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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唐起以掌去接,包在手里的拳頭如稱坨一般,指關(guān)節(jié)粗大,勁頭強悍剛猛,是個男人的手,砸得唐起掌心鈍痛。
他強忍著,包住對方的拳頭死命一擰:“你什么人?”
只聽關(guān)節(jié)一聲脆響,唐起卻驀地松手,堪堪避開對方一記膝蓋。
一攻一防間,唐起腳下重心轉(zhuǎn)切,找準(zhǔn)空隙,拳頭沖出去,肘臂發(fā)力,狠擊對方下顎。
面罩男被打得腦袋一偏,這才發(fā)覺自己遇到一個練過的,看來會兩下子嘛,但也僅僅止于會兩下子而已。有經(jīng)驗的人過幾招,就能判斷對方是個什么水平,反手一條鐵臂甩出去,再暴力錘擊,唐起速度遜了,應(yīng)對起來左支右拙,挨了好幾下,肩胛骨一陣劇痛,手臂短暫間使不上力。
然而對方攻擊性太強,迎頭又是一擊重拳。
唐起被逼至墻角,一擺頭避開,身體側(cè)傾,繃直的小腿趁機踢出去,直踹對方膝蓋。
這一招他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之前在恒盛置業(yè)看見秦禾這么踢人的膝蓋,一看就痛得鉆心。
而且唐起穿的尖頭皮鞋,狠踢下去,勁頭十足,堪比鋼釘鑿骨。
鑿得那人單膝跪地,唐起乘勝追擊,又是一腳,卻被對方迅捷閃開,一瘸一拐站起身,剛拉開進攻的架勢,就聞樓道口一聲慘叫,緊隨著□□撞墻的沉悶動靜。
這里還有其他人?
不容他細(xì)想,面前的面罩男攻襲過來,唐起預(yù)感這位可能是個□□,上過格斗場那種,自己根本無法硬剛。
一躲再躲,躲不及就跑,總比站著挨揍強。
唐起退到樓梯間,閃過好幾條黑影,個個臉上扣著黑色半面罩,幾番斗毆糾纏,跑的跑,追的追,有的直接從沒有護欄的臺階跳下去堵截。
而唐起為了擺脫面罩男,不得以插入隊伍,緊隨其后,就這么把自己卷了進去,一個攆一個,撲進又一個樓層。
唐起在目不能視的黑暗里挨了兩拳,又逮著人還回去兩腳,混戰(zhàn)中他被撞出去,剛剛受過傷還隱隱劇痛的肩胛骨又磕在某人下巴上。
那人痛呼一聲,捂著下巴仰起頭,他們現(xiàn)在正好處于窗口的位置,有極度微弱的光線,讓唐起得以看清這張臉,正是葉忠青。
真是冤家路窄。
但葉忠青怎么會被這幫人追著打,難道不是同伙嗎?
不容多想,唐起倏地瞪大眼,看見葉忠青亮出那把剝皮刀,刀刃锃亮,手掌長,毫不猶豫地朝撲上來的面罩男捅過去。
只聽面罩男悶哼一聲,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唐起在對方亮出刀子的瞬間,以為葉忠青要對自己下殺手,猛退一大步,卻是虛驚一場,從這個角度,目睹面罩男徒手握住刀刃。
刀子沒捅進他身體,但是滿手鮮血。隨之一記猛踹,把葉忠青踹飛出去。
而唐起似乎被幾個面罩男劃撥為葉忠青同伙,完全不分青紅皂白,就對他拳腳招呼。
唐起以肘橫檔對手直拳,順勢扣住腕頸,勾壓其鎖骨,朝前猛力拉帶,腳下使絆,將面罩男跌摔出去。
一個兩個,接力似的堵過來,實在難纏。
唐起渾身脛骨漸漸活動開了,打斗間西裝一甩,纏住對方脖頸,使出一招過肩摔。還沒站穩(wěn),后背遭人踹了一腳,接著左腰又挨一腳。
他被圍攻了,一對二,地上那個再爬起來,現(xiàn)在一對三。
葉忠青那邊也跟兩個□□拳到肉,誰都自顧不暇。
唐起往后退,到無路可退,交起手來,被三頭六臂逼得越來越敏捷,防守到位,反擊迅疾,實戰(zhàn)經(jīng)驗正在加速提升,沖摜抄,夾打摔,來一個料理一個,來一雙料理一雙。
唐起腎上激素飆升,本來勝券在握,卻低估了社會險惡。一速強光刺過來,晃得唐起瞇眼遮擋,后背慘遭鋼筋重?fù),殃及后腦,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胸口又是一腳,唐起被踹到地上,胃部挨了拳狠的,打得他差點嘔血。
面罩男見他佝僂在地,翻不起浪了,才踹一腳逼問:“東西呢?”
那邊的葉忠青也是同樣的處境,被電棒擊倒了,逼問他:“東西呢?”
唐起完全不明所以:“什……”
又是一腳踹在肋骨上,疼得鉆心。
面罩男居高臨下:“把東西交出來!
唐起真不知道他們要什么:“什么……”
又是一腳,踢到同樣的位置,唐起咬緊牙關(guān)。
媽的!這幫黑面人,居然問都不讓問!
凡事都該講個過程,總該讓他問問你們這幫兇徒要什么東西吧!
然而見唐起半響不吭哧,兇徒又是一腳,唐起簡直要操了,是不是打劫?
打劫就打劫,要什么東西,不就是錢嗎!
他迅速從西裝口袋里摸出錢包,抽出一沓鈔票,不多,幾千塊,五個劫匪辛苦干一票,幾千塊肯定不夠塞牙縫的,唐起又從夾子里抽出一張銀行卡,全部扔地上:“卡里頭十萬,沒密碼!
