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日子里,在解劍山莊過得平淡而簡單,葉央央不覺有些無聊,常常偷偷跑出去,領略了這萬千風光。
在山莊的斜對面,有一條瀑布,下面一股清流,魚蝦都可清楚地看見。
名劍大會后,葉央央一戰(zhàn)成名,山莊上上下下對她也頗為尊敬,再無人敢隨便招惹她。
葉客居緊關著房門,好幾天都不出來一次,那次的比賽讓他名譽掃地,在山莊里成為了笑柄。葉子華幾度想敲門慰問,都怕驚擾到他,也不知道他的傷勢如何,仔細想了想,最終做罷,自己去練劍了。
這一次解劍山莊招徒,報名的人絡繹不絕。如今正是天災人禍,戰(zhàn)亂頻頻,馬賊肆虐,青壯年都想學得一身好劍法以求自保。
可山莊的規(guī)矩在那兒擺著,一年只收二十名弟子,還要在這些人中精挑細選,自然是愁壞了葉清如。
斷崖下,風吹草動,氣氛凝結成冰,兩人屏住呼吸,只為沖出第一劍。空曠的山野里,兩個回旋的身影,涼風疾疾,吹動著她耳邊的秀發(fā)。刀光劍影下,她的杏目中閃著光。
李戍秋的眉毛輕挑,他的內傷已經完全恢復。葉央央劍法雖了得,但功力仍在李戍秋之下,若不是他處處留情,這一戰(zhàn)也不至于打了這么久,可就是不知道葉央央有沒有會錯了意。
打累了,便頭對著頭,仰躺在草地上談天。
空中還是有飄浮的流云,零散得不成樣子,襯得天空格外藍,偶爾會有幾只鳥飛過,撲扇著翅膀,高歌一曲。
“哎,你為什么要參軍?”
葉央央見他的手掌里繭怕是好幾年前就有,粗糙的手背上隱藏著一道道疤痕。
李戍秋把手臂枕在腦袋下,想也沒想地說道:“其實一開始是為了那一點軍餉。我十四歲從基層軍做起,那時總是挨餓,被餓怕了,才會想到去參軍。”
李戍秋眼里閃著淚光,很少與人提起他那段不堪的少年往事,他自小是個孤兒,只有一個老乞丐肯收養(yǎng)他,穿得破破爛爛,整日被人瞧不起,后來那個老乞丐去世了,他偷東西常常被打,直到看到縱橫軍隊在招兵,他就去了。
“那后來呢?”葉央央嘟起小嘴,在腦中幻想他小時候經歷的苦難。
“恩~后來當然是為了自保。你別看縱橫軍紀律嚴明,實則勾心斗角的事情經常發(fā)生。”
“!”
一群大男人都這么有心計,那豈不是跟葉客居那個討厭的家伙一樣,表里不如一,衣冠禽、獸,葉央央在心里好一陣咒罵他。
在六年前,啟夏國入侵紫金王朝,許多黎民百姓在戰(zhàn)亂中丟掉了性命,流離失所,李戍秋生活在戰(zhàn)亂,他深知戰(zhàn)爭的困苦。縱橫軍是紫金王朝最忠誠的擁護者,啟夏國在六年前戰(zhàn)敗后雖沒有再越界,但依舊虎視眈眈,野心勃勃。
“我剛入軍的時候總是被挨打,個子也很矮,為了不受欺負,每天天不亮就開始練功。呵呵,說句實話,那時我連槍都拿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