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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以匪垂下眼, 拿著那個被他藏起來的東西, 指尖沾染著透明的液體, 在燈光下發(fā)出靡糜的光芒。

  他嗅了嗅,對葉止說:巧克力味的。

  葉止仿佛聽到腦子轟的一聲,傅以匪丫的在勾引他!

  這特么誰擋得。

  傅以匪勾了勾唇, 俯身湊到他面前, 啞著嗓音問:要吹氣球嗎?

  葉止聞到了他所說的巧克力味,淡淡的, 甜甜的,勾得人心癢癢。

  他動了動, 膝蓋不小心碰到了某個滾燙灼熱的部位。

  傅以匪神情一變,眸子里燃起了強烈的欲、望。

  葉止頓時慫了,小傅實在太大了。

  他咽了咽口水,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晃了晃:要不我?guī)湍悖?br />
  傅以匪親了親葉止的唇,鼻腔發(fā)出一個音:嗯。

  半個小時后

  葉止咬牙道:你怎么這么慢!

  一個小時后

  葉止放棄了,把手給傅以匪:你自己玩。

  一個半小時后

  葉止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我要回家。

  * * *

  第二天,葉止頂著兩個黑眼圈走進教室,傅以匪一臉饜足,精神奕奕。

  卜星打量片刻,小心翼翼地問葉止:葉子,你沒事吧?

  葉止打了個哈欠:什么事?就是有點困。

  卜星尷笑道:哈哈,沒想到你這么能干。

  ?葉止不懂他在說什么,重重地坐下,然后皺緊了眉頭。

  忘記把作業(yè)放進書包了。

  見他表情不對,卜星連忙說:我就隨便夸你句,你怎么還當真了呢?

  慢慢坐,別著急。

  你在說什么?葉止茫然。

  卜星以為他在裝傻,笑了笑,從抽屜里翻出一個坐墊:噥,用這個。

  葉止好奇:你哪來的坐墊?

  一般女生才會用坐墊,班里的男生沒有人用。

  卜星沉默半晌,憋出幾個字:痔、痔瘡。

  他氣急敗壞地說:你坐就完事了,問那么多干嘛!

  好嘛,葉止把坐墊放屁股底下,是小聲嘀咕了句,怎么奇奇怪怪的。

  傅以匪在一旁笑而不語。

  距離上課還有十幾分鐘,卓學就走了進來,對大家說:林老師請假了,讓我給你們放電影。

  耶。!

  卓學一邊打開投影儀,一邊警告:不準大聲吵,我就在隔壁班上課,不想看電影的可以跟我去上課。

  知道了

  坐在窗邊的同學們站起來拉上窗簾,敞亮的教室一下子變暗,白幕上逐漸映出電腦桌面。

  卜星小聲對他們說:你們知道么?林老師交男朋友了,估計在準備結婚,所以老是請假。

  真的假的?葉止記得上學期期末林老師和男朋友分手,導致上課都心不在焉,就算新交了男朋友也不會這么快結婚吧。

  卜星肯定地點點頭:真的,周末逛街的時候,我看見林老師和她男朋友在試婚紗。

  那個男的年紀估計比林老師大上一輪呢,看著很老。

  而且啊

  傅以匪掀了掀眼皮,冷聲道:電影開始了。

  卜星立馬閉嘴,不打擾他們。

  葉止挺喜歡林老師的,年輕漂亮,教學方式也和老教師不一樣,更注重勾起學生的興趣。

  聽卜星這么一說,不免覺得有些可惜。

  他側頭想和傅以匪說話,發(fā)現(xiàn)他板著個臉,表情不悅。

  葉止笑出了聲,他知道傅以匪在不悅什么,忍不住調侃道:

  我還不知道你幾歲了呢?師兄。

  是不是比我大上幾千輪、幾萬輪了?

  半天,傅以匪才慢吞吞地開口:沒有那么多。

  沒有幾萬輪那么多。

  葉止趴在桌上低聲笑。

  傅以匪半闔著眼,悶悶地問:你嫌我老么?

  葉止的笑意更深了:嫌啊。

  傅以匪抿著唇,緩緩地說:但是我長得很年輕。

  葉止要被他笑死了,笑了很久才停下來,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傅以匪是不老不死,可是他不是,幾十年后他就是一個小老頭了。

  他們倆一起出門,別人不得看成是父子嗎?