“豁!”其中一個面罩男估計沒想到這趟還有意外之財,蹲下身撿卡撿錢,“還有呢?”
唐起雖想花錢消災(zāi),卻不會任人敲竹杠:“就這么多!
“裝蒜是吧,”那人又踢一腳,踢上癮了,他似乎特別擅長嚴(yán)刑拷打,問一句要踢一下,“圖呢?”
唐起肋條都要斷了,咬緊牙關(guān),他這邊還沒叫,葉忠青那頭已經(jīng)受不住吼出了聲:“什么圖!沒有!沒有!”
“□□媽!”那邊的面罩男氣急敗壞,一陣拳打腳踢,錘得驚天動地,“把貞觀圖交出來,不然老子弄死……啊……”
話沒說完,被葉忠青一記鐵頭撞出了鼻血。
變故陡生,旁邊那人剛舉起電棍,葉忠青手里的剃刀一旋,直接劃開那人腕脈,當(dāng)場飆血。
唐起聽見貞觀圖的瞬間,只愣了一秒,眼見葉忠青脫身,唐起一邊一腳,踢翻站在跟前的兩個,自己往側(cè)邊一滾,避開身后的歹徒。
唐起欲跑,卻被再度纏住,鋼筋揮舞著橫劈豎砍,三方夾持。唐起左躲右閃,連連倒退,后腳跟觸到墻體,剛打趴下兩個,銹跡斑斑的鋼筋則迎面刺來,他身體后仰,誰知背后并無實墻,而是毫無遮攔的窗框,身前人一腳踹到他胸口,唐起側(cè)身不及,直接從窗戶翻倒出去。
那一瞬他三魂掉了七魄,胡亂一抓,扣住窗沿,驚心動魄地把自己懸空掛在了三樓上。
唐起抬起頭,迎上一張扣著面具的黑炭臉,那人俯下身,探出了窗,鋼筋戳著唐起扣在窗沿上的手,威脅道:“把圖交出來!
“我不知道什么圖,也沒有你們要的圖。”唐起語速極快,生怕這人不給說話的機會,就像剛才那樣,他現(xiàn)在命懸一線,不敢搏,“錢我已經(jīng)給了,這圖值多少錢,我可以買!
這些不法分子傷人害命的找一張圖,無非就是圖錢。
那人聞言卻笑了,像是聽見個笑話:“要是錢能買得到,我們至于這么大費周章?”
是的,秦禾跟他提過,多少風(fēng)水先生,陰陽術(shù)士,世世代代為此尋了千百年,都尋求不得。
“我看你是真不太想活……”
眼見鋼筋朝手背扎下來,唐起驀地縮手,靠單臂掛住自己,隨即哐當(dāng)一聲,他聽見面罩男吼了聲:“誰?!”
“什么人?”
接著就是一陣拳腳相向的動靜,關(guān)節(jié)喀嚓喀嚓響,伴隨幾個男人的悶哼,腳步聲雜亂無章。
唐起整個人吊在窗外,不知道來者何人,是善是惡,他極力往上撐,打算趁他們混戰(zhàn)的時候自救。胳膊肘剛搭上窗臺,撐起腦袋,一張戴著黑口罩的臉就猝不及防懟到面前。
唐起嚇了一跳,胳膊肘差點泄力,對方閃電般伸出手,攥住他的衣領(lǐng)猛力一提,唐起整個人就被拖了進去。
勁兒是真大,唐起怎么著也是187的大高個兒,看著瘦削,卻都煉成了緊實漂亮的肌群,絕對不輕。
他被拖進去,與來者四目相對。
還是那套熟悉的裝扮,兜帽,口罩,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但唐起就是認(rèn)得她。
而她只是順手撈起一條命,撈上來扔在地上,就跟扔麻袋一樣,毫不拖泥帶水,轉(zhuǎn)頭就去追那幾個逃跑的面罩男。
唐起一股腦爬起來,緊跟其后,直追到負(fù)一樓,剛才那波人已經(jīng)跑沒了影。
等唐起意識過來,已經(jīng)站在了地下停車場內(nèi),看見光,亮在中心兩堵承重墻之間,而那之間,躺著一具被剝下人皮的尸體。
唐起頭皮一麻,因為那個救了自己的人正面對尸體,定定站了須臾,然后朝前邁了幾步,蹲下身。
唐起努力克服內(nèi)心的恐慌,僵立著,也不知道挺在原地干什么,但他就是挪不動步。
那道光暈晃了晃,像風(fēng)吹動燭火,左搖右擺。這時一道巨大的影子突然坐起來,詐尸般,被燭光投射在地上。
唐起心頭一顫,只覺陰風(fēng)卷過,撲滅了火光,眼前驟然漆黑,唐起恐慌之下脫口驚呼:“秦禾!”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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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地下停車場除了兩個進出口,四周都是封閉的,喊話間,有回音,也有回應(yīng):“誰?”
這回應(yīng)響在咫尺,像一記強心針。
唐起的喉頭滾了兩下,后知后覺才反應(yīng)過來,尸體是被人扶坐而起的。
那人又問:“你叫誰?”
“秦禾!
“誰叫秦禾?”
唐起篤定又心慌:“我知道是你,上次也是你!
她似乎很輕的笑了一下:“怎么知道的?”
這是承認(rèn)了?
唐起想說眼睛,眼神,但是不行,太抽象了:“你的手腕上,有一圈刺青!
“啊!鼻睾袒腥,那只帶刺青的手在黑暗中抬起來,劃亮了一根火柴,用一副不太在意的口吻道,“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