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魯要見我?
寧三缺的第一反應是跑路,不能怪他心虛,畢竟吉魯王子的事基本上被他一個人整黃了。
想要的祖女被他收成了婚寵,反正自己要是吉魯,知道寧三缺把瑟莉絲收為婚寵,這會能氣的升天。
不過斯爾福已經(jīng)找上門了,寧三缺不去顯得很慫。
“好的,吉魯王子想見我當然是我的榮幸,不過麻煩稍等一下!
寧三缺客氣的對斯爾福說道,說完也沒等斯爾福說話,轉身就跑到隔壁董鐘的房間,“董先生救我!”
董鐘眼神瞥向他,眼白翻起,“有事說事。”
“吉魯找我!他是不是要報復我?”寧三缺裝出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向董鐘說到。
董鐘徹底無語,“那你找我是什么意思?”
寧三缺當即說到,“他要見我,但我擔心他報復我,而因為我去見大英王子,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華夏的臉面,為了預防他害我,我覺得,董先生您完全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這大英是什么龍?zhí)痘⒀。”寧三缺說到后面,背脊挺直,像是要去就義一般。
董鐘看著他,“表演啊,你這時候不得加兩句古詩?”
寧三缺訕訕的摸了摸腦袋,就聽董鐘繼續(xù)說到,“行了,你過去把,就像是你說的,好歹你也算華夏臉面,他還不至于再這樣的情況下向你動手!
將事情告訴董鐘,寧三缺便跟著斯爾福離開了。
他原本的目的就不是說讓董鐘一起跟著,還是心里沒底,有些發(fā)虛,讓董鐘心知肚明就是,主要還是聽聽董鐘的意思。
既然董鐘說沒事,他自然不會擔心。
背脊挺直,步伐從容,倒是走出了華夏天驕的氣質。
斯爾福看著寧三缺的神態(tài)心中想著,就聽這人忽然開口說道,“前面帶路!
斯爾福臉黑了幾分,這是把他當什么人了,有些反駁但卻不知說什么,難不成說‘寧同學,我不是下人?’
淦!
這鳥人故意的的。
斯爾福一言不發(fā),步履匆匆,讓身后的寧三缺不由的加快步伐,從走間的鎮(zhèn)定不知不覺便消失了。
這是一間并不算太過特殊的辦公室,要說與一般導員辦公室不同的地方,莫過于門口幾個氣息驚人、身著一身大英軍裝的警衛(wèi)。
不管吉魯?shù)膶嵙τ卸鄰,其身為大英王子的排場不能丟。
“王子殿下,寧三缺來了!彼範柛O騼蓚侍衛(wèi)點頭示意,然后上前輕輕敲門說到。
寧三缺面色古怪,斯爾福這神態(tài),不由的讓他想起了華夏古代皇帝身邊的一種人。
怪不對說人斯爾福是吉魯心腹呢。
“進來吧!奔冋拇笥⑶唬瑢幦痹凇揪窠桓小炕昙嫉母兄,倒也聽得明白。
斯爾福沒有進去,只有寧三缺一人走了進去。
吉魯正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色,似乎沒有注意到寧三缺已經(jīng)進來,遲遲沒有回頭。
“見過吉魯王子殿下,華夏國寧三缺向您獻上真摯的問候!
寧三缺看他不說話,他不知道吉魯找他的目的是什么,反正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少說話,少說少錯,吉魯不說話,正和他意。
正想著,吉魯終于轉過身來,他像是剛剛感應到寧三缺進來一般,臉上掛著笑容,在那一臉金色的大胡子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親切!皩幦保课衣犝f過你!
雖然是疑問句,但吉魯說的很肯定。
寧三缺的目光看向這位在大英王室中,地位穩(wěn)如泰山的王子,其人身材魁梧,眼眶深邃,那種西方人特有的外在特征很是明顯,深藍色的眸子中深邃復雜,像是隱藏著星辰,
他雖然觀察,但很是謹慎,也不說話,等待著吉魯再次開口。
見寧三缺不說話,吉魯向前走出兩步,直到走到寧三缺身前,距離他僅僅兩米的距離,高大的身材像是熊一般,給寧三缺帶來壓迫感,寧三缺甚至已經(jīng)能夠聞到他身上那濃重的香水味道。
“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一年的心血?”
寧三缺看著與他近在咫尺的吉魯,面容平靜,“不知道王子殿下的心血指的是?我不記得之前與王子殿下相識,想來是王子殿下認錯人了吧?”
