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們本來就是過來幫忙捧人場的,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我們就先回去了!”一個看上去大概二十七八的藍衣女人說道。
“你這是什么話?難道你不是司徒家的一員嗎?現(xiàn)在就要離開,會不會太不夠意思了?”另外一個六十出頭的婦人冷哼道。
“我……這都出了五服了,就算是親戚,那也是遠親啊,我能來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現(xiàn)在發(fā)生這種事情,難道你還要強行留我們在這里嗎?”藍衣女人有些畏懼的縮了縮脖子,小聲反駁。
“可是,現(xiàn)在都死人了,你就這樣離開,似乎不能夠吧?”又有人說道。
藍衣女人張了張嘴,然而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時,剛才打電話通知警方的灰衣服男人掛斷電話。
他走到司徒萼的大伯身邊,在他耳旁低聲說了些什么。
司徒萼的大伯臉色凝重,他點了點頭,隨即轉(zhuǎn)頭看向其他人。
他抬手在半空按了按,示意其他人安靜一下。
大伙兒見到他的動作,都下意識的停止了交流,表情復(fù)雜的看著他。
“剛才,我已經(jīng)讓小輝打電話通知警方了,他們之后會過來處理這件事情。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你們大家都看到了,這只是一場令人悲痛的意外。相信警方很快就會解決好一切,至于老爺子的守靈夜和追悼會等事宜,我打算等到警方到達之后,跟他們商量,讓我們先將遺體轉(zhuǎn)移到別處,然后繼續(xù)守靈夜等事宜。當然,剛才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我明白大家的心情。如果你們有人不愿意繼續(xù)留下來,我們是不會強人所難的!甭曇舨槐安豢,也聽不出情緒的波動,司徒萼的大伯始終挺直著腰板,目光如炬的掃視著一眾人:“不過,不管你們愿意留下與否,在警方到達之前,你們都不能離開。畢竟這里出了人命,而且還不止一條!
話音落下,眾人頓時又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接下來,有人同意等警方處理完之后,繼續(xù)為老爺子守靈的,當然,也有直言自己害怕,一會兒警方處理完一切后,就要離開的。
不過事情總算是有了結(jié)果。
不到一會兒,民警趕到。
司徒萼的大伯二伯,還有一些司徒家的權(quán)威們,將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警方。
事情并不復(fù)雜,加之監(jiān)控也記錄了之前發(fā)生的一切。
所以講明原委后,警方很快將案件定性為了意外事故。
封鎖現(xiàn)場取證,拍照,例行公事做完一切也不過只花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
之后,警方便就近將那兩個女人的尸體安置在了殯儀館的停尸柜中,并讓司徒家的人通知了兩人的親人,讓他們過來認領(lǐng)尸體。
此時已經(jīng)到了晚上。
處理好這一切之后,警方對于司徒家的遭遇表示理解,安慰幾句后,他們便離開了。
不過,當民警的車輛紛紛離開之后,司徒萼大伯的表情卻突然變得有些嚴肅。
他轉(zhuǎn)頭看向人群之中的某個方向。
接著,一個晚上還帶著黑色墨鏡的七十幾歲老人,拄著拐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不知道是否是巧合,當老人邁步的一瞬間。
周圍的其他人都自動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他們目送著老人一步步走向司徒萼的大伯。
竟然在同一時間,都噤聲不語了。
從那些人的表情上看,他們似乎都十分敬畏這個老人。
“方老!彼就捷嗟拇蟛娝邅,恭恭敬敬對著老人行了個禮。
他張了張嘴,還想說話。
老人卻抬手制止了他。
“別說了,我……都知道了!崩先松硢《鴾嫔5穆曇繇懫穑仡^,環(huán)視著告別廳,然后用幾乎不聞的聲音嘆了口氣,他低頭掐指算了算,搖頭嘆氣道:“冤孽。≡┠醢!”
“到底是怎么回事?還請方老明示!”司徒萼的大伯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他上前兩步,追問道。
“哎,這個告別廳的方位朝向與司徒老哥的八字犯沖,另外據(jù)我估計,那死去的那個女娃娃,應(yīng)該是說了什么有辱他的話,或是做了什么對他不敬的事情吧?”姓方的老者看都不看司徒萼的大伯一眼,一邊掐算著,一邊說道。
我聞言有些好笑,老人竟然對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和一個中年女人叫女娃娃。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從他的年齡來看,這樣的稱呼,似乎也不為過。
司徒萼的大伯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眸光一滯,點了點頭:“沒錯。剛才白麗華穿著一身紅色衣服到了告別廳,我曾經(jīng)提醒過她,可是她根本聽不進去,直說我是老古董。站在她旁邊的劉依也跟她是一唱一和,兩個人剛才在告別廳里嬉鬧了好半天。我是估計司徒家的顏面,畢竟來者是客,所以不好多說什么,F(xiàn)在看來……”
“那應(yīng)該就是這樣。她們做的事情太不像話,因此遭到了報應(yīng)!崩先寺勓裕惨荒樏C穆的點了點頭。
他轉(zhuǎn)身,視線對著司徒善平的巨幅照片,像是看著他,卻又像沒有望向他一樣。
盯著老人的照片看了一會兒,他彎腰,鄭重的鞠了一躬。
“那方老,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老爺子的守靈夜還沒有結(jié)束,追悼會也沒有舉行,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如何是好?”司徒萼的大伯第一次露出了一抹焦急的神色。
他順著老人的視線看去,隨即也嘆了口氣。
老人沉吟了片刻,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他。
“目前,也只有一個辦法了!狈嚼贤鲁鲆豢跉,掐指又算了算:“他現(xiàn)在怨氣未散,這樣下去定會變?yōu)樵够,無法投胎。唯有現(xiàn)在立即將遺體轉(zhuǎn)移到司徒家的祖宅,在那里停放三天,然后在第四日的卯時下葬。之后三年不得動土。如果按照我所說的去做。方可保你家族平安。”
老人說得很是認真,語氣也很嚴肅,聽上去并非在開玩笑。
司徒萼的大伯猶豫了兩秒,隨即一咬牙。
“好,就按你說的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