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央央心里大有不忍,她看著樓逸秋低垂著頭,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心里又有些自責,她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又回憶了一遍自己的問題,覺得自己的語氣可能有問題。她明顯話里話外,就是把樓逸秋當成了一個叛徒在責問。
于是又有些心虛,其實以她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來看,紫金國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又何必再兢兢業(yè)業(yè),為那個狗皇帝守江山。
更何況,之后如她所見,那些紫金國丟失的城池里,百姓們在啟夏國的統(tǒng)治之下,或者說,在樓逸秋的治理下,安居樂業(yè),反而過得比以往都生活的更好了。
那又何必因為這么無聊的往事,再責問自己吧愛人呢?
葉央央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悄悄的白了樓逸秋一眼,真是個木頭。
兩個人隔著一個小樹林,你不動我不動,就那樣呆立著。
但是另一邊,暗衛(wèi)和同伴趴在一側的山頭上,偷偷的觀望著這邊樓逸秋和葉央央的情況,已經很久了,
“曖,你說,他們倆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兩人隔得遠,聽不到他們說話,只能影影綽綽的看到一些動作。所以同伴老老實實的一聳肩,不知道!
“真是麻煩啊!”一個暗衛(wèi)隨手拔了一個草根叼進嘴里,向著遠處的那兩人翻了個白眼,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說清楚不就好了,偏偏婆婆媽媽的糾纏不清。真是傷腦筋!”
“切!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日子過得清湯寡水!
同伴是個嘴巴毒的,嫌棄的瞥了一眼暗衛(wèi),太看不起他了。
“你說什么呢?我是怎么你了?”
暗衛(wèi)一口唾出嘴里嚼碎的草根,噴到同伴的臉上,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難道你不覺得殿下和葉姑娘之間的糾葛,非常麻煩嗎?”
“麻煩是麻煩,但是你不會覺得感動嗎?”
同伴不僅嫌棄暗衛(wèi)的頭腦簡單不解風情,他避開暗衛(wèi)噴過來的草根,更嫌棄他惡心,
“看著殿下和葉姑娘之間小心翼翼的愛情,就像是在看一篇浮世繪。雖然不是自己的故事,但是看著他們追逐著,靠近著,就覺得自己身不由己的想要幫他們一把!
暗衛(wèi)瞪大了眼睛,而后露出一副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撲過去扯住同伴的臉,使勁的往兩邊拉,
“你是誰?是哪里來的冒牌貨?”
同伴額角蹦著青筋的拉下暗衛(wèi)的手,
“你發(fā)什么神經?”
“那你為什么說這么煽情的話?”
暗衛(wèi)惡寒的抱住自己,突然靈光一閃,
“難道七夕那晚,你掛在祈愿樹上的絲帶不是給你自己的,而是給殿下的?”
“廢話!不給殿下,我掛它干嘛?”
同伴揉著疼痛的臉頰,惡狠狠的瞪著暗衛(wèi)。
暗衛(wèi)嘴張一張,結果啞然了。
兩個人默默的趴在山頭上,
看著葉央央站在瀑布邊上,一會兒顯得沉默,一會兒顯得靈動,然后又鬼鬼祟祟的撿起一顆石頭,向著小樹林里的樓逸秋砸去。
暗衛(wèi)看著,嘿嘿一笑,“曖,你別說,他們倆其實真的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