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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我就喜歡你做作的樣子 > 師尊是個戀愛腦怎么破 第56節(jié)
  “好!”他毫不猶豫地應(yīng)下,狡黠地挑眉道:“那我也不能打沒把握的仗吧,你也得滿足我一個條件!

  “哦?”引渡人有些猶豫,“請說!

  “我要知道小蘭花轉(zhuǎn)世后的長相。”言嵐笑得肆意,他有自信能認(rèn)出蘭花狀的她,但若是他不在時她化形了呢,只要知道長相……待他登仙后,也一定能在第一時間認(rèn)出那是他養(yǎng)得花。

  引渡人沉默片刻,忽然說道:“可以!

  金光化作卷軸,美人立于光中,“看仔細(xì)了,這也算是對你的考驗(yàn)。”

  言嵐哪還聽得進(jìn)去他的告誡,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光中女子,墨水傾瀉般地及腰長發(fā),清麗又不失嬌艷的面容,上挑的眉眼又帶點(diǎn)張揚(yáng),雖然和他想象中的小蘭花有些出入,但他還是將這張臉刻入心中。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認(rèn)錯了人。

  百世輪回磨平了他的棱角,又在仙界等了數(shù)千年養(yǎng)成了溫潤的性子,從開始的吐槽引渡人不守信用到懊惱自己應(yīng)該問清楚小蘭花出現(xiàn)的世間,最后每日就靠養(yǎng)著仙界靈花度日,還特意栽種了蘭花花圃,也不知道小蘭花來時會不會有醋意。

  言嵐帶著笑意走向花圃,卻發(fā)現(xiàn)花圃里坐著一名臟兮兮的女子,壓壞了他精心栽種的花苗,看著那張嬌俏卻陌生的臉龐他卻提不起一點(diǎn)怒氣。

  應(yīng)該是哪株蘭花化形了吧,他原本打算將她交給天璣,強(qiáng)烈的不安和熟悉感卻讓他在半道改了主意,“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嗎?”

  “蘭花精”說她叫白嬌嬌,人如其名,跟她的性子一如出一轍,驕縱萬分。

  言嵐千萬年來的孤寂又一次有人陪伴,他也樂在其中,直到大朝會的舉辦,“燕曲國,燕京人士,云蘿……”

  接下去的話他已經(jīng)記不清了,直愣愣地看著登仙的女子,那張臉和引渡人給他看的一模一樣!

  這就是他等待的小蘭花,他脫口而出:“我要收她為徒。”

  此時的他一心想培養(yǎng)他與云蘿之間的感情,一切都很順利,可他卻無法忽視白嬌嬌失落的眼神。每一次與云蘿一起,他的眼神都會落在角落那人的身上,練劍時他會與云蘿刻意保持距離,看到她為了縫制香囊扎上了手,半夜偷偷進(jìn)她寢殿為她抹藥,私底下藏著她繡好的歪七扭八的香包……

  諸如此類,都讓言嵐覺得自己的意識出現(xiàn)了偏差。

  明明是為了蘭花才輪回百世,現(xiàn)在卻無法做到一心一意,這就是引渡人說的“考驗(yàn)”嗎?

  極力壓下心中疑惑的他開始避著白嬌嬌,假裝什么都沒變似的,對云蘿更是百般寵愛,奇珍異寶像白菜般送出,噓寒問暖更成了常態(tài),在他以為事情回到正軌時,卻發(fā)現(xiàn)有最重要的事變了。

  總是悄悄偷看的白嬌嬌不再出現(xiàn)了。

  他忍不住心澀上門探望,毫不懷疑地喝下了白嬌嬌遞來的茶水,清甜中帶著一絲寒意,困頓也來得突然,在此之后他做得事便都與這碗看似茶水,實(shí)則“情蠱”有關(guān)。

  他將云蘿趕出師門,帶著嬌嬌游歷山水,卻漸漸恢復(fù)了清明,腦海里只有白嬌嬌害他失去摯愛的念頭,對她越發(fā)冷淡,在魔界攻打仙界時,他也只是將她一人丟在山洞中,生硬地囑咐“等我回來”。

  他是去挽回云蘿的,只是在逐望臺看到白嬌嬌的那一刻瞬間土崩瓦解,白嬌嬌的自焚讓他的記憶瞬間回籠。

  他忘不了云蘿看向他時憐憫的眼神,“雙生蠱有兩用,其一是情,其二也是情,你喝得這種叫忘情,開始時放大你對她的愛意,漸漸的你就會以為他在騙你,直到你遺忘她、拋棄她。”

  他怒視著云蘿,甚至不想讓她再說下去。

  “想要忘情,條件還有些苛刻呢,”云蘿捂嘴一笑,“兩情相悅方可,否則無異于白水!

