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
一個全新的世界。
婭娜站在世界之巔,滿意的看著下方的廣袤大地。
“東南方向有圣潔的氣息出現(xiàn),看來教堂是已經(jīng)建好了,有信徒正在祈禱!
“西北……人民正在開墾荒地!
“秋天的時候,會引來一次糧食的豐收,到時候可以辦一場盛大的布道會!
“人口有所增加,我需要去世界上走一趟, 尋找合適的純潔靈魂,賦予祛病、生命、養(yǎng)育類的力量!
“如果他們能經(jīng)受住考驗,將來便有機會引他們高舉神座,在天上成為神靈!
婭娜心中不斷浮現(xiàn)一個個念頭。
忽然。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婭娜!
“上帝,”婭娜微微行禮道:“我正在全力耕耘這個世界,卻不知這樣能不能幫上柳平!
“毫無疑問, 你的世界已經(jīng)走上正軌, 正式成為柳平世界體系內(nèi)的第二個世界——只要他在里世界找到真正的你,就立刻可以獲得這種力量的加持!鄙系鄣。
“希望他快一點吧!眿I娜有些期待的道。
“嗯,不會太久的,你這里很不錯,我就不久留了!鄙系鄞掖艺f道。
“您在忙什么呢?”婭娜好奇道。
“我們四神柱可以幫助他身邊的人跨過神靈的界限,所以眼下要立刻去瑪利亞那里,希望她也可以盡快成為世界類生命體。”上帝道。
“這樣他會更強嗎?”婭娜問。
“當然,如果有一天他構建了屬于自己的世界體系,那才是真正的強!鄙系鄣。
……
永夜。
里世界。
“我很失望!绷秸f道。
“如果你不告訴我答案,我會更失望!蹦桥虞p笑著說道。
“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我把那個秘密告訴你,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guī)阕,你覺得如何?”柳平又問。
“機會?你想要什么機會?”女子問道。
“公平的打一場,我贏了, 你歸我, 跟我去煉獄!绷降馈
“你要是輸了呢?”
“聽說你喜歡吃果子?”
“……成交!
女子舔了舔嘴角說道。
能得知那個秘密, 還可以把眼前這個人吃掉,這是一舉兩得的事。
至于戰(zhàn)斗——
自己大不了一躲,找準機會, 在他無法釋放那張卡牌的時候再出手。
只聽柳平道:“既然你已經(jīng)同意,那我就直說了。”
“說吧。”女子道。
“之所以守衛(wèi)不再愿意跟我打,是因為它的身份!绷降馈
“身份?”女子疑惑道。
“沒錯,它出現(xiàn)的時候,曾說了一句話——”
“‘吾乃一切法則的統(tǒng)御者,在此守護囚籠,能戰(zhàn)勝一切敵人,不令至惡囚徒逃脫’”。
女子點頭道:“這確實是它的身份,所以你們的一切手段,在它面前都是可笑的把戲,因為它可以統(tǒng)御一切法則,根本無法戰(zhàn)勝!
柳平道:“在我的時代,所有法則都死了。”
女子呆了呆。
“這是一切終結的時代,它沒有任何法則可以利用,僅剩的唯一法則歸于我手,與我并肩戰(zhàn)斗,所以它根本無法與我打!绷降馈
“這就是它放棄戰(zhàn)斗的原因!
女子陷入沉默,忽而失笑道:“原來如此……到最后,所有的法則都毀滅了么……”
“正是這樣!绷降。
女子盯著他道:
“你很聰明,能分辨出言語的真假,立刻就能洞悉表象之下的真相,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你這么厲害的家伙了。”
“跟我去煉獄。”柳平道。
“誰毀滅了一切法則?”女子問道。
“那是另一個秘密了,如果你愿意加入我的隊伍,晚點我會告訴你。”柳平道。
“可是你連我都打不過!迸拥馈
“曾經(jīng)有其他人進入囚籠,戰(zhàn)勝虛空刺母,令雕像退避,然后站在你面前要帶你走么?”柳平問。
女子陷入沉默。
是的,沒有人能做到這件事。
這小子看著不怎么強,卻有一張那么恐怖的卡牌。
更厲害的是,他根本沒用那張卡牌,就做到了上面的那些事。
如果……
“如果我吃了你,就可以獲得你的一切能力!迸拥吐曕。
“是要打嗎?我保證你會死,你的下場跟虛空刺母沒有任何區(qū)別!绷降馈
女子小心的注視著他,想要從他臉上捕捉到一些細微的神情,以猜測他內(nèi)心的想法。
但是柳平只是淡淡的看著她,臉上并無一絲一毫多余的情緒。
“我是橫行諸多紀元的強大世界之主!迸拥。
“但是被囚禁于此。”柳平道。
“一切來到這里的存在,不是被虛空刺母和守衛(wèi)雕像殺了,就是被我吃了。”女子道。
“沒錯,你依然囚禁于此!绷降。
女子道:“你什么都沒付出——”
“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無上的秘密,我勸你想清楚,最后一次機會了,如果你不答應,我就走!绷讲荒蜔┑馈
女子一頓。
“想走?我會吃了你!
話音未落,她立刻心有所感,猛然朝后退去,落在數(shù)百米外。
一名少女出現(xiàn)在柳平身邊。
安德莉亞!
