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有幾匹浮光云絲錦,他打算用這個制喜服,或許比較倉促,但他會盡力給她最好的婚禮大典。
“師尊你還會做這個。!”昭昭激動了,撩起他身上穿的長袍,“這個該不會也是你自己做的吧?”
“這個不是,是掌門安排的!
“好吧!闭颜鸦孟胍幌聨熥鹱鱿卜䲡r的場景,感覺奇奇怪怪,不過她心里是歡喜的,她開始給他說自己想要的喜服是什么樣子!
“裙擺要長長的,至少幾米長,收腰要收得好,不然會顯得我比較胖,但是又不能太緊了,不然寶寶會被勒著,太重了不行,穿著很累!
“不會的,浮光云絲錦很輕。”墨淵手中出現(xiàn)一匹布,他牽起昭昭的手,將布匹放在她手中。
昭昭驚奇,竟然真的沒什么重量,摸著柔軟光滑,帶著微微涼意,是極好的布料,她摸了兩下就放回師尊手里。
“快收著吧,待會兒該摸黑了!
墨淵聽她的話忍俊不禁,他翻開小姑娘的手心,白白嫩嫩,很干凈。
他從今夜開始制作昭昭的嫁衣,怕擾到她睡覺,在她睡著后才從床上起身,制作過程并不是昭昭以為的一針一線縫制,而是動用煉器工具進行煉制。
第44章 廣而告之
昭昭醒來時,看見師尊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喊了他兩聲,但是他沒有醒,想著他或許是用另類的方式修煉,便沒再打擾他。
她沒事做,于是和紫幽聊天,紫幽想回妖界,但她沒去那里的打算,聽師尊說,妖界似乎沒什么特別的,而且那里沒有靈氣,師尊在那兒不安全。
“紫幽,我暫時不想去妖界。”
紫幽聞言詫異不已,他急忙道:“可你是銀狼一族啊。”
這和人族的皇室血脈類似,她怎么能一直待在人界,他以為她遲早都會回到妖族,畢竟她是妖,而且她難道不想爭奪繼承權(quán)嗎?
她若一直在人界,很容易被人類發(fā)現(xiàn)真實身份,更不用說她身邊有好幾個實力強大的人類,其中一個甚至已經(jīng)到了能擊敗魅妖的程度。
紫幽以為的是,幾人都不知昭昭的真實身份,她一直在偽裝。
昭昭感知到他的想法,比他還詫異,她的血脈這么厲害,那豈不是說明她爹是妖界的統(tǒng)治者?
她母親只生了她一個,但紫幽卻說她要爭奪繼承權(quán),想必她爹有很多個孩子,而且關(guān)系還不好,或許是同父異母,最主要的是他從不回家,很可能拋棄了她們娘倆,是個渣爹。
這樣想來,她更不想去妖界,是妖又怎么了,兔子男孩也是,但北華宗也沒對他如何。
況且,她有師尊,他不會讓她受傷。
現(xiàn)在她就安心等著和師尊成親,然后生下寶寶,接下來的的話,走一步看一步吧,現(xiàn)在多想也沒用。
等她想完師尊都還未醒來,她有些擔(dān)心了,在他身邊轉(zhuǎn)了兩圈,才發(fā)現(xiàn)桌上有張字條。
墨淵煉制嫁衣需要不短的時間,一晚上是不夠的,煉制過程中不能被人打擾,他特意留下字條讓昭昭放心。
為了和楚沉和冷嫣說明情況,昭昭出去了一次,說完她就回了屋。
但是回屋的路上聽見師尊的八卦,這八卦莫名熟悉,她似乎聽過,但想想她又沒這個記憶。
大差不離說的是東岳宗想和北華宗結(jié)親,對象是宗主的小女兒,是個嬌俏可愛的小姑娘。
也不知道哪兒傳出的消息,說他或許更喜歡這樣的,大家覺得是。
墨淵毫不留情拒絕那南贏宗的女長老,恐怕是她太過美艷,沒讓他動心。
一個男子聽同伴這么說,嗤笑一聲,“哪能啊,人家墨淵尊上很快就留渡劫飛升了,而且他從未對這些事情上心過,怎么會被這些兒女情長所牽絆,那東岳簡直蠢笨!
