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證法,以心證道,吾自出世以來,常受天恩泯惠,今佛門有難,困于道前,自當(dāng)付諸一臂之力,以求眾生——生生不息,流轉(zhuǎn)不滅!
“一切從來都是天意,不曾訊問你自身本心何如?你若真是心甘……”
“然。吾永無悔意。”
叁世循環(huán),六道輪回,該往何處去尋?
面前應(yīng)下了,背地里做的又是另一回事。
奔波在叁界之間,被攔于門外無數(shù)次,被驅(qū)趕謾罵千百回,世人皆言他狠毒險惡,殊不知一片赤誠心卻仍是尋不見那心上人。
神女墮入輪回臺,他被威壓桎梏,化為原型,匍匐在大殿之外。
五臟六腑幾近碎裂,佛主留下情面,翻手間賜予一線生機,問其所為何事。
“尊者她……究竟是去了哪兒?”
滿殿佛陀神色巨變,上位者面不改色,音聲沉沉。
“天意不可泄!
“該往何處尋?”
“眾生皆是。”
“何時轉(zhuǎn)歸?”
“大道所成之日,自然得見!
叁問叁答,仍是云里霧里。他不管不顧,沖破阻攔,再次求見于面前。但寶殿之上豈容造次,護法羅漢圍攏而上,意圖帶其離開。
怒從心生,悲從中來,他不管不顧,對著佛主使出蟄鉤。
罪枷繞身,人人唾棄,他毫不在意,反倒半哭半笑,哀極怒斥,辱罵世間不公,何故尤其教人不得存私,不得退卻。
何等罪名,皆不在乎,何種折磨,全數(shù)收下。
與他感知到的那種無邊之痛相比,這點肉身之苦又算得了甚么?
叁百年,杳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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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得知你回來,我就一直在此地等候。我從前太過信任你了,尊者,你是較之于我還要更勝一籌的欺騙者,如今更是如此。”
身上的麻木感逐漸散去,可我也清楚明白這根本無濟于事。
“命中該有此一難,是否?”
赫連青并不作答,而是輕柔碰觸著我,“你將我比作苦難,我也受著,并無區(qū)別!
安撫的掌心落在我發(fā)頂,指節(jié)撥開青絲,親昵逗玩耳廓。
“不,”我輕聲否認,“是我身邊的人,總會因我而受難,因此,是我,成為了你們的牽絆和阻礙。”
“可你又何罪之有?!”他失了分寸,厲聲問道,“我從不認為身懷天命之人就應(yīng)該去順應(yīng)天意,更不應(yīng)該成為束縛自己的枷鎖!”
他伏在我身旁,神色哀慟,悲悲切切。
“你可知,我有多想你。想見到你,想與你交談,想一同用膳,像以前、以前我們相處的那樣,更甚者,我心知肚明那些狂妄無端罪孽深重的心思于你而言非但不能解脫,反倒造成危害,我都明白,可——事到如今,要我怎么做,才能彌補挽回一切?要我成為什么樣的人,才能解決這無窮盡的籠鳥檻猿之境?”
手腳恢復(fù)了些氣力,我愛惜地撫過他長發(fā),“什么都不必做,順應(yīng)自然!
“做不到!蓖A粼谒系氖直豢壑丛谝慌,男子衣襟凌亂,覆于其上,“要我袖手旁觀,我做不到。”
衣領(lǐng)被解開,修長指端勾出我胸前佩玉,細柔摩挲。
“再見尊者之前,我擔(dān)心過,你會不會變了許多,陌生難辨;但現(xiàn)下看來……”沁著涼意的薄唇吻過眉心,“雖不記得我,卻和從前一致,一樣的……天真!
“等等……”
“等甚么?我是很有耐心,否則我也不會等到你要走才忍不住。但你是如何對我?如何看待我們這些輕易就能被你拋下的可憐蟲?”
我如何知曉?我從來只是聽自己的心意行事,似乎并未站在他人角度思考;蛟S在當(dāng)時的我看來,只要保證他們衣食無憂性命安危,旁的事情都不需要多做考慮。
比如這熊熊烈火般的情意。
“你要我與他們和平相處,”他抬起頭,眼中是絲毫不做隱藏的毒意和嫉恨,“何以做得到?俱都是心懷鬼胎之人,個個皆如此,和睦相處?”男子輕啐一聲,“呵。毫無可能!
