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下,張強便將金屬箱給打開了。
里面的東西依舊是我們想要的那三樣——殘片、小份地圖以及試劑。
張強檢查了一下,又將箱子拿到我的跟前。
“俺看著好像沒啥大問題吧??高偉,你再看看?”
我身體微微前傾,朝金屬箱里看去。
“嗯,東西應該是真的。沒問題!”說著,我就將它們放入我的衣兜里。
不過,我心底,卻有一絲隱隱的疑惑。
自從進入永凍雪原之后,除了劉狗剩團隊之外,我們還沒遇上別的團隊。
而且,這殘片得到的,也太過容易了吧??
難道在我們尋找它們之前,就沒有其他團隊嘗試著尋找過嗎???
不過現(xiàn)在想這些,也沒什么意義。
我眸光微斂,收回心神。
“好了!既然第三張殘片也順利到手了,那我們在永凍雪原里,就只剩下最后兩張殘片了。早點集齊,才能早日完成任務!
我深吸一口氣,抬手看了一眼生存手環(huán)上的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早上五點多了。
大伙兒昨天睡了一晚上,精神倒是恢復了不少。
抬頭掃了眾人一眼,我說:“大家應該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吧??簡單吃點東西之后,我們就抓緊時間前往第四處殘片隱藏的位置吧!”
大家看著我,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們快速的吃了些東西,然后迅速收拾完畢。
接下來,大伙兒就圍坐在炕上,開始討論前往第四處地點的計劃。
“高偉,第四處位置,可能有點危險啊!咱們這幾個人,真的能順利拿到殘片嗎??”張強看著我手機里的圖片,面露難色。
“是。!其實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北面的兩處殘片,要比南面和冰河里的難度大上許多。一處在懸崖邊的雇傭兵營地里,另外一處好像顯示在北面一座雪山半山腰的某處,還記得科力爾之前告訴我們的信息嗎??”我表情也變得有些嚴肅。
司徒萼想了想:“我想起來了。他好像說過,商隊在收集物資的時候,去到了一座雪山,他們在雪山半山腰的某處,發(fā)現(xiàn)了疑似地下城堡的入口。最關鍵的是,入口的石柱上,還有科研所和雇傭兵兩者的標記?墒牵矣浀盟敃r好像說的是從東面山谷進入的。?”
趙七七看了司徒萼一眼:“我感覺,他當時說的,應該是永凍雪原北面部分的東部某處。而不是指的整個雪原的東部!
“這樣的話,倒是可以解釋了。”司徒萼思索著,點了點頭。
張強聽著我們的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表情有些不太對勁的看著我們:“喂,話說你們不覺得,事情的關注點,應該在雇傭兵和科研所的標記上嗎??按理來說,諾布勒斯這三方應該只是某種制衡的關系,特別是雇傭兵一方,應該跟其他兩方都處于敵對關系。?可是為什么那地下城堡的入口,卻同時有兩者的標記呢???”
我苦笑著看向張強:“誰知道呢??!只有到時候去了,才能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們幾人在說話的時候,劉狗剩卻始終一言不發(fā)。
聽到我說出,要去地下城堡的話時,劉狗剩突然抬頭,有些激動的看著我們:“什么??你們是真的要去那里嗎??”
他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眼眸動了動,望向劉狗剩:“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劉狗剩一愣,他表情有些奇怪,隔了幾秒,才擺手說:“沒,沒什么!因為我們之前也聽鄭大虎和鄭二虎提起過那里,據(jù)他們說,那里也許很危險。所以,我是擔心……”
“嗨,擔心還不是得去。集不齊殘片,完不了任務,俺們就得一輩子呆在這鬼地方!睆垙妰墒忠粩,他噘著嘴,一副無奈的樣子。
“我也只是擔心你們出事,畢竟你們救過我的命,既然你們已經(jīng)決定要去了。那我也會支持你們的。”劉狗剩勉強笑了笑,可是那笑卻有些奇怪。
我和趙七七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感覺劉狗剩有點怪怪的。
可具體哪里怪,我卻說不上來。
算了。
我暗暗嘆了口氣,重新看向眾人:“好了,不說那些了。目前我們還是想想辦法,拿到第四張殘片吧!東西就在北面懸崖附近的雇傭兵營地。第一個問題,是我們?nèi)绾稳サ奖泵妗N覄偛趴催^地圖,南面區(qū)域和北面區(qū)域上方,有一座吊橋,連接著兩岸。可問題是,從地圖上的標記看,北面和南面吊橋的兩端,都有許多的喪尸和雇傭兵來回走動著。如果從那邊走的話,我們可能必須得跟他們硬拼。而且就算過了吊橋。在橋的那一頭,就是雇傭兵的營地。即使我們躲過了這一側(cè)喪尸和雇傭兵的雙重攻擊。去到那邊的時候,我們同樣會立即收到整個營地的火力襲擊。到時候就是腹背受敵。現(xiàn)在王義和杜德明都失蹤了,單憑我們幾個,我不知道實力到底夠不夠?qū)Ω赌敲炊嗟墓蛡虮。所以從吊橋上過去的辦法,我覺得并不是上策!
大伙兒聽我這樣一說,表情都變得有些難看。
“那咋辦。?”張強說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他站起身,走到門邊,拉開門,走了出去。
我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不過想了想,還是跟了過去。
來到外面,卻發(fā)現(xiàn)張強正朝著河岸邊走去。
接著,他就抬頭朝上方看去。
“嘿,還真是只有一處吊橋。哎,這下可真的難辦了!睆垙娨贿呇鲱^看著遠處上方的吊橋,一邊自言自語道。
“原來你是在看這個呀!!”我有些哭笑不得。
順著張強的視線看去。
遠處上方,的確架著一座吊橋。
而且,只有一座。
我剛想說些什么,目光卻無意中瞥向我們前方的冰河。
大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我一愣,連忙看向其他人:“我想,我也許想到一個辦法了!”
“什么辦法??”眾人聞言,立即問道。
我笑了笑:“從冰河里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