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厭又很不客氣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要不是我和老大要留在這接受調(diào)查，可能遭受無妄之災(zāi)，我是懶得說的�！�
然后指著那個擁有過目不忘的新人說：“你們沒看見他身上全都是傷嗎？這種擁有自虐傾向的異能者你們也敢用？就不怕哪天在部門里大開殺戒？”
眾人一聽，迅速往那個新人看去，新人明顯被俞厭的話嚇到，不知道對方從哪看到他身上有傷。
就在他要狡辯時，他身邊的林副隊(duì)先一步抓著他扯開他的襯衫，一條條紅痕觸目驚心地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看得周圍的人倒抽一口氣。
黎成剛剛跟這邊的負(fù)責(zé)人對接完趕過來，就聽到俞厭揭穿那個新職員有自虐傾向。
在那人的衣服被扯開時，俞厭的話被得到證實(shí)。
他朝俞厭走去問：“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又意味深長地看向姜澄：“不是說他是普通人？”
第11章
黎成一連兩個問題問出，并沒有得到姜澄的回答。
反倒是姜澄和自己的小助理對視一眼后，小助理掩鼻笑了起來。
姜澄戴著面具，看不到對方的表情，黎成卻覺得對方大概也是在笑，神色瞬間陰郁下來，他問：“你們笑什么？”
姜澄沒有去看黎成，只是低頭看著身邊的俞厭說：“俞助理，你來說�！�
俞厭有點(diǎn)意外地看向姜澄，他感覺上司這句話里含著笑意，跟平日同事對上司的高冷人設(shè)不太一樣。
不知是不是他錯覺，他感覺上司在縱容他。
這讓俞厭稍微沒那么緊張，他抬頭看向黎成：“黎長官成為異能者后，就忘了一些事情�！�
“什么？”黎成不明所以的蹙眉，眼底含著不悅。
俞厭也不懼他，繼續(xù)道：“災(zāi)變前，在沒有異能者的情況下，警察是如何斷案的？”
黎成一聽，臉色變了又變，遲遲不知要如何回應(yīng)。
俞厭：“我雖然沒有異能，但我善于觀察細(xì)節(jié)，這個新人表面看起來十分淡定，眼里神情卻十分緊張，整個人處于高度緊繃狀態(tài)，還有他放在口袋里的手一直在顫抖，衣服口袋都滲出血了�！�
他看著黎成繼續(xù)道：“他在掐自己的手指，掐出血來了。”
眾人迅速把那人的手翻開看，在看到手掌手背上坑坑洼洼的手指印，以及手掌上新鮮血跡時，一個個震驚得睜大雙眸。
黎成看向林隊(duì)長：“這么明顯的自虐，你們?nèi)耸驴床坏�？居然還把人招進(jìn)來�！�
林隊(duì)長臉色也不好看，他說：“我會讓人好好調(diào)查�！比缓罄^續(xù)帶著俞厭和姜澄兩人往關(guān)押的地方走去。
很快俞厭就和自己上司被關(guān)了起來，好在沒有分開。
關(guān)押他們的地方是個很小的房間，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
待那些人離開后，姜澄才開口：“那個自虐者是他們故意招進(jìn)來的。”
俞厭吃驚：“什么意思？他們在玩火自焚嗎？”
姜澄：“今晚會有答案�！�
俞厭不明所以，姜澄已經(jīng)在椅子上坐下，兩人沒再交流，關(guān)押室內(nèi)十分安靜。
偶爾會傳來一聲椅子腿蹭地的聲音。
那是俞厭緊張情況下控制不住的小動作，換成其他東西就會有其他的動靜。
如果是一支筆，那支筆會在俞厭手里轉(zhuǎn)圈圈；如果是一個茶杯，那個茶杯回在俞厭手里拿起放下……
他以為自己上司在閉目養(yǎng)神，畢竟戴著面具，他也看不到上司的臉，總不能時不時湊過去盯著面具上的兩個孔看。
所以他不知道姜澄一直在看他，看著他緊張地小心翼翼地在椅子上挪動，椅子腿因他不安的挪動而跟著小幅度蹭地，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音。
芋寶表面看起來很平靜，其實(shí)還是很怕。
姜澄想握住愛人的手，給他安撫，但外面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們，他什么也做不了。
“對個暗號吧。”
不安的氣氛被打破，俞厭錯愕抬頭，詫異道：“暗號？”
上司為什么跟他對暗號？是這里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
更緊張了。
“以防萬一�！苯握f道。
俞厭點(diǎn)了點(diǎn)頭，湊過去很小聲問：“老大，那我們對什么暗號？”
看著湊到面前白白凈凈的臉，黑白分明的眼，姜澄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那團(tuán)想要吸愛人臉蛋的邪火說：“俞助理喜歡吃什么？”
“吃什么？”俞厭有點(diǎn)意外對個暗號還要打探他的喜好，“奶茶�！�
姜澄面具下扯了扯唇角，是因?yàn)樗辉试S芋寶喝奶茶，芋寶就一直惦記著吧。
“奶茶有好多種，說一個�！�
“芒芒椰椰。”他最喜歡的口味，哥哥不讓他吃，說太甜會把腦子喝傻。
“就芒果和椰子做的奶茶�！庇釁捊忉屃司�。
不知為何，在他說出奶茶名字后，他好像聽到面具下傳來一聲細(xì)微的嘆息聲。
聽錯了吧。
“那就這個。”姜澄定下暗號。
俞厭有點(diǎn)意外上司居然會照著他的喜好來定暗號。
上司也沒那么難相處嘛，被同事們給忽悠了。
兩人定下暗號后又陷入安靜，俞厭已經(jīng)沒有剛剛那么緊張了，大概是上司的平易近人讓他身心都得到安撫吧。
這種輕松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關(guān)押室的門被打開，一個身穿制服肩膀上同樣有代表功勛的火苗徽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