  第61章 他以為的被情蠱騙是因?yàn)椤?br />
  他以為的被情蠱騙是因?yàn)樗揪蛺壑讒蓩伞?br />
  一直以來的信念轟然倒塌,事實(shí)仿佛在告訴他,他的堅持毫無意義,甚至害死了自己最愛的人。

  他因這張臉對眼前的云蘿下不去手,是他錯了,該死的是他。

  言嵐用自己的仙魂鎖住白嬌嬌的靈魂碎片,全然不顧自己的元神是否會被耗盡,離開逐望臺后便開始獵殺魔界螻蟻,哪怕魔界覆滅都不足以消他心頭之恨。

  浴血砍殺那些魔物,讓他在殺戮中緩解難耐的心痛,幾乎喪失了理智。

  金光升起時,他劍下的魔物被烈焰灼燒化為無形,引渡人的聲音再次從上空傳來,不帶一絲情緒,“真可惜,這個考驗(yàn)?zāi)銢]通過。”

  直至此時,言嵐都覺得是自己移情別戀才導(dǎo)致現(xiàn)在的境地。他默不作聲地垂下腦袋,“……讓嬌嬌再生,要付出什么代價?”

  “執(zhí)著于情愛!币扇寺愿胁恍迹煞鹦枇鍍,像言嵐這樣的不在少數(shù),只是在一次次磨礪后都會放下執(zhí)念,幾次不行就再來幾次,直到他妥協(xié)為止。

  “代價就是破而后立,”濃郁的金光從天的盡頭揮下,將言嵐打落云層,“這次告訴你結(jié)局,想怎么做都由你,但佛有言,不可說!

  言嵐從仙界急速墜落,周身的靈力都不足以支撐他的身體,從他離開佛界到白嬌嬌化形尋他的畫面在腦海中一幀一幀浮現(xiàn),萬般悔意充斥著他的每一分血肉,稀薄的空氣幾乎讓他窒息,巨大的壓力像是要將他碾碎。

  皆是他的錯。

  淚水滑落眼眶像一條飛馳的銀線消失在空氣中,言嵐閉眼接受自己的消亡,重活一次他要善待白嬌嬌。

  這一次,他不會重蹈覆轍。

  再睜眼,白嬌嬌正好為他遞上摻了情蠱的茶水,言嵐假意喝下,若無其事地將白嬌嬌點(diǎn)睡。

  他倚靠在床邊,眷戀地看著熟睡的白嬌嬌,露出了久違而生澀的微笑,在不驚動白嬌嬌的情況下慢慢地躺到她身邊,感受身邊人輕微的呼吸聲,緊繃的神經(jīng)第一次得到放松。

  他有很多話想和白嬌嬌說,待她醒來一定要言明自己的過錯。

  可僅僅是有了這個念頭,腦海中的刺痛便讓他全身抽痛,他壓抑著呼聲想起引渡者的話,“不可說”的意思是他不能和白嬌嬌說出真相。

  言嵐閉眸深思,若是不言明,讓她誤以為自己中了情蠱,就這樣廝守一生也并非不可。

  但這一想法卻被醒來后的白嬌嬌一擊打破,她避著他,說她不是白嬌嬌,性格也與以前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可他分明看到白嬌嬌仙魂雖裂卻神識俱全。

  他懷疑過有人奪舍,也懷疑過白嬌嬌也重生了,最終還是將答案落在了引渡人身上,或許這也是他的考驗(yàn)。

  言嵐按照上一世的發(fā)展按部就班的走,他先一步殺了新任魔尊墨淮,原以為去了一大麻煩,卻在大朝會看到這人登梯而來,還被白嬌嬌納入門下。

  劇情可以有偏離,最終卻都會回歸正軌。

  直到仙魔大戰(zhàn)都是如此,破而后立,言嵐一直在想引渡人說的這四個字,若是天道固定了結(jié)局,那他重生的意義何在,最終還不是要白嬌嬌以死結(jié)束這場戰(zhàn)役?

