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雙綠眼睛嚇了一跳,心臟頓時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你們看那邊。 焙黹g滾動著,我艱難的低喊道。
大伙兒聞言,都將自己的照明燈朝那頭照去。
“嗎耶,這是什么怪物啊!”看到那東西的剎那,張強幾乎要將自己的武器給扔出去。
幾個女生也都是低呼一聲。
所有人的額頭都被那怪物嚇得驚出了一層冷汗。
透過六個人的照明燈,我們總算是看清了那怪物的模樣。
在洞穴左上方的角落里,有著一張巨大的白色蛛網(wǎng)。
蛛網(wǎng)的正中央,居然趴著一只變異的怪物。
它很像蜘蛛,卻又不是蜘蛛。
怎么形容呢?
它長著蜘蛛一樣的八只腳,可每只腳關(guān)節(jié)處連接的也是一張人臉,更為可怖的是在它背部的八只對稱的眼睛的中間,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凸起的人頭。
是一個女人的頭顱。
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那頭顱竟然還長著頭發(fā)。
此時,那張女人的人已經(jīng)呈現(xiàn)死人一般的青灰色,身上也有跟其他喪尸一樣的藍色紋路。
她低低的嘶吼著,嘴里不斷流出唾液。
似乎隨時都打算撲過來,將我們吃掉!
這時,王義突然吼了一聲:“還楞著干什么?趕緊跑!”
大伙兒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眾人紛紛轉(zhuǎn)身,準備從來時的地方逃出。
可是,還沒等我們跑到那邊。
呼~~~
在左上方的人臉蜘蛛自那女人臉的位置吐出無數(shù)白色絲線。
那些絲線越過我們,瞬間就將大門給完全的封住了。
大伙兒頓時停住腳步。
“我去,門被這怪物給堵死了,怎么辦?”張強倒退一步,轉(zhuǎn)身,滿臉驚恐的望著那只蜘蛛。
“還能怎么辦?只有跟它拼了!”杜德明說著,已經(jīng)端起了槍械,他眸光冷冷的看著前面,隨時準備戰(zhàn)斗。
“沒錯!現(xiàn)在也只有跟它硬碰硬了!”王義也點了點頭,然后將槍端了起來。
趙七七掃了一眼眾人:“你們先別沖動,可能是我們?nèi)硕啵阅枪治飳ξ覀円灿袔追旨蓱。你看它不是遲遲沒有對我們動手嗎?我覺得,可以想想辦法,靠智取!
“還想?萬一它一會兒就撲過來把我們吃了呢?”張強有些焦急的看著趙七七。
“不。我發(fā)現(xiàn)只要我們不動,它也不會移動。但是只要我們一旦開始挪動位置,它就會受刺激,甚至對我們發(fā)起進攻。也就是說,只要我們現(xiàn)在站在原地,它也許短時間內(nèi),不會對我們發(fā)起進攻!
薩米想了想,突然說:“七七說得沒錯。我想起來了,哥哥好像提到過,不歸森林里,偶爾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人臉蜘蛛,這只應(yīng)該是感染了喪尸病毒異化了的。不過,這些蜘蛛視力極差,它們是靠活物的動作來判定我們的存在。也就是說,我們不動的話,它們就不會對我們主動發(fā)起進攻!
大伙兒聽了趙七七和薩米的話,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沉默了兩秒。
腦海中突然劃過一絲念頭,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我猶豫著說:“我有個想法!
“什么想法?說說看。”趙七七倒是有些意外了,她挑眉看著我,問道。
我瞥了一眼始終在原處未動分毫的人臉蜘蛛。
“入口只有那么小,說明它應(yīng)該是在這個山洞被開鑿出來時,就已經(jīng)在這里的了。又或者說,就是開鑿山洞的人,將這東西放在這里的。它長期都在這樣黑暗的環(huán)境中,我覺得,它應(yīng)該其他動物一樣,很懼怕火。所以,如果我們用火攻……”
“對。》呕馃,這可比俺們直接對付它來得容易多了!睆垙娨宦狀D時來了精神。
薩米瞪了張強一眼:“你別激動,萬一激怒了它怎么辦?”
張強自知理虧,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再說話了。
杜德明看了看他倆,卻是想到了另外一點:“可是,就算我們想用火攻,這附近也沒有什么可燃物啊!這里就這么大,也沒有汽油什么的東西……”
我和趙七七對望一眼,隨即都露出一抹微笑。
似乎我跟她又想到一塊兒去了。
“可燃物?不是眼前就有嗎?”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視線卻是望著那只人臉蜘蛛。
眾人聞言,都朝著我的視線看去。
“哪里有什么可……”張強瞇著眼看了一會兒,突然一震:“!俺知道了!”
“我也知道了!”王義也說道。
“蛛絲!蛛絲不就是天然的可燃物嗎!”司徒萼也明白了過來。
我點了點頭:“沒錯!
一邊說著,我一邊將視線移向左上方:“你們看,剛才沒注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邊全都是那只蜘蛛吐出的蛛絲。只要想辦法點燃蛛絲,我想,那怪物應(yīng)該就死定了!
“那讓我來吧!”王義說著,轉(zhuǎn)頭看向薩米:“薩米,把你的弓箭借我一下。”
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望著司徒萼:“司徒,你應(yīng)該帶著酒精吧?現(xiàn)在動作慢點,拿出酒精跟幾卷紗布!
“你是想……”司徒萼眸光動了動。
“沒錯。將弓箭箭頭處裹上紗布,把紗布浸滿酒精點燃,然后射出去。”我說話的同時,司徒萼已經(jīng)開始在背包里翻找起酒精和紗布來了。
見我們幾人動作有些大,對面的人臉蜘蛛又開始躁動了起來。
它低吼著,似乎已經(jīng)想要對我們發(fā)起進攻了。
一滴冷汗從額頭冒出,深呼吸了幾下,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就在這時,司徒萼的聲音終于從旁邊傳了過來:“給,酒精和紗布!
余光望去,她已經(jīng)將手里的東西遞到了王義的手里。
王義也不廢話,他摸出自己那架單腳的老花鏡,輕旋眼鏡腳,老花鏡頓時變?yōu)榱艘桓备呖萍佳坨R。
他將眼鏡架在臉上,然后飛快的接過東西。
王義迅速將存放酒精的玻璃瓶蓋子打開,將酒精倒在一卷紗布之上。
然后動作麻利的將紗布纏在了箭頭的頂端。
接著,他從懷里摸出打火機,按動開關(guān)。
噌的一下,紗布頓時就被點燃了。
這時,那蜘蛛發(fā)現(xiàn)了火光,也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
說時遲那時快,它的八只腳猛地向下一壓,然后就朝我們的位置猛地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