“呵呵,是與不是,你心中清楚,我只是想知道,瑟莉絲真的死了嗎?”吉魯冷笑。
寧三缺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義憤填膺,“王子殿下說的那個血族祖女嗎?死了,敢殺我華夏學生,不管花費多大代價,定然要將其挫骨揚灰,神形俱滅。”
這一段話,寧三缺既在向吉魯表示,瑟莉絲已經(jīng)徹底死了,又隱隱勸解吉魯,華夏的學生不好動,背靠大國。
吉魯笑了笑,沒有在意寧三缺話語中的些許威脅。
他忽然收起笑容,繼續(xù)向前走著,眼看就要碰到寧三缺,寧三缺則站在地上,一動不動,靜靜的等待著吉魯撞到他身上。
忽然,吉魯停下了腳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幾公分,他忽然話頭一轉,“聽說我王室的祖器是你找回來的?你知不知道,祖器破損了?”
寧三缺的心忽然急速跳動起來,祖器破損了?他并不知道吉魯所言是真是假,畢竟祖器曾經(jīng)在虛空結界之中被蹂躪過,假如真的破損了,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的。
虛空結界的能級太高,寧三缺直到現(xiàn)在,都未發(fā)現(xiàn)不能被其消化的東西。
“我不知道王子再說什么,我?guī)椭笥⑼跏覍せ刈嫫,難不成王子殿下會覺得是我造成了祖器的破損?”寧三缺面無表情,向盡在眼前的吉魯問道,
吉魯?shù)哪樕絹碓嚼洌绱丝拷鼘幦,已?jīng)能夠嗅到寧三缺身上弄弄的祖器味道,他淦肯定,祖器之前定然被寧三缺持有過,祖器的破損也與寧三缺脫不了干系。
“寧同學不愧是華夏的天才,我期待寧同學的未來,希望你我能夠有交手的那天!
寧三缺向后退了兩步,說到,“王子殿下說笑了,王子殿下在血界中的神威,三缺見后心向神往,不敢與王子相提并論。”
“我說的是未來!奔攺娬{(diào)道。
寧三缺這才認真抬頭,臉上出現(xiàn)光芒,“未來的話……我也期待和王子殿下的交手!
……
和吉魯?shù)恼勗挷]有保密,更是在吉魯?shù)目桃庑麄飨拢兂闪藢幦毕M軌蛟谕黄普瓶丶壓筇魬?zhàn)吉魯·科斯特。
寧三缺知道后一笑了之,他知道吉魯已經(jīng)記恨上了他。
不過他已經(jīng)拿到了好處,讓人家說幾句又有什么關系呢。
“你真要挑戰(zhàn)吉魯?”熊然坐在沙發(fā)上,向閉目修煉的寧三缺問道。
寧三缺將手中的魂珠煉化,等待著虛空結界的反饋,煉化瑟莉絲并未完成,之前像是從其中挑選出有用的東西,也就是莉莉絲的結繭,瑟莉絲的煉化也即將完成,想來至少會有一層盛宴之力。
他看著熊燃說到,“不是我要挑戰(zhàn)他,我在自大也不會想著挑釁一個掌控級的天才,而是我不得不接受這樣的條件,你可以理解為這是他的報復!
