,這一下,度假村鬧惡鬼的謠言傳的更加厲害。
這一下。度假村老板吃不消了。他想要將這里轉(zhuǎn)賣,無奈鬧鬼的傳聞已經(jīng)傳開,加上度假村的規(guī)模太大,誰也不敢接手這座兇宅。
無奈之下,老板開始放話,如果誰可以幫自己擺平這件事,他就將度假村百分之十的股份以白菜價讓出來。這個引起了馬蕭林的興趣……
馬老板仗著自己和民調(diào)局楊書籍的關系,打算白使民調(diào)局的力量給自己辦事。事成之后,他會出錢資助幾座破敗的道觀,這個算是幫著楊書籍完成了他的任務。
不過知道了民調(diào)局里有個車前子之后,馬老板改了主意。他要趁機修補和這個小道士的關系,讓他不要在追究自己斷供極真道觀的事情。只是馬蕭林被楊書籍纏住。只能讓秘書來將事情說清楚。
秘書說完,孫德勝也看完了桌上的檔案。他看了一眼還在忙著算賬的車前子,隨后笑瞇瞇的對著秘書說道:“事情經(jīng)過我知道了,不是我說,你們家馬主席是什么意思?這一趟是走公家呢?還是咱們商量著來?”
“走公家的話,那就不需要我找您談了!泵貢⑽⒁恍χ蟆@^續(xù)說道:“馬主席的意思是,只要孫句長您可以幫著解決這件事的話,那他就送您度假村百分之五股份的分紅權。度假村項目是旅游和樂園一體,占地一千一百畝,是和當?shù)卣餐顿Y的項目?偼顿Y一百一十億人民幣,百分之五就是五億五千萬……”
原本還在計算器上規(guī)劃一百五十萬怎么花的車前子,當下轉(zhuǎn)過了頭,對著孫德勝和馬蕭林的秘書說道:“你們誰說的億?胖子……”
孫德勝沒理他,笑呵呵的搖了搖頭,說道:“百分之五就是五億多,聽著可是真不少,不過你們馬主席能占多少?別玩命的活我們干,你們馬主席再拿了大頭。那我們哥幾個就真是大頭了!
“孫句長,您可能有點誤會,這百分之五只是股份的分紅權,股份是不可能提現(xiàn)的,只能每年領取紅利。不過每年最少也會有幾百萬的利潤!泵貢⑽⒁恍χ,繼續(xù)說道:“至于馬主席那邊,是花了真金白銀購買的股份,具體的價格我不方便透露,我實在不方便透露。您知道的,有保密協(xié)議的限制,我不能說出具體的數(shù)字,不過我可以以人品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