  父子好像也挺帶感的

  葉止拍拍自己的臉,把亂七八糟的想法扔掉

  他知道自己神魂已經完整,也知道傅以匪的目的是帶自己離開。

  可是這里有他的朋友、他的家人。

  他不想離開,至少現(xiàn)在不想走。

  傅以匪知道他的心思,握住了葉止的手,十指相扣:

  我會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和你一起過完這一世。

  葉止笑了笑,見周圍的人都在認真看電影,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傅以匪。

  一口不夠,又是一口,再一口

  直到看見傅以匪眸色的變化,才沒有繼續(xù)招惹。

  大課間,葉止和傅以匪去找卓學,商量下學期直接去高三,直接高考的事情。

  卓學愣了愣:我知道你們倆個成績很好,但是高考是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你們按部就班地讀完高二,說不定到高三的時候可以保送,我們學校每年都有一定名額的,以你們的成績人品,保送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

  如果現(xiàn)在升高三的話,具體高考就只有剩下五六個月了

  見卓學還要滔滔不絕地講,葉止連忙打斷:卓老師,這些我們都已經考慮過了。

  高中的知識我都已經自習完了,學校不是有專門的跳級考試嗎?

  卓學了解葉止,知道他雖然看著性子軟,但是決定了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

  他問傅以匪:你也是么?

  傅以匪點頭。

  卓學嘆了口氣:我先去和政教處商量一下,也會和你們的父母聯(lián)系,如果都沒有問題,那么我也沒有問題。

  謝謝卓老師。

  離開辦公室,葉止開始琢磨考什么專業(yè),他問傅以匪:你有喜歡什么專業(yè)嗎?

  傅以匪點了點頭。

  葉止驚訝地問:你喜歡什么專業(yè)?

  他還以為傅以匪對這些東西都沒有興趣。

  傅以匪淡淡地說:機械自動化很有趣。

  哪怕沒有靈氣,這個世界也能靠著科技繼續(xù)發(fā)展下去,等人類研究透徹,普通修士定然敵不過新興科技。

  機械啊,葉止笑了笑,對他說,首都大學的機械自動化是最好的。

  小語種好像也是頂尖的。

  感覺醫(yī)學也挺好玩的。

  還是和你一起學機械好呢

  路過樓道,看見岑湖背著書包走上來,葉止剛想喊他,忽然發(fā)現(xiàn)岑湖發(fā)生了很大變化。

  原本帶著嬰兒肥的臉頰消瘦下來,露出棱角分明的輪廓,頭發(fā)也剪短了,整個人的氣質不再像是少年,反而充滿了男人味。

  走近后,葉止發(fā)現(xiàn)岑湖長高了不少,原本只比他高一點,現(xiàn)在都比他高一個頭了。

  想到岑湖的真實身份,葉止不禁脫口而出:你該不會吸了什么精氣吧?

  我有個朋友也想吸吸。

  作者有話要說:

  傅以匪:我有,吸我

  葉止:等一下,我去叫我朋友

  * * *

  明天請個假(其實是昨天不小心把存稿放出去了QAQ

  十一開始日萬!

  第64章

  你該不會吸了什么精氣吧?

  岑湖看了看傅以匪不爽的樣子, 猜到這位祖宗估計有點嫉妒他。

  畢竟他和方修直接步入正題了。

  岑湖猶豫片刻,沒敢說出他是和一個小道士雙修了,便對葉止說:你忘了我的年紀嗎?

  葉止想起妖怪證上的年齡, 恍然道:對昂, 你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

  好歹是個鯉魚精, 突然發(fā)生了變化也不足為奇。

  葉止被驚到了,其他人也不例外。

  一進教室, 岑湖就引起了轟動,一群人問他這幾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尤其是卜星,瘋狂地搖晃岑湖的肩膀, 咆哮道:教練我想學!

  快告訴我怎么回事!!

  岑湖看著面前一雙雙炙熱的眼睛, 猶豫片刻,給自家小道士打了個廣告:

  我沒吃藥,就回老家拜了拜道觀。

  老家?卜星眼睛一亮, 是你西山爺爺家嗎?

  哪個道觀, 哪個?!

  岑湖:子陽觀。

  葉止剛喝的水都噴了出來,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岑湖挺能扯瞎話的?

  卜星真信了, 追著問:哪個子, 哪個陽, 寫下來,我周末就去!

