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書柜上方。
似乎露出了一把刀的刀柄的一小截。
刀柄上用專門的繩索纏繞著,所以很容易識別。
舒欣的心臟,頓時開始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
為什么,她會覺得那把刀的刀柄,看上去那么熟悉呢?
而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丈夫明明答應過自己,在新家只擺放那么一把刀。
既然如此,那上面那一把又到底是什么時候放上去的呢?
不!
不對!!
舒欣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樣,她轉身再次看向擺放在桌案上的那把武士刀。
雖然它看上去跟之前那把差不多,可如果仔細看的話,兩把刀根本就不是同一把。
也就是說,自己的丈夫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就已經(jīng)將原本的武士刀換掉了。
所以……
所以,自己頭頂斜上方的那把,難道才是之前的那把刀嗎??
想到這里,舒欣只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那把刀,到底是誰放上去的?
他又為什么會把一把武士刀放在那么高的地方?
萬一刀因為某種不可控的原因,一下子從上方滑落下來,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難道又是自己的丈夫??
他害怕自己知道,他又買了新的刀劍,所以將新的那把放在桌案上,把舊的藏在上面?
對!
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
他為什么總是喜歡這樣的東西?
舒欣害怕極了。
她轉身,抬頭朝上方看去。
盡管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刀柄,可是舒欣還是害怕。
她害怕有一天,那把刀會突然滑落到下方,直直的劈開自己的腦袋,就像劈開西瓜那樣。
舒欣感覺自己的腳都有些顫抖了。
她撐著最后一點力氣,迅速的逃離了書房,并將房門關死。
冷靜下來!
舒欣不停深呼吸著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只是一把刀而已,它不可能自己會有意識的。
可是,舒欣越這樣想,內心深處就越是害怕。
為什么,她會覺得,那把刀自己是有意識的呢?
到底為什么呢?
舒欣開始迅速的在腦海中回憶。
對了!
其實,她對于這把刀的恐懼,源自于第一次看見它的時候。
她總感覺,無論自己站在哪里,那把刀都始終在注視著自己。
加上自己之前的那些噩夢。
她對于這把日本刀的恐懼,越來越深。
可是,理智告訴她,刀是不可能有意識的,不可能的!
舒欣迅速回到臥室,將房間門鎖死。
她將自己埋入被子之中,耳朵卻仔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最后的結果就是,精神高度緊張的舒欣,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睡著了。
可是,她卻不知道。
在她睡著之后不久。
那把被放在書柜上方的日本刀的刀柄,居然真的,緩緩的朝外邊再次挪動了幾分。
然而,就在舒欣已經(jīng)陷入熟睡之時,遠在學校教職工宿舍的薛子丞,卻久久不能入眠。
說實話,這里的環(huán)境真的不算太好。
雖然說,住在這里的大都是教師,或者偶爾有一兩個租房復讀的學生。
可是,大多數(shù)男生似乎天生,就不怎么注意打掃自己的生存環(huán)境。
悲劇的是,薛子丞剛好屬于少數(shù)。
他很愛干凈,偏偏自己左右兩邊的鄰居,卻相當邋遢。
有時候,他透過陽臺,就能看見他們一下子洗幾個月份的襪子、內褲,可是那些東西即使洗了,卻還是能聞見一股若有若無的臭味。
是的!
自己左右兩側的鄰居都是如此,他剛好就被夾在中間。
所以每次無論是東南風,還是西北風,都會有一股臭味,灌入自己的家中。
這導致,他掛在陽臺上的衣物,也會染上相同的味道。
薛子丞是學音樂的,他向往的是那種優(yōu)雅的、高貴的生活,而不是這種別人家的拖把、垃圾紙板可以隨便伸到自己家陽臺上的生活。
更可怕的是,每到夏天,由于兩家鄰居不及時打掃衛(wèi)生,而導致大量蒼蠅蚊蟲滋生。
最后,住在他們兩家中間的薛子丞,自然也會受到波及。
每天他躺在床上,都能聽見嗡嗡嗡的聲音。
可是當他打開燈之后,蚊子卻忽然就無影無蹤了。
就在他又想再次入睡的時候,左右上下的鄰居們,竟然全都開始打起了鼾。
鼾聲如雷,震天動地。
明明自己與他們并沒有住在同一間房子里,可現(xiàn)在的聲音卻讓他覺得,那些人就近在咫尺。
該死的!
薛子丞翻來覆去好幾次,最后還是無法入眠。
最終,他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都怪自己的父親薛月山!
原本,他們當初還在縣城的時候,家里雖然不算特別富裕,但過得還不錯。
至少,他的父親還有閑錢去收藏什么刀啊劍之類的東西。
可是,自從他一次,因為工作的原因,認識了舒欣。
就一下子變了。
他仿佛瞬間就被那個女人迷住了。
一來二去,薛月山和舒欣,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可問題是,人家可是市區(qū)的。
盡管已經(jīng)離婚,還有一個上高二的女兒,但人家本來就住在市區(qū),你薛月山想跟她在一起,總不能讓她跟你回縣城去吧?
所以,在舒欣的要求下。
薛月山掏光了自己的家底,在市區(qū)最繁華且緊俏的別墅區(qū),買下了一棟別墅。
當然,如果要薛月山自己支付,那肯定是不足夠的。
所以,舒欣也出了一部分錢。
加上裝修、家具全都要用好的。
等到房子弄好的時候,薛月山幾乎被掏空了。
雖然薛月山從未提起,可薛子丞知道,自己的父親,偷偷的將縣城家中收藏的一些刀劍,全都賣掉了。
當然,薛月山雖然愛收藏這些,但他收藏的有比較便宜的,也有貴的。
便宜的更多,貴的很少,加起來也就那幾樣而已。
薛月山幾乎將那些便宜的全部都賣掉了,可有幾把刀劍,他實在是喜歡得很。
所以在如此困難的情況下,還是將它們保留了下來。
也許有人會問,為什么他不賣掉縣城的房子,這樣應該會輕松一些。
殊不知,薛月山是害怕舒欣會有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