“有理,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自信,覺得他們宗門里的人是最特別的那一個,定能拿下墨淵尊上,真是想太多!
“而且,他近來收了兩位弟子,這不就是為他飛升做打算嗎,教給弟子些東西,好歹能留下什么!
他們說著八卦,興奮地停下腳步,等說完繼續(xù)走時才發(fā)現(xiàn)旁邊有個小姑娘興致頗高的聽著,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們只是多看了她兩眼,就走了。
昭昭不高興是肯定的,雖然師尊定然不會答應(yīng)那什么東岳的結(jié)親提議,但她還是介意。
現(xiàn)在除了楚沉知道她和師尊的關(guān)系外,無人知曉,以往她是不在意這個的,但是人就是貪心的,她知道師尊很喜歡她后,想要的就更多了。
回到屋里,她還悶悶不樂,坐在師尊旁邊像個小河豚,鼓著臉頰。
可是沒鼓多久她就回了床上躺著,她以為師尊怎么都會在晚上醒來,但她想太多,一直到她們生辰前夜,師尊才醒。
她不免心疼他,早知道就不讓他做這喜服了,他這幾日不眠不休的,想必?fù)p耗了不少精力。
在他醒來她就給了個愛的抱抱,像是樹袋熊那樣,手腳并用掛在他身上,和他親昵,“師尊,你真好!
她語氣一轉(zhuǎn),“以后不許這樣了,我舍不得!
墨淵摟住她的臀部,讓她抱得省力些,“好!
說是這么說,但其實他是不太能保證的,若是能讓昭昭開心的話,有何不可,況且,做這些也沒有多難。
昭昭埋在他肩膀上的頭后仰,直視著他的俊臉,見他睫毛顫動,她毫不猶豫地親上去。
等撤退,她才笑著道:“師尊,昭昭真的好喜歡你!
見他臉色泛紅,她更樂呵了,他不說騷話,那就只有她說了,兩人都不說的話,那可怎么辦。
但是很快她就開始翻舊賬,說起她聽說東岳蠢蠢欲動想和他結(jié)親,她一鼓作氣說完,說一句心頭難受一次。
墨淵騰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這件事不會發(fā)生!
她知道,可她介意的不是這個。
從他身上掙扎著下來,站在他面前面色嚴(yán)肅地說:“我們的關(guān)系大家都不知道!
墨淵這才明白她不高興的緣由,他何嘗不想讓世人知曉兩人的關(guān)系,最初他有所顧忌,怕昭昭恢復(fù)記憶后,她會怪他,便沒有這般做。
但兩人都已決定成親,那這件事自然該提上日程,總不能在即將大婚時才讓眾人知曉。
他應(yīng)道:“他們會知曉的!
昭昭不滿意,畫大餅誰不會,得有行動啊。
第二日她滿意了,這日是她們的生辰,她和楚沉和冷嫣說了想和師尊獨自出去,她還沒來及行動,手就被師尊牽了去。
本來兩人沒引起太大的注意,畢竟很多人并沒見過墨淵尊上,即便見過也只是看過畫像,但他們看得當(dāng)時只覺得這人俊逸非凡,跟個神仙似的,但看完回憶時,卻記不得他具體的模樣。
若是有人特意注意的話,會發(fā)現(xiàn)這種情況變了,墨淵的模樣深深地印在看過他畫像的人的腦海里。
水月城中雖然修士不多,但很多人也是知曉墨淵此人的,也不乏看過他畫像之人,在路過牽著手的墨淵和昭昭兩人時,那些人眼睛皆是一定,將視線放到他們身上。
一個穿著藍衣公子哥推了推旁邊的小廝,轉(zhuǎn)身狐疑地看著兩人的背影,“那人有些熟!
