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用他那雙睿智的眸子瞥了一眼剩下的幾個黑衣人,隨即擺了擺手:“你們先下去把剩下的事情處理好。我這里就不用你們陪著了,有事情我再叫你們!
“是!
幾名黑衣人整齊劃一的對著司徒善平鞠了一躬,然后迅速離開了堂屋。
見他們已經(jīng)走遠,老爺子這才站了起來。
他的背脊和腰板都挺得筆直,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虛弱之感。
司徒善平轉(zhuǎn)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走吧,這里不方便,咱們換個地方說話。你們,都跟我過來吧!”
說著,他頭也不回的朝著走廊深處走去。
“這……到底是咋回事。课以趺赐耆幻靼装?”張強撓了撓頭,有些茫然。
王義瞥了他一眼:“先按他說的去做吧!也許我們一會兒就明白了!
我猶豫了兩秒,也點點頭:“沒錯。我們還是趕緊跟上去吧!”
說著,我第一個向走廊方向走去。
其他幾人見此,也連忙跟了上來。
我們跟著老人一路朝著西北方向而去。
司徒萼走在我的身旁,她看著自己爺爺?shù)谋秤埃瑓s是一句話也沒說,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看來,她除了這件事情外,果然還有別的事情沒有告訴我們。
也許,等事情結(jié)束后,找個機會好好跟她聊聊。
我心里這樣想著。
大概走了有三四分鐘左右的時間,我們在偌大的祖宅走廊中繞來繞去,就在我們懷疑是否會這樣一直走到地老天荒的時候,司徒善平終于停下了腳步。
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看上去十分古樸的房間。
也許因為很少有人進入的原因,所以它比其他房間看起來要陳舊許多。
房間外面的大門和木質(zhì)窗戶上的紅漆早就剝落了,斑斑駁駁的,上面布滿了灰塵和蛛網(wǎng),墻角處也長滿了厚厚的青苔。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總感覺這個房間的四周縈繞著一層看不見的詭異氣場。
難道是錯覺?
就在我疑惑不已的時候,司徒萼卻是瞥了我一眼:“這里,就是我之前跟你們提過的那間存放著蠱醫(yī)典籍的房間!
“原來就是這里?難怪我一走近,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杜德明若有所思的喃喃說道。
我一怔,轉(zhuǎn)頭看著杜德明的背影。
果然不是錯覺么?
眸光不斷的跳動著,難道這里也……
就在我們幾人胡思亂想的時候,司徒善平已經(jīng)將一枚掛在脖子上,貼身放置的銅制鑰匙取了出來。
咔噠幾聲輕響過后,房間門被打開了。
里面頓時傳出一股中藥材和灰塵混合的味道。
“這里,很久沒人過來了。進來吧!”司徒善平說著,第一個走了進去。
我們幾人互相看了看,也都跟了上去。
然而,還沒走出幾步,他卻突然頓住了腳步。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停在前面的老人,卻發(fā)現(xiàn)他低頭盯著地面。
地面?
地面上有什么嗎?
大伙兒同時腳步一頓,順著司徒善平的視線向下看去,卻發(fā)現(xiàn)地面上有許多散亂的腳印。
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些腳印應該是兩個人留下的。
一大一小。
應該是一男一女。
“這……難道這里之前來過什么人嗎?”
我的心向下沉了沉,不會里面的東西被偷了吧?
要是其他東西還好,如果蠱醫(yī)典籍被盜,那可就損失大了!
“不會是遭賊了吧?”杜德明也有些擔憂的看向司徒善平。
就在大伙兒擔心不已的時候,趙七七卻突然開口了。
“你們不用擔心,據(jù)我推斷,這兩種腳印的主人應該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司徒恒的可能性很大,至于女的嘛……”說著,她眸光掃向司徒萼。
我一愣,突然明白了過來。
看向司徒萼:“難道,剩下的那些腳印,是你留下的?”
司徒萼見眾人都看著她,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沒錯。我前段時間來過這里幾次。你們忘記我曾經(jīng)提起過,七七跟我商量,讓我盡量在不使用……”說到這里,她忽然停住了,瞄了老爺子一眼,然后跳過“真魔”倆字,繼續(xù)說道:“七七不是讓我研制出更多類型的蠱術嗎?短時間內(nèi),我想不到別的辦法。恰好爺爺已經(jīng)將蠱醫(yī)典籍傳給了我。所以,我當時才決定到這里來找找線索的。事實證明,典籍之中的一些方法的確給了我很多靈感,不出意外的話,我馬上就可以掌握一種新的蠱術了!
聽到這里,我終于明白為何司徒萼一開始,在僅僅只是開啟了最初的“巫蠱術”之后,就可以在跳過“真魔”菜單選項的情況下,短時間內(nèi),靠自己的能力,掌握那么多的蠱術,還能不斷創(chuàng)新出新的蠱術,原來是因為司徒家本身就隱藏著這樣的秘密。
不過轉(zhuǎn)眼,我卻更加狐疑了。
余光掃向趙七七的位置。
她依舊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似乎這世界上沒什么事情能讓她放在心上的。
也就是說,從最初開始,她都完全知曉這所有的一切么?
包括司徒家族的秘密?
她到底是什么人?
為什么會什么都知道?
我只感覺越來越看不懂趙七七了。
“原來是這樣!
王義的聲音突然傳來,一下子將我的意識拉回到了現(xiàn)實中。
司徒善平聽著我們幾人的對話,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小萼,你,你們研制那么多種蠱術做什么?雖然你在醫(yī)術和蠱術方面都很有天賦,可蠱術畢竟還是有一定風險的,你還是要小心一些!”司徒善平忍不住囑咐道。
我們自然是不能將司徒萼研究蠱術的真正原因告訴司徒善平的,司徒萼明顯也明白這個道理。
她看著露出擔憂之色的司徒善平,只是含糊的說:“啊,我們有些地方用得著而已,我會注意的,爺爺您就放心吧!”
司徒善平視線在我們六人的身上來回看了幾眼,最后才點點頭:“好吧,你長大了,有些事情也不需要我多說什么。我們先進去里面吧!我想,那個小伙子心里一定還有許多問題想要問我!
說著,他的目光朝我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