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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夜晚,夏卿失魂落魄地回到小院中,君厭在院中焦急地等待著她。

  “你怎么了?怎么這幅樣子?”

  少女身上沾染了灰塵,她似無所覺,聽著聲音,才抬眼看他一眼。

  “君厭,你......”

  君厭也知道這一切么?

  “怎么了卿卿?”

  君厭焦急地攬著她,眼里十分關(guān)切和緊張。

  夏卿眉眼一垂,問道:“你考上武狀元了么?”

  “考了一半,之前廟里遇到的那個武將舉薦了我,傅捷傅將軍給我安排了個軍職,說是下半年可去入職,你知道的,我一直崇拜傅捷將軍,能入他麾下,那自然比當(dāng)武狀元得好!”

  傅捷這個久違的名字今日頻頻在夏卿耳邊響起,夏卿難耐地打斷他:“你可知里應(yīng)外合的打算?”

  “什么?”君厭不明所以:“什么里應(yīng)外合?”

  夏卿垂眸,想來君厭并不知道君家和商煬的計劃,他這赤子少年,玩不來心機,提前知道只怕會露餡。

  “沒事,我有些累了,胡言亂語了,我是想說,你可知結(jié)婚以后我們的打算?”

  夏卿覺得身上沒什么勁兒,今日的信息太多,她自知哥哥心意已決,一時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心里的愁緒亂作一團。

  “等婚后我就在南凰陪著你,若是要去軍中了,我就近給你租個小院子,便能時時與你見面!

  君厭喜滋滋地說著,心里又想到什么,急忙解釋道:“我并非有意瞞你這事,傅將軍也就一說,這都過了幾月也還未聯(lián)系我,我怕是心血來潮,下半年也想不起我,那不白費功夫!

  夏卿抱住君厭,止住他喋喋不休的話語。

  不論君厭是否去軍中任職,他的未來都包含了自己,也沒有把自己一個人丟在南凰。

  “我真喜歡你,君厭!

  夏卿喃喃地說著。

  君厭聽著她的告白,卻沒有歡喜,只覺得她聲音悶悶的,像是飄得很遠,她一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瞞著自己。

  “卿卿,你怎么了?”

  君厭小心翼翼地詢問。

  “沒事,今天弄得好臟。”夏卿松開他,淺淺一笑,又道:“我好累,想先去洗澡了,我們明日再說吧,好嗎?”

  像是怕君厭追問,她微笑著摸摸君厭的發(fā)頂,安撫著他的不安。

  “沒事的,我今天等哥哥和謝姐姐時間有點長,回來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真是倒霉,幸好只是臟了衣服,身上沒什么事,今日想早些洗漱歇息了!

  君厭見她一副虛弱卻還要強撐著解釋的樣子,軟了心,道:“好,那你早點休息,我明日一早就來看你!”

  “嗯。”

  兩人分別,夏卿拖著疲憊的身子回房。

  洗漱完畢她躺在床上,看著頭頂?shù)募嗎3錾瘛?br />
  她以為今夜會失眠,卻沒想到睡得十分沉,夢里還夢到了小時候,和商煬在一起玩樂的時候。

  商煬早早就被立為太子,由嚴厲的太傅教導(dǎo)著,小小年紀便端得帝王氣質(zhì),不怒自威。

  唯獨對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十分寵溺,每每見著那小團子便高興得合不攏嘴,得了什么趣味東西,也眼巴巴地送來。

  寧安就是要天上的月亮,商煬也不會摘星星。

  其他兄弟姊妹看不慣,酸溜溜地譏諷一句,商煬也要動怒。

  商煬不許任何人欺負她。

  可是現(xiàn)在呢,商煬只會一腳踢開她,然后說上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

  哥哥和她道不同了,便不是哥哥了么?

  她只是想要一份安穩(wěn),所有人都安穩(wěn)、平安,她有錯嗎?

  夢里的她看著為了他堆雪人的商煬,笑著笑著,便哭了起來。

  床上的少女眼睛緊緊閉著,有淚水從眼尾處滑落。

  第二日一大早,君厭便翻墻進了夏卿的院子,見著她還沒醒,便在小院里的石凳子上坐了幾個時辰。

  夏卿睜著眼,身上卻懶洋洋地不想起身,她聽見門口有咳嗽的聲音,還是披了件外袍,強撐著去開了門。

  “君厭,進來吧!

  夏卿喚他。

  “好,你今日怎么還沒起?”

  夏卿喚完他便又縮到椅子上靠著。

  “生病了?”君厭關(guān)了門,見她一副沒精神的樣子,急忙到她身邊,摸摸她的額頭。

  “沒有,我就是想著你要去晉城,有些不舒服!毕那淅∷氖,又道:“等我們婚后,你可以不去晉城么?我也不想待在南凰,我們找個偏遠的小山村過活,我會種菜還會上山采野果和菌子。”

  君厭聞言,寵溺笑著親了口她的額頭。

  “傻瓜,南凰不好么?怎么要去那么遠的地方?你舍得你哥哥?”

  君厭見夏卿夏卿欲言又止,問道:“和你哥哥置氣了?”

  夏卿搖搖頭,心中無奈。

  她了解商煬,他一旦決定的事,無法撼動,且為父為母報仇,也并沒有什么錯,就真的是......道不同。

  可是她想保全君厭。

  傅捷此人又哪是那么好對付的,商耀能發(fā)動宮變奪位,又豈是泛泛之輩,他坐上皇位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天下局勢早就變了。

  君厭崇拜傅捷,等有一天被逼著,利用傅捷來里應(yīng)外合做叛徒,要他做這樣煎熬的事,變成兩面叁刀、背信棄義的小人,夏卿不愿看到。

  “不是,只是,我,我一直還挺喜歡種田的!

  “在南凰也能種田呀,我們家也有田,你想種多少種多少!我讓那些人都別種了,都留給你!

  夏卿見他一副豪氣模樣,笑出聲來。

  “你要把你媳婦兒累死!

  夏卿心情緩和許多,她雙手環(huán)抱過君厭的脖子,笑眼吟吟地看著他。

  君厭見她緩和,心中也輕快許多。

  “我可舍不得,但你想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你若是不想常待在南凰,那我們便去郊區(qū)過活一段日子再回來也可以!

  “好呀!

  夏卿親上他的唇,她現(xiàn)在格外想要君厭的擁抱。

  這一次她沒有碰一下就離開,而是輕輕啃咬著面前少年的唇,調(diào)皮地鉆進了小舌頭,輕松地推開他的牙關(guān),仰著脖子,十分主動地纏著他的舌頭共舞。

  君厭又震驚又欣喜,化被動為主動,粗壯的舌頭將少女的口侵占,霸道地吸取甜津。

  少女嗚嗚輕叫,卻已經(jīng)被食髓知味的少年狠狠壓著親吻,嘴上都泛起了濕涔涔的艷紅。

  平日里多是擁抱和牽手,甚少親得如此色氣,少年像是沾了一點腥味的狼,自控力土崩瓦解,他全身的血液都在震顫,叫囂著要將懷中的獵物品嘗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