  周圍有同學也是西山附近的,開口道:我知道這個道觀, 我奶奶也說很靈!

  我們周末一起去吧?

  我想著再長高10厘米。

  我要去拜拜, 希望期末考試考好點。

  我要拜高考的。

  * * *

  傍晚,葉媽媽剛把一碗菜端出來, 就接到了卓學的電話。

  卓老師,葉止出什么事了嗎?

  卓學笑了笑:不是, 我是想和您商量一下,關于葉止下學期直接讀高三的事情。

  奧,原來是這件事啊。葉媽媽坐到椅子上,腿一翹一翹的,葉止還沒有和她說過這件事。

  葉止是怎么和您說的?

  卓學:他沒有說什么理由,就直接說他想去高三,課程都已經掌握了,大學也不是什么問題。

  哦對了,他同桌也要一起,兩孩子應該是商量好了。

  葉媽媽了然地笑道:同桌啊,是不是那個叫傅以匪的孩子?

  卓學:不錯,我主要是想問一下家長的意見,如果您同意,葉止考試也通過了,那么下學期他就可以去讀高三。

  我當然同意的,葉媽媽給自己倒了杯水,笑道,葉止不小了,去讀大學也好,省的他整天在高中玩。

  卓學想想也是,葉止在學校也不怎么聽課,白白浪費時間,還不如去讀大學。

  葉媽媽掛掉電話,扭頭看見葉同幽幽地看著自己,嚇得狠狠地拍了過去:想嚇死你媽?

  葉同不在意地摸摸腦袋,問道:媽!哥要讀高三去了?

  葉媽媽喝了口水:對啊,早點去讀大學也好。

  可是我才剛讀高一!葉同哀嚎,早知道就不讀了!

  葉媽媽揉揉小兒子的腦袋:那你也跳級不就完事了。

  葉同嘆氣:期末考能不能通過都是問題。

  葉止一回家,就看見葉同哀怨地盯著自己。

  怎么了?

  你要去讀高三,葉同再次嘆氣,然后就去上大學了。

  有了媳婦忘了弟弟。

  哎

  葉止知道是卓學打電話過了,他沒想到這么快,跑去廚房問老媽是怎么回答的。

  葉媽媽笑笑:放心,沒阻礙你,好好準備考試去。

  謝謝媽!葉止屁顛屁顛地跑到樓上,要告訴傅以匪這個好消息,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801

  葉止笑嘻嘻地對傅以匪說:我媽那邊已經OK了。

  傅以匪愣了愣:那我準備一下,晚上去拜訪。

  。咳~止不明白,又不是第一次去了,有什么好準備的?

  傅以匪緩緩地說:我去準備些天材地寶,拜訪老丈人和丈母娘。

  葉止臉瞬間紅了,羞憤地說:誰和你說這件事了!

  我是說去讀高三的事情!

  這件事啊。傅以匪垂下眼,表情明顯失落。

  葉止知道爸媽很開放,接受能力很強,但是還有有點擔心,想要慢慢地讓他們接受這件事。

  他親了口傅以匪以表安慰,然后轉移話題:你填的聯(lián)系人是誰。孔约簡?

  傅以匪搖頭:是薛建國。

  葉止對這件事不奇怪,他好奇的是他們兩個是怎么認識的。

  傅以匪解釋道:我是先到西山的。

  西山是薛建國的老家,他本是小溪里一只普普通通的烏龜,因為千年前的帝流漿開了靈智,被西山一只大妖撿了回去。

  大妖比他早開靈智數(shù)千年,給他起了名字,教他紅塵俗世,還傳授給他功法,雖然這功法是鯉魚精的,并不適合他這只烏龜,但是薛建國還是很感激。

  一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就孝敬給那個大妖,給國家打工后,賺來的大部分工資也都花在那只大妖身上,也滿足了大妖的后代岑湖的所有需求。

  那天,是他慣例和岑湖一起回西山,探望大妖岑建業(yè)的日子,剛走到山腳,忽然感應到一股鋪天蓋地的靈氣,是從對面山頂傳來的。

  薛建國立馬帶著岑湖過去,還以為是什么橫空出世的寶貝。

  一趕到,就看見岑建業(yè)被一個長發(fā)飄飄的白袍男子踩在腳下。

  傅以匪不認識岑建業(yè),但是知道薛建國和岑湖,一個是葉止的校長,一個是葉止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