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很清晰的一聲咔嚓,林子聰腳下那漢子便軟了下去,而林子聰?shù)纳碛皡s沒有隨著這一腳落地,而是又一次騰空而起。
原來,他剛才在空中翻身后落下的時候,退并不是直的,而是半彎著,在踩到那倒地的漢子頭上的一瞬間,小腿半踢半踩,不僅蔣下落的力道全部壓在了漢子的頭上,連平地騰空的力量也壓了下去。普通人的脖子如何能承受如此的力量,漢子的頸椎立馬被踩成了兩截,這才爆出“咔嚓”一聲脆響。
林子聰正面攻來的漢子見勢不妙,撒手放了林子聰?shù)钠В咀プ×肿勇數(shù)钠,是想林子聰武器受制,與他硬拼力量,因為林子聰看起來并不是太強壯,三拳兩腳就能被撂倒在地,卻不想他這一抓住林子聰?shù)钠В炊屃肿勇數(shù)男袆榆壽E比平常要詭異,輕松廢了自己的一名兄弟,于是他立刻放開了手。但是放開林子聰?shù)钠Р⒉灰馕吨丝s,而是他要找個更好的武器來對付林子聰。
后退兩步,隨手一把抓起兩只酒瓶,在桌子上一敲,酒瓶的瓶底就掉落在地,瓶身頓時成了一把利器。漢子一轉(zhuǎn)身,眼睛睜得莫大,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才轉(zhuǎn)了個身,又有兩個同伙左右倒在了地上。
漢子放開了林子聰手中的皮帶,林子聰想都沒想,皮帶在空中一個蛇行回轉(zhuǎn),全力下劈,身體帶著旋轉(zhuǎn)之力狠狠抽在左手一名一次攻擊失手,第二次沖上來漢子肩膀之上。那漢子身體一歪,斜著滾了出去,躺在地上沒了動靜,也不知道是受了傷還是被林子聰擊碎中了要害,一時爬不起來。
去拿酒瓶的漢子還沒轉(zhuǎn)身過來,林子聰卻一邊落地,一邊一個側(cè)踢,右腳徑直落在右邊漢子的胸口,這一腳角度十分刁鉆,從上而下落在鎖骨位置,漢子悶哼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后滑出兩米遠,軟倒在地。
“我殺了你個狗娘養(yǎng)的!”拿酒瓶的漢子眼睛血紅,揮舞著酒瓶就沖了上來。林子聰依舊身形如電,左一個退步,右一個退步,避開了漢子的全力進攻,漢子周中的酒瓶搽著林子聰?shù)那敖蠹矂澏^,卻沒有畫出一星半點的劃痕。
皺著眉,林子聰皮帶拿在手上由上而下壓下,皮帶在他手上此時如有了生命一般,帶起的空氣輕輕發(fā)著鞭子一樣的呼嘯奔向漢子的當頂,漢子本能嫁架起酒瓶去擋,卻忘了皮帶是軟的。啪的一聲,皮帶的力量正集中在另一端,繞過漢子手中的酒瓶正正擊在漢子后腦。漢子眼睛一花,眼前被皮帶擊中后腦,眼前頓時無數(shù)星星憑空飛舞,待得稍微緩解,視野中只看到一只皮鞋迎面而來,然后面上一痛,仰天飛了出去。
林子聰這才停下手來,看了看地上昏迷的漢子,轉(zhuǎn)向最后那名還在左右晃悠、猶豫著該不該上、怎么攻擊林子聰?shù)募一,問道:“你……是跟他們一樣,想上?不過,我倒是覺得外面空氣好,不如出去散散心更好。”
那漢子眼睛瞄了瞄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幾個,然后扭頭就跑,對于他來說,負隅頑抗沒有什么好處,況且剛才人多的時候他就沒有膽子下手,此刻更是如同撿回一條命,立刻逃離現(xiàn)場。
林子聰微微一笑,道:“倒是聰明!比缓筠D(zhuǎn)身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幾個漢子,向山下秀美和一伙女人所在的圍坐走了回去。
片刻之間,山下秀美手下的一窩女人爆發(fā)出一陣歡呼聲,而四周圍觀的人群早就將一切看在眼里,也跟著湊趣,鼓掌的、歡呼的、吹口哨的,竟是人人拍手叫好,半個酒吧幾乎都沸騰了起來,人人投向林子聰?shù)难凵,都是驚奇加仰望。而那些真正的陪酒女郎更是恨不能湊到林子聰身邊來,可是有山下和她手下的一群女人,她們又擠不進來,唯有在外圍咬牙跺腳的份。
酒吧是有保安的,但是這些保安顯然比較聰明,直到這時才沖了出來,他們分了幾個人將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鬧事者抬出去,保安領(lǐng)隊走到林子聰跟前敬了個禮,躬身道:“這位先生,你看,這怎么來說也是一件治安案件,請跟我們走一趟,做個筆錄?”
