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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我就喜歡你做作的樣子 > 師尊是個戀愛腦怎么破 第33節(jié)
  “師尊,你這……”

  “別怕。”言嵐突然抱住她,白嬌嬌在他懷里露出個腦袋,她也沒怕呀,是師尊看起來比較怕吧。

  不過話說回來,還有人管清姬嗎?

  有!

  胡瑩是第一個看到暗處藏著的清姬的,她難以置信地走了兩步,“你沒死?”

  “我沒死,是不是沒能如你們愿啊!鼻寮еS刺地看向她。

  胡瑩更加疑惑,她印象中的清姬不是這樣的,她明明溫柔又堅強,說話時如沐春風(fēng),怎么會這樣夾槍帶棍的!

  “你不是清姬?”

  “我怎么不是,”清姬得意地擺了擺自己的尾巴,“懦弱到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住家伙,沒有出來的必要!

  白嬌嬌看著這邊,清姬的樣子讓她想到了一種病,精神分裂癥,莫非是她失去愛子傷心過度,分裂出了一個暴力的人格來報復(fù)那群人。

  “懦弱?”鶴靈怒不可遏地說道:“那你就是冷血!扒我鶴族人的皮肉來騙禁制,你又算什么好貨!”

  清姬瞥了一眼鶴羽衫,淡淡說道:“我可沒扒!

  鶴靈才不信她的鬼話,不由分說的動了手,胡瑩呆在不知道在想什么,黑大帶著自己的兄弟守住門口,可不能讓這個偷孩子的妖跑了。

  “清姬不傷害鶴族的孩子,我覺得那層鶴皮應(yīng)該不是她扒的。”白嬌嬌看著言嵐,“這其中可能有誤會!

  言嵐一向聽她的話,立刻揮出靈力阻斷了鶴靈和清姬的打斗。

  “仙君!”

  “我來!毖詬棺叱龉庹郑中牡睦扃R直照在清姬身上,若她是魔物便會當場被吸入。

  光芒照在清姬身上,沒有魔的痕跡,可她卻大叫起來,摟著自己的身子將臉埋起來。

  白嬌嬌眼尖地發(fā)現(xiàn)她裸露在外面的手背變得有些焦黑,她剛想開口制止言嵐。

  突然,黑影閃現(xiàn)。

  沒有攻擊任何人,而是將清姬裹在懷里。

  困天鏡的光讓室內(nèi)異常的亮堂,所以鶴靈一眼就認出來他。

  “觀無硯!”

  鶴靈咬著牙念出這三個字,眼前這鐵甲鐵面一身黑的家伙可不就是妖界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嘛,這事還有他的份?

  白嬌嬌也認出了他,搶孩子那次和賭場那次也都是他。

  鶴靈吼道:“你幫這狐妖就是與各族作對,她害死了多少妖族孩子你知不知道!”

  “鶴太子既已升仙,就少管妖界的事。”鐵甲后的冷語毫不留情地說道。

  鶴靈實在是被那張鶴皮氣昏了頭,他不管不顧的要連觀無硯一起揍,胡瑩這才反應(yīng)過來拽住他,“他的妖王的人,你瘋啦!”

  觀無硯側(cè)身對著言嵐說道:“把你那破鏡子收起來!沒看到她難受嗎?”

  言嵐似乎在觀察清姬,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觀無硯見他不動作,直接揮出淡藍色的妖力沖向言嵐,只見言嵐伸手將他的妖力凝于掌中一捏,頃刻即碎。

  言嵐取出鎖靈囊,清姬必須得帶走,免不了還有一場惡仗,可就在這時,純黃色的妖力襲來,言嵐揮手抵擋。

  兩股力量在空中交織,純黃色的妖力似乎處于弱勢,可轉(zhuǎn)瞬,那妖力分了一股力量出來,目標是言嵐手中的鎖靈囊!

