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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讓她三分 > 小師弟為何這樣 第10節(jié)
  宴春和荊陽羽說話,絮絮叨叨說了一整個下午。天色黑下來,荊陽羽得離開禁地了,他今天已經(jīng)留了夠久了,門中大小事宜,大部分都是荊陽羽處理的,畢竟掌門不在山中,他現(xiàn)在是代掌門。

  宴春裝著戀戀不舍地看著他走了。

  宴春真的喜歡荊陽羽,但從前有多喜歡他,現(xiàn)在就有多么怨他。

  他對莫秋露一絲一毫的動容,都是對宴春那份喜歡的踐踏。

  沒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心被反復踐踏。

  而在荊陽羽離開之后,滌靈池又剩下了宴春自己。她收斂心緒,開始嘗試著引靈流橫沖直撞自己的靈府。

  每次沖出了裂痕,宴春都心中暗爽。

  共生是嗎?想要取她代之是嗎?那就嘗嘗她曾經(jīng)受過的苦吧。

  宴春現(xiàn)在感知不到靈府開裂的疼痛,那么能感知到的,肯定是另一個“她”了。

  宴春一直在玩這個游戲,玩到了月上中天,估摸著和她共生的人已經(jīng)痛不欲生了,她才堪堪停下。

  宴春趴在滌靈池邊,頭一次這么愜意地泡著,四周寂靜極了,她玩累了,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然后她又再度被靈霧卷著,在山上到處游蕩。因為共生頸環(huán)的原因,她總算看明白了,自己這是神魂出竅。

  她的神魂因為共生頸環(huán)不穩(wěn),這是她身體對外來神魂的排斥,她的神魂在保護她,宴春這次神魂出竅,是能夠自主控制方向的。

  她想著去康寧院,看看母親給她留下的留影玉。

  但是在康寧院外,她竟然被陣法禁制擋住了,雖然陣法并沒有將她當成妖邪,只是輕柔將她神魂彈開。

  多可笑,她被擠得離體的神魂,竟然不被自己院子的陣法認可了。

  宴春被擋回來,沒辦法,只能乘風下山,最后悠悠蕩蕩,又去了外門地界,又進了那片未曾設(shè)下高等陣法的山林。

  她在山中轉(zhuǎn)了一圈,就直接進了山洞,果然玉宸小師弟又在對著留影玉玩命。

  這一次攤開在地上靈力耗盡的留影玉堆成了一小堆,而那小堆耗空的留影玉旁邊,有一塊扁平光滑的石頭,上面放著一個玉牌,玉牌下壓著一方眼熟的手帕。

  宴春認得玉牌,正是宗門大比的入場玉牌。

  昨晚上宴春看他對戰(zhàn),就有猜測,今天看到這入場玉牌,更確定尹玉宸要參加宗門大比。

  宴春這一次不至于貼在尹玉宸的后背上不能自控,她懸浮在半空,混在風中吹到那塊石頭上坐著,看著尹玉宸和留影玉上面的影像對站。

  尹玉宸已然不知道練了多久了,后背汗水浸透了衣服,他卻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且這才一天沒見,他的攻擊方式,比昨晚上更加不要命。

  宴春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尹玉宸這種打法,根本就不是要同人切磋,他剔除了所有防守的招式,只練進攻。

  他是要對方在他的一擊之下,失去再戰(zhàn)的能力。

  而留影玉之中的外門弟子,有很多宴春看出了修為雖然不高,卻功法招式遠勝尹玉宸。

  要是在宗門大比之上對上……尹玉宸若是運氣不好抽到了這些人,這種命門大開的打法對方不刺他命門都對不起他。

  宗門大比外門要比上五天,縱使能僥幸勝下一場,他還焉有命再戰(zhàn)?

  宴春越看他練習,越是觸目驚心,她恨不得自己現(xiàn)身說話,勸勸這個和她一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師弟。

  宗門大比三年一度,修者求仙路漫漫,他年歲還這么淺,修為又勤勉,若想要進入內(nèi)門,再等三年又何妨?

