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巨大的天石蘷鐘內(nèi)側(cè)上面的功法仔細(xì)的看,我?guī)缀跽痼@了,因為,這天石蘷鐘內(nèi)部記載的東西,真的就跟我所了解到的圖騰古卷大同小異,更加讓我奇怪的一點是,這上面竟然還記載了很多關(guān)于靈域大陸的來源,和一些大能者的典故,其中有關(guān)記載,便是關(guān)于生父的,生父被整個靈域大陸的人,稱之為神,而據(jù)說,生父并沒有死亡,只是領(lǐng)悟到天地造化,化羽成仙,真的成為了一個實實在在的神仙,上面記載說:神仙即為混沌,混沌初始,是為初仙,混沌開則神明開,故而大小周天索然,小周天則星河,大周天則宇,大小周天即為往生,生是死,死是聲,固然,無生無死,周而交替。對于這些內(nèi)容,我雖然有點不是很明白,但是從字面的意思上,我猜測到,生父真的沒死,因為,生就是死,死就是生,或許,生父化為混沌,化為星河幻象和記載之中所說的宇,也說不定,一整個晚上,我都在盯著銅鐘內(nèi)側(cè)在看,我看的津津有味,甚至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我深刻的領(lǐng)悟到,圖騰古卷之中最為精妙東西是什么了,不是星河幻象,而是混沌。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最為強大的力量,便是混沌,這種所謂的混沌,并不是書面意思上的那種迷蒙和混亂,而是一種生,用的上面記載的詞語來形同,即為生死門。
生死門,包括很多的范疇,小有生死,一草一木,人和動物,都避免不了死亡,一生一死,即為門開門閉,大范疇上,便是整個宇宙,宇宙或許是上萬年,或許是上億年,甚至是更過,而不管生或者是死,其實繼續(xù)研究的話,便沒了意義,因為,有些東西,固然是本來就存在的,因為存在,才衍生出來了生和死,生死無常,皆為虛妄,一粒塵;蛘呤巧胶哟蟠,其實存在了就是有了意義,而一旦存在,就是永恒。我思考了一整個晚上,捉摸不透這里面的更為深刻的道理,但是,我已經(jīng)初窺門徑了,說真的,之前師父許攸對著我說,我在修煉圖騰古卷之后,進入到了無我之境,我以為,這算是進入到了高手的行列之中,現(xiàn)在想來,倒也是,的確算是個高手了,但是,這樣的高手,其實完全沒有什么意義,因為,不管是高手生或者是死,都不能改變什么,只有像是生父這樣的存在,化為混沌,顯化萬物,造就了一個宇,也就孕育了一部分生命,生命的個體本身感覺生死有道,自然也就有了他本身的意義。意義的概念又是不同的,兄弟之間的義氣,戀人之間的感情,民族大義,算起來,這些都是意義,但是,這些意義,又怎么能夠跟生父所在的混沌相提并論呢。
我盤膝坐在了地上,莫名的欣喜,我好像是明白了好多好多的道理,我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是人生,甚至,我明白了宇宙之間的奧妙,可是我卻感覺有些悲哀,有那么一瞬間,我感覺,悲哀到想要哭,卻又忽然感覺,哭有沒有意義,經(jīng)過一番思考,我明白了,只要感覺哭有意義,那他便就真的有了意義,因為,我只是一個個體,個體的存在,是在更加寬泛的范疇之中有著既定的價值的。一晚上的思考,我緩緩睜開眼,卻是感覺周圍的光芒有點不對勁,下意識的仔細(xì)一看,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整個天石蘷鐘之中,九幽冥火的火光,早就被我本身的一種光芒給遮掩住了,我十分驚訝的從地上站起來,不明白為什么我的身體可以發(fā)光,仔細(xì)一想,我又明白了,或許,是我懂得了天石蘷鐘上面記載的一些大道理吧,因為,即便是光芒,也是一種存在,光芒或許并不是物質(zhì),但是,它存在了,有了一定的價值,便是物質(zhì)了。這是一種很深奧的道理,我有點不明白,但是,我曉得是這個道理。回過神來,我意念一動,身上的光芒旋即便是消失掉了,同時,我便是苦笑了一聲,感覺自己怎么就跟個傻子一樣,不管是圖騰古卷還是天石蘷鐘上面記載的東西,其實都是一些超出了我理解范圍的東西,我不可能成為生父那樣的人,更不可能修煉到混沌境界,我沒有那么大的野心,因為,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普普通通的個體。我存在著,自然就沒必要去考慮那么多吧。這是我個人的想法。
收起思緒,扭頭看了一眼夏冰,此時夏冰緩緩睜開了眼睛,或許是剛才我身上光芒的綻放,以及收斂后,光線的變化,讓她感覺有些不適應(yīng),所以她才醒轉(zhuǎn)了過來,夏冰想過來后,對著我看了看,似乎是想到了昨晚上我們在這里的瘋狂,臉蛋紅暈,對著我說道:“陳升,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是你的女人了吧!蔽倚α诵,點頭說道:“是的,你現(xiàn)在是我的女人了。”夏冰站起來,抱著我,在我的臉頰上輕輕的親了一下,旋即便是說道:“外面沒什么動靜了,現(xiàn)在估計天色已經(jīng)亮了,我們還是離開這里吧,總是在這里,也不是辦法!蔽尹c了點頭,旋即便準(zhǔn)備施展五行術(shù),可是,就在我準(zhǔn)備施展的時候,我忽然盯著那天石蘷鐘看,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這上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許許多多的裂痕,我盯著仔細(xì)的看,下一秒,轟然一聲,整個天石蘷鐘,就這樣幻化成了一對的碎屑。我下意識的將夏冰給保護住,過了幾秒鐘之后,我發(fā)現(xiàn)沒什么危險,這才吁出一口氣,對著夏冰說道:“還好這邊沒什么危險了。走吧!倍谋鶇s是一臉的疑惑,秀眉微微皺了皺,對著我說道:“這巨大的銅鐘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下子就變成痱粉了,好奇怪!蔽蚁肓讼耄m然心里有個可能性的答案,但是,我也沒繼續(xù)多想,只是對著她笑了笑,準(zhǔn)備帶著她離開。
