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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枕上萌妻:老公,慢點(diǎn)撩 > 師尊陪我掛熱搜 第25節(jié)
  下船又要排隊(duì),真是好一番折騰。

  “咱們不用排隊(duì)吧,你們看旁邊那道花門現(xiàn)在都沒人,玄天宗的人剛剛就是從那邊進(jìn)去的!

  谷小草早在飛舟上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妙處。

  蔣由還有些猶豫:“咱們可不是玄天宗,能進(jìn)去嗎?”

  陸仁嘲諷道:“當(dāng)然不行了,狗尾巴草就知道信口開河。我聽人講過,那是浣花宗的珈羅門,你看它開在旁邊,實(shí)則妙合陣法,那才是真正的正門,平時只有掌門花萬儀才能進(jìn)。”

  元寶派眾人還在爭論的功夫,巫嬈已自顧自地踏上了珈羅門前紅毯。

  谷小草立刻三跳兩蹦的追了上去,還遠(yuǎn)遠(yuǎn)拋下一句話。

  “管它正門、偏門,咱們又不是真的來做客的,用不著守客人的規(guī)矩。”

  那珈羅門前也是有兩個清秀童子守著,衣飾穿戴看上去確實(shí)要比其他童子還更華麗一些,只是他們往前一攔,說出來的話就不怎么中聽了。

  “諸位貴客,這里不能通行!

  “怎么不行,只要有道,那就能走!

  谷小草繞過童子就往珈羅門里闖,還笑嘻嘻道:“哦,對了。我們元寶派窮困潦倒不入流,沒錢準(zhǔn)備禮物,想必你們浣花財(cái)大氣粗也不該介意!

  不過,珈羅門也不是那么好闖的。

  只見谷小草往前走一寸,紅毯便長一寸,走了半天,門還在那里,就是進(jìn)不去。

  童子早已料到谷小草進(jìn)不去,此時在一旁老神在在補(bǔ)充。

  “諸位貴客,小童查探不出浣花請柬上的印記,還請指教,是用秘法遮蓋了天機(jī)?還是并未受到邀約?”

  谷小草這才想起來,似乎那封請柬甫一拿到手,便被她一把火燒了?

  胡拉拉也想起這回事,偷偷瞪了谷小草一眼道:“請柬被忘在宗門內(nèi)了,不過元寶派確是受到邀請才來的。”

  童子微笑:“既然如此,諸位既無請柬,亦無權(quán)限,不能入內(nèi),還請打道回府拿到請柬再來。”

  果然是浣花宗的一貫作風(fēng),禮數(shù)周到之下,透著股叫人說不清的冷淡輕慢。

  這時,巫嬈輕緩地哼笑一聲。

  “不過是個我家小朋友未曾見識的法陣,沒想到貴派還當(dāng)個寶似地?cái)[在門口丟人現(xiàn)眼,浣花宗到底是落魄了!

  他隨手往珈羅門前綴著的一朵海棠花上點(diǎn)了點(diǎn),剛剛含苞待放的海棠瞬間枯萎凋落。

  這一次,巫嬈閑庭信步一般往前走去,紅毯卻再未延長。

  元寶派眾人都對巫嬈這番打臉喜聞樂見,連平常不太愛笑的蔣由師兄都笑了。

  只有谷小草,聽見巫嬈這番話后,下意識攥緊了胡拉拉胡子,嘀嘀咕咕道。

  “胡老頭兒,巫嬈這是什么意思?是說我沒見識嗎?他是在陰陽怪氣吧?”

  胡拉拉搶過胡子沒好氣地回她:“誰叫你當(dāng)初不肯用功,如今連這小小陣法都過不去,還要靠你師父,怪誰呢?”

  忽地,眾人聽見幾下掌聲。

  “巫嬈仙君果然道法高妙!

  從門后繞出一曼妙女郎,笑靨動人:“還未曾介紹,在下便是登門造訪過貴派的掌門首座花媚香!

  巫嬈連眼皮都沒抬:“你是花萬儀派來擋路的?”

  “仙君真會開玩笑,我自然是來迎接諸位元寶派貴客的!

