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員在控制臺上按了一個按鈕,場地中央的箱子上,遮蔽視線的塑料布就卷收了上去。
塑料布收上去之后,將箱子里面的東西露了出來。那是一個籠子,金屬為桿,籠子里面,是一只完好無損的機械豹。
“嚯!這東西你從哪里弄到的?”金教授十分驚奇,一把捏住安平的肩膀。
這東西的活體他想了很多年,但是始終沒有得到過一只。
“秘密!”安平毫不猶豫地回絕了,一邊拍拍金教授的手,一邊道:“別激動,別激動。也別來氣,我知道,當初沒有讓你參與那個叫李鑫巖的戰(zhàn)士身體改造,讓你很是惱火,但是這都是為了你好!你的特長在于材料方面,機械和生物方面不是你的專長。現(xiàn)在材料是整個軍部最頭疼的地方,在這里能掙錢才是掙錢,別的地方掙錢都有風險!”
金教授似還有不平,腮幫子鼓了鼓。
“其實這東西我也想多弄幾只,但是可惜的是我們的軍隊很難弄到活著的,我們的戰(zhàn)力不足,士兵們老抓不住,還有就是軍部不同意讓人這么去抓機械部隊士兵。當然,黑市那里或許能找到,但是那里的東西……嘿嘿,到底是人造的還是機械部隊的原裝機械士兵,說不清楚!卑财桨矒岬
“哼!,好不容易弄到這么一只,你就舍得把它炸死?”金教授憋著一股勁。
“炸死?不會。雖然射線能夠殺死普通生物,但是機械士兵死不了!
“你這才第一次做實驗,你怎么知道它們死不了?”
“……”安平被金教授堵得無話可說,干脆不說了,這家伙心理失衡了,什么都會別著來。“我們開始實驗吧!卑财街苯酉铝酥噶睢
“是!”崔林濤回答了一聲,便啟動了儀器。
場地中央,是一個圓柱形的裝置,整體就是一根白色的柱體,看不出來里面的東西。柱體約莫半米高,白色的pvc殼子上寫了一個數(shù)字124。
實驗是由儀器自己控制的,而簡易房中的控制臺,只是一個啟動裝置,負責發(fā)號啟動指令。
柱體距離籠子大約有二十米的樣子。
“這東西的作用半徑大概有多遠?”金教授問。
“四十米!
說話間,原本在籠子里面臥著的機械豹看起來像是聽到了什么,提起頭來,四處張望,卻看不出任何異常,分辨了一會,將目光投向了那個白色的柱體裝置。
“任何機械生命,由于機械的本質(zhì),都會對一定范圍、頻率的電磁波所有感應(yīng)。馮慶豪的設(shè)想十分奇妙,但是他是將頻率固定之后做出來的絆馬索,雖然快速起效,但是對于機械獸中腦電波頻率不太穩(wěn)定的對象是沒有太大殺傷力的,最多只能讓他們有些麻痹的感覺。但是他的這個做法給了我很大的啟示,既然不能固定,何不逐波段探測?機械生命體天然會對電磁信號有所回饋,這種回饋只要被探測設(shè)備接收到,那就是攻擊開始的信號!
安平話剛出口,白色的柱體微光一閃,增量了幾分,籠中的機械豹身體一震,猛然像是被扼住了喉嚨,掙扎著在籠子里面翻滾起來。
“對于機械獸來說,物理傷害對他們是有限的,但是電磁傷害卻是百分之百的。但相比較人類來說,機械生命體由于多了外殼防護等手段,他們能顧承受的電磁強度是人類的數(shù)千倍。在這種情況下,要對機械獸產(chǎn)生傷害,需要的電磁強度就必須足量!但是光靠電磁強度的力量也不夠的,它們無法對機械獸造成永久的改變,所以這時候就必須用電磁振蕩來完成對機械生命體信息存儲機構(gòu)永久的改變!”
“永久改變?”金教授不太明白,追問了一句。而籠子里面的機械豹嘶叫一聲,然后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我們?nèi)祟愂侨绾斡涀|西的?還不是通過神經(jīng)?神經(jīng)是如何記住東西的?醫(yī)學家給出的答案是神經(jīng)元的建立,其實這一過程在機械生命體中反而變得很簡單,因為他們沒有生物構(gòu)造過程那么麻煩,機械生命體的記憶刻印,只需要用電流破壞存儲的芯片,強勢改變芯片內(nèi)記憶的內(nèi)容就可以完成了。”
“嘿嘿,這是機械生命體的優(yōu)勢,但是也是他們劣勢。正常生命體的記憶由于不是芯片類別的,一般在電磁干擾消失后還有回復(fù)原來的希望,也就是含有原來的生理學指標,能根據(jù)原本的痕跡恢復(fù)過來,而機械生命體的芯片一旦被改寫,那么它們就會完全消除掉原本的記憶內(nèi)容,而只記下你對他們刻印的內(nèi)容!”
“所以,你用電磁原理從外部來改變機械獸的記憶存儲芯片?”
“對!電磁脈沖是一個物理現(xiàn)象,但如果我對電磁脈沖的頻率進行設(shè)定后會怎么樣呢?設(shè)定后,如果電磁脈沖和機械生命體本身主芯片的頻率建立對應(yīng)關(guān)系,那么我就可以在此基礎(chǔ)上,干擾控制芯片級電流的運作!@么說好像有點復(fù)雜,你是搞材料的,這些對你來說有點超邊界。說簡單點,也就是說,我對電磁脈沖進行了編程,然后在這個基礎(chǔ)上又對機械獸的內(nèi)部芯片記性了編程,徹底改變了機械獸的認知、記憶等等各方面的內(nèi)容。”
“然后呢?”金教授有些激動,他雖然也是搞研究的,但是這種玩法還是第一次聽說。
“然后?哈哈,那當然是隨我了。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正說著,籠子里的機械獸看起來蘇醒了過來站了起來。它四下瞅了瞅,然后仰了仰頭,對著天空發(fā)出一聲長鳴。
“這是……”
“驢叫!”安平得意地看著金教授。
“我的天哪!”金教授覺得自己幾乎要暈過去。
難道,對機械獸的戰(zhàn)爭能這么玩?
但聽起來這是個好主意,如果能這么干,那么往后的戰(zhàn)爭不就容易很多了?如果這東西上了戰(zhàn)場,那不是集團軍那邊都可以大量減少戰(zhàn)士的犧牲?想起集團軍的訂單,他突然覺得眼前好像有許多黃金涌現(xiàn),一波一波沒完沒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安平反向拍了拍他的肩膀,皺眉說道:“但是,目前已知的問題,第一個是戰(zhàn)場上沒有這么長的時間能夠進行這樣的操作,還有一個問題,是這東西的控制極限,目前也就是六個七個機械獸,多了它會燒毀。當然,在這后面還有電能問題、溫濕度問題等等一系列問題。所以,它現(xiàn)在還沒成熟,只是一個試驗品。也就是說,我們還要大量的資金,才能讓這個東西走向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