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無崖子和李滄海齊聲大叫。
季安被這一聲嚇了一跳,“我說你們怎么不……”
不等季安說完話,無崖子大聲道:“小師弟,師兄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欠我因果,可師兄全身癱瘓幾十年已是無藥可醫(yī),你別安慰我了!彼陨磲t(yī)術(shù)通神,對自己的傷勢比任何人都清楚,要說能治,除非有傳說中生死人肉白骨的‘仙藥’,可那種神藥豈是凡人可擁有?
李滄海也跟著說道:“是啊季安,你的機器人、飛艇等一些物什雖然神奇,但師兄脊椎骨粉碎,就是神仙也難救,別說胡話了,好好當(dāng)你的掌門人,把逍遙派發(fā)揚光大!
季安看著他倆,有些哭笑不得,“你們…你們怎么就不相信我呢!算了,我也不作解釋,拿出神劑讓二師兄一試便知!闭f著,從懷里摸出一枝綠色的針劑,遞給李滄海,“師姐,拿這個東西給二師兄打一針。”
李滄?粗@綠色的針劑,疑惑道:“這是何物?看上去奇奇怪怪的!
季安催促道:“別問了,快點給二師兄打針,就打在手臂上,一會便知!
“滄海來吧,全當(dāng)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試試吧!別辜負(fù)小師弟一片心意!”無崖子無所謂道。
“好吧!”李滄海點點頭,依言而行,打完針后,急聲問道:“二師兄,有感覺嗎?”
“我…我這是…”無崖子閉目感應(yīng)了一下,雙目精光一閃,澀聲道:“身…身上肌肉有點難受,背…背后有點癢癢!闭f著,臉上皮膚顫抖起來,緊接著全身也是如此。
李滄海驚聲道:“什么?有感覺了?哈哈,好!”
她醫(yī)術(shù)通神,非常了解無崖子的傷勢,幾十年來頭部以下沒有任何知覺,可如今竟然有了感覺,那…那就證明這綠色針劑有效!
“神劑!”
李滄海驚奇的看著季安。
“好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二師兄就會痊愈,耐心等會,我先出去了!奔景矒u搖頭,不在理他們,信步走出屋外。
見季安出來,蘇星河面色焦急的問道:“這位…前…少俠,我?guī)煾浮熓逅麄儭?br />
“沒事,他們一會就會出來!奔景矓[擺手,道:“來,老蘇,陪我下下這珍瓏棋局!
蘇星河急的抓耳撓腮,“我…少俠…這…”他現(xiàn)在心系師父,那有心情下棋。
“少啰嗦,快點來!”季安不由分說,拉著他坐到棋盤前。
“哎…好…好吧!碧K星河期期艾艾道。
季安看了下棋盤,捻起一枚白子放在一處空白點。
蘇星河心不在焉,瞄了下棋盤,隨意放下一子。
“擺的樣子倒是好看!”季安輕輕一笑,繼續(xù)落子。
“少俠,你…”蘇星河一看棋盤苦笑一聲。
“少廢話,快點下!奔景裁嗣掳,點頭道:“這個點好看,就放這里!
兩人又下了幾子,蘇星河看著棋盤的上一黑一白連成的五子棋造型,苦笑道:“少俠,敢問,敢問,您…您會下棋嗎?”
季安無所謂道:“這不正在學(xué)嗎?”又看了下棋盤,皺眉道:“哎,我說老蘇,你磨磨蹭蹭,快點下啊!
蘇星河一聽,臉色忽紅忽青,變臉之快比之練乾坤大挪移還要厲害,心說,你學(xué)棋?連圍棋規(guī)則都不懂怎么學(xué)?而且還要拿珍瓏棋局來學(xué)?
看了看季安,本想不下,可一想到這人的之前對師叔的稱呼,也不敢怠慢,只能委曲求全。
“快點,和你娘們似的。”季安瞪他一眼,催促道。
“哎…好,我下!”蘇星河哭喪著臉,急忙落了一子。
接下來,季安拿了壇酒出來,笑呵呵的邊飲酒邊下棋,而蘇星河則和受氣的怨婦一樣,不情愿的落子,還要承受季安的喝罵,實在忍不住了,就想撂挑子不干,可又見瞥到季安手中的指環(huán),嚇的心神震驚,也不敢多問,只能老老實實下棋。
很快半個時辰過去,無崖子和李滄海從木屋里走了出來。
蘇星河見狀,激動的撂下棋子,飛奔過來,哭泣道:“師…師父,您…您這是病愈?”說著,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癡兒,這些年苦了你了。不錯,為師得你掌門師叔神劑救治,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無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季安。
聽無崖子說到掌門師叔,蘇星河再聯(lián)想到指環(huán),立時就明白師父把掌門之位已傳給季安,當(dāng)即來到他面前跪倒在地,感激道:“多謝掌門師叔妙手回春救得師父恢復(fù)!”
季安微微一笑,扶起他,“老蘇,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謝什么謝,以后多教教我下棋就行了。”
聽到下棋,蘇星河嚇的面色一變。
見他神色不動,無崖子問道:“星河,怎么了?”
蘇星河干咳一聲,看了看季安,見他笑嘻嘻的,便把剛剛下棋的事情一說,兩人一聽,樂的哈哈大笑。
接下來,無崖子鄭重向季安感謝一番,季安坦然受之。
蘇星河為了慶賀師父痊愈弄了些酒食,眾人邊吃邊聊。
“對了二師兄,既然你已痊愈,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季安喝了一杯酒,輕聲道。
“這個嘛……”無崖子吃了口菜,說道:“逆徒丁春秋先不去管他,遲些在清理門戶,為兄剛剛想過了,先去天山靈鷲宮見見大師姐巫行云,還有秋水,這么多年了,也該做個了結(jié)。”
“天山靈鷲宮?”季安喃喃自語。
聽到這五個字,立時勾起了他的回憶,還記得當(dāng)初在倚天位面第一次奇遇就是在這個地方,如今十八九年過去了,也應(yīng)該去看看了,順便還了天山童姥的因果。
其實去天山,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想在奇遇之地閉關(guān),晉升先天境界。
見季安愣神,無崖子問道:“小師弟,怎么了?”
“沒事兒!奔景残Φ溃骸皫熜智巴焐,小弟也愿一行,順便見見大師姐和三師姐!
無崖子點點頭,“說來你這個逍遙派掌門確實該見見她們!
“那行,吃完后,咱們就出發(fā)!”
四人邊吃邊聊,不一會,便已吃飽喝足,臨行前,季安吩咐蘇星河把函谷八友重新收回門派,這幾人都有一技之長,棄之在外有些可惜,尤其是薛慕華,還有巧匠馮阿三,倚天的皇宮太小了,下次回去讓他建造個大的。
“老蘇,我與你師父、師叔去了天山后,中原武林有什么大事,你及時飛鴿傳書通知我們!奔景捕诘。
最近中原武林有些奇怪,按道理說,杏子林事件都過去三天了,江湖上應(yīng)該流傳開來,可他這幾天在河南境內(nèi)只聽到喬峰契丹人的身份,而南慕容家的事卻沒有一點風(fēng)聲,他擔(dān)心會出什么變故。
聽到‘老蘇’兩字,蘇星河苦笑一聲,拱手道:“掌門師叔放心,師侄自會安排!
“師兄、師姐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