“可、可是……”單就表面上看并沒有什么大事。
他好像能猜到我想說的,“裝模作樣逢場作戲,誰人不會?尊者你啊……當(dāng)真是從未把我們放在眼里,才會如此不在乎我們真心實意的猜忌和爭奪!
“你是不會犯錯的。錯的向來是我這等癡心妄想、執(zhí)迷不悟之人。是我太過貪心了,明明已經(jīng)能夠呆在你身旁,明明是那么渴求這一切,可我總是不知不覺間忘了本心,癡迷于虛妄!
“看不見,摸不透,尋不著!敝父箘澛湫厍,“全都是你!
“我知道你從不會將任何人放進眼里。你的心里只有眾生,那些對我來說是漂渺無跡的一切,你看不到身邊的人,只看得到遠處的景!
他都明白的,從一開始就明白的。
神女慈悲為懷,降落山叢,斂起霜雪般潔白的衣袖,盤腿跪坐于泥濘之上,看得到一切,又好似看不到一切,慷慨無私地把屬于自己的溫暖分給那些弱小可悲的生靈,教習(xí)禮法,親昵至極。
可如此明亮的存在,卻又是那么無情。
不愿接受好意,不去多想內(nèi)情,在神明的眼里,只有弱小值得愛護,只有悲慘需要撫平,而那些圍攏在身旁的弄虛作假之輩,從不在乎,從不在意,只不過是——阻攔大道的障礙罷了。
甚至連真相都可以不予告知。
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或許本不需要這般小心,或許……將心上之人真實地攥在手里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唔嗯、別——”我驚叫出聲,雙手被制住按于頭頂,緊閉的腿被輕易分開,長指撩動衣擺,手掌涼貼,靠著小腹。
“喜歡。”他輕輕按下,“不論尊者變成甚么模樣,哭著也好,笑著也罷,我都喜歡!
膝蓋頂著不讓我合攏,空余的指尖挑弄揉轉(zhuǎn)胸乳,他太過溫柔,以至于我甚至升不起過于強烈的反抗之意,我仍是在勸,卻不被采取。
暗色肌膚與我的形成刺眼的對比,枷紋罪咒覆蓋著乳肉。
“求您可憐我,求您憐愛我!
分明說的是訴求懇請,他卻半分不做憐惜,勾起舌尖吮弄,肆意侵犯,我的掙扎于他而言只是再弱小不過的震顫,男子有著極為俊美昳麗的面龐,此時滿眼都是飽足之態(tài),似乎為著現(xiàn)如今完完全全的掌控而感到欣喜,難以自矜。
舌根酸麻,乳尖漲熱,片刻之間我就變得之能張口喘息,再說不出任何推拒之語。這般姿態(tài)于他而言無疑是一種難言的鼓舞,但他想讓紛亂的情狀愈發(fā)洶涌。
我沒辦法拒絕,便就只能承受,縱使侵犯者已然松開禁錮著我的雙手,我卻推不開這淹沒了自己的無邊無際的情潮,任其將我收攏圍合,裹擁在高熱灼燙的心境之中。
我想我應(yīng)該拒絕的,可為什么總是說不出口。
我本不應(yīng)該這樣放任的,可我依舊是這么做了。
我好像,總是沒辦法,拒絕那些令人心窒的愛意,哪怕這會違背我事先處理好的選擇,哪怕——
“對不起,然而,我是在意你的。”我的雙手摟擁著他脊背,“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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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老總有些不為人知的類似’傲嬌‘
大概就是那種 遲鈍 察覺不到他人的占有欲和渴求
一意孤行只為貫徹自己的【道】
終究會造成這樣的【果】
而當(dāng)你去詢問質(zhì)問的時候
她又覺得
‘。课以趺粗滥?’
但你這么說了 她記下了 雖不理解 卻也能接受
她好像什么都可以接受
只要你真真切切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