剛走了兩步,夏冰啊呀一聲,她這一聲尖叫,讓我想起來,她的腳現(xiàn)在還沒好呢,當(dāng)即便是對著她說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的腳傷還沒好呢,來,我繼續(xù)背著你!笨墒俏疫@話說完,夏冰的臉蛋卻是紅紅的,瞅了我一眼,說道:“傻瓜,我的腳上早就好了,昨晚上你給我治療了,就只是幾個血泡而已,我可沒那么嬌,我疼,是因為……那里!弊詈筮@幾個字,她的聲音,簡直就像是蚊子在叫一樣,我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不過,看到她那害羞的樣子,我頓時就明白她這話是什么意思了,下面那里很疼,可是,我昨晚上明明也很溫柔啊,笑了笑,我直接將她抱起來,放在了我的后背上,背著她朝著外面走去,夏冰,十分幸福的將臉蛋,貼在了我的后背上。
此時此刻,我們待了一晚上的地方,早就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堆廢墟,地面上,濕漉漉的,有著部分的鮮血,而且還有一種腥臭的味道,十分惡心,我背著夏冰快速的趕路,說道:“那要真是血魔軍團的話,我估計,他們正在尋找村落和小鎮(zhèn),肯定是在收集血液呢,要知道,那血煞橋,可需要很多很多的鮮血,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看來,我們必須要出手阻止一下了!毕谋c了點頭,對著我說道:“是的,那就是血魔軍團,陳升,我們現(xiàn)在趕緊去找其他的小鎮(zhèn)吧,說不定,我們還能趕在血魔軍團的頭里呢,要知道,我們或許做不了什么,但是,去到小鎮(zhèn)上,告訴那些還不知道情況的百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讓他們趕緊躲藏起來也是好的!蔽覒(yīng)了一聲,背著夏冰,開始瘋狂的奔跑了起來。
從烏鎮(zhèn)這邊出來,我們來到了后山這邊,而后山這邊,不知道為何,陰氣森森的,甚至,我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后山的上方,竟然縈繞著一層層的黑色霧氣,那霧氣之中,甚至有些猙獰的面孔,我知道那是鬼魂,可是,鬼魂死后本身是沒什么煞氣的,為什么那邊煞氣滔天呢,處于好奇,以及我現(xiàn)在根本不害怕什么鬼怪,所以便是跟夏冰朝著那邊走了過去,等到我們來到這邊之后,只是看了一眼,我頓時便是忍不住開始嘔吐了起來,夏冰也是趕緊從我的后背上下來,跟我一起嘔吐,因為,我們看到,在山坳下面的一個斜坡那里,竟然有著一堆堆的白骨,還有一些看上去腐爛的干尸,幾乎成了尸山血海!而在這些碎爛的尸體旁邊,有些一些破舊的衣服,從服裝上來看,很顯然,這些都是當(dāng)?shù)氐木用瘢皇,現(xiàn)在他們都死掉了,我要是猜測的沒錯的話,昨天的時候,我和夏冰來到烏鎮(zhèn)這邊,根本沒見到一個人,說明,烏鎮(zhèn)上的老百姓,為了躲避災(zāi)難,都轉(zhuǎn)移到了這后山的山坳之中,可是,他們終究還是被血魔軍團給發(fā)現(xiàn)了,于是殺戮,吸血,慘無人道的場面,甚至讓我不敢去想象,也不敢去猜測,因為,沒有什么的東西,比著我看到的更加讓人觸目驚心了。
我嘔吐了一會之后,緩緩直起身來,對著夏冰說道:“這些人,死的真是太慘了,你看,他們的魂魄,都凝聚在上空,久久不能散去,看來,我們必須要超度他們一下了,不然,那些魂魄,要是被別有用人的心利用的話,會變成十分兇惡的厲鬼的!毕谋糙s緊點頭,于是,我便是開始做了一場簡單的法事,超度了這些人的亡魂,在超度這些亡魂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咆哮,感覺到了憤怒,感覺到了裂膚之痛,也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悲哀和無奈,可是,我能做什么呢,只是告訴他們,我會幫助他們解除痛苦,會幫助他們報仇,希望他們不要變成厲鬼,因為這樣,將會引發(fā)另外的災(zāi)難,好在這邊的人的魂魄,都是比較善良的,在我的超度之下,他們都各自散去了。
超度完這些亡靈之后,我感覺有些無奈,家園被毀,親人離去,整個邪云部落這邊,簡直就是民不聊生,我不能就這么無奈下去,我必須要幫助這邊的人,即便他們不是瑯琊部落的人,即便這邊的人,有可能成為士兵,到時候跟瑯琊部落的人對抗,可是,我不忍心看到這么多的人死去。深吸一口氣,我猛地捏緊了拳頭,下意識的扭頭去看,在我身邊的一棵樹,被我無形之中的意念力,給擠壓的粉碎,我現(xiàn)在有種當(dāng)初在神界內(nèi)閣大殿對抗四耳道人他們時候的那種沖動。我必須要這么做,因為,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