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漢和白大褂一前一后的走了進來。
流浪漢走在前面,手里推著一個小推車。
而那推車里則是各式各樣的工具。
一些工具上面,還殘留著一些深褐色的血跡。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
流浪漢走過他們三個趴在地上的人的旁邊時。
忽然嘿嘿的笑了起來。
“嘿嘿,你說,我到底應該先殺哪個呢?到底該先找誰下手呢?喂,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要怎么殺呢!”流浪漢搓著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白大褂瞥了一眼地上的幾人:“選擇一個你喜歡的唄!我反正今天要把他們全部都做成基本素材,之后再慢慢修飾!
聽著兩人的對話,我只感覺毛骨悚然。
對于在兩個人來說,似乎他們面前的三個人,就好像是三只雞或者是三條魚一樣。
他們的對話,就仿佛是在說,我今天要殺幾只雞、殺幾條魚一樣的輕松。
不過,在感到不適的同時,我又不得不吐槽這游戲情景的狗血。
明明他們抓了四個人,可是現在,我已經不見了這么久的時間,他們竟然愣是沒有發(fā)現?!
我心底有了隱隱的,不好的猜想。
不會這“真魔”非要安排他們在一個特定的場合,發(fā)現我消失的事情吧?
同時,我還想到。
既然我在游戲開始之后,就不停的收到文字提示,以及要求我作出選擇。
那么,其他的玩家會不會也是一樣的呢??
我無聲的吐出一口氣,默默的觀察著那邊的一切。
希望陳正能夠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計劃行動。
否則……
而另外一方面,流浪漢在聽了白大褂的話之后,竟然真的開始在三個人的身上移動著。
就在這時,白大褂卻突然開口了。
“喂,你過來幫我取一下這個工具!
白大褂說著,從推車里抬出一個造型古怪的金屬器具。
“好!”流浪漢聞言,立即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白大褂的身上。
他說著,三兩步便走到了推車面前。
由于現在這倆人所站的位置,是相較于那三人更加靠近倉庫里面的。
所以,他們倆是背對著躺在地上的三人的。
因此,他們也沒有發(fā)現。
在流浪漢走到白大褂旁邊的時候。
一直裝死的陳正,迅速的從自己的衣兜里摸出那把我遞給他的那把金屬剪刀。
他跟薛子丞其實是挨著趴在地上的,陳正距離薛子丞十分的近。
怎么說呢?
薛子丞的雙腳,距離陳正的臉,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所以,他在拿出金屬剪刀的一瞬間,立即毫不猶豫的朝著薛子丞的腿部狠狠地扎了過去。
接著,他又飛快的收回了剪刀,并將它迅速放入了衣兜里面。
原本,薛子丞其實也在快要醒來的階段。
現在被他這樣猛地一刺,頓時驚叫一聲,然后猛然睜開了眼睛。
在推車旁邊合力抬著器材的白大褂和流浪漢聞聲,頓時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然后他倆幾乎是同時轉頭,朝著后方看去。
轉頭的瞬間,陳正已經恢復了趴在地上裝死的狀態(tài)。
而他倆就只看見薛子丞仰著腦袋,臉部扭曲著大喊的樣子。
說實話,我都被剛剛那一幕震驚了。
天知道,陳正剛才的手速有多快。
他竟然在短短的幾秒的時間里,成功的叫醒了薛子丞,并恢復了一開始的模樣,同時還沒有被那兩個便態(tài)發(fā)現異樣。
剛剛醒來的薛子丞,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那兩雙綠油油的眸子死死地盯著。
一陣涼意,從他心頭噌的一下就竄了起來。
薛子丞的表情先是一陣錯愕,隨即微微皺了皺眉。
接著,他一副古怪的表情,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打暈我把我?guī)У竭@里來!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頓時明白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樣子,應該是他的腦海中也出現了推動游戲情節(jié)的文字。
而薛子丞作出了某種選擇,所以開始模式化的按照劇情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否則,以薛子丞的性格,根本不會那么無腦的說出這樣無辜的話來。
“嘿嘿!我決定了!就先拿他來開刀!!”那流浪漢似乎是因為薛子丞突然醒了過來,所以臨時決定先殺掉薛子丞。
我在聽到他說這句話的瞬間,頓時松了口氣。
同時也明白了一個事情。
也許,真的如我開始所料想的那樣,在這個游戲場景中,每次出現文字信息,并讓我們作出選擇的時候,我們一定要好好想清楚。
因為接下來的劇情,就可能按照我們的選擇而發(fā)展下去。
而這個游戲,就是我們整個組的四個玩家的所有決定來共同推進情節(jié)的發(fā)展的。
不同的決定最后導致的結果也完全不同。
假如我剛剛沒有選擇叫醒陳正,并和他合作,也許現在又是另外的情節(jié)了。
我心里暗暗想著。
按照這個劇情發(fā)展下去,薛子丞肯定是我們四個人中,第一個死去的。
而想來,他剛剛腦海中的文字,一定給了他兩個選項。
第一就是說出他剛剛說的那句話,第二種就是不說。
不幸的是,薛子丞選擇了說出那句話,所以被流浪漢直接盯上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流浪漢已經和白大褂將剛剛他們從推車中搬出的工具,放在了地上。
那個東西很古怪。
它是一個長條形的金屬工具,中間是一個長長的凹槽,凹槽里面有一整個像麻花一樣扭曲著的金屬刀片。
那些刀片是一整個長條麻花的形狀,不知道到底是用來干什么的。
不過,想到這兩個便態(tài)。
我猜測,這東西肯定是為了完成什么可怕的事情的。
“嘿嘿,那我們就開始吧。 卑状蠊右娏骼藵h開了口,也沒有反駁什么,直接興致勃勃的說道。
“怎么殺??你告訴我,我來做!”流浪漢將棒球棍放在了地上,然后看向白大褂。
“嗯……先給他灌一些毒藥吧!這樣,他死之后,表面上是看不出來任何傷痕的。這樣的尸體更適合我發(fā)揮。”白大褂煞有介事的摸著下巴,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