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定和墨淵坐下來好好談?wù)劇?br />
“以后不要再傳給我靈力,不然我自爆。”
說來也只是嚇?biāo)牧T了,她可沒這個勇氣,自爆這么不美觀且慘烈的方式,光是想想就頭皮發(fā)麻。
“昭昭,你不必?fù)?dān)憂,我沒事的!蹦珳Y見著她眉頭皺緊,將她的手緊緊握住,安慰道。
,他的實力確實在下降,但他通過修煉便能補回來,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昭昭覺得他的腦回路奇奇怪怪,怎么會想到這兒來,“我可沒關(guān)心你,孩子已經(jīng)沒有鬧騰了,你沒必要繼續(xù)這樣。”
她繼續(xù)道:“再這樣我肯定討厭你!
這話挺幼稚,但是卻掐中墨淵的軟肋,他神色不變,沉默不語地看著她。
昭昭猜測這是默認(rèn)的意思,晚上,從他沒有一上來就扒她的衣裳來看,應(yīng)該是這樣沒錯,待被他攬進(jìn)懷里躺了會兒,她安心地閉上眼睛睡覺。
習(xí)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她已經(jīng)能很自然地窩在墨淵懷里,毫無負(fù)擔(dān)地睡覺,而且睡得很香,一覺睡到大天亮。
某日半夜她醒了,被肚子的動靜鬧醒的,她第一時間伸手去摸,肚子在動,很明顯,而且她摸一下就動一下,好像在回應(yīng)她。
昭昭見墨淵醒了,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忙和他說這個發(fā)現(xiàn),還讓他摸摸看,她現(xiàn)在除了和墨淵說起這個神奇的事情,也沒人可以分享,激動得很。
“他在動!”
墨淵的手貼在她的肚子上,確實在動,唇角微彎,“嗯,他可能是想出來了!
提起這個,昭昭眼里的星星“唰”地一下就沒了,她原本那個世界有無痛分娩,能讓她對生孩子的恐懼小一些,但這里估計沒有,她僅僅是想想生產(chǎn)的過程就窒息。
“我不會讓你痛的!蹦珳Y察猜出昭昭的顧慮,如此道,將懷里的她摟得更緊些。
“真的嗎?”
這里有這么神奇的事情,或許真的有辦法。
而且,墨淵說的話,從來都是實現(xiàn)了的,至少說,目前來看是的。
“嗯,真的!
昭昭在心里計算了一下,距離生產(chǎn)大概還有四五個月,而妖界大門在四月四開放,現(xiàn)在七月份,到時候她能帶著孩子一起去妖界,但想想,好像沒有離開的必要。
墨淵對她挺好的,以前她撂下狠話離開,那時候他也沒再來打擾她,是她自己回去圍著他轉(zhuǎn),除了他不該乘人之危和她成親這一點,其他都還行。
而且他對那種事也不上心,不會對她做什么,并沒有對她造成什么影響。
等孩子出生,她總不能自己帶吧?墨淵這人有耐心而且有責(zé)任心,把孩子丟給他正正好,她也省心。
越想她越覺得留在九重山是個不錯的決定。
人的觀念一改變,很多事情都在潛移默化下發(fā)生變化,墨淵對此感受最為明顯,她好像對他的接受度更高了,和他的相處也自然了很多。
這樣平靜的生活在某一個早晨出現(xiàn)了丁點意外,昭昭迷迷糊糊醒來后,感覺到什么東西咯著她,挪了挪身體,可還是咯著,她一下清醒,滿眼都是難以置信。
對上墨淵抿著唇的僵硬模樣,昭昭很快就淡然了,怎么說也是個正常男人,屬于正常現(xiàn)象,她盡量保持淡定,掀開被子起身,準(zhǔn)備留給他個人的空間。
“那什么,今日天氣不錯,我出去溜溜。”
連鞋子都沒穿,她就跑了,待再次見到墨淵時,她有些許尷尬,眼睛躲躲閃閃,想說什么緩解尷尬,但什么都沒說出來。
有了這件事,她有點不想和他同床睡,畢竟這件事多少令人不好意思。
思考了半日,她選擇和墨淵提起這事,當(dāng)然,沒成功。
晚上,昭昭在被他碰到的瞬間,汗毛都在抗拒,差點將他的手甩開,怪異的氣氛彌漫,等她再次被咯住時,這個怪異的氣氛已經(jīng)濃烈得化不開。
墨淵也有些尷尬,和昭昭同床了一個來月,從未發(fā)生過今早這個情況,但他知道這樣是極正常的,他學(xué)了醫(yī)術(shù),對這方面不可能全無了解。
知道昭昭排斥這個,他只能說盡量控制自己,可是他沒想到,越這樣,越容易出問題,等他想松開昭昭退遠(yuǎn)時已經(jīng)來不及。
感覺到懷中人的僵硬,他正欲放開的手又重新環(huán)了上去,既然避免不了,那就直面,時間長了,或許就不會再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催動靈力緩解,但半晌就收了,沒什么用處。
昭昭適應(yīng)能力再強也不可能適應(yīng)這個,她以為早上的意外只會偶爾發(fā)生,誰想過會這么頻繁啊,墨淵身上那層神圣不可侵犯的濾鏡碎了一地。
不過她慶幸他能忍,雖然抱著她不撒手,但是沒對她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雖然尷尬,但她其實想說,這一點竟然莫名提升好感。
第51章 宗門熱議
北華宗外門。
胖墩兒王虎旁邊的一個弟子見他掃個地都掃不干凈,翻了個白眼朝他擠過去,“有些人連地都掃不干凈,也不知道怎么有臉待在宗門的!
