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帳簾被頻繁地掀開。之前在她房間里的兩個奴婢領了幾個人對進來對葉央央欠身說道“姑娘得罪了,奴婢奉命將您送進樓將軍帳中侍寢!
葉央央這次沒有再反抗,任由他們抬著進了樓逸秋的軍帳中。
葉央央被人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樓逸秋的床上,直到所有人都退下,過了許久房間內還是沒有動靜。
葉央央睜開眼睛,樓逸秋此時正坐在床頭凝視著她。
“你是誰?”
葉央央對樓逸秋的問題嗤之以鼻“樓將軍問這個不覺得好笑嗎?當初可是你將我虜來,連人都沒調查清就往床上塞,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樓逸秋對葉央央嘲諷的話置若罔聞,而是一如既往地問道“到底是誰是葉央央告訴我,你為什么總是給我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葉央央竟一時語塞?吹綐且萸锬樕贤纯嗟谋砬樗褂谛牟蝗痰仄^頭去。
“我不知道,不知道,樓逸秋你放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在這里。我想離開我不想再打仗了,也不想有人在我面前死去。我想離開這從此山長水遠流浪江湖!
樓逸秋在戰(zhàn)場上見過狠辣的,機敏的甚至在他模糊的記憶中一臉幸福的葉央央?伤麖奈匆娺^如此脆弱的葉央央。有那么一瞬間他差點就要將好,這個字脫口而出。
可一聽到葉央央要離開時,他不由自主地說出了一個不字。他不想讓葉央央離開,同時也不想離開葉央央。
樓逸秋不知道此時葉央央已經在他心里扎根。他其實已經愛上了眼前這個人倔強的小女人,因為他愛她,所以才會需要她,才會不想放她離開。
如果此時的樓逸秋如果能夠正視自己心中的感情,或許后來的種種便不會再發(fā)生?上郎媳緵]有如果。如果這兩個字不過是后來的人為自己造的一顆虛幻的悔藥。
當樓逸秋自私地說出不可以這三個字時。葉央央嘴里也冷冷道“樓逸秋我恨你!
樓逸秋面具下的薄唇輕顫,他面有苦色地說道“葉央央你當真如此恨我?”
“終有一日我會親手殺了你!
樓逸秋苦笑一聲“我一定等著那日的到來。”
葉央央偏過頭去不再說話。樓逸秋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扯過一床被子蓋在了她嬌小的身軀上。
“你為什么不殺了我?”
“我也想知道我為什么不殺了你。明明你殺了我手下那么多的將士,按理我應該是恨不得將你生吞活剝了的?墒!
葉央央道“可是什么?”
可是他舍不得。這話他在心里說了出來。面上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葉央央。
“你就不擔心我以后,真的殺了你嗎?”
“不擔心,因為你現(xiàn)在殺不了我!睒且萸镱H有自信地說道。
葉央央氣結,被子底下的劍氣卻在逐漸地凝聚。剛才說的那些話一半真一半假,她現(xiàn)在需要盡量拖延時間,等到劍氣凝聚,她就能殺了樓逸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