錢夢瑜一臉緊張,季錦清也在一邊憤憤的說到,“這王子氣量也太小了吧,你不是還幫他把祖器找回來了嗎?怎么還咬著你不放。”
寧三缺搖搖頭沒有解釋,這次進入血界,沒有人比他的收獲更大,一只能夠至少陪伴他進階超凡級的魂寵,還有兩個白銀級魂技以及十顆白銀級魂珠……
……
在大英后續(xù)幾天的交流并不算愉快,但寧三缺依舊收獲頗豐,他的基礎實在是太差了。
交流團的下一站是北歐睿典,這里的氣候很是寒冷,雖然不過十月,但交流團的人已經(jīng)穿上了羽絨服。
似乎是收到了大英那邊的通知,睿典皇家魂武學院的代表對華夏交流團的表現(xiàn)很是冷淡,董鐘對此不置可否,只是若有若無的掃了寧三缺一眼,大約在歐洲這邊后續(xù)的交流將一直處于這樣的狀態(tài)了。
都是這小兔崽子惹的事。
寧三缺此刻完全沒有注意到董鐘的眼神,他此刻正處于全身魂力翻滾,氣血沸騰的情景。
吞噬瑟莉絲直到今天,終于徹底消化,首先是充沛浩瀚的魂力貫穿他的整個身軀,僅僅一瞬間,他的魂力便突破了高階八級的壁壘,達到九級魂力,距離具現(xiàn)級的門檻越來越近。
接下來便是魂技的提升,他選擇了【精神交感】,雖然成功讓其晉級了黃金級魂技,但可能是因為他此時實力太弱,魂力依舊未轉化為魂源力的緣故,導致他并不能完整的發(fā)揮黃金級魂技的威力。
【精神交感】在白銀級時候,已經(jīng)能夠在戰(zhàn)斗中提前捕捉波動,抓住對手的戰(zhàn)斗意圖以及估算出魂技的大致威力,抵達黃金級魂技后,他不止能夠捕捉波動。
甚至于將整個天地化為一個個棋盤,那些波動像是絲線一般,像是黑暗中的螢火蟲一般,并不璀璨,但很顯眼,達到黃金級的【精神交感】甚至能夠影響這些絲線,只是他介于實力,不能徹底影響這些絲線,
他隱隱明白,一旦他的實力達到,將能夠徹底影響甚至打斷這些絲線,這將意味著他可以提前打動對手的行動,甚至于打斷對手即將使用的魂技。
這在戰(zhàn)斗中的作用毋庸置疑,他也明白了黃金級魂技的強大之處,就算是【精神交感】這一類偏向輔助類型的魂技,達到黃金級后的威力也不容小覷。
最后便是盛宴之力關于肉身的加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算盛宴之力的層數(shù),事實上,這本來就是無法計算的,只是之前有限制的時候,他會專門計算他的每一次使用。
在吞噬邪神殘軀打破盛宴限制之后,他便沒有再計算。
此刻他的肉身之力已經(jīng)突破兩萬鈞,【無缺態(tài)】與【茁壯】的加成效果又減弱了幾分,
這都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按照他的估算,他現(xiàn)在的實力足以匹敵具現(xiàn)級五段,或許會稍有不如,不過也相差無幾。
寧三缺現(xiàn)在的未填充魂技的魂竅還有3個,最后看了一眼依舊是結繭狀態(tài)的莉莉絲,寧三缺退出了內(nèi)視。
睿典皇家魂武大學的校長與司嘉林看上去有些相似,都是胡子雪白,長度過胸的白人老頭。
寧三缺打量著這所數(shù)百年時光的校園,看著走來過往的一個個學生,仔細感應著【蟬覺】帶來的危機感應,
十幾分鐘后,居然沒有一個人能夠給他帶來些許危機感,輕輕搖頭,實力又變強了啊。
心中頗有種我觀天下英雄,不足與吾并提的感覺。
在睿典皇家魂武的交流很順利,風平浪靜的四天交流課程結束,便是與學生們之間的交流。
看的出來,兩邊的戰(zhàn)斗都很收斂,畢竟只是交流性質的比賽,甚至連比賽結果都不會對外公開。
少年人的戰(zhàn)斗往往都是為名,既然無名利之爭,兩邊的學生都只是派出一些戰(zhàn)力中等的,上臺表演一番。
寧三缺身邊的熊燃一臉興奮,他的實力并不算弱,戰(zhàn)力也穩(wěn)居華夏交流團上流。
之所以參戰(zhàn),也是因為他年輕,大一新生,秒殺睿典皇家魂武的大三學生,再怎么說,也是很鼓舞士氣的比賽。
此刻擂臺上,是帝都魂武的一位大三學長與睿典這邊的一個女生。
兩人都是御戰(zhàn),整整十幾分鐘,都還處于正在試探的階段,甚至連枯木級魂技都使用出來。
看著比賽,寧三缺無聊的打著哈哈,臺上的兩人的實力就他來看,也就那樣,若非董鐘不想讓他上場,他覺得他能一個人單挑一個學校。
不知道什么時候,趙一勝鉆了出來,“很無聊?”不等寧三缺回答,他就繼續(xù)說到,“不過也是,這些人的實力相比你來說,是差了一點,也不知道和高階御靈師階段的吉魯·科斯特相比,你能不能贏?”
寧三缺一愣,怎么又提到那個弔人,很不爽的說到,“他怎么?我說趙學長,你到底懂不懂得高階逆伐具現(xiàn)級戰(zhàn)力的含金量?”
趙一勝輕輕笑著,然后對寧三缺說到,“你不是要挑戰(zhàn)他嗎?你知道前幾年華夏的一些媒體,將他和華夏古代的一個人相提并論!
寧三缺好奇的問道,“誰?”
“項羽。”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