跟著公子哥的小廝聞言趕緊看了兩眼,但此時已是背影,他也看不出什么,看到兩人交握的手,他只得道:“是一對璧人!
公子哥又看了兩眼,搖頭離開。
墨淵時時注意著周圍的動靜,見方才那人沒發(fā)現(xiàn),牽著昭昭往售賣丹藥的地方而去,這丹藥鋪子里的基本都是修士,被認(rèn)出的概率大些。
昭昭乖乖被牽著走,視線在牌匾上的三個字“丹藥坊”上多停留了一會兒,也沒問,跟著師尊進去。
在她的記憶里,師尊好像不缺丹藥,她掃了鋪子里的丹藥等級,都是初級的,他應(yīng)該看不上才是,而且這些丹藥對他沒用。
他表面在看丹藥,但在昭昭看來,他的心思分明沒有在這個上。
扯了扯他的袖子,等他彎身,在他耳邊悄悄問:“師尊,你這是在做什么?”
“讓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
這話一出,昭昭就明白了,她萬萬沒想到師尊會用這樣的方式,她瞅了旁邊兩眼,果然很多人在不動聲色打量她們。
一些人打量得不明顯,但還有些無所顧忌,盯著她們看。
她還能聽見低低的討論聲,其他的聽得不甚清楚,但“墨淵”這倆字還是十分明顯的。
昭昭在心里給師尊點了個贊,起初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但真到了這一天,她竟然有些緊張,握緊師尊的大手,裝模作樣地看柜子上的丹藥。
可沒過多久,她便著急起來,這幫人這么回事,事實都擺在面前,他們都還自我欺騙,不相信師尊是墨淵?
她恨不得上去指著旁邊的師尊告訴他們,這就是墨淵!
“那是墨淵尊上?”
“似乎是他,但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恐怕只是長得像吧?”
“你看他還牽著個女子,這怎么會是墨淵尊上做出來的事情!
“他現(xiàn)在想必在閉關(guān),不可能出現(xiàn)在此地!
“你說的沒錯。”
昭昭抑郁了。
墨淵情緒也不大好,安撫地握緊昭昭的手,他身上的威壓一放,鋪子里的丹藥瓶為之一震。
許多修士根本沒有反應(yīng)的時間,直接跪到地上,心里惶恐不已時,這股威壓消失一空,像是他們的一場幻覺。
但從他們跪在地上的情況來看,方才的事情是確確實實發(fā)生過的。
誰能發(fā)出這般強大的威壓,大家愣愣地將目光移到站在旁邊,一身白衣的男人身上。
只有他和他牽著的女子是站著的,這股威壓是誰發(fā)出來的顯而易見。
大家站起身來,目光忌憚地看著他,不知他這是準(zhǔn)備做什么。
“墨淵尊上……”其中一人呢喃出聲。
連續(xù)有回過神的人意識到這一點,紛紛看向神色平淡的墨淵和昭昭兩人。
墨淵看向那個喊出聲的人,肯定他的猜測。
方才昭昭見架子丹藥晃動,人也都跪了下來,以為是發(fā)生了地震,沒想到是師尊的手筆。
他為了讓眾人知曉兩人的關(guān)系,真是煞費苦心。
墨淵牽著昭昭滿意離去,順便買下了店鋪中的部分丹藥,算是造成這番震動給掌柜的賠禮。
第45章 回宗
現(xiàn)在兩人只需逛街便好,其余的,就不用管了。
確實如此,這次的事情造成的震動不可謂不大,在丹藥鋪中的修士親眼得見,腦子差點轉(zhuǎn)不過來。
要不是有人率先反應(yīng)過來,嘰嘰喳喳討論此事,恐怕不少人還是處于茫然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