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小白臉都這么吊的嗎?出一個寧三缺,居然又來個小白臉!
一個滿口臟話,背后扎著臟辮,隔著衣服都能看出其肌肉虬結的人從林中走出。
寧三缺微然一笑,
“我自長安而來,為試天下英雄,不知你們可算?”
“他媽的,別他媽跟老子咬文爵字,還用典故,走!
說著,就要拖寧三缺向林中走去。
寧三缺臉上的笑更和煦了,
“你想知道出處嗎?”
“什么?”
“出處是寧三缺語錄!”
似乎還在為眼前小白臉就是寧三缺而震撼的時候,寧三缺動手了。
簡簡單單一個肘擊,將臟辮大漢懟出數(shù)米,撞在了一顆鐵樹上,堅硬無比的鐵樹上面的樹葉隨著晃動了幾下。
寧三缺的力量超過萬鈞,超過五千噸的力量,足以將這未使用防御魂技的漢子打死,這還是他收力的情況,僅僅只是讓其暈了過去。
右手宛如浮萍般的從另一名黑臉大漢抓來的兩手中穿梭而過,抓住其衣領,猛然挺直胳膊,大漢雙手下意識的抓住寧三缺的手臂。
將目光看向?qū)幦,似乎在說,‘老子抓到你了!’
但隨即他就感覺自己飛了起來。
看了眼倒地的兩人,寧三缺心中突然有種想要惡作劇的感覺。
走上前給兩人一人捏了一對牛角,然后拖拽著昏迷的兩人,繼續(xù)向林間走去。
片刻后,寧三缺看了一眼掛在樹上的一個個頭角崢嶸之人。
將目光移到唯一一個未昏迷的人身上。
“呂哥兒?”
呂喜望心中一慌,點頭哈腰的說道,
“您才是哥,叫我小呂就行!
寧三缺走上前,捏了捏他額頭上的小角。
雖然呂喜望疼的齜牙咧嘴,眼中噙著淚光,但卻不敢亂動一下。
“好了,你可是學長啊,我只是個學弟而已,以后咱們可都得團結起來啊,要不咱們成立個社團,這個頭角崢嶸,就是咱們的標志,嗯……”寧三缺摸著下巴想了想。“有了,咱們就叫潛龍社吧,只收頭角崢嶸之人,樹上的這些兄弟可都是咱們的骨干,呂哥兒可得看好了!”
呂喜望小雞啄米般的點著頭。
……
看著寧三缺離開的背影,呂喜望眼中透出兇光。
狗日的白坤靈,居然騙老子說寧三缺廢了,結果惹到這個煞星。
想到寧三缺手提所那羅頭顱的畫面,呂喜望不自覺的伸了伸脖子。
果然是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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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缺歐巴,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讓呂學長找你麻煩的……”
看著糾纏著自己的李賢恩,寧三缺淡淡的看著她。
“雖然我不知道賢恩同學為什么要纏著我不放,但這種事,我不想再見到下一次!
李賢恩的眼眶不自覺紅了幾分。
“三缺歐巴,你聽我解釋!
但寧三缺已經(jīng)踏步離開,
“女人的眼淚或許對我有用,但不是你!
李賢恩停下了追逐寧三缺的腳步,她知道寧三缺因為呂喜望的事,已經(jīng)對她有了惡感。
她是個精明的女人,知道此刻再糾纏下去,也不過是徒勞無功。
她從未遇到像寧三缺這般狠心的人,她那對于男人來說屢試不爽的眼淚,寧三缺居然看都不看。
寧三缺確實喜歡看美女,但按他的話來說,就像美好的事物能讓人身心愉悅,看一看便是了,但要是真的麻煩,他并不介意毀滅一些美好的事物。
李賢恩于他,頂多算是個交流過的陌生人,他不想知道李賢恩的苦衷,也不想知道她的目的,此事到此為止,便是對她最后的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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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魂武紫林食堂。
“事情都處理完了?”寧三缺端著餐具,與一邊的錢夢瑜兩人說著話。
兩個點點頭,隨后季錦清吐槽道。
“這學校的那些學長是沒見過女人嗎?跟蒼蠅一般,攆都攆不走!
寧三缺淡定的夾起一口菜,說道。
“沒事,你回頭找一個叫潛龍社的學校社團,那里面的學長都很溫柔的,我已經(jīng)跟他們友好交流過了,大事小事以后他們都包辦的!
季錦清面色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你還真是神通廣大,別人都沒報道完呢,你這都找到靠山了!
寧三缺笑了笑,
“幾個熱心腸的學長,你們盡管過去找就是了!
……
寧三缺是戰(zhàn)院強戰(zhàn)系的學生,系主任是一個看著十分嚴謹?shù)男±项^,個子不高,身上有種大學教授的那種學者氣息,叫做董鐘。
但卻沒人敢在他的課上撒野,除了這小老頭號稱最牛新生導師,講的都是干貨,另一個原因便是這小老頭是掌控級!
而且是掌控級中的強者。
因為是第一天上課,寧三缺到的很早。
結果其他同學到的更早,沒辦法,只能坐到最后一排。
上課后,董鐘向臺下的學生們提問。
“你們知道魂靈的靈性,古代以各家學派作出相應的教學。如道家壓制、佛家度化、儒家教化、魔道迎合……
那么近代又是如何魂靈靈性的,你們知道嗎?”
