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
心臟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著。
難道是因為里面放著尸體,所以才傳出了什么味道嗎?
有些做賊心虛地盯著葛裕龍,我整個身體都開始變得僵硬起來。
“欸,這沒什么,你平時也挺照顧我們這些保安的,別客氣啊,我一會兒就去叫認識的人過來給你打掃收拾收拾……”葛裕龍卻是堅持道。
就在這時,站在我身后的趙七七開口了。
“那個,葛老哥,這里有我們倆就夠了,一會兒我們幫著打掃一下就可以了,不用麻煩其他人!壁w七七如此說道。
張強立即明白過來,他也連忙說:“對啊,不是還有我們兩個嘛,你一天那么忙,這邊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時間也不早了,趕緊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說著,張強做了個揮手的動作,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葛裕龍咂了咂嘴,有些不死心的想要探頭觀望,卻被我們幾個擋住了視線。
“哎,那行吧!既然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走了啊!”葛裕龍說著,一步三回頭的朝電梯口走去。
見他已經走進電梯,而電梯的門最終也被關上之后,我才將房間的門關上了。
深深吐出一口氣,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好險,差點就被那老小子發(fā)現(xiàn)了!
張強和趙七七也是點點頭,然后同時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轉了轉眼珠,張強梗著脖子一臉畏懼的望著我:“那個,高偉啊!王義的尸體就藏在休息室內的木箱里面嗎?感覺好滲人!咱們現(xiàn)在還要在這里呆上一整天,這……”
趙七七覷了一眼張強:“可是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不管怎么說,還是靜觀其變吧!”
“沒錯,我有種預感,有人馬上就要自動送上門了!蔽屹澩狞c點頭,余光瞥向門口的位置,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趙七七聞言,也露出一抹笑意。
“喂,你倆又在打啥啞謎,能直接說出來么?”張強的視線來回的在我和趙七七的臉上移動著,最后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先別急,無論什么結果,今天晚上12點一過,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我拍了拍張強的肩膀,不可置否的說道。
不過,雖說我們三人瞞過了葛裕龍,但屋子里的那股氣味的確越來越濃了。
我沒有勇氣再一次打開木箱查看王義的尸體,所以我們幾人只是把辦公室內的幾個窗戶都打開通風。
大約十幾分鐘后,室內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味道。
做完這一切后沒多久,門就被人又一次敲響了。
“請問,高醫(yī)生、王醫(yī)生在嗎?我是曾黎,我?guī)е饶冗^來了!甭曇羰敲啄鹊哪赣H曾黎了。
我們三人對望一眼,連忙整了整衣襟。
我快速坐到了那張王義曾經坐過的轉椅上,盯著門口的位置,清了清嗓子:“請進!”
話音剛落,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貴婦模樣的中年女人帶著米娜走了進來。不過這次,外面并沒有其他的親戚,看樣子他們今天應該沒有跟過來。
“高醫(yī)生,上午好。”曾黎禮貌的對我點了點頭,隨即視線在辦公室內打量著,臉上露出一抹疑惑之色:“王醫(yī)生呢?”
王醫(yī)生……
王義。
他們并不知道王義已經死了,而且就死在這間房間之內。
此時,從別人的嘴里再次聽人提及王義,我心里有種古怪的感覺。
有些不自然的挪動了一下身體,我露出一抹尷尬的微笑:“那個……王醫(yī)生他今天有事,實在是走不開。不過你們放心,他昨天已經跟我商議過了,雖然當時還沒有拿到娜娜的診斷結果,不過從經驗來判斷還是可以得到初步的結果的,今天就由我來為她診斷吧!”
“這……”曾黎面露難色,她下意識扭頭看向米娜。
米娜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她用一種空靈的聲音說:“沒關系!
聽到她如此一說,曾黎也就不再反對了。
我們三人聞言,也都暗暗的松了口氣。
然而……剛想要說些什么米娜卻突然又發(fā)出一串詭異的笑聲。
“嘿嘿嘿!彼ь^,用那雙空洞的三白眼死死地盯著我,隨即緩緩扭頭,看向休息室的位置:“我知道他在哪里!他、死、了!”
我們三人在聽到米娜所說的話的一瞬間,全都愣住了。
一種深沉的恐懼,無可救藥的竄遍了全身。
我強撐著笑了笑,聲音卻有些奇怪:“你、你在說什么呢?”
“嘿嘿嘿!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哈哈哈哈。!”米娜卻不為所動,她依舊固執(zhí)的不斷重復著那句話。
“娜娜,別鬧了!”曾黎也被米娜所說的話嚇了一跳,她有些歉意的看著我們三人,不斷的道著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娜娜她一直就是這毛病,你們千萬別跟她計較!
說著,她故作兇狠的瞪向米娜:“娜娜,還不快給叔叔道歉!”
米娜無聲的覷了曾黎一眼,表情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漠。
她,又不說話了。
曾黎回頭看向我,臉上露出一絲赧色。
“沒關系,她本來就需要治療的患者,我是不會跟病人一般見識的。那個,可以把昨天的各項檢測結果給我看看嗎?”我轉移話題道。
“啊?哦,對,不好意思!痹柽@才像是想起了這件事一般,她從包里將一疊單子放到辦公桌上:“麻煩你了,高醫(yī)生!
我笑了笑,將那疊檢驗單拿了過去。
皺眉仔細看了一會兒,我沉吟著將東西放回到了桌面上。
“跟上次的判斷差不多,她的確是患上了繼發(fā)性妄想癥和精神分裂癥。可能需要住院治療一段時間。不知道……”說著,我余光瞥了一眼米娜,隨后才看向曾黎。
“是這樣啊!如果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話,也只有這樣了。希望娜娜能早日康復,畢竟她以后還要繼承米家的家業(yè)!痹枭裆珡碗s的看著米娜。
我看了曾黎一眼,沒有答話。
拿過桌邊的一張入院證,填寫完后,我將單據(jù)遞給了曾黎。
“拿著這個去住院部那邊辦理手續(xù)吧!”我說道。
曾黎接過東西,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
接著,她就準備帶著米娜離開辦公室。
就在兩人即將走出大門的時候,我卻是叫住了她倆。
“等等!”
曾黎拉著米娜,有些狐疑的回頭:“還有什么事情嗎?”
沒有理會曾黎,我將目光看向米娜:“我們還有點事情想跟娜娜單獨談談,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