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弋待在營區(qū)的這段時間以來,因為時常受到雁國胎息境修士的襲擊。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師弋的心動符效果基本上就沒有斷過。
畢竟與自己的性命相比,幾張符箓真心算不得什么。
況且,這次出征之前有一個月的準(zhǔn)備時間,不似第一次參戰(zhàn)那樣時間倉促,師弋自然是做足了準(zhǔn)備工作。
不過,也幸虧心動符的持續(xù)時間夠長,如果換了其他預(yù)知類符箓,再充分的準(zhǔn)備也禁不住,讓師弋全程覆蓋一般的使用。
所以,在遭受心動符如此強烈的危機預(yù)警時,師弋第一時間就保持了警惕。
師弋馬上拿出了羅盤法器,面朝雁國營地方向,將自己的心神集中在法器之上。
隨著羅盤之內(nèi)指針瘋狂轉(zhuǎn)動,師弋的感應(yīng)能力也隨之不斷向面朝方向擴張。
在師弋出眾的神識加持之下,他模糊的感應(yīng)到,在一公里范圍之外,一大群模糊如同蜂群一樣的黑影,正在朝著柳國營地方向快速飛來。
師弋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動用羅盤這件偵測法器了,他知道那些黑影不是其他,正是雁國胎息境修士大隊,他們集體朝著這個方向飛來,其目的可想而知。
只是,之前隔三差五就有雁國胎息境修士前來襲擊營地,心動符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示警過。
畢竟,心動符指向的乃是師弋自身,至于對方拆不拆基地,只要不威脅到師弋,心動符就不會響應(yīng)。
而這次心動符示警,明顯是雁國胎息境修士的這次行動,對于師弋的性命構(gòu)成了威脅。
難道是雁國知道自己在這里,特意策劃了此次行動,意在取自己性命。
這個念頭剛一起,師弋就連忙否定了這個答案,師弋雖然自信卻不自大,他不過一介伏氣期修士,雁國即便再重視也不可能派出一大隊胎息境修士,只為了取他性命。
那樣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所以這次雁國的行動,應(yīng)該還是針對戰(zhàn)場局勢而定下的。
如今雁國最關(guān)心的無疑就是柳國的這片基地,這次行動必然也是為此而來的,那么針對師弋自身的威脅,應(yīng)該只是附帶的。
想到這里師弋不由松了口氣,如果被一大群雁國胎息境修士追趕,那將絕無生還可能。
師弋心里十分清楚,上次一戰(zhàn)他殺了如此之多的雁國修士,早就上了雁國高層的黑名單。
自己如果被雁國修士抓住,是絕不可能輕饒的,與其那樣還不如直接抹脖子痛快。
不過,雁國這次既然不是針對師弋所組織的行動,那一切都還有可以轉(zhuǎn)圜的余地。
即便是被尚歌盯上,如今師弋也有自信和對方斗上一斗。
并非是憑借尚未積累完善的神識攻擊,而是當(dāng)師弋在這一個月的輪休之中,將最后一張符箓——神行符的陰符版本制作出來,并看到了其效果之后。
師弋就有一種感覺,如果憑借神行符的陰符效果,出其不意之下想要宰了尚歌,似乎也并非不可能。
所以,如今師弋反而對尚歌的威脅,并不怎么畏懼。
再者說,駐守在這里的柳國胎息境修士也不是死人,他們再怎么劃水也不可能,坐視雁國胎息境修士在柳國營地胡作非為。
不過,不管怎么樣,心動符不可能無緣無故發(fā)出危險示警,這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自己遺漏了。
想到這里師弋抬眼掃了下周圍,正好看見崔縱、魏松和同組的幾人正在閑聊著什么,于是師弋直接上前開口問道:
“崔縱,最近營地之內(nèi)發(fā)生過什么引人注目的事情么!
“呃,我也不是很清楚,焦恒你們知道么!贝蘅v被師弋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愣了一下。
崔縱本屬于心火之道的修士,同師弋一樣都不需要參與營地內(nèi)設(shè)施的重建和維修工作。
加之最近一直都待在室內(nèi),所以對營地之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并不十分清楚。
不過,他轉(zhuǎn)頭就向身邊另外幾人問道。
“最近營地之內(nèi)好像也沒發(fā)生什么大事,哦,對了,今天一早有回報稱雁國正在派出大量人手盜采元晶礦脈。
我們這邊自然沒有坐視的道理,今晨營地內(nèi)分出了一半的胎息境修士,已經(jīng)趕去元晶礦脈入口處堵截雁國修士了!苯购阋姶诉B忙站起身,思索片刻對師弋答道。
“這么重要的消息,為什么沒有馬上告訴我”師弋聽到這個消息,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隨即開口向焦恒問道。
“組長,我冤枉啊,他們胎息境修士行動,從來都不會向我們伏氣期修士打招呼的,我也是剛剛在外面修復(fù)城墻時,無意中聽其他人提了一嘴,這才知道的。
哦,對了,告訴我這事的人,也是早上修復(fù)城墻時,無意中看到胎息境修士大批外出才知道的!苯购阋荒樜南驇熯忉尩馈
事已至此,師弋也無心再責(zé)怪他人。
結(jié)合心動符的預(yù)警和正在朝這邊火速趕來的大群雁國胎息境修士,很明顯己方胎息境修士被調(diào)出近一半,乃是中了雁國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
雁國費盡心機做下這個局,又派出大量胎息境修士直奔這里,獠牙已經(jīng)顯露無意了。
如今在少了近一半胎息境修士的情況下,柳國拿什么抵擋雁國胎息境大軍的沖擊。
到時別說這座營地守不住,他們這些伏氣期修士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活命。
此時,師弋真想去臭罵那些,被引出營地的己方胎息境修士,問問他們到底為什么這么蠢,輕易就被雁國得逞了。
不過師弋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能修煉至胎息境的又有幾個是真正的蠢貨。
他們?nèi)绱溯p易被引出營地,也不過是順從本心罷了。
這些日子成天被雁國修士襲擊,是人都會想要報復(fù),可惜雁國營地早已破爛不堪,柳國修士根本無處發(fā)泄,這次算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不過這也并非主因,師弋猜測其中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這是一次借機接近元晶礦脈的機會。
尤其是雁國盜采元晶礦,想要借殺敵之機中飽私囊的柳國修士恐怕不再少數(shù)。
不然,雁國憑什么一次就能引走,近一半的柳國胎息境修士。
這是陽謀,他們賭得就是柳國胎息境修士,會忍不住心生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