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覺得昭和就是個瘋婆子,他一把拉開墨淵,“承認什么?我?guī)煹苄枰姓J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說謊天打雷劈!”
掌門說得斬釘截鐵,半點不虛。
然而。
墨淵點了頭,他不敢看昭昭,垂眸輕聲道:“是!
他確實對她存著那樣的心思。
“你!你打算怎么辦?”昭和現(xiàn)在其實腦子也亂的很,不知該如何是好,這事實在超出她的能力范圍。
墨淵沉默。
昭和見他不說話,看向旁邊的女兒,這是女兒自己的事情,怎么決定是她的事情。
“斷絕師徒關(guān)系,我要回家!闭颜堰@話毫不留情地甩出來。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刺入墨淵的心臟,他死死抿著唇,沒回答。
掌門從墨淵說了“是”這個字開始,整個人都是暈乎的,他不是在做夢吧?
師尊看上了徒弟?
徒弟不愿意,想斷絕師徒關(guān)系。
這還是冷淡慣了的墨淵,今日哪里出了問題不成。
站在后面的南贏女長老蹙著眉,萬萬沒想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會是個有違人.倫之人。
這件事沒傳出去,只有現(xiàn)場幾人知道,若真是傳出去,還不知道引起怎樣的波動。
昭昭跟著母親離開了九重山。
墨淵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眸中一片死寂,獨自站到太陽西斜,等夜幕籠罩,轉(zhuǎn)身回了寒晶洞。
他不知道昭昭是如何發(fā)現(xiàn)他的心思的。
果然,她很厭惡這樣的感情。
心好疼啊,他伸手捂住心口,可是沒有緩解半分,身體隱隱顫抖。
這一夜,幾人心里均是混亂不已。
昭昭是和母親一起睡的,她沒有睡著,怕墨淵又找來了,但是這個夜晚十分安靜,并沒有發(fā)生任何事。
接下來的幾個夜晚,都很平靜,好像他不會再找來了。
日子慢悠悠過去,昭昭頭上的熱度越來越強烈。
而她肚子上的肉肉好像越發(fā)多了。
可是明明已經(jīng)辟谷,她也沒怎么吃東西,怎么會長胖呢?
她的手放在上面,好像還輕微得動了動,錯覺吧。
起風(fēng)了,她看了眼院子里飄落的花瓣,打了個噴嚏,視線瞥到一旁的橘子樹,突然想吃酸的。
和一旁候著的侍女說了,她速度很快地端來一盤靈果。
拿了一顆放進嘴里,越吃越上癮。
昭昭這段時間嗜酸,昭和聽侍女說起此事時,預(yù)感不妙。
某日發(fā)現(xiàn)女兒的腰好像粗了些,她更是慌了神,那登徒子……該不會……
現(xiàn)在就顯懷了的話,那她豈不是一拜到墨淵門下就被……
昭和差點沒站穩(wěn),她沒敢和女兒說,怕嚇著她,畢竟,她還這么小啊。
昭昭感覺怪怪的,母親總是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眼神看著她,尤其是看著她的肚子,她摸了摸,確實長了肉。
看來要想辦法減減肥。
一日,過來一位大夫,說是給她檢查檢查身體。
她沒多想,把手腕遞了過去,然后,她發(fā)現(xiàn)那位白胡子老爺爺眼睛都在發(fā)光,像是有什么大喜事發(fā)生。
沒檢查出毛病,也沒必要這么高興吧。
其實她有意識到什么,只是沒敢往那方面想,覺得這種事情不會發(fā)生在她身上。
她看著大夫離開房間。
門口,大夫滿臉喜意地恭喜昭和。
以為他會得到不少賞賜,沒想到昭和的臉色沉沉,他臉上的喜色收斂,到底是和許多大家族打交道的大夫,也不是那么沒有眼色。
懷孕一事,有時其實并不是一件好事。
大夫安靜地離開,沒敢觸霉頭。
昭和伸手扶住旁邊的木門,現(xiàn)在如何是好?這孩子定然是不能留的。
但是該怎么和女兒說呢,她犯了愁。
晚上,她靜不下心修煉,恨不得把墨淵千刀萬剮,但是實力限制,她打不過他,真是氣人啊。
這事得讓女兒知道,她特意找了個風(fēng)和日麗的日子。
不知如何開口,欲言又止。
“昭昭啊,你有寶寶了!