王虎握著掃帚的手收緊,什么都沒反駁,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xù)掃地。
可掃著掃著便走神了,他看著在不遠(yuǎn)處認(rèn)真掃著落葉的兔子男孩,準(zhǔn)確來說,是看著他頭上那兩只時隱時現(xiàn)的白色耳朵。
兔子男孩察覺到有人在看他,轉(zhuǎn)頭望過去,瞅了半晌收回視線,繼續(xù)彎腰掃地,把樹葉子掃到一堆,那個人他不認(rèn)識,人家或許看的不是他,是他感覺錯了。
昭昭沒事會下山溜溜,在九重山待著總歸會膩,她才逛上不久,墨淵就會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她對此并無太大的意見,偶爾晃上一眼,其實挺賞心悅目,他也算是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
只不過,兩人這樣不免會吸引大家的目光,以至于她一邊逛,一邊聽見各種討論她和墨淵的八卦。
事實證明,心臟會越練越強大,她現(xiàn)在聽見已經(jīng)心如止水,沒有半分波動。
令她有些傷感的地方在于,那些姑娘們小聲說她比大婚之日那日胖了些,懷孕身材真的會走樣嗎?她已經(jīng)聽見不少人悄悄說她圓潤的了,她們還說這是幸福肥,是婚后日子過得太好的表現(xiàn)。
她默默聽著,最后心碎地回了九重山。
進(jìn)入內(nèi)殿,她在鏡子面前看了良久,是長了肉,但都是腰上,似乎并不顯眼呀,或許她是一日一日胖起來的,她自己的感受不那么明顯。
墨淵其實也沒看出來她哪兒胖了,在看到她胸部時,移開了視線,好像是有一點。
昭昭在他面前轉(zhuǎn)了一圈,愁眉苦臉問:“我是不是真的胖了?”
“這不叫胖!蹦珳Y認(rèn)真道。
“那叫什么?”
