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表情也變得認真起來。
“你放心,我是吳鑫的朋友,就單單因為這個,我也會保守秘密的!
趙七七和杜德明看著那中年警官,也是點了點頭。
他用那雙犀利的眸子掃了一眼四周,然后看向我們:“這里說話不方便,我知道一個地方。跟我來!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我們來到了醫(yī)院某處消防通道之中。
“這里很少有人會過來,上面被鎖住了,下面如果有人的話,會立即聽到動靜,最重要的一點是,這里沒有監(jiān)控!敝心昃龠@樣說著。
我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隨即點點頭,轉(zhuǎn)頭看向他:“你怎么知道醫(yī)院會有這個地方的?哦,對了,還沒請教您貴姓?”
中年警官看了我們幾人一眼,笑了笑:“我叫萬剛。至于我為什么會知道這里,那是因為一般嫌疑犯受傷都會選擇送到這里進行定點救治,來的次數(shù)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趙七七卻是打斷了他的話:“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先進入正題吧!萬警官,您跟柳老師還有吳鑫到底是什么關系,為什么要幫助吳鑫,還有,柳老師又是為什么要幫他找出兇手?”
萬剛盯著趙七七看了兩秒,最終妥協(xié)了。
他揉了揉有些干澀的眼睛,隨即緩緩開口:“其實這件事情即使如珍不跟我說,我本來也準備調(diào)查到底的,F(xiàn)在我就先回答你們的第一個問題吧,你們口中的柳老師柳如珍,其實是我的表妹!
此話一出,我們幾人頓時張目結(jié)舌。
這回答怎么聽著這么熟悉呢?
我忽然想起,之前為了讓趙七七和杜德明參加學校的郊游,我們似乎也是用的這個理由。
想到這里,我有些不太相信的瞥了他一眼。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們幾人表情的變化,萬剛有些無奈:“雖然這個理由看上去很是狗血,但柳如珍的確是我的親表妹。我這個表妹性格比較內(nèi)向,從小就很文靜,喜歡看書,也不擅長與人溝通交流。直到她當上大學教授,不得不去面對眾多學生后,她才漸漸改變了內(nèi)向的性格。不過除了上課時間外,她依舊喜歡獨來獨往,平時很喜歡自己一個人跑去圖書館看書。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遇到了同樣愛看書的吳鑫。他們兩個第一次有交集,應該是在他們都看上了同一本懸疑小說的時候。別看我表妹平時那樣,她其實挺喜歡看這類型的書籍!
聽到這里,我心里忽然有了某種猜測。不過,我并沒有多言,只是安靜的看著他,等待他繼續(xù)開口。
“當時,表妹發(fā)現(xiàn)這個男生似乎正是隔壁班的學生,于是就跟他閑聊了起來。一開始的時候,男生很害羞,不過后來,當提及到懸疑小說、心理學書籍等話題的時候,他卻忽然開始興奮的侃侃而談起來。就這樣,兩人經(jīng)常在圖書館遇見,慢慢也就熟悉了!比f剛嘆了口氣,瞥了我們幾人一眼:“這些我也是聽表妹提起的。因為自小我跟表妹關系都還不錯,來到本市后,也只有她一個親戚,所以我經(jīng)常去看她。也是在我倆閑聊的時候,她多次提到了吳鑫這個男生。她告訴我,這個男生很干凈,很愛讀書,也很博學,雖然他的性格跟我表妹一樣,都很內(nèi)向,但是從談話中可以看出,她很欣賞這個男生。”
“所以,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得知吳鑫離奇死亡之后,柳老師才會想要去幫他找出真相,然后她就找到你,想讓你幫忙?”趙七七看著萬剛,替他說道。
萬剛一愣,隨即點了點頭:“沒錯,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其實當時如珍也只是聽說吳鑫跟那個叫高瑋的男生有什么過節(jié),還有學校論壇上那件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我們略微一調(diào)查,就發(fā)現(xiàn)那個叫高瑋的男生跟崔浩迪幾人一直走得很近,所以我們自然就懷疑到了他們的身上。不過由于上頭忽然施壓,意思是如果不能在半個月之內(nèi)破案,這件事情就必須得告一段落。這樣,就更加讓我懷疑崔浩迪跟此事脫不了干系?墒羌词谷绱,我們還是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因為這幾個人的反偵察能力很強,就連給吳鑫打過去的電話,也是用公用電話打的,那段路上剛好沒有攝像頭,所以我們并沒有證據(jù)。而且吳鑫的手機,我們至今也沒有找到,想必應該也是被他們處理掉了。再加上上頭的壓力給我們的調(diào)查帶來了諸多阻礙……”
說到這里,萬剛不禁嘆了口氣。
“如珍當時找到我,將自己的推測全部都告訴了我,然后請求我的幫忙。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本身就很有正義感,所以我根本沒有理由拒絕。不過那個時候最大的問題就在于,崔浩迪的父親給學校也施了壓,導致當時我們的調(diào)查進展很不順利。我將自己的顧慮告訴了如珍,她跟我說,這件事情她來想辦法。后來,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能讓校方支走所有學生,然后引來多家媒體聚集在學校門口。學校方面迫于壓力,才不得不同意再次讓我們進行調(diào)查!比f剛說著,走到旁邊的臺階邊坐下,自嘲的看著我們:“后來,我所屬的轄區(qū)就接到了一個自稱是z先生的匿名舉報電話,他告訴我們,你們學校參加郊游的學生中,藏匿著該案的兇手,所以我們才能及時趕到。電話同樣是通過公共電話亭打出的,恰巧附近也沒有監(jiān)控。那個叫z先生的人,不會就是你們幾個中的誰吧?”
他這樣問著,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如果你一定要這么想,那就當作是我們打的吧!”趙七七聳聳肩,不置可否:“現(xiàn)在案件應該已經(jīng)可以確定他們幾人就是兇手了,畢竟我手機的錄像中,他們親口承認了這一點。而且我想,你們在我們離開學校之后,重新搜查現(xiàn)場時,應該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少證據(jù)吧?不過他們六個人當中,一個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不醒,一個因為頭部受創(chuàng)正在手術,還有一個瘋了。哦,那個叫田勇的人膝蓋似乎也碎了,現(xiàn)在瘸了一只腿,正在修養(yǎng)。所以,這種情況下,你們打算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