  可看尹玉宸這樣瘋狂的樣子,就算宴春未曾親口詢問他為什么,也能感覺出來他對宗門大比獲勝的執(zhí)著。

  正在宴春不理解他為何這么急功近利的時候,尹玉宸在面前留影玉再度靈力耗盡之后,垂下了手中長劍。

  他轉(zhuǎn)過身,手里提著長劍,劍身都在跟著尹玉宸已然要脫力的手臂顫抖。

  他慢慢地,走到了宴春的面前,宴春看著他面上的四象面具,因為她的想法凝成了一張臉。

  正是之前她見過的,屬于尹玉宸那張年輕又清雋的模樣,只是因為宴春沒有見過他的眼睛,所以四象面具上的臉,是系著白色布帶的。

  尹玉宸長發(fā)微微有些凌亂汗?jié),他走到宴春面前,慢慢半跪下來?br />
  宴春心臟亂跳,以為他看到自己了,卻見尹玉宸朝著她的膝蓋位置彎下腰來,將頭抵在了宴春身下的石頭上。

  確切地說是宴春膝蓋旁邊的一塊純白的手帕上。

  宴春才發(fā)現(xiàn)尹玉宸的手帕,被壓在她坐著的這塊石頭上呢。

  而尹玉宸,用一種虔誠又卑微的姿態(tài),跪在石頭面前,像跪在宴春的面前,將額頭抵在手帕上,宛如抵在宴春的膝頭。

  他氣喘不止,汗水淋漓,用這般姿態(tài),像在祈求著什么,又像是在膜拜什么。

  宴春看到手帕上壓著的宗門大比入場玉牌,只以為尹玉宸是在祈求一場勝利,想要進入內(nèi)門。

  她卻不知道,尹玉宸求的,是一條能夠走到她身邊的入場資格。

  為了這個資格,他愿意豁出命去。

  第9章 入妄九 這一看,就看了一夜。……

  宴春垂頭看著尹玉宸脊背和手臂都在細細顫栗,他的汗水順著四象面具的下方,匯聚在他的脖頸,而后緩慢滑入衣領(lǐng)。

  他半跪在地上,拿起手帕和入場玉牌,摩挲了片刻之后,再次放下,而后又拿出了新的留影玉,繼續(xù)用那種不要命的打法訓練起來。

  這樣下去,他如果真的參加宗門大比,十有八九是活不成的。

  宴春越是看著尹玉宸用這樣命門大開的方式訓練,眉頭就越皺越緊,顯而易見他這入妄境初期,是絕無可能靠命博出內(nèi)門弟子名額的。

  宴春沒法出口勸阻尹玉宸,因為她現(xiàn)在也只是神魂離體的狀態(tài),尹玉宸甚至感知不到她。

  宴春在天快亮的時候,自主又回到了滌靈池。

  她醒過來,泡著滌靈池感覺非常舒服,閑著沒事,又開始猛沖自己靈府。

  想著莫秋露死去活來,宴春心里就一陣爽快。

  只是……她一個人在池中,又莫名想起了山下此時正在研究著怎么玩命的尹玉宸。

  就算尹玉宸拼著不要命打一場,能僥幸不死在對站臺,萬一靈府開裂……靈府開裂的痛苦宴春太了解了。

  宴春幾次三番這樣在意他,當然不是不像從前一樣,喜歡多管閑事了。人各有命,她自己的命運都這副狗樣子了,她哪有閑工夫去管別人?

