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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小惡魔 > 我始亂終棄了一條人魚 第39節(jié)
  “娘親要不要聽故事書,雯雯給你念。”穿著粉色小碎花褻衣,扎著兩顆小丸子頭的聞雯踢掉鞋子鉆上了溫暖被窩。

  “娘親,楓楓給你泡了一杯熱牛奶,喝一點能有助于睡眠,我還往牛奶里面多加了兩勺糖!

  “那么久了,這還是你第一次跟我們父子三人留在一個屋里過夜!睕]有顯擺魚尾,而是顯擺兩條修長美腿的聞瑜正用手指頭挖出一大坨珍珠養(yǎng)顏膏涂在腳上。

  “聽你的口吻,好像是在埋怨我這個當(dāng)娘的不稱職!卑左辖舆^牛奶,夸獎地揉了揉兒子的腦袋。

  “怎么會,要埋怨也是埋怨你不會疼人。”

  “嗯?疼誰?”

  “能疼誰,當(dāng)然是疼我了,難不成除了我,白白還有其他的魚不成!惫,他就知道和她多說兩句話,氣到的總是自己。

  “怎會!

  “那還行,我可告訴你,你要是背著我有了其他人,我是不敢對你怎么樣,并不代表我不能對他們怎么樣!闭l讓他的心眼小得跟針尖一樣大,還容忍不了半粒沙子。

  白笙對于他嘴里像是威脅的話并不在意。

  畢竟一條什么都干不了,整日只知道干飯臭美的笨蛋人魚也翻不出多大的風(fēng)浪來,要是有,頂多一哭二鬧三上吊威脅她要離家出走,順帶拿珍珠砸暈她。

  隨著青云船駛進一朵烏云,夜風(fēng)卷動珠簾,室內(nèi)蠟燭驟被吹滅,只留青煙裊裊。

  “你來了!绷粝履莻吻開始,許燼便知道有些人肯定會過來,否則不會靜坐窗邊沐月執(zhí)棋。

  “你倒是一點兒都不驚訝我會來取你狗命,還是說你做好赴死的準(zhǔn)備了!彪p眸泛紅,視線如寒冰刀刃的聞瑜此刻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具冰冷的尸體。

  “我有何好奇,不過你就不好奇師叔為什么沒有推開我嗎!睆乃粝挛堑哪且豢蹋颓宄孛靼姿胍裁。

  執(zhí)念不除,恐生心魔。

  “能是什么,自然是你這個男人不要臉,下賤,什么不學(xué)偏學(xué)劍,最后好到達天賤合一的地步,果真不愧是玩劍的男人!甭勮ひ娝桓蓖耆恢约河绣e的模樣,只覺得憤怒滔天。

  “我和師叔睡過了!睜钊魺o意的一句話,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周邊空氣跟著靜了一瞬,凝重的氛圍像干透的水泥籠罩。

  “她是什么樣的人我在清楚不過,你以為單憑你的一面之詞我就會相信你不成!甭勮ぷ焐险f著不信,泛起血絲的眼睛像是充血爆裂,五指成爪凝聚一團黑霧。

  “沒關(guān)系,只要本皇殺了你,白白的心自然會重新回到我的身上,而你,頂多換來她的一聲可惜!

  “想要殺我,也得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痹S燼眼中殺意橫生,“反倒是你一條鮫人假裝凡人混進青云宗一事被揭發(fā),也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到師叔,畢竟人妖通婚,為三界所不容!

  就在二人一觸即發(fā),緊閉的房門恰好發(fā)出“吱呀”一聲。

  殷九里看著出現(xiàn)在房里的聞瑜,手指捂住紅唇,詫異道:“師叔公,你怎么在師父的房間里!

  “我只是正好路過。”斂下殺意的聞瑜出去前,不忘冷嘲熱諷,“師侄最好管好你的男人,省得他像條發(fā)qing的公狗。”

  “聞大哥你亂說什么啊,我和師父才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弊焐想m竭力撇清關(guān)系,但臉上的兩抹紅暈早就出賣了她。

  “現(xiàn)在很晚了,我還是明天再來找?guī)煾赴桑蝗槐黄渌丝匆娢液蛶煾复谝黄,并誤認了的話就糟糕了!?

  第51章

  聞瑜前腳踏出房間, 忽有弟子匆匆來報。

  “師伯,不好了,我們遇到了妖獸襲擊!”

