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為,那次就可以將涂開元悶死在里面。
可萬萬沒想到,涂開元竟然僥幸的活了下來。
鄭明心里恨極了。
但他并沒有沒有放棄。
涂開元進入了醫(yī)院,這不是天然的給了他很好的下手機會嗎?
于是,鄭明在明面上對涂開元更加的好了,但暗地里他卻在思考各種恐嚇他的方法。
比如病床的一只腿兒。
比如地上的圖釘。
比如廁所的清潔液。
他用這些看上去是意外的事情,把涂開元的神經(jīng),嚇得愈發(fā)的脆弱。
要知道,涂開元被關(guān)在水房里,差點死掉,本來就有點草木皆兵。
現(xiàn)在,再被他這樣三番四次的恐嚇,涂開元的神經(jīng)就更加緊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都在幫助鄭明。
就在涂開元已經(jīng)被嚇得面如土色的時候,病房天花板上的電燈,竟然掉了下來。
這一下,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就把涂開元嚇得快要瘋了。
本來,他還在思索,到底要找一個什么樣的時機,才能置涂開元于死地。
可是,機會卻來得如此的容易。
外面的暴雨,比所有人想象的都還要夸張。
很快,就將低洼的地帶淹沒了。
而醫(yī)院的人也開始組織轉(zhuǎn)移。
鄭明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一個可怕的想法,從他的內(nèi)心深處冒了出來。
接著,便有了之后的那些事情。
而現(xiàn)在,當他望著還在回廊上,驚恐的不斷推動著輪椅,一圈圈轉(zhuǎn)動的涂開元時,他的心里就有了一種十分愉悅的感覺。
這實在是太爽了!
想當初,他涂開元才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自己懷揣著一腔熱血,滿心的都是想要跟涂開元一起打拼出一番事業(yè)。
可是,當公司慢慢做大,涂開元賺的錢越來越多的時候。
他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
涂開元對自己的態(tài)度,越來越冷淡了。
一開始的時候,鄭明以為是因為涂開元工作太忙的原因,所以他安慰自己,盡量不要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可慢慢的,他卻感覺,事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他發(fā)現(xiàn),一些新來的同事,也開始躲著自己。
后來有一天,他實在是受不了,就趁著其他人不在的時候,叫住了一個性格還算不錯的新同事。
他直接問那個同事,最近大伙兒都躲著他,到底是為什么?
那個同事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鄭明。
他說,這一切都是老板的意思,老板認為鄭明的存在,對他產(chǎn)生了威脅,所以暗示大家不要跟自己說話。
他一開始也不知道,是后來其他人告訴他的。
所以,盡管他內(nèi)心也很同情鄭明,但卻不敢因此而丟了工作。
而且,據(jù)說一些老員工也被用同樣的方法排擠出了公司。
現(xiàn)在還在公司的老員工,已經(jīng)寥寥無幾了。
新同事對他說完,便匆匆離開了,離開之前還囑咐他,以后在有人的時候,千萬不要跟他說話。
他擔心惹禍上身。
鄭明聽完新同事的話,心中頓時明白了涂開元的意思。
事實上,他本身就已經(jīng)有了幾分猜想。
可是,以前的情誼,卻讓他一直都不愿意承認罷了!
他不想將涂開元想成那樣的人。
但現(xiàn)在,事實就擺在面前。
鄭明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了。
他想過一走了之,可是冷靜下來之后。
他的內(nèi)心卻涌起了強烈的恨意。
憑什么?
憑什么??
自己在這里打拼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看到公司越做越大。
現(xiàn)在正是自己享福的時候,可涂開元卻想要除掉自己。
那些股份如果換成錢,可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量。
自己憑什么灰溜溜的離開公司,憑什么?
他一開始,只是想熬到年限,將股份換成錢就算了。
可是,涂開元對他的態(tài)度,卻越來越差了。
最后,他甚至發(fā)現(xiàn)有同事向自己的杯子里吐口水,在自己的座位上放圖釘。
這些也就算了。
涂開元動不動就喜歡在公司會議上打擊他,然后其他的同事都會一起嘲笑自己。
鄭明有很多次都想一走了之。
可是,不服輸?shù)男愿瘢凶×俗约骸?br />
從那天起,他決定好好的對待涂開元。
無論他如何的陰陽怪氣,如何的諷刺自己,他都無數(shù)掉,甚至對涂開元更好。
時間久了,一些同事也在私底下談論。
他們都認為,涂開元做的事情太過分了。
人家鄭明對他那么好,可是他卻那樣對人家。
漸漸地,涂開元也收斂了不少。
可這,也僅僅只是相對來說的。
之后,鄭明一直想要找機會報復,可苦于沒有這樣的機會。
這幾天,機會終于來了。
想到這里,他一步步走向涂開元的方向。
就在涂開元被墻角卡主輪椅轱轆而無法動彈的時候,鄭明剛好走到了他的旁邊。
“老板,你在這里干什么啊?轉(zhuǎn)圈圈好玩嗎?”鄭明再也不用那副虛偽討好的樣子偽裝自己了,他諷刺的望著涂開元,笑著說道。
聽見身后傳來鄭明的聲音,涂開元渾身一個哆嗦,他被嚇了一跳。
“你、你怎么在這里!你走!你走。∧愕降紫敫墒裁?”涂開元一邊大喊著,一邊拼了命的想要將轱轆退出來。
然而鄭明卻一陣冷笑。
他輕蔑的看了一眼涂開元,抬腳用力朝前一踢。
咵啦一聲。
涂開元連同他的輪椅,就完全的摔倒在了地面之上。
涂開元疼得臉色大變,連叫喊的聲音都發(fā)出不來一絲一毫。
“哈哈哈,我憑什么聽你的?你以為你是誰?”鄭明笑著看向鄭明,表情扭曲:“哦,對了,對了!你以為自己是老板,所以就可以為所欲為吧?今天,我就來教一下你,什么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說著,鄭明彎下腰,先是將輪椅從他身邊拖走,然后扶正。
接著,鄭明還“好心”的將涂開元從身后架著,扶到了輪椅之上。
要說,他還得感謝這架輪椅。
因為,輪椅的扶手和放腳的位置,有一個特殊裝置。
那就是約束扣。
只要將約束扣扣上,坐在輪椅上的人,就無法自己從輪椅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