山下秀美當下眉頭就蹙了起來,不等剛剛坐下的林子聰說話,用手挽了林子聰?shù)谋郯,一副伊水佳人的模樣,對著保安隊長反問道:“軍部的人,收拾幾個小流氓,還要向你們做筆錄么?你當軍部是跟這些小流氓一樣的水平么?”然后不等保安隊長回答,對著一個手下道:“今天姐心情高興,盧欣,回頭讓倉庫的小劉送500公斤牛肉到這里,就記在自然損耗中!
那叫盧欣的女人答應(yīng)了一聲“是”,扭頭對著保安領(lǐng)隊,一副正常辦公的模樣,從手袋里摸出一張名片,遞給保安領(lǐng)隊,道:“這是我的地址,明天去我那里!比缓缶筒辉倮頃τ谶@些人來說,軍部從來不多說話。
保安隊長看著名片眼中一亮,立刻打了雞血一樣,滿臉堆上諂媚的笑,道:“唔,那就沒什么問題了。不過,有個小小的問題小的還是要請示在座各位姑娘一下。……那幾個家伙,是丟到山里面喂狼呢還是投到水里喂魚呢?或者掛在山上風干?姑娘們喜歡哪一種懲罰?”
打發(fā)了保安領(lǐng)隊,音樂繼續(xù)響起,一切恢復(fù)了之前的激情和放縱。
運動了一番,林子聰卻沒一點疲憊,一手將山下拉到懷里,兩人轉(zhuǎn)到了舞池里面。林子聰用手指尖將山下的下巴托起來,色瞇瞇地問:“剛才那首歌唱的怎么樣?”山下身體一扭,貼上了林子聰,一臉嗔怪笑道:“這么多年了,連我都不知道你還與這么一手?”
她指的是身手,但是林子聰似乎并不想討論這個問題,趁著音樂由快變慢,一把摟住了山下的腰肢,一邊隨著音樂旋轉(zhuǎn)起來,一邊道:“那只是防身手段,將官級別的得保護自己,沒什么奇怪的。說說,我剛才那歌唱的怎么樣?”
“不錯!”山下肯定道,但隨后再次轉(zhuǎn)換了話題:“不過,我可不想欠你什么人情!
林子聰似乎早有準備,微微一笑:“我也沒想著讓誰欠什么人情!眱扇宋枇艘粋圈,再次抱在了一起。
山下將臉貼在林子聰?shù)哪樕希h遠看起來比情人還要情人,可聲音如常在他耳邊輕聲道:“所以,我要告訴你一個小消息。不一定準確,但是可能對你有點好處。你跟賀曼大吵特吵整個軍部都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罪了賀氏集團,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后果會有多嚴重?我這里能夠成為你的避風港是沒什么問題的,但是賀氏集團報復(fù)不了你,難道不會拿你身邊的人開刀?這個事情你做的有點過了。你郎無情,那她也會妾無意。一個對你又愛又恨的女人,始終比一個對你絕望的女人危害小,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明白?”
林子聰微微猶豫了一下,道:“這個事情,我也是沒有辦法,不過斷了舊情就斷了,我身邊也沒什么人,她那邊有什么可下手的?”
“呵呵,笨了不是?你忘了你的前妻?你兩表面上離了婚,那是騙外面人的一個幌子吧?我能這么想,賀曼不會這么想?瘋狂的女人沒什么邏輯,她只會多想而不會少想。拋開她不說,你的每一步,哪一步離得開律法部?沒有律法部你能走到現(xiàn)在?就算你們之間真的沒什么關(guān)系,你的對手難道要報復(fù)你,不會先打擊你的腿子?律法部算不算你的腿子?打掉了她,你會怎么辦?你難道沒想過呢么?”
林子聰微微一頓,腳步差點踩錯。
山下秀美沒有停,續(xù)道:“第三軍團有個段奕清,這兩天被律法部盯上了,可律法部壓根不知道,段奕清手里那些貨的出口在哪里。如果沒有調(diào)查就要去查,趕在這個檔口上,你說……會發(fā)生什么?你要知道,黑市上的東西有接近一半都跟賀氏集團或多或少有一些關(guān)系!如果查這事情的人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加上前面你這情況,會發(fā)生什么?況且律法部的那些家伙們根本就是笨蛋,不懂得‘打草驚蛇’有多危險,明面上的資料查詢還沒有拖夠時間就去實質(zhì)性的案件調(diào)查,那不是逼迫人家對他們下手呢么?”山下秀美的語氣變得有些凝重,林子聰心中一慌,一腳直接踏錯,山下秀美立刻踩在了他的腳面上。
林子聰卻跟沒有感覺一樣,貼臉在山下秀美的臉頰吻了一口,低聲道:“我欠你一個人情;仡^還!比缓蠓砰_山下,大步流星走出了酒吧。
山下秀美望著林子聰?shù)谋秤埃~頭微微擁上一絲憂慮,自言自語道:“祝你們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