“這叫乖巧。”
昭昭表情一言難盡,這話居然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而且他說得還很讓人信服,她在鏡子里又瞅了自己兩眼,好像是這么回事。
但她不想要可愛,誰想要誰拿去。
蔫蔫兒地摸了兩把自己的腰,只能盼著以后會瘦下來,肚子里的崽子就是來折騰她的,一邊壓榨她的靈力,一邊讓她長肉。
最讓人無奈的是,她還真拿他沒辦法,是自己肚子里的還能怎么辦,養(yǎng)著唄。
起初大家一致認(rèn)為昭昭長胖了,但在看到她日益圓滾滾的肚子后,有了大膽的猜測。
但大家都只是在心里想想,沒有到處傳,萬一不是,那不是不好嗎,但總有忍不住的人,本是小范圍地傳,最后全宗門的人都知道了。
昭昭和墨淵尊上成親不過兩月,即便懷孕也不該這個時候就顯懷了,難道是在大婚前就……
這話她們可不敢亂講,而且想想應(yīng)該不可能吧,換個人或許還可能,但墨淵尊上這就……她們皆是搖頭,不可能。
可在看昭昭肚子已經(jīng)大得不能忽視的時候,她們不得不開始接受這種猜測。
隨后宗門就掀起了討論此事的熱潮,這話最終傳到了掌門耳中,他是早就見過墨淵一大早從昭昭房里出來的,所以他相信這個傳言的真實性。
他師弟真是不開竅則已,一開竅就讓人震驚的程度,可是能怎么辦,這是他自己的師弟,還是北華宗的門面,肯定是要向著他的。
下令阻止宗門內(nèi)繼續(xù)討論此事,可大家依舊在私底下悄悄說。
時間是個神奇的東西,大家一旦接受這個設(shè)定,好像一切都沒什么了,甚至有人在想象墨淵尊上抱著個矮蘿卜丁的畫面,或者換尿布的,還有人作畫一幅,畫得有模有樣。
昭昭聽見幾個湊一堆的小姑娘說起此事時,也幻想了一下,這畫面還挺喜感,但感覺不錯。
她回九重山的路上遇見一個面熟的男弟子,仔細(xì)想來卻不知道這人是誰,好奇之下問了他的名字,沒聽過。
在朝華殿沒待多久,她就聽見掌門喚墨淵的聲音,想著掌門不待見她,便沒有出去。
殿外,掌門朝墨淵的身后看了眼,壓低聲音問:“師弟,昭昭的肚子……”
“嗯,她懷孕了!
掌門聽他果斷的語氣如鯁在喉,不過往好處想,留下血脈也不錯,師弟有個家不是他最期盼的事情嗎,而且,兩人已經(jīng)成親,還有了孩子,人生大概就是如此了。
“這樣就好,若是缺什么一定要和師兄我說!
“嗯,好!
掌門來了一趟,很快便走了,回去的路上,他被一個眼生的弟子攔住,皺著的眉頭舒展開,盡量讓自己顯得和藹可親。
“掌門,弟子有事相告!
“你說!
他越聽神色越沉重,最后揮揮衣袖讓人離開,在人快要走遠(yuǎn)時,將他喊住,“什么事該說,什么不該說,你應(yīng)該明白。”
那弟子斂下眸子,咬緊嘴唇,最終點頭離開。
掌門一直到回到北華殿,他的眉頭都是緊皺的,他坐進(jìn)椅內(nèi),茶端到一半,又放到桌上。
這件事不能被外人知曉,最重要的是,他還不知那個弟子說的究竟是真是假,若當(dāng)真如此,那他就要找墨淵好生說說了。
北華宗是四大宗門之首沒錯,墨淵也是最強者沒錯,可是寡不敵眾,不能掉以輕心。
他還不知道,現(xiàn)在墨淵幫昭昭傳輸靈力,自身實力已經(jīng)降至渡劫初期,化神期的修士雖然不多,但不是沒有,其余三大宗門皆有化神后期大圓滿的老祖閉關(guān),一旦突破至渡劫期,待墨淵飛升后,他們就很可能奪得第一宗門的寶座。
四大宗門暗里勾心斗角,只是維持著表面的和諧,墨淵和他的徒弟成親一事已經(jīng)被世人詬病,若再來些其他的事情,他們不會放過這個讓北華宗失去民心的機會。
上次收回來的兩個半妖不起眼,自然不會引起注意,但昭昭可是墨淵的徒弟,現(xiàn)在還是他的妻子,兩人還有了孩子,無數(shù)人盯著,一旦被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
掌門正是想到此處才憂心忡忡,怎么就偏偏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自己這么瞎想也不是辦法,他又去了趟九重山。
問出昭昭是否是妖這個問題時,他的心懸到嗓子眼,生怕得到的是肯定的回答,雖然潛意識已經(jīng)認(rèn)為那個弟子說的是真的。
墨淵沒有絲毫隱瞞,“昭昭擁有一半的妖族血脈!闭f完又道:“我會護(hù)著她!
掌門知道他有這個能力護(hù)著她,可是那幫人若是不要臉聯(lián)合起來呢?他們老早就眼紅北華宗的地位了。
“我會封鎖消息,你也不要掉以輕心!彼麌诟劳觎叵律。
他私下找了那個知道昭昭是妖的弟子,那弟子或許是出于好心跟他說的,掌門沒多心,告誡他不要亂說,又給他一筆豐厚的獎勵。
掌門的話在王虎的耳邊回蕩,他攥著手中的儲物袋,眸光明明滅滅。
就是這么不公平,他發(fā)狠地將袋子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