  白嬌嬌聽到鶴靈低聲呼道:“妖王……”

  第33章 一具空殼罷了

  言嵐手中的鎖靈囊頃刻爆開。

  來人頭頂金色的骨爪冠,罩著黑衣斗篷,見鎖靈囊破立刻收回了力道,白嬌嬌這才看清他的面貌,俊美無儔的面龐,瘦削的下頜線,丹鳳眼尾帶著淡淡金痕,他的眼瞳極黑,眼眸一抬以一種睥睨天下的姿態(tài)掃視眾人,最后落在言嵐身上,迸發(fā)出晦暗的光。

  他富有磁性的嗓音沉聲道:“好久不見,言嵐。”

  “明臺,他們得留下!毖詬挂姷绞撬袂橐痪o,也不與他廢話,哪怕是妖王也不該插手與魔有關(guān)的事。

  “不留……你又能拿我怎么樣!泵髋_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難道你想與我戰(zhàn)一場?”

  明臺語氣中的不屑讓氣氛一瞬間劍拔弩張,空氣中一陣波動,微藍的寒光夾雜著金色,明臺、觀無硯連帶著清姬都消失不見,密閉的空間內(nèi)回蕩著一聲明臺的蔑笑。

  白嬌嬌擔(dān)憂地看向言嵐,“師尊,你怎么了?”

  言嵐沒說話,只是握著她的手,手心有些微涼,還有些發(fā)抖。

  剛才那陣波動如此明顯,沒道理言嵐看不出來,明臺都消失了,言嵐還是僵在原地,連最大大咧咧的鶴靈都察覺到了不對勁,“仙君,仙妖兩界的協(xié)議是建立在沒有爭議的情況下的,若妖王明擺著包庇他的部下,何不討個說法?”

  鶴靈一心想要為手中鶴皮的主人討回公道。

  言嵐恍然回神,他的發(fā)絲有些微亂,半遮住了眸光,他輕聲解釋道:“在凡界開啟困天境耗費了我不少靈力,若真和明臺起爭執(zhí),我不一定能完勝他!

  這一下,大家都沉默了。

  妖王把持著妖界的命脈,他可是攻上過仙界、打敗戰(zhàn)神的人物,若他們中實力最強的言嵐都沒有把握戰(zhàn)勝他,那想讓他交出清姬無疑比登天還難,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在妖界,這是妖王的地盤!

  “我覺得有一個辦法可行!币恢痹谟^望的墨淮說道。

  鶴靈問道:“什么辦法?”

  墨淮看著周邊的尸骨說道:“合各族之力,討伐妖王。”

  “對!”鶴靈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現(xiàn)在有人證,有物證,都能證明清姬就是偷孩子的人,只要通知各族人,妖王也不能一下子得罪那么多家族吧!

  “想法很好,可惜……”胡瑩娉娉裊裊地蹲下身,給他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她捏起地上雜亂的尸骨,稍一用力,微黃的粉末像一把沙子似的簌簌的從她手中散落,她扭著小腰走上祭臺,徒手便從血水中抓出了那具“童尸”,看得人心頭一緊。

  “艸,你都不怕的嗎?”鶴靈叫道。

  胡瑩說道:“好好看看,這是什么做的!

  她朝鶴靈一甩手,那具“童尸”呈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在它落下來前,鶴靈滿腦子都是接還是不接,接了怕反胃,不接“孩子”就摔了。最終,他為了保護物證戰(zhàn)勝內(nèi)心,英勇地伸出了手。

  一坨綿軟的物體砸在他懷里,童尸本就是一片片貼合而成,只聽“撕啦”一聲,它的腿、手、身子斷的四分五裂。

  鶴靈慌忙去接掉落的“尸片”,這一接還接出了異樣,他也不再管地上的童尸碎片,而是撕下邊緣的一片拿在手中又搓又揉,接著長嘆一口氣。

  看得白嬌嬌都急了起來,“到底怎么了?”

  鶴靈無奈地說道:“骨頭是假的,尸體也是假的!

  胡瑩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地上的尸骸雖然逼真,但是每一具都是幾乎一樣的大小,各妖族存在的差異不小,就比如黑水貂體型極小,狼族則體型巨大,它們的幼崽又豈會沒有差異。

  至于“童尸”做得倒是精細,但皮質(zhì)也都相差無幾,是用不同的黃尾蛇蛻下來的皮粘合而成。

  “黃尾蛇?”白嬌嬌問道。

  就是她初來妖界在黃昏妖市見到過的燈籠攤主,她們的一生都在由童年變老年,直到蛻皮,不斷循環(huán),所以在她們身上可以輕易取得孩童的皮質(zhì)。

  驚覺證據(jù)沒用的鶴靈氣得直跺腳,“靠!搞了半天只有我鶴族這張皮是真的!”

