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微微怔了怔,隨即卻是面露欣賞之色的望著趙七七:“小萼啊,看來,你交的這些朋友,可真是不簡單吶!”
司徒萼淺淺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
老爺子看了我一眼,然后深深吸了口氣:“沒錯。我的時間的確是靜止的。這句話就是單純的字面意思而已!
什么意思?
我微微皺眉,剛想繼續(xù)問,卻是發(fā)覺,我跟前的老爺子突然站了起來。
接著,他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中,竟然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臉。
刺啦一聲綿長的撕扯聲過后,在我們大伙兒的面前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樣貌清秀,年齡二三十上下的青年男子。
男子臉上帶著一抹與司徒萼極為相似的淡然微笑,他身上透著一股出塵脫俗的氣質,那感覺就仿佛是小說里出世的高人一般。
“你、你……你是……”我一時間張大了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的媽也,你是誰啊?”張強也被嚇了一跳。
就連一向淡定的趙七七,表情都露出了些微的震驚。
“呵呵,你們別怕。剛才聊了那么久,都還沒告訴你們我的真實名字,如果當年善平猜測得沒錯的話,我的名字應該叫做司徒遠。不過這也只是猜測而已,畢竟我現(xiàn)在依舊想不起過去發(fā)生的事情。”自稱司徒遠的男人淡然一笑,聲音也變成了年輕男子的狀態(tài),他摸著自己光滑的臉,說:“之所以說我的時間是靜止的,是因為我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變老,也沒有脈搏和體溫,除非物理的絕對力量,否則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東西都無法造成我的死亡。就好像,我的時間在這個世界已經(jīng)被停止了一樣。好在我可以使用易容術,否則,經(jīng)過這么多年,我的容貌依舊沒有改變。要是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這一點,我恐怕早就被人當成怪物,送入研究所當作實驗對象進行解剖研究了!
“也就是說,司徒她,叫了一個年輕男人二十幾年的爺爺?”杜德明也有些難以接受的看著他。
望著眾人驚愕的表情,我眸光一斂,強行將心中的震驚壓下,我一臉嚴肅的望著眼前的男人:“那個,這個話題,我們暫時先放到一邊吧!事實上,我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事情想要問你!
“嗯?你盡管問吧,如果我知道的話,都會告訴你的!彼就竭h也收起了笑容,同樣表情鄭重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隨即拿出胖子當時給我的那個u盤:“你見過這上面的這個紅黑色的三角形圖案嗎?又或者說,在你的腦海中,有這個東西的印象嗎?”
“高偉啊,他都已經(jīng)是好幾百歲的人了,怎么可能見過這個東西,你別開玩笑了!”張強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
“是!不管怎么說,這個圖案……”
杜德明還沒說完,司徒遠卻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不,不不不……這個圖案,嘶……我好像在哪里見過?我總感覺它很熟悉,可是我卻什么都想不起來。該死的!”
眾人聞聲望去,卻見司徒遠死死的盯著u盤上的圖案,表情十分的痛苦,此時的他不斷用手砸著自己的頭,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語著。
“爺、爺爺,你先別急,想不起來就暫時不要想了!彼就捷嘁姶耍B忙走過去制止了他的行為。
隨即司徒萼將他拉到最近的凳子邊,扶他坐下。
雖然她面對眼前的男子依舊有些局促,不過看得出來,她還是十分在意這個在司徒家族中唯一真心關心過她的人。
“是啊,如果實在是很痛苦的話,就先別想了。不過現(xiàn)在可以確認的是,他的確跟‘那個東西’有著某種聯(lián)系!往更大的方向說,會不會他的遭遇,與我們的經(jīng)歷也有著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我一邊勸著司徒遠,一邊將之前救下他時,在他后背上看到的標志告訴給了其他人。
“的確。照你這么說的話,確實很有可能有什么關聯(lián)!蓖趿x臉色也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是啊,不過這樣的話,也太奇怪了!你們不覺得嗎?”張強也不再嬉皮笑臉,他難得認真的看著我們:“就好像是,我們身邊所有發(fā)生的事情,都是某個巨大的陰謀的一部分,這種感覺就像是……”
“我們是這個陰謀的其中一些棋子,又或者說,這個陰謀本身,就是針對我們的?”我說著,不禁心頭一凌,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眸光閃動著,突然我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事情。
轉頭看向司徒萼:“司徒,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你問吧!”司徒萼先是一愣,她似乎是猜到了我想問的是什么,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復雜。
“其實,我在很久之前就想問你了。還記得在‘逃離孤兒院’那次游戲中,你最后在那間病房中停留了很長時間嗎?我們大伙兒差點以為你走丟了,可是過了一會兒,你卻又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理由是鞋扣松了?墒俏以趺聪攵几杏X不對勁。后來我發(fā)現(xiàn),你穿著的那雙鞋子上的鞋扣僅僅只是裝飾,那雙鞋事實上是直接穿上腳的類型。所以,你對我們撒謊了,對嗎?為什么?而且在那件事發(fā)生之前和之后,你的行為都很是古怪。你到底還有什么事情隱瞞著我們?又或者說,你有什么事情,是不想讓我們知道的?”我目光定定的望著司徒萼,一口氣將多日來的疑惑全部問了出來。
團隊其他幾人聽完我的話,表情都有些驚訝。
他們頓時都將視線看向了司徒萼。
當然,除了趙七七。
此刻,她正拿出一顆棒棒糖吃了起來。
似乎我剛才說的那一切,她早就知曉了一般。
至于司徒遠,他則是一副狀況外的模樣,似乎對于我們的談話,他根本聽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們,真的想知道?”司徒萼聽我說完這一切,神情突然釋然了。
“當然!蔽覉远ǖ狞c點頭,目光沒有絲毫退縮。
“那好吧,原本那些是我的私事,我是不想對他人提起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那些事情,好像也不僅僅只是我個人的事情了。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們!彼就捷鄿\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