“龍族?靈?你對我做了什么?”女子打量著她問道。
安德莉亞哼了一聲,根本不回答,只是伸出手,想要解開柳平身上的術法。
“沒用的,你絕對解不開它!迸永淅湔f道。
她活動著自己的骨指,嘗試在虛空中握住什么,但連續(xù)幾次都無法抓住虛空中某種莫名的東西。
——那是龍咒。
“該死,這是哪一種龍咒?為什么我沒看見你出手?”女子咒罵道。
安德莉亞不答,目光轉為緋紅色,身上也涌動著血色的光芒。
她低聲道:“你要死,那就死罷!
柳平心有所感,立刻喝道:“安德莉亞,不許拼命!”
安德莉亞咬牙望向那女子。
沒有辦法。
這個家伙給自己的感覺實在太過危險。
現(xiàn)在柳平被制住,也不知道能不能跟奧秘女士配合發(fā)動那一招。
萬一不行——
自己拼著一條命,也要將這個女子帶到圣界去。
到那個時候,她會陷入真正的絕望,再也沒有任何機會傷害柳平。
那女子看著安德莉亞臉上的表情,目光轉了轉,忽而笑道:“你們應該知道,我被囚禁在這里已有無數(shù)個年頭,如果你們是我,恐怕會比我更小心謹慎,不是嗎?”
柳平臉上淡淡的表情終于消失了。
他開口道:
“我已經(jīng)進入囚籠,干掉虛空刺母,讓守衛(wèi)的雕塑不再插手——最后問你一次,跟我走,或者就這么繼續(xù)留在這里,又或跟我生死相見?”
女子看著他的雙瞳,輕聲道:“多么美的眼睛啊,我看到千百萬個念頭在你心中流動,只因為你很在乎同伴的安!瓌偛趴刹皇沁@樣呢。”
柳平身上透出一股殺機,嘴角露出笑意道:“原來你想死!
“不,我決定跟你們一起離開!迸拥。
她仿佛終于下定了決心,抬手在虛空輕輕一點。
柳平頓時能動了。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大殿盡頭,青銅墻壁徐徐翻轉過來。
一具被徹底切割開來的尸體被長釘固定,死死的釘在青銅墻壁上。
頭。
眼珠。
鼻子。
頸椎骨。
十根手指。
凌亂的內(nèi)臟。
手臂。
手腕。
軀干。
腿。
腳。
“你能看到我已經(jīng)死在這里,我的尸體依然被封印于墻上,你想用什么辦法救我、復活我、帶我出去?”女人問道。
柳平走上前,看著那分散的身體部分。
“是時候了,現(xiàn)在是見證‘世界之亡的三重奏’是否有效的時刻。”奧秘女士悄聲道。
“既然能打開里世界的門,它應該是有效的吧!绷降馈
“這一次可不僅是開門那么簡單的事,而是要面對如此強大的囚徒。”
“您的意思是?”
“如果煉獄最深處那個沉睡的恐怖存在還活著,‘世界之亡的三重奏’應該會生效,如果它死了,我們想要憑借三重奏控制這個無比強大的家伙,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眾W秘女士道。
“唯有一試。”柳平道。
“但如果失敗——”奧秘女士沉吟著,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柳平卻已經(jīng)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世界之亡的三重奏”失敗,囚徒這時已經(jīng)掙脫了鐐銬,它一定會看明白這件事。
它無法離開,必定會殺了自己泄憤。
“我隨時準備著奧秘的力量,實在不行就用那一招吧!眾W秘女士道。
“好!
柳平不再多想,徑直走到青銅墻壁前。
一股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按照心中的直覺,將手按在青銅墻壁上。
霎時間,一行行燃燒的小字飛快浮現(xiàn):
“你是里世界的開門者。”
“你是‘世界之亡的三重奏’之解密者。”
“當前封印已經(jīng)解開!
“你獲得了無數(shù)紀元之前的囚徒卡牌,一共十九張!
“只有囚徒親口告訴你它的名字,你才可以使用此套牌!
柳平抬頭朝墻壁上望去。
嘭嘭嘭嘭嘭嘭——
一連串的輕響聲中,囚徒的身體部件化作一張張卡牌落下來,懸浮在柳平面前。
“咦?為什么所有的封印都解開了?”女子驚訝道。
“把你的名字告訴我。”柳平道。
“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可多了,”女子吃吃笑道,“你問的是哪一個?”
“真名,別墨跡,快說。”柳平道。
“……太多年了,竟然有人問我的名字,要知道以前任何男性的世界類生命體敢問我這個,我都會殺了他,吃掉他的一切!迸拥。
柳平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的靈魂在半空飄來飄去。
終于。
女子落下來,開口道:“我是稚天女。”
一行燃燒小字頓時浮現(xiàn)在柳平面前:
“你聽聞了她的真名!
“現(xiàn)在你可以使用以下套牌:”
“囚籠套牌:稚天女!
“稀有囚徒,已死亡,靈魂囚禁中!
“如果你曾經(jīng)掌握了‘世界之亡的三重奏’,請開始拼牌,否則你將受到囚籠的詛咒,成為一名新的囚徒!
“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