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一下子就變得濕滑了起來。
原本山路就難走,加上下雨,就更加困難了。
不過因為這次我們所有人都有所準備,所以在雨下下來之后, 大伙兒都停在原地,立即從各自的行李中拿出了雨衣然后穿在身上。
有好幾次,我們隊伍中一些人,都因為山路太滑而險些摔倒。
不過,這倒是讓我想到了一個計策。
我又將手機藏入雨衣之中,趁著后面那些人看不見,迅速碼出一行字。
然后又用手擦掉屏幕上的雨水。
接著, 我微微轉(zhuǎn)動屏幕,示意后方的王義和杜德明趕緊看看。
因為從我在車上發(fā)信息讓他們小心之后, 他們一直都關注著我的動靜,尤其是上山之后。
所以我一做這個動作,我們團隊其他人都開始默默的看了起來。
明白了我的意圖,大伙兒都默默的點了點頭。
隨即,他們也將我們的計劃告訴了后面幾個人。
不過,在朱侯前面的五個人依舊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們卻是從前面的人非常的表情和動作里,察覺到了什么。
所以他們才會在剛才,同樣配合前面的人,將朱侯的視線擋住。
計劃,大家都看清了。
接下來,就是找準時機實施計劃了。
成敗在此一舉。
我們所有人是死是活,就看這次大家能不能默契配合了。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又向前走了幾分鐘。
終于,前面的路變得很是狹窄陡峭。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只要穿過這里,然后再順著山路向下走。
我們就會去到上次我們郊游時,大伙兒坐在一塊兒吃東西的幽谷之中了。
旁邊是陡峭的山坡。
大伙兒走得都很小心, 可是就在下一秒。
一道閃電驀地劃過天際。
從山的右側(cè)朝著左側(cè)斜斜的掠過。
接著,是一記炸雷。
王義腳下一滑,接著整個人迅速的朝著左側(cè)的山破滾落了下去。
“王義。 蔽肄D(zhuǎn)身,剛好看到王義向下滾落的身子在我面前閃過。
眾人想要伸手,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王義!”杜德明也很是慌亂的朝著下方喊道。
我們彼此對望了一眼,當下就準備下去救人。
然而,在后方的朱侯聽到我們這邊的動靜,立即揚聲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們這邊有人從掉下去了,現(xiàn)在怎么辦啊??”陳正聞言,立即回到。
朱侯聽了他的話,卻并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就是摔下去了而已,你們喊喊,看看他有沒有反應。如果沒有死,就讓他自己想辦法爬起來,趕上我們。時間不多了。我們沒有時間再耗在這里了!
也許是我們?nèi)艘呀?jīng)在這里了,所以朱侯也不再偽裝,直接冷漠的回道。
就在這時,山坡下似乎傳來王義虛弱的呼喊聲。
“我、我腿好像摔斷了。救、救我……”
蘇歡聽見, 也很是不忍的轉(zhuǎn)身瞪向遠處的朱侯。
“你!他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這么晚, 還下著雨,他掉下去如果我們不及時去救他。他最后有可能會因為失溫而死亡的。
我?guī)淼钠渌? 也都開始七嘴八舌的抗議了起來。
大家很明顯都想去救王義。
可朱侯哪里管這些。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十分生氣了,畢竟在研究所可沒有人敢一而再的忤逆他。
他扭頭看向距離自己不太遠的那個狗腿子黑衣人。
那人立即會意的點了點頭。
接著,那黑衣人從衣兜里掏出一把手槍,然后朝著天空就開了一槍。
嘭~~
一聲槍響在山間回蕩。
周圍嘈雜的聲音立即都停了下來。
四周,除了雷聲和雨點掉落在地面、植物上的聲音之外,就再也沒有了別的聲音。
“我們所長說了,繼續(xù)往前。我不希望再重復第二次。你們應該知道,現(xiàn)在誰才是老大!”那黑衣人用陰陽怪氣的語氣,十分囂張的說道。
張強聞言,立即想要辯駁幾句,但被杜德明拉住了。
司徒萼強行忍住內(nèi)心的不適,然后對著山坡下面的王義喊。
“王義,朱侯讓我們先走,你如果可以的話,自己想辦法趕上我們吧!原諒我們,我們也身不由己。”司徒萼說著,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好了好了!趕緊繼續(xù)往前走,別耽誤時間了!”那黑衣人再次大聲的喊道。
我深吸一口氣,不表露出自己的情緒,調(diào)整好心情之后又繼續(xù)朝著前方走去。
又過了一會兒,我們總算是來到了我們學校同學之前一起休息過的那片空地處。
這里是一片幽谷,中間地勢很平,如果是白天的話,倒是可以看到一片美麗的景色。
然而在三更半夜的時候,周圍的一切看上去就顯得十分可怖了。
因為我們已經(jīng)走了很長一段路了,大家的體力都有些不支。
所以朱侯終于大發(fā)善心的讓所有人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當然,我們這些人自然還是被思賢的人監(jiān)視著的。
說實話,在這樣下雨的天氣就地找塊石頭坐著休息,并不算十分舒服。
但現(xiàn)在的我們,也沒有什么理由挑剔了。
我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王義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就在眾人休息了差不多一兩分鐘的時候,司徒萼突然低呼出聲。
“。!我的盒子不見了!我祖?zhèn)鞯哪竞性趺磿灰娏四??”司徒萼說著,神色焦急的站起身,開始在四周尋找起來。
“什么東西不見了啊?說出來俺們幫你找唄!”張強聞言,立即也站了起來。
我們幾人也都下意識的站起了身來。
“是我們司徒家祖?zhèn)鞯臇|西。每個都認可的下任繼承人,都會有這樣一個木盒,用來放飾物。里面的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盒子就是司徒家身份的象征。我絕對不能將它弄不在的!!”司徒萼說著,更加焦急起來。
“小萼,你怎么會這么不小心呢??大家趕緊幫忙找找吧!麻煩你們了!!”司徒善平聞言,也立即說道。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狗腿子黑衣人卻有些不樂意了。
“嘁,都到什么時候了,還在意那些鬼東西。丟了就丟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到時候命都沒了,看你還繼承什么?還繼承人呢!呵!”他說著,還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