這話到底還是說了出來。
昭昭很是平靜,“啊,哦!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原來不是長肉,是有個小寶寶了。
“你打算怎么辦?”昭和問她。
她沒想到昭昭會步她的后塵,還未成親就懷孕,不過,她到底是喜歡那人的,就生了下來,但是沒想到那人消失了,過了這么多年,他還是沒回來。
不愿相信他是背信棄義之人,可事實就是如此,他再也沒回來。
昭昭這明顯是被強迫的,這孩子留下來也膈應(yīng),但就是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想的。
“挺好的!闭颜延X得還行。
她挺喜歡孩子,那次是她主動的,她也并沒有多排斥,孩子多可愛,她穿書之前不想結(jié)婚,但是想有個孩子,現(xiàn)在正正好,剛好滿足了她的需求。
昭和雖然詫異,但她尊重女兒的選擇。
她看了眼昭昭的肚子,越看越煩,但想著有一半的血脈是女兒的,又覺得好受了許多。
“那好,好生養(yǎng)著。”
她不去找墨淵算賬咽不下這口氣,但是又怕他知道女兒懷孕了,過來強搶,只能硬生生憋著。
好在女兒心態(tài)好沒受到太大的影響。
昭昭還是照常修煉,但感覺卻和往常不大一樣,她覺得怪奇妙的,每天摸摸自己的肚子。
修煉途中,她的頭上發(fā)燙,屁.股上也是。
記憶又開始紊亂,面前的一切好像都在旋轉(zhuǎn),她眼皮緩緩閉上。
昏倒的小姑娘趴在床上,頭上冒出了兩只銀白色的耳朵,屁屁上也生出了一根絨絨的尾巴,將裙子撐起來,還在晃悠。
隨著時間流逝,耳朵和尾巴消失,一切好像都是錯覺。
她醒來后,迷迷糊糊地掃了圈房間,怎么那里不對,這里并不是她們的房間。
從床上爬下來,她在院子里亂轉(zhuǎn),她怎么回家了。
仔細想了想,才想起自己和他吵架了,氣不過回了家,現(xiàn)在她氣消了,就勉強回去看看他吧。
去找母親說這事,進了屋,她笑著道:“母親,我回九重山了!
昭和點頭,“嗯。”
猛然抬頭看過去,“。磕阏f什么?”
“我現(xiàn)在不生氣了,想回九重山,過段時間回來看您!
“昭昭,你……這可不行啊,咱們怎么能和那樣的人在一起,你說什么胡話?”昭和被她搞懵了。
難道說,其實女兒是喜歡墨淵的,只是上次和他吵架了,一時氣極才口是心非的?
“母親,師尊對我很好,我只是和他吵架太過生氣才回來的,現(xiàn)在我想通了,是我耍小性子,他沒什么錯的!
昭和:……
搞了半天,還真是她猜想的那樣,兩人是兩情相悅?
雖然很是震驚,但到底松了口氣,雖然墨淵比女兒大很多,但是長得挺好,實力也好,還替女兒治好了眼疾,現(xiàn)在兩人有了孩子,等以后成婚了,也算圓滿。
就是這師徒關(guān)系不太妥當。
這大起大落的,讓昭和差點沒緩過氣來,不過,她女兒是真有本事。
“那行,回吧,我和你一起!边^去敲打敲打墨淵。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昭和沒堅持,看著女兒消失在原地。
昭昭使用傳送符回了九重山,可是進門后并沒有看見她想見之人,嗯?師尊呢?
飛速下山,前往北華宗的大殿,她進去后只看見了掌門。
“掌門,我?guī)熥鹉??br />
掌門現(xiàn)在看著她就煩,大聲道:“不知道!
昭昭覺得掌門今日脾氣有些大,但沒多想,圍著宗門轉(zhuǎn)了一圈,還是沒見著人,只能耷拉著臉回了九重山,坐在朝華殿內(nèi)等他。
可是等到晚上也沒見著人,她皺著一張小臉,思索他會去哪兒。
突然想到一個地方,她眼前一亮,歡快地跑到那里,站在寒晶洞前,她抬頭看了兩眼。
“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