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之后,事實上我自己心里一點底也沒有。
因為,我的這些話破綻百出。
如果他們仔細思考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有很多的漏洞。
而我真正的目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引導他們?nèi)ニ伎,自己最近身邊,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人。
也許,那些人就是其他團隊的玩家。
只有找出每隊友身邊,另外兩名與他們形成死亡連鎖關(guān)系的玩家,然后思考相應(yīng)的對策,最終才有可能存活下來。
可是,我不能直白的告訴他們這一切。
因為“真魔”不允許。
所以,我只得編造我自己都感覺滿是漏洞的謊言,去誘導他們,往那個方向思考。
忐忑的等待了十幾秒。
最終。
張強最先開口了。
“欸,你這樣一說。俺……俺最近倒真的是跟一些人合不來!
“哦?是什么樣的人?”我微微挑眉。
張強的性格果然沒有變,即使失去了記憶,被植入了虛假的記憶,他本來的性格還是保留了下來。
他并沒有懷疑我的話,而是看了我們幾人一眼,兩根眉毛都糾結(jié)在了一起。
“俺如果跟你們說了。你們可別到處跟人說啊!”他有些擔心的說道。
“放心吧!我們都不是那種人!蔽疫B忙笑道。
其他幾人也紛紛點頭。
他見此,這才放下心來。
“就是,俺以前有些不務(wù)正業(yè)。后來,才終于收心。然后吧!家里通過關(guān)系,把我介紹進了一個遠方親戚的公司里。就當個普通的打工仔,做的事情也比較雜,錢也不算太多。俺感覺工作比較輕松,也就答應(yīng)了?墒锹模嘲l(fā)覺這個公司的氛圍有些奇怪。”張強說到這里,忽然頓住了。
似乎,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怎么奇怪?”杜德明被張強的話吸引了過去,下意識的問道。
“就是,我那個老板吧!是由一家小公司,逐漸做大發(fā)家的。在以前呢!有許多跟他一起打天下的老員工。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都跟老板關(guān)系很好?墒请S著公司資產(chǎn)越來越多,老板對他們的態(tài)度就變了。他開始通過各種方式擠走老員工,大量換血。方法多種多樣。比如通過團結(jié)和暗示其他新來的員工,故意孤立或是冤枉老員工,惡意罰款,聚會灌酒等等。大量的老員工由于受不了這樣的對待,紛紛離職,F(xiàn)在,公司里剩下的老員工,除了幾個工資特別少的,其他的幾乎都走光了。但是,唯一有一個是例外。就在俺看來!老板對那個人已經(jīng)很過分了,可是他卻還一直都受著,而且對老板一直都還很不錯。至少在我看來,是很不錯的。那個員工,昨天上午也去了你們學校。就他的態(tài)度吧!讓俺感覺十分違和!睆垙娬f到這里,卻被司徒萼打斷了。
“等等,你說的這些,跟你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司徒萼有些狐疑的看著張強。
“嗨,俺還沒說完呢!你先聽俺說完!睆垙姅[了擺手,繼續(xù)說道:“就是因為,我看見他平時是怎么對待那些老員工的。所以,俺就十分看不慣老板!因為他曾經(jīng)沒發(fā)家前,欠了我家人情,再加上工資也不是很高,因此俺也不是很憷他。對他有不爽的感覺,就直接表現(xiàn)出來。遇到不公平的事情,直接就說出來,或者閃人。俺覺得,我這樣做沒錯!可是,奇怪的是。那個老員工,不但不站在我這邊。反而跟老板一個鼻孔出氣,幫著老板來說俺!”
“具體是什么事情呢?”我不解的問道。
“比如啊!俺只有那幾千塊的工資,一到下班時間,是不是應(yīng)該直接走人?我憑什么免費給資本家打工。靠墒悄莻員工竟然說我!說我對工作不積極。比如那天去你們學校發(fā)生事故的時候,俺都已經(jīng)下班了。他非要拖著俺一直在病房里陪著老板,還想讓俺自掏腰包,給老板買吃的,等他醒來之后吃。憑什么?那個老板,平時什么東西都沒有請過我們。我憑什么要為這樣一個人自掏腰包?問題是,假如老板平時對他好,他那樣對他也就算了。可老板極盡能事的諷刺他,整他,他還那樣。你們不覺得有問題嗎?最近因為這個事情,搞得那個員工也看不慣我,老板好像隱隱的也對我有了意見。虧得俺之前,還偷偷跟那個員工說,假如實在是干不了了,他可以離職!反正他那么有能力,不愁找不到好工作。可是沒成想,自從俺說了那句話之后。他就對老板更好了,然后每天都對我綠眼睛綠眉毛的。這……反正吧!俺現(xiàn)在就覺得,我好像同時得罪了那個員工和老板兩個人。哎,反正錢也不太多。如果不是怕我家里人傷心,俺就直接辭職了。”張強說著,有些喪氣的搖著頭。
我眼珠動了動,仔細的整理著張強話里的關(guān)鍵詞。
“也就是說,你感覺你最近跟你老板和那個員工關(guān)系都不太好是吧?”
我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包里翻出一個筆記本,拿出筆將關(guān)鍵點記了下來。
“。磕氵@種東西還要記。坑涍@個有啥用呢?”張強嘴角動了動,似乎不理解我這樣做,是為了什么。
“我說過,要幫你們找出危險預感的來源,并最終排除隱患,所以這些記錄當然是必要的。對了,方便告訴我,那個員工和你老板的名字嗎?”我抬頭看向張強。
“額,俺說了,你們真的不會說出去吧?”張強有些猶豫的問道。
“當然!你放心!”我篤定的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的老板,叫涂開元,而那個員工叫鄭明。”張強最終還是將兩人的名字說了出來。
“好的!那司徒,你呢?”我轉(zhuǎn)頭,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司徒萼。
事實上,與司徒萼相關(guān)的另外兩個死亡連鎖關(guān)系人,我倒是有了一點猜想。
不過,出于保險起見,我還是想聽聽司徒萼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