  白嬌嬌見言嵐不在狀態(tài),她提議道:“不如我們先回族里,可以問問族長能不能辨認鶴羽衫的是哪只鶴的!彼泊媪怂叫,想讓言嵐回去好好休息。

  鶴靈將他們送到殿后就火急火燎的去找了族長。

  “師尊,你真的沒事嗎?”屋內(nèi)的白嬌嬌扶著言嵐在床邊坐下,不知為何他看起來就很虛弱。

  言嵐扶著床案,捂著心口說道:“大抵是剛才與明臺動手,牽動了之前與北海惡蛟一戰(zhàn)留下的舊疾!

  之前還疼的暈倒過,白嬌嬌想到這生怕他再來一次,噓寒問暖,端茶遞水,把徒弟的作用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師尊,你們是怎么找過來的?”

  言嵐笑道:“嬌嬌,不是在心里問我怎么還不來嗎?我就來了呀!

  白嬌嬌抿唇,眼神都不知道該落到何處,沒想到是因為這個,“清姬攻擊我時,我腕上的銀蛇環(huán)突然開了一道屏障,什么攻擊都能擋下,我記得以前我沒有戴過這樣?xùn)|西……”

  白嬌嬌一直想問,卻沒找到機會,這次總算有借口了。

  言嵐不答,顧左右而言他,可憐兮兮地看著她說道:“嬌嬌,妖界的魔將有明臺在鎮(zhèn)守,絕不會太囂張,不然我們先走吧!

  白嬌嬌不解道:“現(xiàn)在不是還沒到七日之期嗎?我們還有機會的。”言嵐今日怎么如此小孩心性。

  言嵐低語道:“不想待在妖界!

  “為什么?”

  “時間太緊了,我都沒時間與你談心,你心里只有魔將,沒有為師!

  白嬌嬌一臉呆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說言嵐是戀愛腦真是一點不為過,現(xiàn)在是該談心的時候嗎?

  “師尊,還有四日我們就必須離開了,”白嬌嬌像哄小孩一樣,“等出了妖界你想談多久都行!

  言嵐故作柔弱的點點頭,低垂著的眸中有一股說不清的神色。

  妖宮大殿內(nèi)。

  明臺斜倚在王座上,很有閑情逸致地把玩著手中的戒指。

  再看臺下,觀無硯挺直腰板跪在那,沒了鶴羽衫的清姬躲在觀無硯的袍下瑟瑟發(fā)抖,好似極其懼怕光源,她眼中的紅光已經(jīng)消散,又是那副柔弱的模樣。

  “不如這個王給你來當?”明臺笑道。

  觀無硯將黑色披風(fēng)脫下把清姬罩在其中,隨即俯身重重地在地上磕了頭,“王,都是我一人之錯,與清姬無關(guān)。”

  “嗤!”明臺擲出手中的戒指打在觀無硯的鐵面上,發(fā)出一聲脆響,“覺得自己很偉大?這殿里除了我還有觀眾嗎?戴著這護具磕頭,做給誰看呢!

  觀無硯的頭抵著地面,不肯抬起,清姬不明所以地拽他,滿是心疼,明臺又道:“今日要不是我跟著你,那言嵐可不會放過你,我妖界的大將軍不需要低頭,抬起頭來!”

  觀無硯問道:“清姬……”

  “我還護不住你們兩個人嗎?”

  得到了明臺的首肯,觀無硯才起身問道:“那言嵐若拿協(xié)議做文章,恐怕對王不利!

  “嗤!”

  明臺換了個姿勢,笑意更盛,“要是以前我會忌憚他三分,可現(xiàn)在……呵呵!狈路鹣氲胶猛娴氖乱粯,明臺笑得越發(fā)大聲。

  “一個空殼罷了!

  觀無硯篤定他和妖王出神入死,甚至是因為與妖王去討伐異黨,才導(dǎo)致當年沒護住自己的孩子,他必定會因為這份情誼來幫他,所以故意表現(xiàn)出不正常,讓妖王察覺,可能他這點雕蟲小技早已被識破,但那又何妨,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