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當(dāng)沖天的水柱在電光之中,從周長青的頭頂掠過的時候。
兩道手臂粗細(xì)的白雷,便狠狠地轟在了虎蛟魚的頭頂之上。
伴隨著一陣白煙泛起,在隱隱的肉香味之中,那雙猶如碗口一般巨大的虎目里,當(dāng)即出現(xiàn)了一陣眩暈之意。
于這飄忽之中,虎蛟魚口中噴吐而出的水柱,在戛然而止的同時。
一陣陣白煙,被吞吐而出,化作環(huán)形的煙圈緩緩散開。
似乎,糊了。
“咕嚕、咕嚕......”
還不待周長青追擊,這虎蛟魚,便隨著一陣水泡泛起,而沉入到了江水之內(nèi)。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也不知是被雷霆劈暈了,沉入了江中,還是借機(jī)遁走。
“逃了!
福伯走了過來,看著這一幕,緩緩的說道。
“不確定,為了以防萬一,今夜還是合衣而睡為好!
看著漸漸平靜的江面,周長青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可惜不是在陸地,若是在陸地,這虎蛟魚敢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他就敢將其變成魚肉干。
“按照那李管事的話,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到大江深處。
只是尋常的水域,便出現(xiàn)這等難纏的妖獸,那大江深處,怕是還真有蛟龍之流,也說不一定!
想到這里,周長青收起長劍,目光看向兩岸的青山,一時閃爍不定。
不知為何,他一時覺得這大炎的天下,竟是遍地的妖魔。
“或許,也可能是人為。”周長青在心中說道。
出現(xiàn)這個想法的原因很簡單,便是因?yàn)槔罟苁氯寺渌疀]有死。
一個食量驚人,一頓可能要吃二十余人的妖獸,為何非得吞一個死人。
難道是因?yàn)楹贸裕?br />
或許關(guān)于此水獸的食量,有李管事揣度的原因,但周長青還是將這個疑慮,暫時放在了心底。
......
“二位大俠,那水獸可曾死去?”
看著周長青和福伯主仆二人走回,李管事警惕的看一眼船外,有些猶豫的迎了上去,說道。
“水獸雖然暫時被我擊退,但此獸若睚眥必報(bào),怕是還會卷土重來,今夜還需要李管事多多注意了!敝荛L青提醒道。
“哎,如此一來,的確難辦了!崩罟苁侣勓,臉色一苦。
“想要靠岸也得明日午時才行!
“沿途不是有江州的水師巡航嗎,難道聯(lián)系不上?”
“來之前,確實(shí)是收到水師出行的時候,不過以我們的路程,最少也要兩天的光景,才可能遇見!
“二天,二天的時間,我們都快到了江州港口了。”聞言,周長青眉頭一皺。
“水師的航行路線,與我們不同,我們此刻所在的地方,靠近太湖入口處。
而水師主要巡守在外圍路線,所以有所偏差,實(shí)在不行,便只能今夜靠岸了!
“但附近沒有港口,只有大山,且到處都是淺灘。
到時要是被那水獸堵住,想跑也跑不了!崩罟苁抡f著,目光探尋的看向周長青。
“二位大俠,你們面對那水獸可有把握?”
聞言,周長青看向了福伯,福伯的目光也恰巧轉(zhuǎn)了過來。
“吱吱、吱吱......”
于兩人沉默之時,金毛小白貂頓時發(fā)出了叫聲。
“此番航行,兩位本是船客,按照慣例來講,出了問題,應(yīng)當(dāng)由我們船家負(fù)責(zé)。
不過這水獸的出現(xiàn),實(shí)在太過意外,如今也只能依靠兩位了。
這樣,此次航行,兩位客人的船費(fèi)減免。
另外若能斬殺這妖獸,在下可以做主,奉上五十兩白銀!崩罟苁抡f著,看向這一對書生主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觀察二人的神色,那可惡的小白貂,便又開始吱吱交換起來。
一邊叫喚,還一邊掰爪子。
真是活見鬼。
一只白毛小畜生,為啥這么通人性。
真叫喚,還是假叫喚?
