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七,我們都說了,你也說兩句唄!”我輕咳一聲,提醒道。
趙七七聞言,這才拿開了眼前的秋刀魚,嘴邊還沾滿了調(diào)料。
她意猶未盡的咂了咂嘴,視線卻仍舊忍不住向秋刀魚看去。
“那個,我祝大家天天都能吃到好吃的!”很不走心的說了句后,趙七七又埋頭到眼前的食物里面去了。
我們幾人對望一眼,都是一臉的黑線。
“七七,秋刀魚有這么好吃嗎?”我表情有些尷尬,試探性的問道。
“是啊,你看看你,就為了條魚都不理俺們了!睆垙娨彩呛闷娴目粗。
哪知道,趙七七頭也不抬的邊吃邊含糊的回道:“是很好吃,這些東西都很好吃,我……從來都沒吃過呢!”
話音一落。
眾人都仿佛是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趙七七。
“你……你不是吧?開玩笑也沒你這么夸張的,不就一條秋刀魚,怎么還從來沒吃過呢??”張強詫異的看著她,自己也拿起一串烤翅吃了起來。
趙七七聽了大伙兒的話,微微一愣,不過卻也沒回應(yīng),只是繼續(xù)默默的低頭吃著東西。
“七七,你吃慢點,沒人跟你搶。”我笑著搖了搖頭。
心底卻是想起了剛剛進入“真魔”之時,似乎趙七七也對烤蛇肉很是喜愛。
她說自己從來都沒吃過?
這又到底只是玩笑,還是有別的什么原因?
趙七七也不理會我們的嘲笑,自顧自的埋頭苦吃起來。
接下來,團隊幾人說說笑笑的。
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我們聽張強講他過去的事情,偶爾杜德明也說說自己小時候練武術(shù)的事情。
總體來說,氣氛還算融洽。
就在大伙兒都吃喝的差不多的時候,我突然才想起來。
今天,似乎王義一直都沒有怎么說話。
我奇怪的看向王義,發(fā)現(xiàn)他拿著串燒烤,始終保持著愣住的表情,眉頭緊皺著,似乎是在苦惱著什么。
“王義,你小子在想什么呢?來,我倆碰一個!蔽夷樕蠋,拿起手邊的啤酒瓶對他說道。
直到這時,一直在發(fā)愣的王義這才像是回過了神來。
“不好意思,剛才在想事情!蓖趿x嘴角扯起一個弧度,拿起桌上的一個酒瓶就準(zhǔn)備喝。
“欸欸欸,王義你干啥呢,這是我的酒瓶!何況,里面的酒都喝光了,來,我給你換一個!睆垙娎×送趿x的手,然后重新給他開了一瓶。
王義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他對著張強點了點頭,接過啤酒。
接下來,王義的確是跟大伙兒喝了幾瓶。
可,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王義似乎是故意的想要與我們幾人保持距離一般。
微微皺眉,為什么總感覺團隊里面的好幾人都怪怪的。
還有司徒萼……
對了,司徒萼!
我忽然想起之前她在福利院里的反常表現(xiàn),視線轉(zhuǎn)向她的方向。
司徒萼見我看向她,立即朝我笑了笑,然后拿出張餐巾紙?zhí)孚w七七擦掉了嘴角的調(diào)料。
是我想多了?
我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卻還是沒能將心底的話說出來。
大約又過去了二十幾分鐘,見大伙兒基本上都吃得差不多了,我正想提醒張強結(jié)賬。
然而,還沒轉(zhuǎn)過頭,就聽見張強咦了一聲。
眾人都是疑惑的扭頭望向張強。
“怎么了?”我不解的問道。
張強卻沒回頭,他只是奇怪的指著周圍:“嘶,有點奇怪。!”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杜德明不耐煩的拍了拍張強肩膀,催促道。
張強咂巴咂巴嘴,下巴一揚:“你們自己看唄,周圍的人,什么時候都散了?我怎么記得,剛才不是都還挺多人的嘛?”
眾人聞言一愣。
杜德明也放下了手里的烤串,扭頭看了看周圍:“欸,對啊!剛才這里很熱鬧啊,怎么眨眼間一個人都沒有了?”
“這些人,是什么時候走的?”我皺眉,靜靜的看著四周的變化,心底里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嘿,龍哥,你這兒的其他客人是什么時候走的?我們怎么完全沒有注意到。俊睆垙娨姷嚼习逭叱鰜頊(zhǔn)備收拾旁邊的桌子,連忙探頭問道。
老板聞言,一邊收拾桌子,一邊有些奇怪的看著張強。
“之前的那些客人,老早就都走了,現(xiàn)在都快要到晚上十點了,你們吃完了也趕緊回家吧!”老板說著,話里竟然有著一絲趕我們走的意思。
“是嗎?”我疑惑的看著老板忙碌的背影:“可是,我們剛才十幾分鐘之前,還看見附近桌都坐滿了人。。俊
“對啊,這個我也可以證明。”杜德明打了個酒嗝,伸手作發(fā)誓狀。
老板嘿嘿的笑了笑,看著臉色通紅的杜德明,也并未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幾個小兄弟是喝酒喝醉了吧!我見你們吃得也快差不多了,要不結(jié)賬了回家去吧!”
這下,我終于是微微皺起了眉。
老板為什么老想攆我們走呢?
剛才不都還挺熱情的嗎?
何況,像這樣的大排檔,即使是開到第二天凌晨4點多,不也都是正常的事情?
怎么可能這么早就要收攤了呢?
老板話一出口,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張強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有些不滿的敲了敲桌面:“我說龍哥,小弟我可是專程過來看你來的,怎么地,還要趕兄弟我走了?不太夠意思?!”
這種場合,我們幾人不好插言,只是都面露好奇的看向老板。
聽出張強話里的不滿,老板連忙將抹布扔桌上,隨意的擦了擦手,他才有些為難的看向張強:“嗨呀,不是的強子。”
他看著我們六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最后他才終于神神秘秘的小聲開口:“你們難道就不知道今天晚上到底是個什么日子嗎?”
“什么日子?”
眾人都是一臉迷茫,異口同聲的問道。
“哎呀,那個節(jié)日……中元節(jié)!!懂了吧?”老板滿臉忌諱的開口說道。
張強和杜德明疑惑的對望一眼。
最終,張強還是不太明白的撓了撓頭:“中元節(jié)是啥節(jié)?過節(jié)又咋了?還得提前回家?”
而就在這時,我瞳孔猛的一縮。
我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哪里聽說過這個節(jié)日。
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我正想張口,老板卻是先一步的開口了。
“你說說你,非要我明說,哎……就是鬼節(jié)!”老板說完,立即轉(zhuǎn)身拿起抹布收拾起來。
似乎動作也加快了許多。
就在這時,一陣?yán)滹L(fēng)呼的吹過。
大伙兒都是一個激靈,因為酒勁兒而懵圈的腦袋,也一下子清醒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