  聽到妖獸來襲的瞬間, 許燼就將目光對上了還未走遠的男人, 厲聲冷然:“是你干的對不對!”

  聞瑜也不否認,笑得一臉殘忍輕撣衣上青煙:“只有這樣, 白白才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要怪,只能怪你窺覬了不屬于你的東西,還連累了其他人。”

  聞瑜回到房間的時候,正好撞到一臉嚴(yán)肅的白笙。

  漂亮的小臉上滿是恐懼地撲進她懷里,身體微微顫抖:“白白,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好多妖獸!

  “應(yīng)該是正好遇到了前方妖獸渡劫, 或者是惹來了一群小心眼的鳥類!背诉@兩樣, 她實在想不出為何會遇到鳥獸暴走的盛況。

  “接下來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你們都不允許離開.房間半步,知道嗎。”白笙再三叮囑了他們父子三人后, 不忘在他們待的房間外設(shè)下幾個陣法, 省得他們被一些不長眼的鳥妖給叼走了。

  “嗯, 白白記得一切小心,要不然我們會擔(dān)心你的!甭勮げ簧岬乩淇冢瑵M是擔(dān)憂與不舍。

  “我會的!

  隨著白笙離開, 原本抱著小魚枕裝睡的聞雯睜開了眼,一個鯉魚打滾翻下床, 眼里帶著不屬于這個年齡的穩(wěn)重, 殺伐之氣。

  “爹爹, 你將那個人殺掉了嗎!

  “我剛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被一個女人發(fā)現(xiàn)了, 而且那個女人的身上還藏著有趣的秘密!甭勮ぷ哌^來揉了揉女兒的頭發(fā),眸底暴戾之氣藏?zé)o可藏。

  “什么秘密。俊蓖嶂∧X袋的聞雯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等爹爹將她的靈魂抽出來,雯雯到時候就知道了!痹跊]有弄清楚她嘴里的商場是什么時,他尚且不會輕舉妄動。

  趴著窗牖的聞楓對他們的談話并不感興趣,而是將注意力全放在被一圈鳥妖包圍中的娘親身上。

  隨著一只鐵嘴喙朝娘親襲來的那一刻,他的心頓時跳到了嗓子眼。

  “爹爹,那群笨鳥應(yīng)該不會傷到娘親吧!彪m然他知道不會,但心里總歸還是有些擔(dān)心。

  “放心,我給他們的腦海中都下了禁忌,讓他們?nèi)裟莻姓許的!”不過一想到他膽敢污蔑白白和他睡過,滿身陰戾之氣險些遮不住。

  什么臟東西也敢窺探,肖想他的人!

  遮天蔽日的鳥類就像是龐大的烏云遮住了所有光線,鋒利如刀刃的劍羽正避無可避收割著他們鮮血。

  沒有抽出玄靈劍,甚至都沒有使出全部實力的許燼見她來了,眼睛不自覺亮了一亮。

  “師叔!

  “嗯,可有查清楚這群鳥類是怎么來的嗎!卑左弦姷竭@群襲擊云船的鳥類雖多,但修為最高也不過元嬰中期,最適合他們前往臨洛城前練手。

  這里的小小危機,遠不及臨洛城獸潮的萬分之一。

  “或許是云船誤入了他們上空領(lǐng)地,導(dǎo)致他們前來報復(fù)!奔幢阏f出真相,師叔也不一定會相信,還會懷疑他是否別有用心。

  白笙對于他的猜測沒有否認,神識放大籠罩住整條云船,說:“在天亮之前,恐怕他們都不會散去。”

  “相比于在船上打坐一夜,恐怕他們更希望真槍實彈地大干一場,師叔之前不是曾與師侄說過一句話,叫‘紙上談兵終為淺’!痹S燼說話時,視線一直不曾離開她半分。

  唇瓣微抿的白笙并未言語,只是面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青羽弓,滅神箭已然握手。

  之前一直瘋狂朝云船攻擊的低階妖獸感受到了來自血脈,等級的壓迫而停止了攻擊,并爭先恐后逃竄,也撞得云船搖晃。

  其他弟子尚未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只聽到:“你們現(xiàn)在立刻給我回到房間里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出來半步!”

  “師叔,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有幾個反應(yīng)過來的弟子問道。

  “有些話我不喜歡說第二遍,還不給我進去!”

