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杜德明就將我們來之前的事情,簡單的跟我們說了一下。
“我一開始聽高偉的話,一直都在站臺上等待你們過來?墒沁沒過一分鐘,我的左手邊忽然響起了那種機車摩托的嗡鳴聲。那聲音比普通摩托車的聲音大多了。我被嚇了一跳。要知道,現(xiàn)在可是白天,一般情況下,白天是不允許在人流量如此大的街道上,使用賽車的那種摩托的。我剛冒出這個想法,心里就涌出了一種危險的預(yù)感,就好像是,如果我一直呆在這里的話,那么下一秒我也許就會死在這里。 倍诺旅髂樕珣K白的吐出一口氣,然后繼續(xù)說:“于是,我身體下意識的開始轉(zhuǎn)身,朝著站臺后面的廣告牌后跑去。就在我跑到廣告牌后的一瞬間。就聽到嘭的一聲巨大的撞擊聲。接著,周圍很多人都圍了過來。我見大伙兒都在議論紛紛,這才小心翼翼的轉(zhuǎn)過頭去。結(jié)果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嗎?一輛大型摩托車,因為速度過快,在開到站臺前面不遠(yuǎn)處的時候,來不及剎車,車子滑動著撞在了街道旁邊的水泥臺階上,然后他右側(cè)的車燈玻璃,因為巨大的沖擊力,破碎成了無數(shù)塊,其中一塊,當(dāng)時剛好就插在廣告牌的上面。同時,那個位置也是我剛剛站立著的位置。換句話說,如果我剛才沒有躲過去的話,那塊玻璃就插到我的頭上了。之后,那個男人因為沒有傷到別人,他自己也只是受了輕傷,所以道了歉之后,又開車離開了。據(jù)說應(yīng)該是去找地方修車?墒牵啾扔谒欠N無所謂的態(tài)度,我卻被嚇得渾身發(fā)抖。我再也不敢呆在那邊,所以找了一個大樹,躲在后面,等著你們過來。至于之后,有沒有交警去找他,那我就不知道了。”
聽完杜德明的話,我們大伙兒都露出了無比驚訝的神色。
“你是說,就我們來的那么一點時間,就發(fā)生了這么多可怕的事情?這也太……”司徒萼還沒說完,就被杜德明打斷了。
“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去那邊看看,地面上還有那車子劃過的痕跡,廣告牌上,那塊玻璃應(yīng)該也還在吧?!”
“不,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感覺太匪夷所思了。你想!假如那個男的以那么快的速度撞到街道邊沿,都只是輕傷,可是他車子飛出來的玻璃塊,卻差點要了你的命。這說明什么?你不覺得,這就好像是,他是故意接近你!然后想要殺掉你的嗎?我這樣說,也許有些奇怪。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的確就是這樣。所以,高偉也許說得對!郎瘛瘧(yīng)該真的存在!彼就捷噜恼f道。
我見大伙兒都開始真正的從心底里相信我所說的話,一方面又有些擔(dān)憂。
畢竟,就像司徒萼所說的那樣。
那個開著摩托車的人只是輕傷,可是那碎片卻差點要了杜德明的命。
說明,這一組關(guān)系里,賈琳玥果然是“死神”。
即使我一開始已經(jīng)提醒過杜德明,不能靠近賈琳玥以及她所在的醫(yī)院。
可是,等到他的時間一到。
“真魔”還是會利用各種偶然,或者是人為事件,將杜德明帶到同組“死神”五百米的范圍之內(nèi)。
除非,是有像我一樣,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的團隊隊友的干預(yù)。
我之所以會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原因很簡單。
因為在“真魔”發(fā)布的任務(wù)中,它明確的表示,恢復(fù)記憶,并接受支線劇情的玩家。
可以將該隊友帶離他那一組的“死神”所在的五百米的范圍之內(nèi)。
但是,我無法確定的是,“真魔”所說的能帶走,究竟只是指,我可以帶走王義。
還是說,只要是跟我一個團隊的隊友,我都可以帶他們暫時離開危險區(qū)域呢?
這些想法,在大腦中一閃而過。
就在下一秒,一種莫名其妙的強烈危險預(yù)感,從我心頭竄出。
我瞳孔一縮,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對著杜德明大吼:“德明,趕緊離開那里,有危險。!”
而杜德明,也在回頭的一瞬,看到了后方草坪上,朝他沖過來的割草機。
他嚇得臉色一白,下意識就朝旁邊跑去。
我們幾人,也連忙往一旁躲去。
然而,就在杜德明朝旁邊跑的時候。
他卻不知道,地面上的一塊瓷磚,因為這幾天的暴雨,而變得松垮無比。
在杜德明腳踩上那塊瓷磚的一瞬間,里面藏著的雨水,一下子就全部濺了出來。
而瓷磚也因為受力不均,飛快朝下塌去。
杜德明身體站立不穩(wěn),頓時便朝著地面摔了下去。
他摔下去的位置,已經(jīng)是草坪了。
杜德明心里略微松了口氣。
因為他想,摔在草坪上,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然而下一秒,他卻驚恐的發(fā)現(xiàn),在草坪里面。
竟然埋著一把刀,而那把刀此時,正對著杜德明胸口的位置。
他害怕極了,可身體的慣性讓他根本無法在如此短的時間里,再次做出反應(yīng)。
難道自己要死了嗎?
這一切只發(fā)生在幾秒的時間里。
就在杜德明已經(jīng)閉上眼,做好了等死的準(zhǔn)備時,他卻感覺身后的衣領(lǐng),被人狠狠的一提。
接著,他整個人被人提起朝旁邊一摔。
最終,杜德明的身體就這樣摔在了地面之上。
杜德明轉(zhuǎn)身,就看見我喘著氣,一臉嚴(yán)肅的站在他的身后。
就在剛才,杜德明差點摔到在插有小刀的草坪上時,我飛起一腳,直接將割草機踢到了一旁,然后抬手猛地抓住了杜德明的后領(lǐng)。
最后,我用了吃奶的勁兒,將杜德明甩到了一邊。
做完這一切,我感覺自己差點要虛脫了。
不過,我并沒有坐在地上,而是堅持的站在原地。
這個時候,除草的師傅才跑到我們面前,他對我們各種道歉,說是自己太累了,不小心讓機器離手了,又詢問我們有沒有受傷。
此時的我們,哪里還有心情說這些。
簡單敷衍了幾句之后,我就帶著他們幾人,離開了那里。
而走了大概幾百米之后,我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