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皺了皺眉。
視線轉(zhuǎn)回自己的桌上。
低頭的一瞬間,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課桌抽屜里,竟然有一個不銹鋼保溫杯。
我輕輕晃了晃杯子,感覺里面似乎還裝著東西。
陳正這時剛好站在我身后不遠處的地方,跟其他人說著閑話。
他見我拿出這個保溫杯,眸光頓時一亮。
“欸,高偉?!你帶了水的?剛好我渴了,讓我喝一口!”陳正說著就將我手里的保溫杯拿了過去。
我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說什么。
可是,就在陳正打開杯蓋,正要當著我的面,仰頭喝水的時候。
不知什么時候出了教室的吳上,卻又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
那一瞬間,吳上恰好走到了陳正的后面。
也許是感覺陳正擋住了他的去路,還是吳上這個人本身就很裝怪。
總之,他咂了咂嘴,然后用手肘使勁兒的搗在了陳正的后背之上。
頓時,陳正還來不及喝水,杯子里面的東西就朝我的方向灑了出來。
說來也奇怪。
要是平時,我根本不會在意這些。
可是,當吳上和陳正出現(xiàn)在我身邊的時候。
我總感覺自己全部的神經(jīng)都緊張了起來。
所以,在那些液體灑向我的前一秒,我就已經(jīng)站起身,朝左手邊的過道跳了過去。
最終,那些東西全部都落在了我的座位上,以及我凳子的周圍。
呲~~~
座位和地面,在被那些液體觸碰到的一瞬間,竟然都開始冒起了氣泡。
所有人都愣住了。
陳正也楞在了原地。
他緩了兩秒,這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東西。
接著,像見鬼一樣,把東西放在了我的桌上。
“天哪!高偉?!你這瓶子里,到底裝的是些什么東西啊??這、這玩意兒假如剛剛被我喝進去,那不得要命?”陳正臉色慘白的看著我。
“我、我不知道。!這根本不是我的瓶子,我也是好奇,到底是誰放在我這里的。結(jié)果我還沒來得及說,你自己就拿起來喝了!蔽铱戳艘谎郾娙耍B忙解釋道。
“啊?那到底是誰放的啊?對了!剛才是誰撞的老子,媽的!痛死我了!”陳正說著,扭頭朝身后看去。
因為剛剛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很多同學的視線都轉(zhuǎn)向了我們這邊,吳上自然也還沒來得及回到自己的座位。
他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臉色頓時就白了。
“你、你什么意思。课乙膊恢绖倓偰抢锩嫜b的是那么危險的液體。∶髅魇悄阕约簱踔,還扯著我衣服,所以我才下意識動了一下。你、你不會是想怪我吧?”吳上瞪大了眼睛,看著一眾人。
史森明這時走了過來,他低頭看了一下地上還在冒著泡的液體。
“我去,這不會是什么高錳酸鉀、硫酸之類的化學物品吧?這玩意兒要是灑到人身上了,那可就恐怖了!笔飞髡f著,一臉復雜的看著我。
“我沒事。剛才幸好跑得快。可是,這到底是誰放的。俊蔽颐銖娦α诵,問道。
“會不會是你得罪了什么人,人家為了報復你?”趙七七也湊過來,打趣的說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的看向了吳上。
我跟吳上關系不太好,全班同學都是知道的。
不。
準確來說,應該是吳上單方面的看不慣我。
趙七七這樣一說,所有人都開始懷疑其吳上來。
吳上又不是傻子,聽趙七七這樣一說,他臉色也變了。
“不!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保溫瓶。我剛剛才從外面上廁所回來。我什么都沒做。∧銈儜{什么要懷疑我。课矣羞@么無聊嗎?”吳上說著,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
看得出來,他似乎十分激動。
陳正聞言,微微挑眉:“喲,瞧你這話,說得多無辜。倓偽以谶@里喝水,你沒事撞我干嘛?合著你看不慣的不是高偉,是我咯?”
“你、你們簡直不可理喻!反正我告訴你們,保溫瓶不是我的放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剛剛我也不是故意推的你,是衣服被掛住了!反正愛信不信!”吳上說完,就推開了圍觀的同學,坐回到了座位上。
“嘁,他什么態(tài)度?高偉,我們要不要把事情告訴老師,讓老師來處理?”史森明提議道。
“算了算了,反正我們也都沒受傷。這件事情,就算了吧!”我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將所有人打發(fā)走,簡單的收拾一下座位上的那些液體,又將保溫瓶擰緊,拿到外面的垃圾桶邊扔掉。
做完這一切之后,我又重新的回到了座位上。
接下來的幾節(jié)課,倒是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不過,我卻不知道,在同一時間。
應瑤卻被氣得渾身發(fā)抖。
本來,應瑤成功設計殺死了胡壽,得到了胡壽全部的財產(chǎn),她應該是沒有任何可以擔心的事情了。
但是,這么多年的隱忍,已經(jīng)讓應瑤的心理變得有些扭曲了。
稍微一點點的刺激,就會讓她變得異常暴躁。
雖然這其他人看來,應瑤溫柔賢惠,性格溫柔。
可越是這樣的人,在長期壓抑之后,性格就會是扭曲。
怎么形容呢?
就好像是一顆內(nèi)部早已被蟲蛀爛了的蘋果,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完好無損。
可是,只要稍微有一點點的外力,那么蘋果就會立即變得稀爛。
本來,應瑤在報了仇之后,心情好到了極點。
但怪就怪,她非要這個時候收拾胡壽以前用過的東西。
說來真的挺諷刺的。
她這個當老婆的竟然是最近這幾天,才終于來到了自己丈夫在市區(qū)買的房子里面。
她在收拾胡壽那些東西的時候,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胡壽放在書房抽屜里的相框。
那是一張胡壽跟一個叫不出名字的年輕女孩的合影。
照片里面,兩個人都笑得很甜蜜,而那種笑容,是應瑤同胡壽在一起的時候,許多年都沒有看到過的。
那一瞬間,她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定在了原地。
她開始發(fā)瘋似的在胡壽的書房中大肆搜尋著。
最后,她發(fā)現(xiàn)書房里很多地方都藏著相冊,相冊里的照片除了胡壽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