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萼的大伯沒料到我會插手,他驚愕的抬頭,剛好對上我有些森冷的視線。
被我身上的冷冽氣息一震,司徒萼的大伯頓時臉色微變,不過心中的傲氣卻又讓他騎虎難下。
“你、你是什么東西,敢管我們司徒家的家事。”司徒萼的大伯梗著脖子抬頭看著我,故作姿態(tài)的如此說道。
我將他的手腕甩開,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冷笑一聲:“你的什么家事我沒興趣,但司徒是我們的朋友,我就不得不管。”
這時,張強、杜德明、王義三人也走了過來。
張強伸手,將司徒萼拉遠了些,與她的大伯保持距離。
杜德明和王義兩人都用防備的冷漠眼神死死的瞪著他,只要他一有任何的過激動作,我們就會立刻反擊。
畢竟是經(jīng)歷過多次“真魔”游戲的人,氣場自然跟普通人不一樣。
我們幾人用冷冷的視線與司徒萼的大伯對峙著,他很快就敗下了陣來。
不但是司徒萼的大伯感到了一絲畏懼,就連剛才還陰陽怪氣說話的那幾個老女人,也都后退著縮到了窗戶邊,想要盡可能的遠離我們。
這樣的狀態(tài)持續(xù)了幾秒,終于,司徒萼的大姑姑忍不住了。
“小萼,你、你這都是交的些什么朋友?竟然敢跟長輩這么說話?”
此時,司徒萼的大姑姑躲在花襯衫的身后,畏懼的臉上卻又帶著一抹好事兒的表情。
“那也要看是什么樣的長輩,像您這樣落井下石、忘恩負義的人,用什么話都是不過分的!彼就捷鄥s是倔強的回敬道。
“你!”司徒萼的大姑姑頓時氣節(jié)。
她剛想要反駁,然而電梯的門卻又被打開了。
一個氣質儒雅的五十幾歲男人和一個衣著體面的四十幾歲女人走了出來。
司徒萼的其他幾個親戚在看到他倆的瞬間眼眸一亮。
尤其是那個頭發(fā)花白的大姑姑,在看到他們的一瞬間便立即跑了過去。
不過幾秒,她就已經(jīng)走到了兩人的面前。
“嗚嗚,三弟三妹啊,你們可總算是來了!快管管你們家司徒萼吧,看看她現(xiàn)在都跟什么樣的人混在一塊兒!剛才她還帶著她的那幾個狐朋狗友跟我們作對呢!哎喲,我本來就有心臟病,心臟去年才搭過橋呢,她是想要把我氣死!”司徒萼的大姑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
被司徒萼喚作三弟的人聞言,神色未變。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還在哭訴的女人,眼底劃過一絲嫌棄,不過轉瞬即逝。
除我之外,其他人的角度并未看出端倪。
“是我們家小萼在這里添麻煩了!彼皇堑恼f了這么一句,聲音卻并沒有什么情緒。
說完,男人扭頭看向悲憤交加的司徒萼,然后走了過來。
“小萼,接下來這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你先跟你媽媽回去吧!”男人語氣平淡的說著,話里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不、不、不。。 彼就捷鄵u著頭,她掙脫了張強的手,再次向后退去,直到背后觸碰到冰冷的墻壁,才被迫停住。
見她拒絕了自己的命令,那男人表情頓時變得威嚴起來,他豎著眉毛,對司徒萼橫眉冷對:“胡鬧什么?!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這時,被司徒萼大姑姑稱之為三妹的人,突然開口了。
“是啊,咱們司徒家可是大家族,丟不起這個臉!弊屓藳]想到的是,那個表面上看上去氣質優(yōu)雅的女人,開口卻是說了這么一句陰陽怪氣的話。
我頓時有些奇怪,從剛才幾人的對話來看,那個被司徒萼大姑姑稱為三弟三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司徒萼的父母啊?
可是……
為什么現(xiàn)在聽上去,又感覺不太像呢?
從目前的狀況看上去,就好像是司徒萼的這一大家子人都在欺負她。
想到這里,我腦海中不僅冒出一個個的問號。
接下來的幾分鐘里,司徒萼的親戚家人們開始輪番對她進行教育,他們不斷的數(shù)落著司徒萼,中心意思只有一點——司徒萼是罪大惡極的。
可是無論這些人如何的冷嘲熱諷,司徒萼就是不愿意離開這里。
我們幾人不好與他們真的產(chǎn)生沖突,見他們并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司徒萼,也就只有默默的觀望著。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我們并不想做些過激的舉動,畢竟司徒萼的爺爺還在里面搶救。
可是……
我攥緊了拳頭,只感覺太陽穴的青筋一下下的跳動著。
其他幾人也都是差不多的神情。
很明顯,大伙兒都在隱忍。
不過下一秒,讓人有些驚訝的一幕出現(xiàn)了。
被稱作三弟的威嚴中年男人快步走到司徒萼身邊,一把鉗住了她的手腕。
“不說話是吧?反了你!我是你父親,你的生命都是我給你的,你敢不聽話??現(xiàn)在趕緊回去!!”自稱是司徒萼父親的男人眸光兇狠的瞪著司徒萼,之前儒雅的偽裝蕩然無存。
說完,他就打算將司徒萼拖入電梯之中。
“不!我不走,我不走!你不是我的父親,她也不是我的母親,我的媽媽早就死了!”司徒萼尖叫一聲,回頭使勁的扣著墻沿,聲音里滿是痛苦。
這下,我們再也無法忍耐了。
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司徒萼的父親身邊,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由于我們幾人每次進入游戲之前,都會提升基礎的5點體力值,所以在力量上,一般人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
稍微一個用力,司徒萼父親鉗住她的手就被迫松開了。
“你說話客氣點,她是個人,不是什么物品,也不是誰的私有物,你沒有權利要求她做任何事情!”我強忍著心中的怒意,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男人被我的氣場一震,眼神中也閃過一絲恐懼。
氣勢頓時就弱了幾分。
趁著這個時候,趙七七連忙將司徒萼拉到一邊,眸光冰冷的防備著這些人。
我們四人自然也緊緊的擋在她的跟前,以防類似的事情再度發(fā)生。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看上去像護士的的白衣年輕女孩飛快的從走廊里跑了出來。
她喘著粗氣,叉腰停在眾人的中間。
“你們……你們誰是司徒善平的家人?”
“我!”
“我是!”
“我也是!!”
話音才落,一群人頓時開始七嘴八舌的回應起來。
“老爺子快不行了,你們趕緊去進去,看他最后一面吧!”護士一臉沉重的快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