  花媚香毫不心虛的笑起來,似乎兩宗之間乃是世代友好、從無芥蒂,只聽她極其自然的接道:“先前門口童子失禮了,向諸位道個不是!

  巫嬈唇角猶帶著一絲笑意,語氣也跟開玩笑似的。

  “是么,可我明明就看見道友躲在門后面,看熱鬧看的極是開心吶。”

  “哎呀,那巫仙君定然是看錯了。”

  花媚香也掩袖嬌笑起來:“聽說有不速之客闖門,我聞訊便從場內(nèi)匆忙趕來,又怎會有時間在門后觀望呢!

  “哦,原來也可能是我眼拙看錯了吧,不是我說,你們門口這花太香了,有時候就喜歡招個什么臭蟲、臭大姐的,也難怪!

  巫嬈言笑晏晏,只是說出來的話含沙射影,叫花媚香掛在臉上的笑也扭曲了一瞬。

  “總之,都是童子們不懂事,待客不周。諸位貴客快跟我來吧。”

  花媚香手拈法印,兩個看門童子瞬間從頭到腳僵硬起來,原來它們不是人,竟是兩尊玉做的娃娃。

  花媚香在前引路,眾人跟著就進(jìn)了浣花宗,只有谷小草好奇往后看了一眼。

  只見,那兩尊玉童子,仍然一左一右站著門口,面貌祥和。可剛剛花媚香點(diǎn)化此二子恢復(fù)原形時,他們面露驚恐之色,不似作假。

  他們到底是人,還是玉?

  眾人進(jìn)到宴會場,發(fā)現(xiàn)內(nèi)里原來有個鮮花團(tuán)簇的穹頂,無數(shù)約莫有巴掌大的銀喉長尾山雀在人群之中穿梭,它們牽拉著盛放這各類美酒佳肴的玉盞銀盤,啁啾不絕。

  無數(shù)修士在穹頂之下互相寒暄應(yīng)酬,場面熱鬧極了。

  花媚香見谷小草盯著山雀看,招來一只道:“這其實(shí)是鳥型回影石,我們浣花將此次宴會進(jìn)行了線上實(shí)況轉(zhuǎn)播!

  至此穹頂又是一關(guān),再往里走,普通賓客就不能進(jìn)了。

  里面的這一方小秘境,栽培著修竹幽篁,環(huán)境頗為靜謐。

  只見潺潺奔流的溪水邊,早已設(shè)了幾方坐席,上游第一席上赫然坐著的便是玄天宗主卓卓,她旁邊陪坐一貌美女修,紅唇似火,臻首峨眉,灼艷似牡丹。

  花媚香上前躬身揖禮便退下了。

  胡拉拉的傳音入密打破了身后小弟子的幻想。

  “那就是浣花宗主花萬儀。別看她漂亮,實(shí)際上這老太婆少說也有千余歲。我還穿開襠褲時,她就已是這副模樣了!

  剛剛蔣由和陸仁還被對方容貌所攝,看直了眼,如今啪唧一聲,心口的小鹿撞死了。

  那邊花萬儀也看到元寶派諸人,從上首起身遙遙執(zhí)杯相敬。

  “剛剛就覺得心神搖蕩,還道是誰來了,原來是胡掌門。掌門您別來無恙,元寶派諸位小友的風(fēng)采也更勝從前,想來人逢喜事精神爽,最近挺順心的吧?快請入席,莫要拘謹(jǐn)!

  這一起身,陽光照耀下,花萬儀的皮膚薄透如瓷,甚至隱隱透出光來。

  花萬儀發(fā)出一聲別有意味的嬌笑,在場眾人皆能聽出其中陰陽怪氣。

  她一說罷,絲竹聲又起,是一首頗為應(yīng)景的“賀佳賓”。

  胡拉拉帶著眾人入席后,大致掃了一眼四周情形,發(fā)現(xiàn)四大宗門已然在上首齊聚,其他來赴宴的也俱是些有頭有臉的名門大派。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在場的修士們對著眼色心照不宣的將“谷物夫婦”那檔子八卦打成了眉眼官司。

  大抵還是顧著面上的那些和氣,胡拉拉甫一坐下,時不時還是有不少修士來與他寒暄。

  此時,共千里的“論道”論壇上封面首位,赫然就是浣花宗花大手筆安排的花宴實(shí)況轉(zhuǎn)播,不少修士聞風(fēng)而動刷著共千里吃瓜——

  “聽過元寶派那對假夫婦會來?”