  他決不允許這件事的再次發(fā)生。

  既然殺不死,那么將敵人放在身邊才是最安全的,所以他默許了墨淮的跟隨,看著他與魔氣抗衡,言嵐看到了一絲希望。

  在竭盡全力護(hù)住白嬌嬌的情況下,破而后立的代價他已經(jīng)想到了。

  “這次不會如你所愿的!毖詬篃o視著在識海中出現(xiàn)的引渡人,他現(xiàn)在只需要靜等魔界再次進(jìn)攻,絕不會讓悲劇再發(fā)生。

  天璣仙人查看言嵐?fàn)顩r發(fā)現(xiàn)他有靈力波動,像是想到什么問著一旁的鶴靈,“都通知了嗎?”

  “都通知了,”鶴靈默默點(diǎn)頭,如實(shí)說道:“他們都在問仙君的情況如何,我也按您的吩咐和他們說,仙君并無大礙會一起出戰(zhàn),他們才不再糾纏。”

  “做得好!

  “可是師父,仙君真的會在魔界來犯之前醒過來嗎?”鶴靈對這一點(diǎn)深表懷疑,若是上了戰(zhàn)場后,眾仙發(fā)現(xiàn)言嵐不在,那不是潰散軍心嗎。

  “仙君說出的話,向來都會做到!碧飙^仙人堅信這點(diǎn),言嵐是言出必行的人,在他的了解中言嵐仙君算無遺漏,次次都能化險為夷,絕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這時,銀龍沖進(jìn)殿內(nèi)大喊:“不好了!”

  “小點(diǎn)聲,沒看見仙君在休息嗎!”鶴靈低聲怒斥,他之前對銀龍可沒什么好臉色,大戰(zhàn)過后才順眼些,現(xiàn)今又像這般冒冒失失的更是重新點(diǎn)燃了他怒火。

  不用細(xì)看他都知道銀龍必定是惹禍了,一頭雞窩般雜亂的頭發(fā),破破爛爛的衣衫,也不知道在哪跑掉了一只鞋,再加上滿身的淤泥給弄臟了神圣的大殿,“嘖!柄Q靈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銀龍緩過氣來說道:“我在魔界邊境看到了不得了的事,真不是騙人的。”

  “換個地方說!碧飙^仙人當(dāng)即走向后殿。

  一入后殿銀龍便趕緊回憶,要知道他在戰(zhàn)場上各種找機(jī)會彌補(bǔ)自己的過錯,卻意外發(fā)現(xiàn)墨淮是個稻草傀儡,也算立功一件,可回來卻丟了自己的契約主人,要是白嬌嬌沒了,他可得跟著殉葬。

  萬幸他還平安。

  出于立功的目的他偷偷潛入了魔界邊境,讓他詫異的是在那里他尋到了白嬌嬌的氣味,妖族對氣味何其敏感,更何況是自己的主人。

  “師姐果然被魔族擄走了!”鶴靈忿忿不平,說到底他心底還是覺得內(nèi)疚,師姐、師侄都被抓走了。

  “你聽我說完……”

  銀龍在嗅到白嬌嬌的氣味后就一直守在邊境,終于等來了那個穿黑衣斗篷的人,但跟著那人卻沒得到丁點(diǎn)收獲,白嬌嬌的氣息還越來越淡,讓他意識到自己跟了反方向,立刻放棄跟著于擇轉(zhuǎn)身離開。

  尋著契約的聯(lián)系他漸入魔界深地,泱泱魔界竟然只有一間草廬,但守衛(wèi)森嚴(yán)的巨魔和來往頻繁的魔軍都昭示著這里是一處重要的地方,而白嬌嬌就在里面。

  銀龍化作一處黑點(diǎn)附在領(lǐng)頭的魔軍背上,心底里給他加油打氣,“再過去些,再靠那屋子近點(diǎn)”!

  這低智的魔物就跟他作對似的,還隔著老遠(yuǎn)就一個急轉(zhuǎn)彎,他知道順勢落下直沖草廬,“壞了!”他在心里暗罵。

  一越過剛才魔物停留的地方他就知道被發(fā)現(xiàn)了,魔物智商低,自然是主子下什么命令它就聽什么,要是在這處設(shè)下禁制,魔物是一步也不敢踏入的,只有不知情的外來者才會觸犯禁令,比如他這個蠢蛋。

  既然已經(jīng)犯了這個險,就沒有退縮的道理,橫豎都是要被追殺的,不如找到白嬌嬌一起帶走。

  才飛過窗框,強(qiáng)悍的靈力沖著他的面門擊來,氣浪都幾乎將他掀飛,只有扒住窗框他才能瞇眼瞧見里面的人,云蘿!