  只是宴春需要一個絕對聽話的人,需要在她掙脫共生的時候,幫她個小忙……這個人不能是內(nèi)門弟子。

  因為所有內(nèi)門弟子,都在荊陽羽的掌控之下。而外門弟子宴春不熟,還大多阿諛奉承,收了好處也未必辦事。

  說來可悲,宴春到如今竟然是因為這些年的“瘋舉”眾叛親離,她需要一個聽她話的人,幫她辦事。

  尹玉宸給她的感覺很奇怪,好像很順著她,雖然他們萍水相逢,但宴春對他莫名有信任。

  并且……那天在溪水邊,就憑他在威壓之下也不肯向荊陽羽低頭的樣子,也足以證明如果他肯作為她的幫手,至少不用擔心他畏懼高境修者。

  尹玉宸想進內(nèi)門,憑他自己是賭命,但是如果宴春幫他……他們說不定能友好的互相幫助一下。

  他們萍水相逢,全憑說的話,宴春自認不可能在他心中有什么分量,肯定說不動他。而且他們短時間沒法見面,宴春覺得得先給他點好處。

  她索性沉入滌靈池底,喝了好幾口水,讓濃郁的靈氣在身體里橫沖直撞,同時靈魂出竅去。

  宴春才剛剛離體,便悚然感覺到滌靈池邊上來了人!她連忙沉回身體。

  那人將手伸入池中,抓住了她的手腕,以靈力探入她的內(nèi)府。

  宴春不睜眼便知道是大師兄荊陽羽,她回手抓住了荊陽羽,然后從池中起身,對著荊陽羽笑。

  荊陽羽被她濺了一身水,面色卻很嚴肅。

  他視線落在宴春越發(fā)氣色紅潤的臉上,想到另一張臉上痛不欲生的痛苦,眉心緊擰。

  “你不要亂引靈氣沖刷靈府,”荊陽羽難得疾言厲色:“你明知道是她替你承受痛苦,靈府想要徹底修復,要依靠她,你這樣只會讓兩個人更加痛苦!

  宴春笑意淡了些,一臉天真懵懂地問:“大師兄你在說什么,我沒有引靈氣……昨晚秋露很痛苦嗎?”

  她眼神太純真了,連荊陽羽也看不出她到底是不是故意。

  宴春啊了一聲,說:“我昨晚在池中睡著了,不慎嗆了幾口滌靈池水!

  滌靈池乃是靈氣凝成,精純非常,絕不是莫秋露那種修為能承受的住的。

  “大師兄,你干嘛這么兇啊,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跟你告狀了,說我故意害她痛苦嗎?”

  宴春有些失落道,“大師兄你還不了解我嗎?”

  荊陽羽愣了下,很快意識到他自己的語氣太急,連忙又說:“你才剛剛恢復,千萬注意,共生將你們相連,你要更愛惜自己,才會好得快!

  宴春笑著湊近荊陽羽,濕漉漉的頭枕上他的腿,她仰頭看著荊陽羽,像誘人墮魔的鮫人,又像個索人魂魄的水鬼。

  “我知道了,大師兄你別急嘛,我都快好了,怎么會亂來?”宴春用臉蛋蹭荊陽羽的手。

  宴春心中陰鷙,卻又有些難忍的酸痛,她喜歡荊陽羽那么久,沒法一朝一夕抽離,她怨他至深,卻知道他是真的為自己好,像她父母一樣。

  那樣霽月風光眼中不肯容半點污濁之人,為了她活著動用這種違逆天道的方法,宴春終究無法恨他。

  哪怕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如何為另一個女人動搖。

  荊陽羽攥了下手指,抬起手別過宴春臉邊濕貼的發(fā)。

  “水云,”他輕聲喚宴春的字,手指點了點她鼻尖小痣,說:“你乖乖的,很快就會好起來,剩下的一切,都交給師兄。”

  有違天道也好,不能為人知也罷,他不想讓宴春染指這些。

  宴春乖乖點頭,荊陽羽笑了笑,說:“我得回去了。門中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

  他得回去以靈力不斷地修補另一個人的靈府,這樣才能讓她源源不斷地以神魂修復宴春的靈府。

  荊陽羽心中糾結(jié)痛苦,都隱匿在他不動如山的外表之下。

  他從靈池邊上起身離開,宴春看著他的背影,眼中的片刻動容,漸漸變得麻木。

  她決不能放任一切按照宿命走下去。

  因此在她使勁折騰靈府,在下一次荊陽羽再次被莫秋露涕泗橫流的告狀,支到宴春這里來的時候,宴春又輕易撒嬌賣乖的騙過了荊陽羽。

  她從前是走錯了路,也怪她太蠢太天真,不肯利用親近之人的感情,優(yōu)柔寡斷的讓莫秋露險些就達成了目的。

  荊陽羽到底喜歡的是宴春,宴春對他撒嬌他是扛不住的。他雖然親眼見了莫秋露嘔血不止,卻也沒法不信宴春。

  宴春糊弄過去之后,裝著不經(jīng)意似的提起,“大師兄,我的那一對兒陰陽魚……你養(yǎng)在了哪里?”

  荊陽羽神情一頓:“在我的院子!

  宴春聽了荊陽羽留著魚,便知道他肯定也處理了外門的事情,那對尹玉宸第一個示好算是成了。

  宴春抿著紅唇,眼睛亮晶晶看著荊陽羽,不說話。