李管事仿佛在那一聲聲的吱吱音中,聽見了讓他頭皮發(fā)麻的加錢音。
額頭不經(jīng)意間,便滲透出一絲冷汗。
“兩位大俠,本船能力有限,若是覺得錢不夠,在下這里還有一個辦法。
便是將這妖獸的尸體,送到江州港內(nèi)里的珍寶閣。
以這虎蛟魚的特殊,想來能賣出一個不錯的加錢。
船若不損,便有能力為兩位,拉這水獸,如何?”
話音一落,李管事再次一臉期待的看著兩人。
“李管事無需如此,同坐一條船,我們也不希望船只受損。
今夜可將船只靠岸,若有淺灘最好,到時候這水獸敢來,在下便有法子殺它。”
周長青按住正準(zhǔn)備叫的金毛小白貂,不緊不慢的說道。
他本意是想讓這李管事找一淺灘的,好引獸上鉤的。
誰料被小白金一打岔,這位李管事便全部替他想好了。
錢不錢的都是小事,主要是不能浪費(fèi)別人的一番心意。
要是現(xiàn)在拒絕,以這李管事的腦補(bǔ)程度,怕是會懷疑自己會連夜而逃。
“福伯,有什么事,您和這位李管事談,我先回去養(yǎng)精蓄銳!
周長青說著,便向著船艙內(nèi)走去。
所過之處,一個個船客,頓時紛紛讓開了位置。
距離最近的阮文,則是摟著一眼睛放光的阮玉,偷偷豎起了大拇指。
……
入夜,一艘三十余米的客船,停在了一處半月形狀的峽谷之內(nèi)。
于客船不遠(yuǎn)處,便是茂盛的森林,林中不時有狼嘯猿啼之音響起。
待到船里的乘客們心驚膽顫的熬到后半夜后,又不時有蟲鳴夜鳥之音,絡(luò)繹不絕。
霜白的月光下,停留在峽谷之內(nèi)的客船,就像是一個不速之客一般,隨時都面臨著危險(xiǎn)。
但相比于外界山林之內(nèi)的叫聲,船客們更擔(dān)心的是,那虎蛟魚會不會來。
若是不來,客船就得一直停在這里,直到江州水師來人,或者有路過的大船同行。
好在這里還是內(nèi)陸,短時間內(nèi)不會缺乏淡水。
“若是延期,希望主家能夠盡快發(fā)覺!笨粗C5脑律,李管事有些心力交瘁。
隨著夜?jié)u漸深沉,當(dāng)最后一縷月光也消失在夜幕之后,一陣不同以往的漣漪,在谷口外響起。
這番變化很小,便是船上忍著瞌睡負(fù)責(zé)觀望的伙計(jì),也沒有發(fā)現(xiàn)。
等到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然晚了。
轟!
隨著一道粗大的水柱,轟擊在船體之上,頓時一陣劇烈的晃動之音,使得客船劇烈搖晃起來。
一時之間,船艙內(nèi)的諸多客人,發(fā)出一陣陣驚呼聲。
“福伯,水獸來了!
本該敲鑼作警示的李管事,帶著幾個水手,匆匆來到了周長青和福伯所在的船艙前。
“不必?fù)?dān)心,我家少爺,已經(jīng)出去尋機(jī)斬殺此獠了!
門前,福伯吧唧了一口旱煙,吐出一口灰白的煙霧,摸著懷中的金毛小白貂,淡定的說道。
“當(dāng)真?”李管事忍不住問道。
他的人,從早到晚守在門口,可從未看見這對主仆離開過。
“難不成,人還能飛了不成?”
“若是讓你知道了,還怎么斬殺那水獸?”福伯淡淡的說道。
“準(zhǔn)備好繩索,明日好拖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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