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處聽到王駿和手下對話的林虛,差點當場氣炸。
居然把他形容成狗?
天底下有他這么帥的狗嗎?
真是有眼無珠!
哼!
在心里把對方鄙視了一頓,林虛繼續(xù)躲在暗處偷聽,直到幾人散去。
“聽他們幾個話里的意思,真正的解藥,他們應該能夠配置!
得到這個消息,林虛第一個想法自然是把幾人全部廢掉,逼他們說出解藥的配方。
可惜他不知道幾人的具體實力,沒有把握把他們全部拿下。
也不知道,其中究竟誰知道解藥配方,誰不知道解藥配方。
“時間還有,再忍一忍!
林虛決定暫時放棄強硬的手段,先把修為提升上去,靜觀其變。
原本想著武當派怎么說也是名門正派,加上和林家的關系,如果對方愿意堂堂正正的做交易,他不介意把剛剛從燕王府獲取的消息傳遞給對方。
燕王府的舉動,明顯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雖然不知道他們哪里來的底氣,敢同時算計幾名武圣,但對方的舉動,還有行事作風,怎么看都不像無腦的白癡。
也就是說,燕王府肯定有足夠的底牌,才敢去做這種事情。
否則同時得罪幾名武圣,他們的下場絕對不會好過。
這樣一來,幾名武圣來到幽州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誰也無法預料。
可以說這就是個大坑,等著對方來跳。
只是這個大坑能不能把對方埋葬,坑死,那就無人可知了。
不過這對林虛來說,卻是一個極大的利好消息。
等到幽州這潭水徹底渾掉之后,他再動手獲取解藥,不僅更加容易,還能夠禍水東移,去掉可能暴露身份的所有隱患。
“雖然剛來幽州的時候,我把自身的相貌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易容!但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把知道的人全部干掉為好!
王駿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
對方常年干這一行,或許能夠看出他的真容。
“原本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說不定以后還能夠愉快的合作。結果你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心思定下后,林虛悄悄的離開武當派的據(jù)點,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第二天他正常去北月醫(yī)館,不過心中已經開始考慮如何擺脫現(xiàn)有的身份。
該獲得的東西已經全部獲得,這個身份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么價值了。
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在不引起任何人懷疑的情況下,無聲無息的消失。
趁著中午休息的時候,林虛準備回去收拾東西,晚上的時候就向姜月凝辭行。
理由他也已經想好了,就說遠親已經找到,準備先去看看。
這幾天城中肯定會發(fā)生大變故,到時間,就算他不回來,估計也沒有人理會他。
甚至,北月醫(yī)館還在不在,都沒人知道。
“姜月凝的姐姐,也會在這兩天安排她離開!我提前走一步,也省的麻煩!”
正埋頭往住處趕的林虛,感覺到有人在悄悄地跟蹤他。
“嗯?誰這么無聊,跟著我干嘛?”
林虛之所以這么想,是因為跟蹤他的幾個人,技術很差,修為也很低。
這種人絕對不可能和什么大勢力扯上關系,也不可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賣糖葫蘆啦,新鮮的糖葫蘆!”
“客官,剛出爐的炊餅!一文錢一個!”
“大爺,要不要進來坐坐?”
沿街的店鋪依舊熱鬧,人流如織,林虛穿梭其中并不起眼。
若不是早有預謀,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他。
林虛雖然不知道他們跟蹤的目的,但是這個時候他不想多生事端,也懶得和對方糾結,腳下輕輕施展步法,和身邊的人**錯,進了附近一處小巷。
“追上去!”
“怎么回事?不見了!”
幾個跟在他身后的人,見到他的舉動,急忙追了上去。只是進了巷子才發(fā)現(xiàn),里面是個死胡同,而林虛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
啪嗒!
林虛輕巧地翻過數(shù)丈高的圍墻,甩掉幾人后,繼續(xù)往住處趕去。
到了住處門口,他忍不住眉頭一皺。
精神感應中,房間里同樣藏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的修為很低,一個練氣后期都沒有,很明顯和上一批人是一伙的。
唉!
他在心里無奈的感嘆,為什么總有些人不珍惜生命呢?
“難道不知道生命的可貴?算了,我就大慈大悲的,給你們個痛快!”
林虛無奈的搖了搖頭,邁步往門口走去。
此時躲藏在房間里的人,早已經通過門窗縫隙發(fā)現(xiàn)了靠近的林虛。
“老大,他來了!
“另外幾個人呢?”
“沒看到!”
“真是廢物東西,連個人都跟不住,幸虧我們提前在這里埋伏!
其中一個修為達到練氣六層,面色兇惡的漢子,低聲咒罵道。
“按咱們商量好的行動,記住,千萬不要讓他發(fā)出聲音,否則被城衛(wèi)軍察覺,咱們幾個吃不了兜著走!”
“老大,這種偏僻地方,城衛(wèi)軍才懶得管!”
“你哪來那么多廢話,我是老大,你是老大?要是出上一點差池,老子先廢了你!
那名手下立刻閉上嘴巴,不敢再多說什么。
他知道自己老大行事,向來小心謹慎。
無論事情大小,都是三思而后行。
也正是因為他這份謹慎,他們這些兄弟才能夠活到現(xiàn)在,并且混得風生水起,現(xiàn)在更是和公孫家這樣的大勢力連上關系。
只要這一單他們能夠做好,未來就有了靠山。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不成問題。
那個被稱為老大的惡漢揮手,立刻有三個手下,施展輕功靠近大門兩側。
兩邊的人各拿一個棍子,剩下的則拿著一個麻袋。
明顯是想給林虛打個悶棍,再把他裝起來。
站在大門右側,年齡在三十來歲的漢子,雙手握著棍子,心里卻胡思亂想起來。
“也不知道這個小學徒怎么得罪了那個大人物,居然淪落到要被活埋的地步。”
“不過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倒霉。等會我會盡量下手重一點,給你個痛快,等你死了之后,可別來找老子!
就在他心中嘀嘀咕咕的時候,門外的腳步聲響起。
門上的銅鎖,咔嚓一聲打開。
門扉被人從外面輕輕地推開,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一只腳從外面伸了進來。
那腳上的鞋子,是一雙街邊五文錢就能買到的粗布鞋。
鞋子上沾滿了灰塵,顯然,它的主人并不是太愛惜它。
接著進來的是腦袋。
頭發(fā)簡單的盤成發(fā)髻,模樣清秀,面色淡漠,看不出喜怒哀樂。
只是粗粗一看,就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俊美感。特別是那雙眼睛,像清澈的湖水,能夠映射出世間萬物。
不過站在兩側埋伏的打手可不管這些,他們握緊了帶著絲絲汗?jié)n的木棒,狠狠地朝著青年的腦袋砸了過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