  “雀食,我在現(xiàn)場剛剛看到元寶派胡拉拉掌門了!鞘裁醋罱L(fēng)口浪尖上的二位也在,狗頭jpg!

  “怎么又是他們倆出來蹦跶,不是說要退隱了嗎?”

  “元寶派居然也有資格去內(nèi)場,這幾年招生圈的錢一定不少吧?”

  “話也別說的太絕對,我看元寶派也有不少弟子是無辜的!

  “樓上就是元寶派請來的水軍?”

  “我現(xiàn)在最煩看到的一群人全都在這個聚會出現(xiàn)了,還進(jìn)了內(nèi)場,微笑,微笑!

  “這師徒倆關(guān)系不好是真,谷小草這點(diǎn)倒沒騙我們,她現(xiàn)在和巫嬈仙君坐得離了八丈遠(yuǎn)吧。”

  ……

  內(nèi)場。

  上首的花萬儀發(fā)了話:“承蒙諸位道友厚愛捧場,我們浣花宗也沒想到,只是無意間路過東海,就陰差陽錯為當(dāng)?shù)匕傩諟缌搜F九嬰。”

  她還特意沖元寶派方向笑了笑。

  “不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元寶派的道友,愿意將功抵過,也是值得寬容的。讓我們舉杯共慶滅除九嬰,為民除害,愿天下承平,再無災(zāi)禍!”

  不愧是陰陽怪氣高段位,自說自話間一頂好大的鍋扣下來。同樣是殺九嬰,元寶派和浣花宗自此就蓋棺定論,一個是將功贖罪,一個是正義使者。

  搶走功勞不說,還要往元寶派身上潑臟水。宴會散去,消息傳開,元寶派有理講不清,本來就差的名聲雪上加霜。

  原來這才是她們召開這場花宴的目的!

  花萬儀帶頭,在場賓客已經(jīng)紛紛舉起了手中玉杯,襯得還沒動作的元寶派萬分突兀。

  第二十四章 [v]

  “胡掌門,元寶派的諸位小友,可是酒水不合胃口?怎么不一起舉杯慶賀?”

  花萬儀見元寶派幾個人遲遲不舉杯,在上首露出一個虛偽的笑來,還裝模作樣地開口詢問,打破了先前的冷場。

  她吃準(zhǔn)元寶派不敢當(dāng)面翻臉,保持舉杯的姿勢,等待胡拉拉妥協(xié)。

  只要喝了這杯酒,便相當(dāng)于承認(rèn)了浣花宗的說法,谷小草所謂招引九嬰禍及百姓的罪名也將坐實(shí)。

  胡拉拉舉著杯,本想說點(diǎn)什么糊弄過去,卻不成想谷小草先他一步,拍桌子就站起來,動靜之大,引得全場側(cè)目。

  “小草道友,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不小心磕到桌角了?”

  花萬儀神情自若的看著谷小草,連唇角勾起笑容的弧度都未改變。

  “不是這杯里的酒不合胃口,是花宗主講的話不合胃口!

  谷小草真想把手里的酒潑到那老妖婆臉上,叫她把那做作的笑容收一收。

  “谷小友還年輕,到底是沖動了些?墒桥略谧拈L輩怪罪你搬走那座山引來九嬰?”

  花萬儀八風(fēng)不動,仍是端著杯子,望向下首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谷小草,她當(dāng)了上千年的宗主,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自然知道哪些話能挑動年輕人的憤怒。

  “放心吧,念在你初心不壞,只是好心辦了壞事罷了,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怎會過度苛責(zé)與你呢?”

  花萬儀話音落下,引來下座許多依附于浣花宗討生活的小門派一片附和之聲。

  眾目睽睽之下,谷小草卻當(dāng)著花萬儀的面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