在進入大學以前,一般不會有人會提前學習如何駕馭魂靈本性,因為一旦失控,只有掌控級強者才能幫其找回人性。
而且就算是家中就有掌控級強者,也不會鼓勵孩子在沒進行系統(tǒng)性學習的情況下邊進行靈性的操控,不然還要魂武大學干嘛?
董鐘見沒人說話,繼續(xù)說道。
“你們知道在你們剛剛覺醒魂靈的時候,為何儀器會給你們提供一個最優(yōu)系的選擇嗎?
每一只魂靈都有著其獨特的靈性,
戰(zhàn)系狂暴、好戰(zhàn)、慕強,
法系好靜、略顯溫順、不過一般也都桀驁。
遠戰(zhàn)系與輔助系的魂靈,性格倒是沒明顯的特點,有些復雜,需要進行二次判定,稍后再說。
倒是治愈系的魂靈,一般都帶著憐憫、和平等特性。
根據(jù)魂靈覺醒時的那一刻,儀器會自動根據(jù)魂靈靈性分析出一個最適合你的系。
而每一個系,如何駕馭靈性,又有著不同的講究。
現(xiàn)代對于靈性的駕馭,更顯的科學。
戰(zhàn)系魂靈狂暴,而戰(zhàn)系的御靈師便需要以更狂暴的個性將其壓制,那么戰(zhàn)系一般以壓制靈性為主。
法系魂靈好靜、桀驁,那么便是最適合走古代儒教的那一套,教化然后駕馭。
治愈系憐憫、強大、和平,走佛教度化的路子最好,不然佛教度化,最是容易反噬,而治愈系的魂靈靈性,一般不會反噬,所以治愈系一般會比較容易進階具現(xiàn)級。
遠戰(zhàn)系與輔助系略微復雜一些,都需要根據(jù)二次判定,最終在導師的指導下,有著不同的方式方法,有些走著戰(zhàn)系的壓制路子,有些則是走著儒家教化的路子……
當然了,以上說的這些并非絕對,因為還有一個最大的影響因素,那便是御靈師本人的性格,每個人的性格不同,有些駕馭方法別人明明很輕易便成功,但你卻偏偏成功不了,這時候,便是需要學校幫助的時候,由專門的老師,為你量身定做最適合你的方式方法!
結合之前五釋老僧那邊得到的消息,寧三缺瞬間明白過來。
古代的那種宗教結構是一種大雜燴似的,一個教派,便是同一種駕馭靈性的辦法,不管你的魂靈本性是什么,所以教出的弟子參差不齊。
強者拿山倒海,弱者一生蹉跎。
或許古人早已發(fā)現(xiàn)了這種弊端,只是并沒有好的解決辦法,只是一個教派一個教派的出現(xiàn),然后又被新的教派所頂替。
唯獨幾個強大且時常出現(xiàn)強者的教派流傳了下來,更多的都淹沒在歷史長河之中。
現(xiàn)代的教學更加的講究因材施教,也更加的科學。
雖然有些怪異,在超凡的世界講科學,但事實就是這樣。
雖然一切仍然是以御靈師為主,但社會在進步,科學在發(fā)展,這也是種必然的規(guī)律。
或許在若干年后,會有偉人總結出更好的教學辦法來頂替現(xiàn)在的魂武大學。
但現(xiàn)在,魂武大學仍然是最好的御靈師的學習圣地。
僅僅數(shù)十分鐘的授課,寧三缺收獲良多,怪不得說進入魂武大學的御靈師,才是進步最快的時候。
就算之前在長安,曾老頭與元萬靑時常給他說一些御靈師未來的路,但也絕對沒有董鐘老師講的通透。
階梯教室中的每一個學生都激動無比,臉色漲紅,充滿求知欲與狂熱的眼神看著臺上侃侃而談的董鐘。
這些學生們都是第一次接觸高階御靈師之后的路,他們從成為御靈師的那一刻,便被老師父母告知,只要潛心修煉,不斷的凝練魂力,便能夠穩(wěn)步進階到高階御靈師。
之后的路怎么走,并未提及,被學生問道,多半也是說到大學你便知道。
因為他們的經(jīng)驗,并不適用于年輕的學生們,他們很容易受到父母的影響,走上錯誤的馭靈之路。
有人魂靈靈性明明適合度化,偏偏要走上強行壓制的路子,就像人常說的那樣,老實人發(fā)火是最恐怖的,你要壓制桀驁不馴的法系魂靈,付出的努力遠遠大于一般戰(zhàn)系。
以往并非沒有這種情況,哪怕這并非父母的本意。
董鐘如今這般講解,更加站在中立的角度,讓每一個學生都直視自己的魂靈靈性,讓每個人更好的了解自身。
忽然,寧三缺發(fā)現(xiàn),教室里不知何時,坐在前排的學生頻頻的回頭看。
董鐘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他忽然笑了一下,與他那張干巴巴的臉顯得那般不匹配、
“坐在最后的那位同學想必就是今年的冠軍寧三缺同學吧,不知道寧同學對我今天的授課不一樣的見解嗎?”
寧三缺站起身,先是鞠了一躬,然后開口說道。
“董先生講的很好,學生聽得很通透!
一向以嚴肅著稱的董鐘臉上笑容不散,
“其余同學暫時還未走上馭靈之路,為了不因為你的路子影響到其余同學。稍后下課后,你有什么疑問可以來問我!
寧三缺再一次感受到了,老師們對于‘好學生’的特殊照顧。
心中不禁感慨,原來,當個學霸這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