  能和言嵐勢均力敵還傷了他的人怎么會是吃素的,新龍頂著壓力試圖躲過她的攻擊進(jìn)入屋內(nèi),可鋪天蓋地的靈力一道接一道,根本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jī)會。

  下定決心的銀龍直奔淮水居,在窗口便瞥見了白嬌嬌的身影,越發(fā)強(qiáng)烈的契約感應(yīng)讓他確信這就是白嬌嬌!

  可才觸及窗框,強(qiáng)悍的靈力直擊他的面門,盡管他及時避閃但伴隨的氣浪仍差點(diǎn)將他掀翻,他緊緊扒住草廬才不至于被卷進(jìn)靈氣洪流,可一道接一道的靈力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jī)會。

  間隙中,他看到到了施法的人,仙魔大戰(zhàn)的主導(dǎo)者云蘿!

  她可是能和言嵐對打還傷了他的人,哪是吃素的,招招式式都狠辣無比,勁風(fēng)更是將他的衣衫刮出道道破口,這女人瘋了一樣攻擊他扒拉草廬的手,好像他觸碰到這間屋子就會讓它沾上什么污穢似的。

  魔軍聞訊而來,紛紛聚集在禁制邊緣,像是一堵圓形的銅墻鐵壁將草廬圍在中心,他被魔物包圍了。

  這時他才生出些懼意,整個仙界才堪堪扛住魔界,他一個人豈不是必死無疑?同契同生,要是他的死導(dǎo)致白嬌嬌重傷,言嵐怕是掘了魔界也會把他鞭尸示眾,要是禍及北!

  銀龍想都不敢想,精神上開了小差也打亂了他現(xiàn)實(shí)阻擋攻擊的節(jié)奏,熒白的靈力重重?fù)舸蛟谒砩,一瞬間他遍體生疼幾乎失去意識,拼著最后一口氣他果斷轉(zhuǎn)身化作蛟龍真身,嘶吼著噴出一口龍息殺光了近處的魔物,以極快的速度在魔物上空飛過。

  身下叫囂著的魔物張開血盆大口像是要將他撕碎吞入腹中,惡心的涎液隨著吼叫濺到上空,銀龍現(xiàn)在不僅有著精神上的緊張,還有生理上的惡心。

  云蘿沒有離開淮水居追捕他倒是讓他大大松了一口氣,深知不能戀戰(zhàn)的銀龍以矯健的身形繞過巨魔的攔截,只要穿過最前方的巨魔他就能離開魔界!

  銀龍急速飛馳,忽然,一道赤紅的火焰快速貼近,頃刻間掀起巨大的火勢形成火焰囚籠將他包裹在其中,進(jìn)退維谷的他只好盤旋在原地,滿腦子都是自己被烤熟的模樣。

  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銀龍找突破口的間隙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火焰沒有溫度。

  在念頭升起那一刻,火焰囚籠開始出現(xiàn)裂痕,像玻璃被砸碎一般四分五裂,“滑啦”一聲消失在空中,剛才那一幕是幻境?

  銀龍對上于擇躲在斗篷下的眼睛,確認(rèn)了這一猜想。

  雖然沒有火焰囚籠束縛,可他現(xiàn)在依舊面臨著危險,因?yàn)槠痰耐nD四面八方的巨魔開始向他圍攏,銀龍深吸一口氣做好了負(fù)隅頑抗的準(zhǔn)備。

  離他最近的巨魔張開黑色巨掌,銀龍也甩過蛟尾與之對抗,可預(yù)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

  純黑的魔氣纏住巨魔的手掌,龐然大物瞬間變得安靜乖巧,周圍的魔物也都停止了叫囂,恭敬地停在原地,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銀龍立刻飛向魔界出口,帶有威脅的神力追擊而至和精純的魔氣在空中相撞,爆裂的巨響將他震出邊界,把持不住方向地翻滾,銀龍在離開前瞇眼看見了出手的二人。

  一個是戰(zhàn)場上唯二有思想的于擇,而另一個……

  紫衣黑氅,銀冠加身,繁復(fù)神秘的花紋刻滿右臉,雕塑般負(fù)手而立,右手微微舉起從指尖釋放魔氣,幾乎是碾壓般將神力打回到于擇身上,而這不過是他抬手之能。

  銀龍驚訝地大張著嘴,不是感嘆此人實(shí)力的強(qiáng)大,而是此人煞是眼熟!

  要不是這個人,他也不會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