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聞言,忽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王義啊王義,你可真行。這么不要臉的話,都被你說出來了。你覺得,我會答應你這樣無理的要求嗎?憑什么?憑什么我買彩票中了獎,錢就非要分給你一部分?憑什么?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江成說著,攥緊了手中的短柄斧頭:“我一開始就擔心,有人會覬覦老子的錢,所以最初就帶上了家伙。錢,我是一分錢都不會給你的。
“哦,是嗎?”王義聞言,眉毛微挑:“可是你別忘了。你的彩票,還在我手里呢!”
他說著,就將衣兜里的紙拿了出來。
然而,借著月光,王義看清了那張紙。
它根本就不是什么彩票,而是一張廢紙而已。
“哈哈哈,你真的以為,我會把彩票放在外套里,然后還丟在一旁嗎?你當我是傻子嗎?真可笑!”江成譏諷的望著王義,眼里滿是鄙夷:“果然,廢物就是廢物。像你這樣的人,只配一輩子在我手底下,當一只哈巴狗!哈哈哈。
這句話,刺痛了王義。
他將江成的外套,以及那張廢紙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王義伸手,從手里摸出一把匕首,嘴角噙著一抹陰冷的弧度。
“我最討厭有人用這種口氣跟老子說話了。江成,我忍你很久了。別怪我沒給你機會。我再說最后一次!把真正的彩票交出來,我饒你不死!蓖趿x說著,將匕首拔出刀鞘。
頓時,刀刃在月光下,閃出耀眼的寒芒。
江成被王義那兇狠眼神嚇了一跳。
可是,當他感受到手中短柄斧頭傳來的重量時,心中的慌亂立即減弱了幾分。
“王義,你、你想干什么?你可別忘了,你拿著匕首,老子拿的可是斧頭。你覺得,你跟我打,有獲勝的可能嗎??”江成雖然如此說著,可他的聲音卻都在顫抖。
畢竟自己可沒有殺過人。
雖然帶著武器,但誰能說清楚,一會兒打起來,到底誰輸誰贏呢?
萬一王義真的鐵了心想要殺死自己,那么,他今天晚上不就要交代在這里了嗎?
王義似乎是看出了江成的心理。
他冷笑一絲,手指一動,匕首迅速的在他手上轉了個圈兒。
“那可不一定。這么多年,你一直沉迷賭博、煙酒,荒廢得像個傻瓜,可我不一樣。這么多年,我可一直都在鍛煉身體。真要打起來,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王義說著,又朝著江成的方向走了一步。
“你、你別過來!我警告你!再過來一步,我可真的要對你動手了!”江成握緊了手中的斧頭,他的手心里,全是汗珠。
出乎江成意料的是,剛剛還一臉殺意的王義,表情忽然變得友善了起來。
“放心。如非必要,我自然也是不想跟你起沖突的。怎么樣?你愿意重新跟我好好談談嗎?”王義說著,將匕首重新合上,放入了褲兜里。
江成見此,這才稍稍的松了口氣。
他自然是不愿意將自己的錢,莫名其妙送給別人兩百萬的。
可是,現在這種狀況,他也不是不可以假裝答應,先穩(wěn)住王義再說。
江成眼珠轉了轉,態(tài)度也緩和了不少:“行!咱們好好談談。你說,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實在是沒有必要鬧得這么僵。你說對嗎?”
“是的。你以前,可是什么事情都會第一時間跟我分享的!蓖趿x一語雙關的笑道:“既然要好好談,那你可以把斧頭放下再說話么?”
江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斧頭放了下來。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
就在江成將斧頭放下的一瞬間。
說時遲那時快。
王義動作迅速的從左邊褲兜里,摸出了一瓶辣椒水。
他趁著江成沒有反應過來的一瞬間,瘋狂的朝著江成的方向噴灑辣椒水。
同時,他再次飛快的抽出了匕首,接著就準備朝江成的方向沖去。
而江成的神經也緊張到了極點。
被辣椒水噴中眼睛的他,瞬間疼得仰頭大叫起來。
可是,他一邊大叫著,卻一邊胡亂地朝四周揮舞著短柄斧頭。
王義見此,瞳孔猛地一縮。
他連忙朝左右閃避,差一點點就被瘋狂的江成砍中了。
“看來,我們倆的談判,失敗了!”王義立即朝后退了好幾米,恨恨的說道。
王義退到了一堆紅磚旁邊。
他將辣椒水放入褲兜,迅速的從旁邊抓了一塊磚頭捏在了手里。
而此時,距離游戲開始的第二天結束,還剩下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
就在王義和江成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他們卻不知道。
在這西塞山的另外一處地方,還有幾撥人,也產生了矛盾。
其中的三人,便是司徒萼、應瑤和胡壽。
時間回到幾個小時之前。
在我們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司徒萼卻一反常態(tài)的拒絕了,我們跟她一同回去的請求。
“我覺得這里的風景挺不錯的。我想再在這里呆一會兒再回去。要不,你們先走吧!”司徒萼忽然對我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一個人女生這么晚了還留在這里,我有點不放心啊!要不,我陪你吧!”趙七七立即說道。
“不、不用了。我自己沒問題的。距離天黑不是還有一陣嗎?我最多十幾二十分鐘就離開這里了。真的,你們先走吧!”司徒萼卻是再次拒絕了我們的好意。
我聞言,只好點點頭:“那好吧,我們幾個就先走了。一會兒如果有什么事的話,你就給我們打電話,F在也不早了,還是要趕緊回家。”
“對。∨⒆右煤帽Wo自己才行。”張強也不放心的說道。
“沒關系。我知道的。謝謝你們!”司徒萼點了點頭,接著便轉身將視線挪到了別處。
我們見此,也不太好多說什么。
于是就離開了燒烤場地。
可是,我們不知道的是。
司徒萼在目送我們離開之后,卻徑直朝著左前方,一個向下的石階走了過去。
她走到第一段石階下面,便看見那里站著一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胡壽的妻子,應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