  他們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卻能猜到肯定是遇到了棘手之事,否則師叔定然不會如此。

  命令聲剛響起,只見云船正好撞上了一個龐然大物,猩紅眼珠宛如巨大的燈籠與她對視。

  寬約數(shù)百米,高約樓層平地起的云船在這龐然大物面前竟顯得格外渺小,且不堪一擊。

  “師叔,注意身后!”

  聲入耳畔那一刻,白笙已經(jīng)張弓搭箭朝那只趁其不備想要偷襲她的鳥妖射去。

  帶著雷霆之均的箭矢破空而響,所及之處寒冰凝固。

  隨著天亮來臨,那群襲擊了云船一夜的鳥獸終是散去,仿佛昨夜的龐然大物只是一個錯覺。

  在屋里坎坷不安了一夜的聞瑜沖出禁忌,見到滿身是血,傲立在殘尸碎肢中的女人,心口漲疼得厲害。

  又奇異地冒出一絲與有榮焉,瞧,他喜歡的人就是那么的厲害。

  “白白,你有沒有事。”聞瑜擔(dān)心的話剛從嗓子眼冒出,便看見白笙完全無視他朝另一個男人走去。

  “你有沒有事。”

  臉色有些蒼白,其實并無大礙的許燼看著朝他伸來的手,扯出一抹笑意將手搭上,搖頭道:“我無礙,多謝師叔關(guān)心。”

  白笙施了兩個凈塵術(shù),取出一瓶回春丸扔給他:“你從前面開始就一直心不在焉,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雙唇抿得血色盡失的許燼搖頭否認,靠著她才勉強站起身來,又因重力不穩(wěn)跌落她懷。

  視線看向不遠處氣得肺部都要爆炸的聞瑜,揚唇露出挑釁一笑。

  瑪?shù)!等他尋到機會,一定要將這男小三給撕了!

  不,還得將他抽筋扒皮!點了天燈!

  七天后,終于抵達了臨海的臨洛城。

  每隔十年一次的臨洛城外,那片泛著霞紅的海域都會爆發(fā)出令人難以招架的大型獸潮,他們身上還攜帶著魔族氣息。

  哪怕在獸潮過去一個月,空氣中都仍彌漫著揮之不去的血腥味,拍打在河岸的海水猩紅刺鼻,還能打撈到一些不完整的海獸尸體。

  還未下船,捂著額頭的聞瑜叫囔囔著不舒服,身子一軟往白笙懷里栽去,宛如病美人無力弱三分。

  “白白,我好像有點暈空!

  “我現(xiàn)在覺得手軟,腳軟,哪哪兒都軟,腦袋還暈乎乎的特別難受,我是不是生病了!

  白笙以為他真的不舒服,直接將他打橫抱起,大跨步往城里走,好尋個醫(yī)修給他看一下。

  有生之年第二次體會到公主抱的聞瑜臉頰燒紅如番茄,特別是周圍還有那么多人注視著,小拳拳捶她胸口嬌嗔起來:“白白你快點把我放下來了,我一個大男人你這樣抱著我,我怎么好意思!

  “你不是說不舒服嗎?”

  “我雖然是不舒服,不過這里那么多人看著,我怪不好意思的!鄙倌暾f這句話的時候,就差沒有將腦袋往她胸口埋,“我在如何也是個男人,我既然是男人,哪里能讓你一個女人抱著。”

  雖說吃軟飯是很舒服,又香。

  白笙見他臉頰紅得能煎蛋,以為他是真的不舒服就沒有理會他嘴里說要將他放下一事。

  直到他抗議,才將人放下,只是放下后不忘倒出了兩;卮和杩粗韵虏判校蝗凰环判。

  隨著一行人入了城,城內(nèi)早有一位身穿青云宗長老服,兩鬢花白的男人等候多時。

  見他們到來,立刻笑著迎上去:“師叔,師伯,你們來了。”

  論年齡,眼前的男人必然比他們高出一截,但修真界中向來論的是實力,而非年齡。

  其他幾個小的,皆恭恭敬敬喊了一聲:“浩宇師叔。”

  “師侄們好,我為你們準(zhǔn)備好了房間,你們坐了那么久的云船,正好趁著現(xiàn)在休息一下養(yǎng)精蓄銳!眲㈤L老為他們簡單介紹了臨洛城的大致情況,便將他們帶到了暫時落腳的地方。

  隨著獸潮將近來臨,其他門派的弟子也陸陸續(xù)續(xù)到來,到時候入住的人越來越多,就連他們?nèi)笞诙家獎驇组g房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